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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嫁 - 第69章字體大小: A+
     
    第69章

      梅姝懿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上時,天已黑盡了,宋嘉平和宋珩已經回來了,見她這樣,問清了緣由,三人瞬間安靜下來,廳中陷入一陣詭异的沉默。

      宋珩有些猶疑地問:「爹,到底是誰啊?我們簡直完全處於被動地步,大哥和沈度擱刑部關著呢,還有條人命被他們捏著。」

      宋嘉平沉默了許久,很肯定地道:「孟添益。」

      上次沈度忽然問起孟添益和當年之事的關係,他就留了個心眼,那人讓七大營不許出動的理由無非是,這人手裡一定還有兵力,七大營不出,他有完勝的把握。如今劉昶已完,這人自然只能是孟添益。

      令三人焦頭爛額的這人這會正在梅園氣定神閒地等著貴妃到來。

      貴妃姗姗來遲,見著他比上次要客氣許多:「督公好興致,太子已倒,竟然還能得如此閒心來賞梅。」

      孟添益忽然笑了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娘娘還得小心啊。」

      「你說戶部?」貴妃楞了下,「之前太子的事他還出了點力,沒想到,這人當真是個好事之徒。」

      「和我們聯合,不過是爲著對付太子罷了,太子和他夫人的舊事,娘娘也不是不清楚。」

      「本宮咽不下這口氣。」貴妃太瘦,梅花枝蔓在她手中折斷,「他自個兒不也在刑部?勞督公動手了。」

      「是,老奴定會爲娘娘出口惡氣。」

      「原本以爲少了一個太子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啊……叫他這一折騰,兄長下獄不說,陛下對本宮又動了怒,今日又不肯見本宮了。」貴妃惡狠狠道,「白叫十三那賤東西撿了個大便宜。」

      孟添益悠悠一笑:「這事怕不能如此簡單地看。」

      貴妃看他一眼:「督公有話直言便是。」

      「陛下這次顯然沒有對侯爺留情的打算,娘娘和七殿下會不會因此受到遷怒,目前不得而知。只是,老奴這幾日聽說,陛下好像很喜歡十三殿下,親自在教十三殿下國事呢。」

      貴妃一楞,她這麽多年榮寵不衰,七皇子也沒享受到過如此待遇,孟添益適時添了把火:「娘娘若不信,親自去宣室殿探探不就知道了?」

      貴妃沒出聲,孟添益道:「娘娘不妨效仿一下先皇后。」

      「前車之鑒在那兒,你倒叫我去送死。」貴妃轉頭看他,頓了頓,「孟添益……你。」

      「娘娘不用在意,總之老奴和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否則若是寶座花落別家,老奴的人頭也保不住,別說銀子了。」

      貴妃默不作聲。

      孟添益道:「陛下命長,再拖下去,夜長夢多。北衙在老奴手裡,娘娘若是想好了,隨時給老奴傳個信。」

      孟添益先一步離去,貴妃猶疑著往回走,不知不覺間到了宣室殿外,她上前求見,潘成不肯讓她進,她再三堅持,潘成去通禀了幾次,燕帝這才放她入殿。

      她入殿,燕帝正教劉豫看奏摺,見她進來,眸子裡的光瞬間寒上幾分。

      貴妃手握成拳,忽然不可克制地將護甲掰斷了,她恭謹地行了個禮:「陛下之前受了驚,臣妾來瞧瞧陛下是否好些了。陛下既然無恙,臣妾就先告退了。」

      貴妃出殿不過一刻,宮門下鑰,隨即有人來禀告說含元殿走水。燕帝一楞,隨即笑了:「潘成,你看……還真是她,以前半點看不出來。朕宮裡這些女人,怎麽一個比一個狠?」

      「去,告訴孟添益,該動手了。」燕帝起了身,帶上劉豫往含元殿去,「父皇帶你去瞧瞧,這些賊子野心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含元側殿起了點小火,燕帝到時火已滅了,他在主殿停留了許久,最後落脚在東側殿,目光落在殿內陳設上,忽地有些失了神。在這空當裡,一隊近衛殺了進來,將他們一干人等團團圍住。

      貴妃緩緩從近衛後邊踱步出來,她身側近衛奉著酒壺幷酒杯。

      宮廷裡浸淫許久,潘成見怪不怪,先一步出了聲:「娘娘這是要做什麽?」

      貴妃却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只是看著燕帝,嘆了口氣:「這麽多年了,果然還是只有這裡才能牽動陛下的心啊。」

      貴妃使了個眼色,近衛立即將燕帝身側的小內監斬殺當場。貴妃玉手纖纖,執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陛下,美酒當配佳人,陛下既然想念元後了,不如喝杯酒去找元後?」

      燕帝暴喝了聲:「來人!」

      貴妃冷笑一聲,「宮門下鑰,小走水不到要開宮門的地步,北衙巡防多久才來一次,陛下別指望了。」

      貴妃雙手執起那杯酒,緩緩朝燕帝走過來,燕帝手裡明明還有後招,却還是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貴妃却只是環視了一圈這側殿,眼裡忽然不自覺地噙了泪:「陛下年少稱帝,曾是多少權貴女子傾心的所在。可惜陛下與元後情濃意濃,六宮除了承雨露開枝散葉的用處,再無半點恩澤可享。

