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吃完了豆花的許嘉樂,把垃圾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直接走到了特斯拉背後打開後備箱。
等他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付小羽才直接傻眼了。
那分明就是一個行李箱啊。
“你都裝了什麽?”
“行頭啊。”
許嘉樂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他都裝了什麽——
他確實是裝了行頭。
行頭,乘以七。
當然還有點別的。
因為泰國也有伊蚊,所以他還裝了特別的防蚊液,一套旅遊時他自己經常準備的止疼片、腸胃藥、創口貼,還有付小羽之前喜歡用的洗護品牌的旅行套裝,甚至牙線、漱口水都裝了小包裝進去。
基本上,付小羽哪怕現在就直接拎著這個行李箱去泰國,應該也不缺什麽東西了。
其實他最開始準備的時候,真沒想那麽多。
只是準備著準備著,就這樣了。
付小羽握住那個行李箱的拉杆,一時之間竟然還有點懵。
許嘉樂忽然靠近了他一步:“今天真的不難受了?”
“嗯。”
“小羽,靳楚和南逸也會參加婚禮,然後婚禮結束之後,他們會直接從泰國飛回美國。”
alpha下意識地想要在口袋裡摸煙,但隨即卻又想到了什麽,頓住了動作。
“嘿,”許嘉樂低聲說:“對不起。”
付小羽用那雙圓圓的貓眼看著alpha,過了一會,淡淡地問:“因為靳楚和南逸會去婚禮?定行程的時候,我們確實是分手了,去也沒什麽,而且南逸不是花童嗎?”
“是……不是,是因為,操。”
許嘉樂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狠狠地吸了口氣:“因為想到婚禮,我就會想,如果不是我之前乾那種蠢事……”
“你知道的,我們都是伴郎。”許嘉樂啞聲說。
這句話有些突兀,可確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只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他無比清楚,韓江闕和文珂是真正的天作之合,是愛情降臨這個世界的痕跡。
而婚禮是愛情之中最神聖的場合。
許嘉樂覺得煩悶。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可他卻還是忍不住想——
他和付小羽分別是文珂和韓江闕的伴郎,到了那一天,他們會分別站在那兩個人身邊,陪伴著、祝福著、見證著那兩個人進行愛情的宣誓。
而在宣誓的那一刻——
天啊,他知道他會有多麽想也牽起付小羽的手。
或許是因為想到了那次分手,也想到了婚禮,付小羽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媽的,”許嘉樂看著omega隱約失落的眼神,用手把頭髮往後理了一下,急促地說:“小羽,對不起。等婚禮結束,我會先回國處理一點事情,然後就去美國,無論如何,我會做好一切準備,和南逸講清楚。”
“……好。”
付小羽低聲說。
他看過甘特表了,所以當然知道許嘉樂的安排,但卻仍然感覺那個alpha此時說出來的時候,語調甚至有點發狠。
許嘉樂繼續道:“靳楚願意和我一起和南逸說清楚自然最好,不願意的話,我會自己處理,然後找專業人士做支援,這種創傷小朋友有可能需要長期的輔助和疏導,我都有心理準備。但是你別擔心,無論這次還是以後,和南逸相處的時候始終都是這樣,不要有壓力——孩子是我的,是我該處理好的責任,我絕不會讓你有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