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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聖女得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才能讓小凡滿意呢？」小幽靈困擾的看著我，彷彿我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

「震驚，不信，悲憤，憐憫。」

「哇！」

「哇個頭啊。」

「啊嗚！」

「別被說幾句就咬人啊你這隻聖**！！！」

被小幽靈追著繞了三圈，我才找到機會從背後制服她，一把將她抱住，這小聖女也沒掙扎，很安心的一靠，似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今天的躺椅就叫小凡牌躺椅。

「格……格外的有精神呢，你這笨蛋幽靈。」

「不然小凡想我怎麼樣？」

「我可是準備好了聽到這個事實后你大受打擊我再好好安慰一番於是乎愛麗絲聖女大人對她的騎士瞬間好感度增加100點的準備，雖然沒有傷心是好事但是感覺智商被碾壓了有點不爽。」

「小凡的智商不總是處於被碾壓的狀態嗎？還有什麼好不爽的。」

「說的也是但你未免太直接了。」

「還有，本聖女對小凡的好感度早已經滿了哦。」

「真的？雖然我想也是這樣但是總覺得有點遺憾，看來以後不需要特地做增加你的好感度的事情了，把你擱在一邊也沒問題了。」

「滴嘟，滴嘟，偉大睿智的愛麗絲聖女大人對她的笨蛋騎士小凡的好感度下降了10000點。」

「一下子掉了10000點好多？！原本的好感度到底是多少？該不會已經降到負數了吧！」

「秘密，誒嘿。」

「你得意個頭啊！」

「請快點做些增加本聖女的好感度的事件吧。」

「唉算了，一下子掉了10000點果然還是太糟糕了，乾脆放棄攻略這個麻煩的聖女好了，本德魯伊也不是非走完美後宮路線的強迫症患者。」

「哇！竟然就這樣放棄本聖女了！」

「是哦，接下來決定好好攻略這個麻煩聖女的對手小狐狸，反正已經不在意她的好感度了，終於不用左右為難真是太棒了。」

「滴嘟，不知為何偉大睿智的愛麗絲聖女大人對她的善良騎士小凡的好感度又增加了9900點。」

「現在想反悔已經太遲了！！！而且一口氣增加太多了吧！！！你也太喜怒無常了吧！！！而且笨蛋的反義詞不是聰明嗎？！為什麼是善良，讓你誇我一句聰明就那麼難嗎？！」

「小凡真是難伺候。」

「這句話應該換成我說才對！」

「我說【小凡真是難伺候】和小凡說【小凡真是難伺候】有什麼區別嗎？」

「竟然還給我玩文字遊戲？你真是夠了！」

「你才是夠了，你們都給我夠了！」第三者一聲嬌喝，緊接著我和小幽靈的腦袋都挨了一記敲打，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氣呼呼吃醋的小狐狸。

「你們兩個，能好好說正經話，少在我面前秀一點恩愛嗎？」咬牙切齒，一句一頓的說著，小狐狸的目光里分明閃爍著修羅場一樣讓人顫慄的氣息。

「怎……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剛才還當著小幽靈的面說要攻略你呢，不信你問小幽靈，對吧，吶，小幽靈。」

「咦，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小幽靈頭一歪，裝傻一把好手的茫然應道。

「竟然在關鍵時刻被背叛了！！！」

「現在在意這些真的好嗎？騷狐狸對你的好感度真的要掉10000點了哦。」

「哦呀，不好不好，我們說正經話吧。」

在小狐狸爆發以前，我連忙將小幽靈放到一邊，咳嗽幾聲，然後以新聞聯播主持或者今日說法主持的正經面孔提出疑問。

「請問，為什麼聽了事實真相以後，愛麗絲大人您並沒有像觀眾們想象的那樣驚訝悲傷呢？難道你就那麼不關心沙耶的命運嗎？她不是你的好姐妹嗎？」

「誰說的，我當然關心沙耶姐姐了。」小幽靈歪歪頭，露出困擾表情。

「還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非得悲傷不可？至少就小凡你剛才說的那些真相而言，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悲的地方哦。」