      元後一走,臣妾自負美貌,以爲這局勢終於可以改變。陛下還記得,十三年冬日,陛下血洗帝京之後,在太液池邊遇上的臣妾麽?臣妾那時穿了一件月白衫子,陛下忽然嘆了句——像她。臣妾從此,十餘年榮寵不衰,被六宮艶羨。哪怕陛下最後查出事情真相,也沒動臣妾一根寒毛。

      可臣妾,從前是愛鬧愛大呼小叫的性子啊。陛下記不記得,這十多年裡,哪怕是在房事上,陛下再怎麽折騰,但凡臣妾敢喊一句疼,就是在大冬日裡,那也是在龍床前光著身子跪上一夜的懲罰。

      不許穿大紅大紫,溫婉賢淑,賢良大方……皇后沒能學到十分,於是不受陛下喜愛。臣妾磨著性子,學上了八九分,可又如何呢?」

      她看了劉豫一眼,目露凶光:「十多年的情分,陛下還不是說弃就弃了。」

      她目光一動,立即有人將劉豫拿下,燕帝動了怒:「當年的事朕沒同你計較也就罷了,你今日還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爲什麽不同臣妾計較當年的事,陛下心裡沒數麽?若非爲了陛下自己,臣妾還有先皇后母子,早在十多年前就被陛下賜死了吧,更何談今日來爲陛下送行呢?所以,今時今日的局面,陛下到底該怪誰呢?」貴妃盯他一眼,眼泪珠子不住往下掉,語氣却平靜了下來,「來人,請陛下上路。」

      近衛上前,貴妃亦端著酒杯往前凑,孟添益却遲遲不來,形勢緊急,潘成腦海中一閃而過當年燕帝尚在潜邸時,與定陽王郊外踏青,於惡霸馬蹄下救下他的畫面,幾乎是想也沒想奪過那杯酒,一口飲盡了。

      毒性甚烈,潘成立即倒地,七竅流血,死狀實在是難堪。

      燕帝被嚇到,往後退至墻壁。貴妃遞了個眼神,近衛立即上前抓住他,貴妃直接拿了酒壺過來,笑了笑:「搶什麽呢?多的是。」

      燕帝身子不受克制地哆嗦,最後道:「文纓,你別胡來,朕給你册皇后立太子的詔書。」

      貴妃冷笑了聲:「不需要了,臣妾現在都看清了。臣妾現在,只想要遺詔。」

      酒壺凑至燕帝嘴邊,傾斜出一個角度,這一瞬間,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將那酒杯射到了地上,隨即兩隻羽箭令按住燕帝的兩人也一瞬咽了氣。

      貴妃猛地回頭,見是禁軍,怒喝一聲:「孟添益!」

      燕帝却似看到了救星,忙道:「孟添益,你來得也太晚了,快將這惡毒婦人殺了!」

      孟添益拱手領命,禁軍兩下將貴妃近衛解决掉,貴妃聽得燕帝這話,終於知道有詐,喝道:「孟添益,你……」

      她這話沒能說完,禁軍已經利索上前,一刀結果了她的性命。

      燕帝看著這一地鮮血,又望了一眼脚下潘成的慘狀,怒不可遏:「靖安侯九族,包括兩位皇子和公主,全部賜死!」

      「是。」孟添益衝身後的人揮揮手,禁軍立刻領命去了。

      燕帝身子軟了,剛逃脫控制的劉豫趕緊去扶了他:「父皇沒事吧。」

      燕帝揉了揉他腦袋:「無事,豫兒,走,回去。」

      孟添益却忽然笑了聲:「回去就不必了,陛下還是待在這兒陪元後吧。」

      燕帝一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禁軍却立刻撤出,將殿門全部緊閉,潑了早就備好的油,火勢瞬間複燃,熊熊大火下,孟添益嘆了句:「妹子,哥沒用,十六年了,哥總算爲你報仇了。」

      當年他們兄妹相扶入宮,他淨身後得了病,這種事情內侍局見得太多,壓根不管他死活,還是他那個不大點的妹子每日偷偷跑去太醫院,最終將身子給了一個太醫院的小雜役糟蹋,才得了點藥,又每日將自己那點本就不多的吃食全省了給他,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他那妹子笑起來時有兩個小酒窩,元後某日路過太液池,見她擦個欄杆都高高興興,問她樂什麽,她答:「有命活著,有太陽曬就很開心。」

      元後被她笑意所染,向內侍局要了她入含元殿,而他也慢慢混進了司禮監當差,眼看著日子一步步好起來,她也終於熬到來年春就可以出宮的年齡了。沒想到,一紙詔令,令含元殿所有宮女內監一幷殞命在十三年那個冬日。

      孟添益看著這滿地的積雪,又仰頭望了一眼空中的簌簌飛雪,忽然低聲嘆道:「若非鄰國太弱,朝中又沒有能扶起來的新皇,哥真想替你,把這個皇朝一幷掀掉。哥沒用,只能替你解决掉這些惡人的性命了。」

      他忽然仰天長笑,眼角滑了滴泪:「去,把整座宮殿給我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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