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笑起來:“當然。”
“那若他活了,”兩人走進房間,謝長寂轉眸看她,“你我便不算欠他什麽,對嗎?”
花向晚愣在原地,謝長寂放下長燈,走到她面前。
“我幫你。”
他聲音很輕,伸手解開她的衣衫,認真看著她:“等復活他,就把這顆碧海珠取了。”
花向晚不說話,她靜靜看著面前這個人。
到這件事上,他的目光終於再不掩飾,赤裸裸全是冒犯。
她被他抵在門上,悶哼出聲那刹,她終於意識到方才不是錯覺,她伸手擁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詢問:“剛才見面第一眼,你本來想做什麽?”
“上你。”
他低下頭,覆在她耳邊:“在他面前。”
花向晚冷笑,正要開口,就看謝長寂將她耳邊長發輕輕挽到耳後:“可我忍住了。”
“兩百年前他死的時候我不在,是我的錯,”謝長寂聲音微喘,“但等他活過來,要這顆珠子還在——”
他沒有說下去,他低頭吻住她,同她糾纏起來。
花向晚攬著他,根本沒有任何出聲機會。
所有忍耐都會加倍奉還,這點花向晚當夜體會得很深刻。
後續看著有些泛白的天色,她忍不住和他打商量:“謝長寂,以後我們還是提前溝通,你不要總是忍著,這樣不好。”
“沒關系,”謝長寂吻著她耳垂,“我這樣就很開心了。”
“我的意思是,”花向晚捏起拳頭,忍無可忍,“這樣對我很不好!”
第65章
花向晚接近天明時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等到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讓謝長寂給她按腰。
謝長寂只要穿戴整齊,看上去就是個不染紅塵的仙君,坐在旁邊給她按摩,都讓人覺得是種褻瀆。
花向晚趴在床邊看謝長寂,沒明白這人是怎麽長成這種表裡不一的樣子。她百無聊賴用手去勾謝長寂腰上玉佩,慢悠悠道:“以前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
“阿晚!阿晚!”
話沒說完,狐眠聲音就響了起來,兩人抬眼,就看狐眠興高采烈衝進屋來。
看見兩個人動作,狐眠在門口一頓,臉色微僵,謝長寂識趣起身,隻道:“我先出去練劍,你們說話吧。”
說著,謝長寂走向門外,路過狐眠時行了個禮:“師姐。”
狐眠訥訥點頭,等謝長寂走出屋外,狐眠這才走到花向晚面前,看花向晚躺在床上,頗為擔心道:“阿晚呐,你別總逼著謝道君做這事兒,就算不考慮他,你也多考慮考慮你自己受不受得了。”
聽到這話,花向晚睜大眼,她不可思議看著狐眠,咬牙切齒:“我逼他?”
“人家長寂一看就是守身克欲的好孩子,你不拉著人家胡鬧,他會主動嗎?”
狐眠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握著花向晚的手,語重心長勸著她:“我知道你兩百年前沒吃到嘴不甘心,可現在也不能這麽報復性雙修,現下沒有師兄師姐管你……”
“師姐,”花向晚看她越說越離譜,趕緊打斷她,“別胡說八道了,找我做什麽?”
“哦,剛剛得到的消息,”狐眠被問及正事,又激動:“溫容和秦雲衣打起來了!”
“什麽?”花向晚一聽這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從床上瞬間爬了起來,坐在床上,高興出聲,“冥惑突破了?”
“正在關鍵時刻,天雷降在鳴鸞宮,鳴鸞宮附近修士都感覺到了。”
狐眠說著剛得的消息:“之前冥惑吸食了陰陽宗人的修為,現在鳴鸞宮突然出了一個渡劫期的雷劫,這除了他還有誰?所以溫容立刻趕了過去,可秦雲衣咬死說這是鳴鸞宮自己的長老渡劫,溫容現下也沒辦法,雙方僵住,去找魔主了。”
花向晚聽著,神色不定,思索著道:“魔主如今……還能管這事兒嗎?”
“這也說不清。”狐眠說著她得到的消息,“魔主的情況具體如何,大家都不知道,現下溫容秦雲衣鬧過去,未必不是存了查探魔主情況的意思。”
“你這是哪裡來的消息?”
花向晚點著頭,追問了一句信息來源,此事秦雲裳都還沒給她消息,狐眠竟先提前知道了?
狐眠徑直回答:“薛子丹。”
花向晚一愣,不由得更詫異:“薛子丹?他怎麽不直接給我傳信?”
“他說他怕謝長寂砍了他。”
狐眠這話出來,花向晚一時無言,她下意識想說不會,但隨即想起謝長寂乾過些什麽,一時也沒有底氣起來。
她停頓片刻,隻問:“他哪兒來的消息?”
“他現在就在鳴鸞宮門口看熱鬧呢。”
狐眠說著,不由得笑起來:“他每次看熱鬧都跑得快,這才兩天時間,就跑到鳴鸞宮的地界去了。”
花向晚對此倒是見怪不怪,狐眠想了想,有些好奇:“不過也是奇怪,你說這個冥惑,怎麽突然就動手把溫少清殺了呢?還有這個秦雲衣,為了個冥惑,居然願意得罪溫容?”
花向晚聽著狐眠疑惑,倒也沒出聲,想了想,隻道:“你要是沒其他事,就先去休息,我要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
狐眠不明白,花向晚笑起來:“準備面見魔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