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最終老實地回答。
“哦。”南逸嘟囔了一句,他用手抹去了貝殼上的沙子,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愛漂亮哥哥……就像愛玫瑰花那樣嗎?”
“為什麽是玫瑰花?”許嘉樂問道。
“因為你教我給francis寫信的時候,我寫了francis你是我的玫瑰花,你說我寫的很棒。”南逸說到這裡,有點困惑地抬起頭:“daddy,我覺得francis是玫瑰花,brad是小熊餅乾,阿若是奶黃包——有時候我也會想哦,玫瑰花、小熊餅乾、奶黃包,我每一個都喜歡,可是以後我也只能和一個人結婚,對吧?”
許嘉樂笑了一下,他牽著小家夥的手,望著面前的一片朝霞,深深地吸了口氣。
“南逸,你還小,所以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明白了。但是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麽一個人的,你會愛上他,不是像喜歡玫瑰花、喜歡小熊餅乾那樣。
而是因為他,這些東西才美好。因為他像一朵花,花才會聞起來芬芳;因為和他一起看過月下的大海,大海的浪濤才顯得美麗。他是你愛上這個世界的理由,因為他的存在,所以世界才如此光鮮照人,每一個清晨因此對你來說都值得期待。等你對一個人有了這樣的感覺,你就真的長大了。”
南逸也望著朝霞,過了一會,他學著許嘉樂長長地歎了口氣:“那我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
“daddy,之前有一段時間,我一直都覺得你不開心,沒精打采的,胡子有時候都忘記刮,陪著我的時候,也總是好像在想別的事。可是現在你不一樣了哦。”
“是嗎?”
“嗯。”南逸把貝殼揣進了牛仔背帶褲的口袋裡,然後認真地說:“因為漂亮哥哥在你身邊了,對吧?daddy,我還是希望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美麗,每一天都那麽覺得才好。”
這是小家夥對他說“我想你幸福”的方式。
媽的,許嘉樂使勁地揉搓了一下鼻子,心想,不要讓我再哭一次了。
他們繼續迎著朝陽往前走。
“南逸,他姓付。”許嘉樂邊走邊啞聲說:“叫付小羽。”
“我知道哦。”
“那怎麽一直叫他漂亮哥哥?”
“因為漂亮啊。”
“可是他是爸爸的omega。”許嘉樂頓了頓:“所以以後不能叫哥哥了哦。”
“……daddy。”南逸語重心長地說:“你好小氣。”
……
婚禮定在上午十點鍾。
南逸起來一會又困了,吃了點早餐就回屋睡覺去了。
而許嘉樂更是一夜沒睡,早飯也沒吃,和南逸散完步才總算回到自己房間,想著好歹也要快速補個覺。
本來手包扎著就已經夠不帥氣的了,再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個人的形象問題倒還在其次。他受不了的是自己要以一副衰逼的面目站在付小羽身邊。
一念至此,他洗完澡就匆匆和一頭霧水的靳楚借了張救急面膜拿來糊在臉上,然後躺在床上給付小羽發微信。
-.-:領導,睡著了吧?
我跟你匯報一下,我剛才已經和南逸說清楚了,等你醒了給我打電話哈。
付小羽:還順利嗎?手臂沒事吧?
-.-:怎麽還醒著?
還挺順利的。
付小羽:睡不著。
許嘉樂看著睡不著三個字,頓時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抓著手機飛速打字。
-.-:要不……我去找你?
付小羽幾乎是秒回的:嗯。
又過了一分鍾,他又補了幾個字:那你快來。
許嘉樂看到這四個字的同一時間,感覺大腦和其他部位一起因為激動而氣血上湧,下一秒人已經衝了出去。
度假村把帶孩子的房間都安排在安靜的一側,而付小羽住的另一側則是露台上帶私人游泳池的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