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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以山河聘 - 第49章 生氣字體大小: A+
     
    衛斂一聲令下,宮人就牽過來一匹威風凜凜、毛色漂亮的高頭大馬。

     說是牽,其實更像是拽。

     生拉硬拽。

     紅鬃馬前蹄抵著地面,極力抗拒著宮人的牽引。鼻孔裡呼哧呼哧冒著粗氣,不時發出凶狠的嘶鳴。

     眼裡透露著不馴。

     從品相來看,當真是千裡挑一的良駒。

     衛斂道:“溫柔點,別嚇到小家夥。”

     宮人:“……”小家夥?!

     您是不知道,我們不用力製住,它一蹄子下來能踩死一群人!

     紅鬃馬盯著這個溫柔出聲的青年,眼底不耐之色更甚,愈發躁動不安。

     身為整個草原都無人降服的烈馬,紅鬃馬本身也具備一定的靈性。

     它原本是一匹自由馳騁在草原上的野馬,因為中了陷阱才被陳國人抓住,又獻給秦王。

     並非從小就戴著馬鞍與馬嚼子,被韁繩束縛,吃著人類的飼料長大。

     一朝被捕,仇恨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向人類臣服。無論鞭子還是匕首,都無法使它低頭。

     眼前的這個人類也不會例外。

     紅鬃馬姿態高傲,縱使戴著枷鎖,受人掣肘,也昂著頭顱,不可一世的囂張。

     “傲慢,放肆,不服輸。”衛斂很滿意,“是我喜歡的性子。”

     “你們下去罷。”衛斂吩咐,“把門關上。”

     “諾。”宮人行禮,將養獸館的大門閉上了。

     館內只剩衛斂與姬越,還有一犬一馬。

     紅鬃馬開始有點不安了。

     它性子烈不屈服於人類,卻不代表不怕痛楚。

     昔日落在陳國那幫人手裡,已經吃夠了鞭子甚至烙鐵。

     眼前的人類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麽手段折磨它。

     沒想到,青年並沒有擺出任何一樣刑具,只是說了句——

     “關門,放阿萌。”

     原本懶洋洋趴在墊子上、存在感為零的獒犬,立刻睜開銅鈴大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過來。

     紅鬃馬一懵,感知危險的本能已經讓它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同為動物,紅鬃馬清楚哪些存在是它不可招惹。獒犬之凶猛,可與獅虎搏鬥。讓它一匹馬去相爭,太難為馬了。

     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它無法抵禦恐懼的本能。

     阿萌在身後狂追,吠得十分凶狠:“汪汪汪!”

     紅鬃馬在前面狂跑,喊得十分淒厲:“嘶嘶嘶!”

     一馬一犬在養獸館裡,從東跑到西,又從西跑到東。

     來來往往,樂此不疲。

     發展十分戲劇化。

     好端端的人馴馬,就演變成了狗馴馬。

     衛斂和姬越肩並肩蹲在一邊,旁觀兩只動物跑來跑去。

     姬越看了半晌,說:“衛斂,你可真是個人才。”

     衛斂謙遜道:“過獎。”

     如此一來,三日後只要有阿萌鎮場,紅鬃馬絕對要多乖有多乖,讓它坐不敢站,讓它動不敢靜。

     衛斂要“學會”的,就只剩下騎馬了。

     三日學會騎馬並非難以做到,難的從來都是降服烈馬。倘若紅鬃馬能夠乖乖聽話,只需上馬跑一圈就容易多了。

     “我還不曾學過騎馬”衛斂側首道,“明日教教我罷。”

     然後讓你知道什麽叫天才。他在心裡默默補充。

     衛斂確實是天才。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文人並非弱不禁風,同樣需要掌握騎射之術。楚國公子但凡十二歲以上,體長超過馬背高,就要去禦馬場學習馬術。楚王的一群兒子競相出頭,都想好好表現,以入父王的眼。

