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好玩！」

有人陪他玩，江清池心裡的氣頓時間散去不少。

「玉立——這次更遠了！快去撿球！」

小江清池將球往後腦勺的後頭拋去，玉立卻是沉默不動了。

疑惑地扭頭看過去，球正好滾落在江北淵的腳邊。

江北淵不知何時從書房出來了，江清池歡喜地拍起手來，「爸爸，你出來啦，趕緊和大池玩吧，大池很無聊！」

「……」

江北淵一言不發彎腰撿起地上的玩具球，骨節用力捏著那個玩具球，眸底的戾氣一點點聚集。

偏偏，江清池渾然不覺，撐著地毯坐起來，走到了江北淵身旁，小手軟乎乎拉扯著他的衣角。

「爸爸爸爸，和我玩吧，好爸爸，我愛你……」

「啪。」

清脆的一巴掌，直接打在江清池的屁股上。

「汪汪！」玉立對著打孩子的江北淵汪汪叫兩聲。

「你別管，」江北淵看向玉立，耐著性子，「回你自己的窩呆好了！」

「……」

玉立嗚咽了兩聲，這才回窩趴著去了。

「爸爸……為什麼打我？！」小清池憋著小嘴，眼淚在眼眶裡面積聚了一團，要落不落。

「你說為什麼？」

「我不知道！」

他根本就沒做錯任何事情，可是江北淵忽然打他了！

在他的印象中，這是迄今為止江北淵第一次打他！

「不知道？」江北淵挑唇，笑意冷冽，「很好，你不知道。」

「啪」的一巴掌又打下來，屁股挨了兩巴掌的江清池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哭得動靜太大把言念吸引過來了。

居高臨下的男人面容森冷，而面前他的小翻版哭天喊地，鮮明的對比。

「江北淵你這是做什麼？！」

言念擋在了江清池面前，一看救星來了，江清池拽著言念的褲腿，金豆豆巴巴地掉下來。

「媽媽，爸爸打我，唔壞爸爸！」

言念一愣！

江北淵打孩子？

江北淵竟然打孩子？

「你爸爸打你哪了？」

「他——」

「你一邊去。」

江清池告狀的話還沒說出口，江北淵直接將言念拉開了。

「江北淵，你為什麼打孩子？」

「這件事你別管。」

他沉著性子，但是眼底積聚了一團凜冽的寒冰。

言念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江北淵這種表情了，用嚴肅和苛責來形容他已經不足為過，他渾身的戾氣都被激發出來了，叫人毛骨悚然。

「你……你再打孩子，我跟你沒完啊！」言念明顯底氣不足。

江北淵沒有說話，打橫將她抱起來，放到卧室的門口。

「在這站好了，你不準動！」

言念：「……」

那個滿眼陰鷙的男人去了書房，很快又出來，手裡多了幾個鉛塊。

他二話沒說把鉛塊綁在江清池的左腿上，然後把手裡的玩具球隨意一丟。

「你去撿球！」

「爸爸！」小傢伙又哭又喊。

「去撿球。」

居高臨下的男人，負手而立，不怒自威，像是一個斥責下屬的長官，清雋的眉眼此刻冷意蔓延。

「撿就撿……」

小傢伙不情不願要去撿球，可是走了兩步，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