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鵬佳他們沒二話，直接就走了，順帶著把看熱鬧的人也給散了。

我看秦淺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略微霸道地推著她的車子，往金元酒吧的那個方向走，並回頭說道：「走吧，我送送你。」

秦淺這才反應過來，默默跟在了我後面。

我沒騎車，因為我知道，就算騎了，秦淺也不可能會再坐在我身後了，那個原本屬於她的地方給了別人，她不會再要。

就這麼，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各有心事，這麼走了很久，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同樣的路，物是人非。

到了當年我送秦淺的那個地方，我停了下來，把車子還給了秦淺。依舊沒有說話。

秦淺一直都低著頭，不看我，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良久，我嘆了口氣，說：「秦淺，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以後再碰上流氓，別搭理他們。」

「嗯。」秦淺點了一下頭。

我轉身，走了兩步，還是停下了。秦淺那邊沒動，似乎已經知道了我不會這麼輕易離開。

我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根煙來，點上了，然後沒回頭，說道：「秦淺……你還恨我嗎？」

「我說過了，我從不恨你，只恨自己太作。」秦淺回答道，「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樣呢？說實話，這個假期，我想了很多，替我自己想，替你想，替申晴想。」

「確實，想要做出選擇，真的很難吧。我想，在我崩潰的時候，你同樣也是崩潰的。你的痛苦，並不比我的少。這能怪誰呢？老天就是那麼愛捉弄人，你必須得去傷害一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對吧。」

我沉默不語。

秦淺繼續說道：「於是，你選擇的傷害我，可能是覺得我更容易放手。可惜了，我的感情，真的比你想的複雜。不過我理解你，真的。你的選擇，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咱們，就到這裡吧，這一個假期，我真的已經好了。我確實是為你付出了感情，同樣的，你也不能否認你喜歡我吧？要不然，那天你為什麼會弄那麼一身傷？這就夠了，我敗在了天意上，心服口服。以後就當朋友，這份感情埋在心底，不傷害你跟申晴姐，也不傷害我，挺好。」

「可能，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們散了，而我心裡對你的感情沒有腐爛，我可能還會去找你，這個誰也說不好。但是至少現在，我是不會去動它了，對你我都好。」

說完，秦淺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往前慢慢走了，聲音越來越遠。

我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靜靜抽完了一整根煙，直到秦淺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才把煙頭掐滅，手抄著兜，慢慢往家走。

錯身而過，就是錯過，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但是誰也不會保證我們兩個的路，不會再次交織，不是嗎？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去了學校。

高一又一件大事兒鬧開了——「無銘黨」集體退學了！

連我也沒有想到，「無銘黨」竟然會真的跟裴宇所說的，用退學來躲避以後不必要的麻煩。

後來我想想也明白了，其實，陳向迪他們退學的直接原因是我們，而根本原因，還是在鄭無銘身上。上次的事兒，鄭無銘根本沒有出面幫他們解決，放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鄭無銘沒有放棄「無銘黨」，「無銘黨」仗著鄭無銘當靠山，肯定會有很多人敢跟我們再杠一波。而現在，連靠山都不管他們了，我們三個人直接掃了他們大半的人，他們還有什麼翻盤的希望？留下來，只是挨打而已。

「無銘黨」算是徹底垮台了。「無銘黨」一垮，更多的人懸崖勒馬，開始倒向我們這邊。我們的風頭一般無二，勢力暴漲，絕對可以有被列為天王的資格。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南關一中就已經傳出風聲，說裴宇現在已經有了成為第五位天王的實力，不管承不承認，南關一中「一君四王」的格局就要改寫了。這個風聲一出來，也根本沒有人去反對。

因為事實確實如此，我們四系的人合併起來，論實力，其實已經超過四大天王中的任何一個了。

於是，南關一中的「一君四王」，就這麼變成了「一君五王。」而風頭很盛，不輸裴宇的我跟武奕，也被其他人稱為「小天王」。

如此一來，我們這個勢力風頭更盛了，各種關係網開始找我們，希望搭個網，以後互相照應。我們忙得不行，好在鄭無銘那邊很老實，「無銘黨」被我們搞出南關一中之後，也沒有什麼大動作，我們兩邊，暫時也誰都沒動。

這期間，我還見了韓若柳一次。韓若柳比之前看起來消瘦不少，但是身材依舊火辣，整個人看起來也多了幾分雷厲風行的感覺。

我找她敘敘舊，並且了解一下她父親韓古的事兒。韓若柳說自己也不知道，韓古突然就要走了，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急事兒，人也抽調地差不多了，就剩下亮子等幾個看場子的。米奇網吧，確確實實是如同空殼一樣，給韓若柳打理。

看起來，從韓若柳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南關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至今還是一個迷。

不過，我也是突然發現原來一直纏著韓若柳的高山現在也不見了。對此，韓若柳解釋道：「那個人？我開學了就沒再見到過，可能知難而退了吧。上學期把我煩地不行，現在能消停會，挺好。」

我笑道：「高山不是你朋友嘛，這麼說他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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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若柳無所謂地說：「算不上什麼朋友，整天纏著我，有些事兒我就順便安排給他幫我解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