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見面
莫少陽下了台就向經紀人確認過，公司並沒有跟台裡交代過要照顧他，也就是說，台上楚欽做所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思。
親親大雜燴的收視率，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作為一個對觀眾來說還在臉盲期的新人，能在綜藝上讓人記住，對他來說幫助非常大。向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莫少陽默默把這份恩情記下了。
「你那麼照顧他幹什麼？」鍾宜彬一邊給楚欽脫衣服，一邊似真似假地嘟噥。
「年輕人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楚欽伸手乖乖讓他脫，空調的冷氣吹在皮膚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鍾宜彬湊近，在那白皙的肩膀上啃了一口。
「唔……」楚欽嚇了一跳，溫熱的氣息噴在微涼的肌膚上，讓他有一種被野獸咬住的錯覺，「別鬧。」
鍾宜彬就是看到那漂亮的肩膀有些嘴饞，忍不住嘗了一口，過了把嘴癮就鬆開口，給他穿上衣服：「什麼年輕人，說得好像你很老了一樣。」
楚欽今年其實才二十五歲，只是從十八歲開始混跡娛樂圈，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老人。
「我是老了呀，」楚欽笑著道，「來，叫叔叔。」
鍾宜彬挑眉，咬住他一隻耳朵，沖裡面噴熱氣：「欽欽叔叔……」
「嘿嘿嘿……」被熱氣弄得癢癢，楚欽忍不住笑出聲來。
節目錄製順利結束，楚欽沒有精力再跟人寒暄，換了衣服跟梁老師打了招呼就回家了。鍾宜彬看他累了，就提議自己開車。
「你還記得怎麼開？」楚欽有些擔心，但為了男人的自尊心，他還是坐在了副駕駛上，盯著鍾宜彬的動作。
鍾宜彬拿著鑰匙，在上面找了找，才找到鑰匙孔，然後就愣住了，怎麼啟動來著？
楚欽抽了抽嘴角：「向前擰一下打火。」暗自歎了口氣，伸手一一給他指出來，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怎麼換擋，怎麼開燈……
「好了，我知道了。」鍾宜彬信心滿滿地說，一踩油門，車就出去了。
楚欽抓著車門上方的扶手，很是緊張：「看事情不對就踩剎車，不用油門的時候，腳就放在剎車上。」
鍾宜彬轉頭，看看緊張不已的楚欽：「別怕，我不記得了，身體記得呢。」說著，打方向，車子順利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匯入城市夜晚的車流中。
車開得一直平穩安定，楚欽慢慢放下心來，鬆開了抓著車門的手。
「開車就像吃飯，我不記得怎麼剝螃蟹，但我記得怎麼吃呀……」鍾宜彬得意洋洋地說，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親親，幫我看一下。」
楚欽伸手，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面來電顯示「五萬」，猶豫了一下，沒有接。
「是誰？」前面是紅燈，鍾宜彬停下車，轉頭問他。
「是武萬，」楚欽抿了抿唇，「就是你的發小，五行礦業的二少爺。」
鍾宜彬以前雖然算不上特別紈褲，但也是個喜歡玩的少爺，有那麼一群狐朋狗友。這個武萬，是跟他玩得最好的，楚欽也認識。
簡單跟鍾宜彬說了一遍武萬這個人，楚欽沉默了片刻，才說，「估計是找你玩的，你就說最近忙，過幾天再聚吧。」
「你不喜歡他？」鍾宜彬敏感地捕捉到楚欽的情緒變化。
「那倒不是。」楚欽對武萬這個人沒什麼意見，只是不喜歡那群少爺小姐裡的個別人，從心裡不太想讓鍾宜彬跟他們玩。
「你不喜歡哪個，就告訴我，我以後不跟他玩。」鍾宜彬笑著說，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去握住楚欽搭在膝蓋上的那隻。
溫暖的手掌包裹著手背，對於鍾宜彬的建議，那麼一瞬間，楚欽有些心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如果他不喜歡誰，就只告訴鍾宜彬這個人不好，那他與鍾母又有什麼區別？
