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盯著她,目光勉強挪開,他似乎是花了很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將花向晚一把打橫抱起來,冷著聲道:“將人押下去,徹查此事,立刻叫大夫過來。”
說著,他抱著花向晚,朝著內院疾步走去,花向晚感受到他的憤怒,乖乖臥在他懷中,小聲道:“我沒事。”
謝長寂沒有出聲,等進了房間,他直接一把撕開花向晚衣服,露出她的肩頭,冷靜為她處理傷口。
等處理好傷口,他用衣服蓋好她的肩頭,醫修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看上去陣仗頗大。
“進來吧。”
看著醫修戰戰兢兢的樣子,花向晚到十分平和,眾人進來,為她看診確認無礙後,終於才退了出去。
等房間裡只剩謝長寂和花向晚,對方明顯也冷靜許多,花向晚想了想,安撫道:“那個,我沒什麽事,你不用緊張。”
謝長寂沒說話,他關上門,坐回床邊,他靜靜看著她,目光落到她的傷口上:“不要有下一次。”
“這我哪兒能管得了?”
花向晚有些心虛,面上卻不顯,隻抬手主動碰了碰他的手:“你別生氣了。”
謝長寂不動,花向晚直起身湊過去,看著似是在想著什麽的謝長寂:“你看看我嘛。”
謝長寂聽她的話,轉過頭來,他看著她琥珀色的眼,她眼睛中帶著笑,像是會勾人一般,一股甜膩的香味悄無聲息彌漫在屋中,她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靠到他身上,輕蹭著他,撒著嬌道:“好了我以後注意,絕對沒有下一次。”
“花向晚,你不能總是……”
謝長寂緊皺眉頭,轉頭看她,只是話沒說完,花向晚就親了上來。
她柔軟的唇堵在他唇上,靈巧勾著他,謝長寂呼吸一頓,就感覺面前人跨坐上來。
周邊空氣裡都是她的味道,謝長寂察覺不對,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按住她的動作,輕喘著粗氣警告:“花向晚!”
“好哥哥,我聽著呢。”花向晚從他手中將手腕轉出來,熟練拉開他的衣衫,抬起身子攬住他,“你要生氣就罰我吧,你看要怎麽罰?”
說著,她拉開自己衣服,謝長寂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他終於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用力甩了甩頭,掙扎著出聲:“你……你別一個人……”
花向晚沒動,她平靜看著似乎已經沉溺在她編織幻境的謝長寂,看著他努力想要掙脫這個幻境。
可以有心算無心,她籌謀已久,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易從幻境中爬出來?
她乾脆將人一把拉下來,謝長寂倒在她身上,眉頭緊皺,似乎還在努力掙扎。
花向晚靜靜抱著對方,過了一會兒後,她輕聲開口:“好好做個美夢,明日我就回來了。生辰快樂,”她低頭親了親謝長寂額頭,神色平靜,“清衡道君。”
說著,她抬手一推,便將身上人推開,從床上從容起身。
剛一挪步,謝長寂便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將她衣領扯下大半。
花向晚回頭看了一眼低低喘息著的謝長寂,聽對方出聲:“帶……我……”
花向晚看著謝長寂,她平靜注視著他,好久,緩慢出聲:“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帶不了你。”
說著,她慢條斯理拉上衣衫:“做個夢就行了,別當真呐,清衡道君。”
謝長寂動作一頓,花向晚從他手中扯回袖子,轉身離開。
她走出房間,設下結界,便看等在門口的薛子丹和靈北。
“怎麽樣,我的藥好用嗎?”
薛子丹笑眯眯開口,花向晚沒搭話,隻道:“守著他。”
說著,她看向靈北:“如何了?”
“那邊已經一切準備就緒。”
靈北平靜出聲:“就等少主。”
“刺殺那個人呢?”
“已經做了個假身份‘死’在牢獄中,明日少主遇刺的消息就會傳出去。”
花向晚點點頭,手上一轉,一個傳送陣出現在地面。
她提步上前,招呼周邊人:“走吧。”
傳送陣亮起,所有人跟在她身後,前後踏入傳送陣。
沒一會兒,眾人眼前便換了一番景象。
提前到的合歡宮眾人早已等在原地,秦雲裳、狐眠圍在旁邊。
看見花向晚出現,合歡宮弟子齊齊跪地:“恭迎少主。”
“起吧。”
花向晚抬手,轉頭看向秦雲裳:“溫少清呢?”
“在這兒呢。”
秦雲裳將一個書一般大小的盒子遞給花向晚:“你設的隱蔽陣我還沒打開,不過我聽說最近溫容用各種方法找他找瘋了,她早就懷疑巫蠱宗,現下就在巫蠱宗附近活動,你前腳撤了法陣,她後腳估計就能趕過來。”
花向晚沒說話,她低頭打開盒蓋,便見一具不算完整的骷髏靜靜躺在木盒中。
“他屍骨太大,我帶著不方便,就給他縮小了放盒子裡,你拿出來是一樣的。”
秦雲裳解釋,花向晚沒有理會,抬手拂過木盒上方,口中念咒。
木盒顫動起來,一個陣法緩慢消失。
等做完這一切,花向晚對著木盒中的白骨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撈出來時一點肉都沒了嗎?”
“乾淨得很。”
秦雲裳接話,隨後趕緊道:“不過你可別怪我不盡心,我得了你的信,第一時間就去撈人,不過他之前已經被人剃乾淨了,所以不會有血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