     衛斂奉行低調做人,不想摻和那群智障兄弟之間的鬥爭,更無意成為靶子招人妒忌,因而從不在此爭輝。

     他那時主要的心思都放在師傅布置的課業上。私底下練武習醫,鑽營兵法謀略,對明面上夫子教授的功課反而敷衍了事,表現中庸。

     顏妃曾道他不爭氣,養在她膝下沒能為她爭半點光,卻也隻說過一句便罷。本質上她也並不希望養子優秀到蓋過親兒子的光芒。

     衛斂十二歲時,與一幫年紀相仿的兄弟一起聽教授馬術的先生講解騎馬的動作要領。他前一日看醫書看得太晚,當天直接睡了過去,先生講的話一句也沒聽見。

     先生氣得叫醒他,問了他幾個要點,衛斂一問三不知,全程迷茫。

     另外幾個兄弟隱隱開始嗤笑,並賣弄得將那些要領背得頭頭是道。

     先生對他們表示讚許,隨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我親自演示一遍,諸位公子再自行上馬一試。”

     待先生騎馬繞場跑了一圈,下馬後第一個就點名衛斂:“七公子先試罷。”

     衛斂就去試了,翻身上馬,提起韁繩,疾馳而去,動作如行雲流水。

     姿勢比先生還要優美流暢。

     下場時先生目瞪口呆:這是只看一遍就學會了?

     再讓其他公子去試,一個個嘴上要領記得很牢,真上場連上馬都不敢,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先生:“……”

     衛斂也沒想到是這一個情況。

     他真的是想低調的。

     可奈何他是第一個被抽查的……並不知道那些兄弟竟然不能一次學會,如此倒襯得他特別出挑。

     真是失策。

     綜上所述,衛斂說他不曾學過騎馬,這點不算撒謊。

     畢竟他看一遍就會了。

     他還挺期待姬越教他騎馬的。

     姬越說:“好。”

     館中阿萌與紅鬃馬還在進行追逐戰。

     一個窮追不舍,一個狂奔不止,永不停歇。

     阿萌得到的指令只是嚇唬紅鬃馬,因而隻堅持不懈在後頭追著,不會中途突然折道去撲咬紅鬃馬。

     紅鬃馬是千裡馬,繼續這麽下去,它們得跑到天荒地老,沒完沒了。

     紅鬃馬的體力還沒有耗盡,心理卻是快崩潰了。

     畢竟一個普通人若是被猛虎追趕,就算尚有余力,魂也快嚇沒了。

     衛斂終於大發慈悲:“停下。”

     阿萌身子一頓,停在原地,不再追趕。

     它不是聽衛斂的話。

     它是明白主人想讓它聽衛斂的話。

     再者衛斂身上沾了主人的氣味,讓阿萌對他的敵意勉強散去那麽一點點。

     紅鬃馬見阿萌停下,也猛地刹住蹄子,一動不敢動。

     阿萌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著,隨時都會撲過來的模樣。

     紅鬃馬瑟瑟發抖,前肢跪地,整匹馬趴在地上,以示臣服。

     它算是看透了,這隻狗聽那個人類的。

     說好的要溫柔點不嚇到它呢!

     它現在嚇得腿軟。

     衛斂站起身,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它的頭:“聽話啊,乖。”

     紅鬃馬:“……”不敢不聽話。

     “這身紅毛多好看。”衛斂撫過火紅漂亮的鬃毛,“可以和金毛獅子頭媲美。”

     阿萌:“???”

     金毛獅子頭,是說它嗎?

     衛斂又道:“叫你小紅罷。”

     紅鬃馬神情屈辱,卻也不敢反抗。

     雖然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總覺得小紅是個很不威風的名字……

     阿萌在一旁幸災樂禍。

     天呐,居然有個人類起名比主人還廢。

     它甚至對這匹馬感到一絲同病相憐。

     終於不止它領略到衛斂溫柔表面下的恐怖了。

     從養獸館出來,姬越臉上大寫的兩個字——拜服。

     衛斂可真會就地取材,把阿萌利用得淋漓盡致。

     枉他擔心那麽久。

     “今夜我回鍾靈宮就寢。”衛斂突然道。

     姬越一頓:“怎麽了?”

     他下意識開始檢討自己哪裡做錯了,惹得衛斂不快。

     不然憑什麽要分房!

     頭可斷,血可流,房不可分。

     初嘗情愛後正是最黏糊的時候,心上人一刻不見,便如隔三秋。

     “留在你那兒,我明日還怎麽騎馬?”衛斂涼涼道。

     姬越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孤今晚不碰你。”

     衛斂語氣幽怨:“我不信。”

     他看姬越是食髓知味,才將他翻來覆去折騰那麽多遍。

     鬧得他現在身子還不爽利。

     “你昨夜為何……不替我清了?”衛斂想起早上自己沐浴時忍著羞恥自己清理的樣子就來氣。

     姬越難道不知道那東西留在裡面會生病的嗎!