「不……你想想看，你的沙耶姐姐是那樣……那樣被製造出來的……嗯，禁忌實驗品。」

小幽靈一記反擊般的反問，讓我有些語無倫次，就連小狐狸也好奇不解的盯著她，不知道這隻奇葩發光體又會說出什麼奇葩的答案。

「被製造出來……有什麼不好嗎？難道就不能算是人類了嗎？啊，要說不好的話那也的確，畢竟從一出生就沒有父母呢，好像也不能這樣說，勉強來說，初代聖女的父母應該就是沙耶姐姐的父母吧，只不過是早就死了。」

小幽靈一番話讓我和小狐狸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番話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那我們之前驚奇個卵？難道真是我們太大驚小怪，自己嚇自己了？

「能被製造出來，總比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要好多了吧，可以睜開眼看見這個世界。」小幽靈看看我們倆，又補充了一句。

「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如果沒有教廷山的禁忌實驗，也就沒有沙耶這個人，以沙耶本人的角度來說，僅僅針對被製造出來這件事，她的確不應該有怨言，當然，教廷把她當工具使用的所作所為就難說了。」

被小幽靈這樣一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果然是智商被碾壓的感覺常在啊。

「就是說嘛，教廷太可惡了，竟然這樣利用和控制沙耶姐姐，不可原諒。」

說到這裡，小幽靈也同仇敵愾，自她被我從大教堂底下救出來那一刻開始，這位聖女大人就對天堂和教廷沒有任何好感可言，甚至是懷著憎惡感情，後來一心一意把感情編織到我身上，她才漸漸放下這份憎恨，當然，放下並不等於化解，從她從未對愛娃兒露出過好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

「好了好了，教廷不是早就已經被毀滅了嗎？你看，連大本營都被我們佔為己有了。」我摸著憤憤不平的小幽靈的頭，安慰道。

「才不是佔為己有，是物歸原主，教廷山本來就是本聖女的。」

這隻小心眼的幽靈聖女立刻糾正的我說法，說的也沒錯，她既是二代聖女，那麼初代聖女的寶物自然歸她所有而不是教廷，現在也只有她才能操縱教廷山而不受到靈魂損傷。

「好了，把你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最後，我想問一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理這個實驗室，以及那些留下來的……咳咳。」

說出真相以後，我整個人輕鬆了很多，這種輕鬆尤其是表現在後面的決定上，讓小幽靈和小狐狸幫我出主意，完全不用動腦子，我真是天才噠。

「這種邪惡的禁忌實驗，還是銷毀掉比較好，壞蛋你不也說了，大概那些六翼強者還沒發現這些東西，要是不及時銷毀被它們發現的話可就糟了。」

「可是，那畢竟是沙耶姐姐的身體……」明知道小狐狸的選擇是對的，小幽靈卻低下頭，露出為難之色。

「要不這樣，其餘的失敗品全部清理掉，保留那四個外表看起來很完整的，以後再決定該怎麼處理，如何？」

看看一臉傷心的小幽靈，小狐狸嘆氣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但願資料真的已經被完全銷毀了，阿卡拉得知這些東西，別再走向教廷的老路。」

「這個你放心，阿卡拉雖然會為了整個大陸的未來，做出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但是像這種招致三界公憤的事情，我想她心裡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像教廷那樣狂妄自大的去嘗試。」

實驗室里一共豎立著十二個玻璃容器，在散發淡淡熒光的綠色溶液浸泡下，其中四個玻璃容器裡面有著看似完整的沙耶，另外八個是失敗品，我們要清理的就是這八個失敗品。

饒是已經見識過不少屍山血海，清理這八具失敗品的時候，我們還是不止乾嘔了一次，這些東西散發出一股濃重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禁忌氣息，就好像看到了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一樣，身體和靈魂都產生了排斥反應。

艱難的將八個失敗品清理出來，最後，看小幽靈那麼難過，我們還是一板一眼的將這些失敗品好好埋葬，堆起八個墳頭，墓碑當然是沒有的，因為不知道該寫什麼，她們被製造出來，作為失敗品，從來都沒有真正存在過，想到這裡，我們三個心情都很差，甚至莫名恐懼。

