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落進來。

金色的，暖融融的。

言念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北淵這張俊臉。

新的一天，人在第一時間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這一天的心情也會變好。

兩天了。

她和江北淵膩在家兩天了。

雖然他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不過這樣跟他自由自在無煩惱得過著，她很開心。

「我愛你。」

她湊過去，親他高挺的鼻樑。

愛一個人就是要大膽說出來。

不要拘束，不要扭捏，也不要顧慮誰先說的問題。

「我愛你」這三個字，雖然有重量，但也沒那麼多的重量，每天說一遍，不是什麼難事，也不會讓人覺得做作。

夫妻之間，有事說事。

這是言念一點點悟出來的道理。

想要撤回去，卻被人扣住後腦，結結實實的吻。

「我也愛你。」

他動容地望著她，眼神清澈乾淨。

看他的眼睛，言念就知道他還沒恢復記憶，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偷親我的時候。」

「切，你成天就會裝。」

「哪有。」

他有點孩子氣地癟了癟嘴，然後往她懷裡蹭。

「媳婦兒，我們一直都這樣好不好？」

「一直哪樣？」

「就是一直膩在一起，不要分開。」

「好，不會分開的。」

言念摸著他的頭髮。

最近有點本末倒置了，江北淵就喜歡蹭著她，而她，就喜歡撫摸著他的頭髮。

從大狼狗到小奶狗的轉變很快，可是都是自家老公，沒辦法。

反正都是狗，是哪種又怎樣呢。

「我要起來做飯了！」

「再抱一會兒好不好，我想要你陪我。」

「陪你兩天還不夠嗎？」

「可是，我感覺你好久沒陪我了。」

言念一愣。

也是。

新婚那會兒，她不常回家，因為不喜歡他，更談不上愛他，她和江北淵一直分居過日子。

後來好不容易解開心結了，跟他膩歪了一陣之後，他又從醫院辭職，去公司做大老闆。

做了老闆之後，就沒那麼自在了，要忙很多事情，要顧慮很多人很多事情。

再後來。

他又給了她一間公司。

她跟他一樣，也做了老闆。

兩個人在不同的公司忙，只有晚上才能見面。

再加上那段時間江北澤從美國回來了，江北淵也在忙江北澤的事情，她和江北淵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

再然後，吵架鬧離婚，分居一個月……

多少感情就是這麼不知不覺變淡的？

細水長流看似簡單，實則很難，因為單單隻是陪伴這一點，就很難做到。

「對不起。」

言念抱住了江北淵。

眼睛有點紅，不想被他看到，所以才抱住她，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後面。

「你快點強大起來吧！我不想做女強人了，我就想做江霆哥哥的小女人。」

「嗯，那我出去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好。」

言念笑起來，笑得溫柔了歲月。

她就負責貌美如花好了，懷了孩子之後比之前更懶了，有時候真的就想做個與世無爭的人，前提是她和江北淵都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