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裴逸的身影完全消失,阿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傅越是他們幕後的大老板,經營的是灰黑色產業,甚至和不可言說的大佬們有關系,裴總竟然和傅越交好?
聽聞裴總原先似乎不是養在裴家的,是在短時間內突然掌權。
而且掌控裴氏手段也很狠厲,甚至中途發生過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命案”,那現在看來,到底是不是意外,就有待商榷了。
他又想起原宋。
那位裴總看著溫和,但一般來說,越會偽裝城府越深沉的人,喜歡上人或者物,越會偏執,甚至為了得到目標,不擇手段機關算盡。
…
“原少??是您嗎?”
一陣急切中透露著狂喜的話語傳來,原宋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呆毛支棱著還沒睡醒。
他嘖了一聲,“您哪位?”
有人搶了那邊的電話,換成了熟悉的聲音,“小少爺!您終於接電話了!求求您,求求您來看看我們裴總吧!”
是裴逸的特助。
陳助聲音聲音壓得輕,語速很快,像是在背著誰打電話,“要是您不來…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原宋起床氣晚期,又困又煩的眼皮都繃成單的了。
聽見裴逸的名字更他媽的煩,直截了當的撂了電話。
什麽釣魚電話?
有病。
他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裹起來,繼續睡。
但手機催命似的響了無數聲,煩的他都快升天了。
他猛地鯉魚打挺,坐起來後深吸一口氣壓住罵人的衝動,接了電話道,“姓裴的傻逼最好有事!”
否則小爺把他勾八打掉!
陳助都被他冷嘲的語氣噎了一下,“小少爺是這樣的,裴總今晚有個晚宴要參加,沒料到晚宴的時候被人陰了,喝了加了料的酒。”
原宋皺眉,“這事兒不找醫生找我幹嘛?”
他又琢磨了琢磨“加了料的酒”這幾個字,更不爽了,“要是忍不住,直接找個人幫他解解唄。”
他冷哼一聲,“跟老子沒關系!”
陳助,“……”為啥他聽出一種裴總真這麽做,就會被原宋當場閹了的潛台詞。
陳助輕咳兩聲找回節奏,“可是…秦醫生說裴總喝了兩次加料酒,藥效來勢洶洶…怕是怕是藥物治療沒有效果。”
兩次??
原宋腦子倏地清醒,媽的,另一次不會是…他在酒吧喂得那杯吧?
他心虛的咳嗽了一聲,“啊?人還沒涼吧?”
陳助,“…裴總不願意讓人碰他,您要是不願意來的話…秦醫生說裴總會出現致死性休克,有八成可能會醒不過來。”
操。
原宋磨了磨牙,這丫的還賴上他了。
陳助小心翼翼的問,“您…?”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原宋不爽又冷冰冰的話,“地址。”
二十分鍾後,原宋匆匆走進酒店,陳助早就等在門口,帶著他往上趕。
“小少爺幸虧您來了,裴總現在情況很不好。”電梯門打開,兩人大步走向房間。
陳助走到一半,電話突然響起來,他接了電話嗯了幾聲,為難的朝原宋道,“小少爺…”
“別廢話。”
“我剛剛接到電話,有個醫生被我們從臨時請來了,但是卻在路口出了車禍,我可能得去那邊。”
原宋眼皮跳了跳,皺眉道,“姓裴的哪個房間?我自己過去。”
陳助趕緊答了。
原宋點了點頭,幾步就走到了陳助說的房間前。
門開了條小縫,剛巧能容一人進出的大小,原宋嘖了一聲,踹開門進去,聽見窸窸窣窣和東西摔碎的聲音,尋聲到了總統套的臥室。
臥室門也開著,在他站的位置能看見裡面的人影。
——還有別人在?
他可沒什麽避嫌的想法,直接提步朝裡走。
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裴逸以及站在他身前的小男孩兒。
原宋挑了下眉,呦,這是有人上趕著服務唄。
那小男孩兒聲音倒挺好聽,“裴先生,我仰慕你很久了,你忍著對身體不好…我是自願的,等今晚過去我就忘了,絕對不會糾纏。”
“我知道您有愛人了,我不會癡心妄想站在您身邊,但您就如了我的願吧。”
原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裴逸聲音嘶啞,很冷很沉,“滾。”
呵。
原宋品評了一下,還挺…貞潔烈夫。
就在他觀賞這場大戲的時候,那兩位的劇情進展非常快,已經到了癡情男孩兒霸王硬上弓的環節了。
“別碰我!”
他看見裴逸一把打開那人的手,平日中溫和的臉沉下來,凶惡的猛獸一般,惡狠狠的警惕著厭惡的偷竊者。
原宋舌尖抵住上顎嘖了一下,即使他不稀罕這狗男人了,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能被人欺負的。
他輕笑著走近,一把捏上那小男孩兒竹竿兒似地手腕,“小孩兒,不是你的東西就甭伸手,成嗎?”
那人嚇了一跳,看見原宋的臉時驚豔的怔楞了一下,“你、你是誰?你憑什麽管我和他的事情?”
原宋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裴逸,漫不經心的挑眉輕蔑道,“我啊?——
我是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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