教廷做的孽啊。

在這之後，生活歸於平靜，平靜的甚至讓我感覺不到自己身處在危機重重的地獄世界，這多虧了小幽靈，她每天開著教廷山吊打小朋友，已經讓教廷山所在的數十里範圍內，怪物蹤跡罕見，教廷山儼然成了雄霸一方的魔王領主。

小狐狸在這種時候也不忘磨練實力，經常跑出去找怪物干架，因為地獄山的安全係數較高，我比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就算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天狐的速度也不是開玩笑的，除非是七巨頭以及極限之境的強者，否則小狐狸只要一心跑路，很少有能將她攔截下來的魔王強者。

我嘛，我則是繼續在教廷山內部四處溜達，非要將這裡踩熟不可，雖然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迷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嗎？等以後熟人來了，要是被譏笑連自己的家都不熟，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就這般，日子和平的一天一天過去，我對家人的思念也日益加重的時候，過了約莫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教廷山終於迎來它的新客人。

「霍德林爺爺，是你們？難道說這些人就是……」

聽見小狐狸的動靜，正在教廷山裡日常溜達閑逛的我麻溜的跑出去，發現了幾名冒險者正在和小狐狸說話，他們身後跟著一大群看似風塵僕僕，初來乍到的客人。

為什麼我會知道？看他們到處東張西望，對教廷山，地獄山，甚至整個地獄世界都充滿了發現新世界的強烈好奇，像我這樣的笨蛋也一眼都能看出來。

「壞蛋，快點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霍德林爺爺，這是卡琳達奶奶，這是奇克斯爺爺，以及維嘉奶奶。」

小狐狸回頭向我一一介紹她眼前的四位冒險者，並告訴我他們是兩對夫妻，看來阿卡拉深諳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道理嘛。

四人的年紀看似都相差不多，頭髮微微發白，比正當壯年的冒險者多了幾分皺紋和老態，但身上散發出的力量氣息卻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份老態而有所衰弱，反而甩了年富力強的冒險者幾條大街，那一雙雙明銳而深沉的眼睛更是精光閃爍，給人不同尋常的經驗老道感覺。

四個人我都看著有些面熟，應該是在我高燒迷糊的時候出現過，對於眼前四個甘為聯盟和大陸捨棄家園，來到地獄世界駐守的前輩，我心裡充滿尊敬，在小狐狸介紹后立刻莊重的一一行禮招呼。

「哈哈哈哈，我就說阿卡拉選的孩子沒錯，不過現在該叫你吳，還是魔王大人？這可真是個問題。」身為德魯伊的奇克斯爺爺健談風趣些，說了兩句便有熟絡的感覺，打趣起我來了。

「都是多得大家的抬舉，隨便，叫魔王也沒問題，只要不連著稱號一起叫。」我嘴角微微抽搐，對於愛與正義這幾個字眼在意的不行，好中二，不想活了。

「好小子，竟然連我都不認得了是吧，竟然敢把偉大的法師公會會長冷落到一邊，小心我拆了你的教廷山。」

忽然，四人背後的一群斗篷客人們，為首的站出來，裝出一副熟人的樣子狠狠教訓道。

說到法師公會會長，我立刻就知道是誰了，想也沒多想，本能就做出反應，一邊摳著鼻孔一邊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

「你誰啊，我認識的法師公會會長可是正經人，不是你這樣的老不羞。」

「是我，法拉，仔細回想一下，當初到底是誰啟蒙你的魔法能力？」斗篷一掀，果然是法拉這個老傢伙，正抖動著他的稀疏鬍子，對我橫眉豎眼。

「還啟蒙呢，到底是誰一口一個魔法白痴叫我？不過我得承認，吝嗇方面的確是和你學了不少。」

「法拉你這老貨，到現在還改不了一毛不拔的性格嗎？」霍德林和卡琳達這對夫妻似乎和法拉熟識，一聽我這樣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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