次日一大早，楚欽就起來開始挑衣服。
鍾宜彬從被子裡冒出頭，撓了撓頭皮：「怎麼起這麼早？」
「你說我穿這件合適，還是這個？」楚欽把兩套衣服擺在床上，兩套休閒西裝，一套淺色，一套深色。
「這麼熱的天，穿西裝做什麼？」鍾宜彬看看外面一大早就明晃晃的太陽，把頭要成了撥浪鼓。
「哦，對！」楚欽把西裝掛回去，又拿出五件純色的長袖衫，問他哪個好。
夏天穿長袖衫，再把袖子挽上去，比起穿T恤，是正式一點的穿法。看著楚欽一臉認真的樣子，鍾宜彬挑眉：「你穿這麼漂亮要做什麼去？」
「去見你哥哥呀！」楚欽還在不停地從櫃子裡往外拿衣服，「你也快起來，挑件衣服穿。」
今天週五，是跟鍾家大哥約好見面的日子。跟鍾嘉彬沒見過幾次，但每次都讓楚欽異常緊張，那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鍾宜彬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打了個哈欠，自己在這裡的衣服不多，隨便挑了件深藍色的長袖，抬眼看看楚欽的衣服：「你也穿個深藍色的吧，我們穿情侶裝。」
「還是別了……」楚欽搖了搖頭，鍾家大哥現在是為了弟弟的病情，才同意讓鍾宜彬住過來，對他倆的問題，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太囂張的會惹人反感，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的楚欽最明白不過。
最後挑了件米白色的，這個顏色跟深藍色放在一起看著很舒服，不是可以的刻意相似，卻又顯得很配。楚欽心裡打著小九九，穿上之後拉著鍾宜彬一起站在鏡子前看。
深海的藍與雲朵的白，看起來清新又相稱。
「我覺得比起挑衣服，我們應該好好洗個臉再刮個鬍子。」鍾宜彬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他的腦袋。
楚欽一拍腦門，光顧著衣服了，人還沒收拾。
鍾嘉彬在盛世集團做執行總裁，每天忙到時間按分鐘算，所以吃飯的地方，就約在離盛世集團總部不遠的地方，一個名叫江河湖海的高級中餐廳。
提前到約好的房間坐著，楚欽看了看菜單，這家店菜如其名，主要做湖鮮和海鮮：「鍾先生一定很疼你，知道你喜歡吃螃蟹，才選的這家吧。」
房間佈置得很雅致，半面牆都是落地的透明玻璃，玻璃外面，是種滿了竹子的中庭，小橋流水，鬱鬱蔥蔥。屋子裡是仿古的擺設，房間不少，桌子卻只是長方形的木桌，非常適合喝茶聊天。
鍾宜彬歪了歪腦袋，湊到楚欽身邊看菜譜。他不記得跟大哥的關係怎麼樣，反正他醒來之後，大哥每天都冷著臉，也沒有多關心他，只是每天回家問他一句「想起什麼沒」。
房間的門被推開，服務生慇勤地站在門口，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高級定制薄西裝，步伐沉穩地走了進來。
「鍾先生。」
「……哥」
楚欽拉著鍾宜彬站起來。
「坐吧。」鍾嘉彬脫下西裝外套，交給服務生，跟在後面的私人秘書將一個皮製的文件夾放在他手邊，便轉身離開了。菜是秘書提前訂好的，不用多操心，服務生在收到示意之後也很快退了出去。
鍾嘉彬並不急著把病例給楚欽，而是親自給他添了杯茶：「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您太客氣了，照顧他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上來就說客氣話，這必定是有後話等著，楚欽用手虛扶著杯子，沖鍾家大哥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跟鍾宜彬靠近了些。
鍾嘉彬用那雙深沉的眼睛看了看楚欽，又看了看坐在楚欽身邊的弟弟，緩緩喝了口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哥和媳婦之間暗潮洶湧篇》
大哥：謝謝你照顧我弟弟
欽欽：照顧老公是我的分內事
二餅：（⊙o⊙）別打架
大哥：呵呵，叫老公是不打算出聘禮了嗎
欽欽：呵呵，出嫁妝不是一樣
二餅：（⊙v⊙）嗯？
大哥：呵呵呵，嫁妝能有聘禮多嗎？
欽欽：呵呵呵，你出個價吧
二餅：（⊙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