     簡直禽獸。

     姬越解釋:“我替你清過的。”

     衛斂微笑:“您騙誰呢?”清過還有那麽多?

     姬越一時語塞,心虛地小聲道:“只是……清的時候沒忍住,就又……結束後早朝時辰就到了,孤就……沒來得及清理。”

     衛斂難以置信。

     聽完感覺更禽獸了。

     姬越見他神情,連忙保證:“今晚真不碰你。”

     衛斂嘲諷:“阿萌吃素都比你吃素可信。”

     而阿萌吃素的概率,大概等同於天上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

     姬越不假思索:“明天就給阿萌準備一盆大白菜。”

     衛斂冷漠道:“阿萌聽了想咬人。”

     姬越拉人袖子:“衛小斂~”

     衛斂不為所動:“滾。”

     “秦王陛下。”一道黃鸝般的女聲突然傳來。

     兩人動作一頓,一齊抬頭。

     就見一身桃紅裙裳的重華公主站在身前,模樣天真活潑,很有妙齡少女的嬌俏。

     與昨晚端莊柔弱的模樣大不相同。

     這是……見昨夜姬越對她不感興趣,就又換了個路子?

     衛斂看了眼周遭景物,再次確定這是通往養心殿的必經之路,與燕國使臣所居住的凝月樓相差十萬八千裡。

     這是特意在這兒等著呢。

     “沒想到這麽巧,重華只是來這裡賞賞花,便能遇見秦王陛下。”重華公主宛如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眼裡都是驚喜,“真是有緣呢!”

     衛斂冷眼看著,宛如看一個智障。

     他這麽大個人看不見嗎?

     怎麽不說和他有緣呢?

     姬越並不想搭理她,重華公主倒是很能自說自話:“重華初來秦國,不知可否有幸,讓陛下帶重華逛逛這秦王宮?”

     美人相邀,哪個男子能夠拒絕。

     十幾年來的吹捧讓重華公主始終不信,真的有人會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算……就算她生得確實不如那個男子,可男人總愛嘗新鮮的,喜新厭舊是常態,她不信搶不過來。

     原本來秦國和親並非她所願,秦王殘暴之名天下皆知,她來之前還一哭二鬧三上吊,懇請父王不要把她送出去。

     可向來寵愛她的父王這次態度卻非常強硬。

     她得到的寵愛本就是建立在利用價值之上。

     美貌就是她的價值。

     重華公主帶著滿心抗拒,可自大殿上一見到慵懶閑適、俊美絕倫的年輕君王,瞬間就心甘情願了。

     她在燕國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

     又有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勢。

     更難得的是還沒有后宮佳麗三千,只有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男寵。

     雖說那男寵也是一國公子……可這時代,縱使男風盛行,孌寵也是被人瞧不起的。

     她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眼下,重華公主滿心忐忑又期待地等著姬越答覆。

     衛斂卻忽然扶了扶額角,無力靠在姬越懷裡:“陛下,臣身子難受。”

     姬越一把將人扶住,緊張道:“哪裡難受?”

     衛斂低聲答:“昨日侍奉陛下一夜,至今腿軟,走了半日實在走不動了。”

     姬越:“……”

     懂了,裝的。

     衛斂剛和他兩個人時走路可順暢得很。

     他有點想笑,但又忍住。

     不能毀了衛斂的計劃。

     姬越二話不說,將衛斂橫抱了起來。

     重華公主:“!!!”

     “讓開。”姬越抬眼,又是另一副冷漠姿態。

     與剛才柔聲詢問青年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重華公主咬唇,委屈萬分地側身讓到一邊,眼睜睜看著秦王抱著白衣公子走遠,氣得絞皺手絹。

     心中給衛斂狠狠記上一筆。

     姬越抱著衛斂走遠了,也沒將人放下來。

     衛斂提醒:“好了,放我下來罷。”

     姬越拒絕:“不放。”

     衛斂剛才還讓他滾呢。

     抱上就不能撒手了。

     “怎麽用這種幼稚的手段?”姬越好笑地問。

     若要對付重華公主,他相信衛斂有一百種更高明的方法。

     “不為什麽。”衛斂懶懶道,“當著我的面覬覦我的人,我若不還回去,我心裡生氣。”

     “我不想讓自己生氣,就只能氣一氣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裡藏獒未必能打過獅虎,不過文裡只需記住,神獸阿萌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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