江北淵並未搭理玉立直勾勾的眼神，喝完酸奶將瓶子丟垃圾桶裡面，看向言念。

「江太太，今晚早點睡，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奈何，江北淵又不說了。

言念最服他這種說話說一半吊著的人了。

這人就是個直男，就不能明天再告訴她嗎，還非得給她提個醒，讓她晚上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以至於一晚上都沒睡好。

……

……

翌日八點半，江北淵和言念就準備出發了。

言念在玄關處換鞋，她的動作慢，女人嘛，總是比男人能折騰。

江北淵都收拾好了，騰出手來給她繫上圍巾，給她戴手套戴帽子。

聖誕節快到了，言念前兩天網購了一頂小麋鹿的紅色帽子，頭頂兩個萌萌的凸出來的小角，很可愛。

江北淵垂眸凝著她，捏了捏她水靈的臉蛋，清晨嗓音帶著點復甦的沙啞，「知道下周一是什麼日子嗎？」

「下周一……」

言念想了想，歪頭道，「12月24日，聖誕節！」

「還有呢？」

「還有啥？聖誕節不就是聖誕節嗎？」

言念不清楚還有什麼節日，不解地看向江北淵。

江北淵薄唇抿了抿，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有解釋。

他牽著言念的手往外走，玄關口玉立巴巴地湊到江北淵腳邊，舔他的皮鞋。

江北淵：「回去。」

玉立被他眼底的嚴肅嚇到，朝後退了兩步。

言念憋著笑，「江老師，你怎麼可以對你的舔狗這麼過分呢？」

「……」

江北淵沒跟她瞎貧，和言念一同離開了家門。

風寒霜重，外面冷得很，言念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搭配她紅色的小帽子，顯得小臉粉澄澄的，嫩得不像個已婚婦女。

江北淵穿著同她同款的白色羽絨服，襯托出他整個人清逸俊朗，玉樹臨風。

言念戴著手套，江北淵沒戴，他的右手拉著她的左手，放到自己羽絨服口袋裡面。

到了車裡面就暖和了，車子里開了暖風，厚重的玻璃窗隔絕了外面的銀裝素裹和冷冽寒涼。

這一路上他沒開口，安靜開車，沒跟她解釋到底是要去什麼地方。

言念也沒問，反正問了，他也不說。

她閑著沒事，便對著玻璃窗呵氣寫東西。

纖纖玉指在上面畫了兩個心，一箭穿心，然後寫了一個loveyou。

江北淵趁著紅燈看她一眼，唇邊挑笑，「江太太love誰呢？」

「切……」

言念害羞了，趕忙把玻璃窗上寫的東西擦去。

*

終於到了目的地。

右邊是一家頂端高級的影樓。

言念眨眨眼睛反應了幾秒，看向正在解安全帶的江北淵。

「我們該不會是來拍婚紗照的吧？」

「嗯，這是整個濘城最好的影樓，服裝師化妝師我都聯繫好了，你想要的服裝也都有。」

「噗啊哈哈哈——」

江北淵的話音剛落，言念就不給面子笑噴了。

她一邊笑得發抖一邊拍他的肩膀。

「江老師啊江老師，這年頭誰還來影樓拍婚紗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