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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暴君外室以後 - 第26章字體大小: A+
     
    第26章

      「娘子別害羞, 我可不是同你說笑的。」周嬤嬤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公子血氣方剛, 若他失了分寸。娘子可千萬不能從了他。」

      想到方才楚承昭偷親宋瑤的舉動, 周嬤嬤是止不住地擔心。

      「我知道啦。嬤嬤別說了。」宋瑤用被子包住臉, 悶聲悶氣地求饒。她真的覺得周嬤嬤再說下去, 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周嬤嬤替她掖好了被角,放下床幔,吹熄了燭火, 這才出了內室。

      宋瑤方才明明還很困的,這會兒卻忽然精神了,她努力往床裡面擠了擠, 給外頭留出好大一片空來。

      過了好一會兒,楚承昭又帶著一身水汽回來了。柔軟的床鋪上下陷了一塊, 他躺進了另一床被子裡。

      床幔內漆黑一片,安靜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宋瑤眨巴著眼睛適應了黑暗半天,也依稀只能看到他的輪廓。

      都是周嬤嬤不好,講那種話, 她現在提心吊膽地還怎麼睡嘛!

      宋瑤正胡思亂想著, 一隻溫熱的大手忽然蓋住了她的眼睛。

      「乖乖睡覺。」楚承昭說。

      宋瑤哆嗦了一下, 趕緊閉上了眼。

      楚承昭其實也沒有睡意, 又衝了一遍澡, 他身上的熱度已經消了下去,心裡卻還是覺得有些癢癢的。而更癢的是他的手心,宋瑤的睫毛一扇一扇的, 像在撓他的手心。

      「不想睡?」或許是環境太過安靜,楚承昭的聲音帶起了一絲難言的沙啞,聽得宋瑤耳朵又是一熱。

      「不不不,想睡的,我這就睡,馬上睡。」宋瑤一連串地保證,睫毛顫抖地越發厲害了。

      楚承昭感覺手心的癢似乎沿著手臂一直竄到了心尖上,他收回了手,從平躺的姿勢翻轉成面向宋瑤的側躺,然後又朝著她伸出手。

      宋瑤偷偷掀開眼皮,看到了他伸手過來,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立馬鵪鶉似的縮了脖子,努力的往床內縮。

      嗚嗚嗚,周嬤嬤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道理。怎麼辦啊,她如果直接嚴肅拒絕,會不會惹怒楚承昭啊。可是如果說的委婉,會不會被他想成是欲拒還迎……

      楚承昭的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並沒有往宋瑤的被子裡伸,而是落到了被子上,在她心口的位置輕拍了起來。

      這是周嬤嬤哄人睡覺得方法,宋瑤剛穿過來的時候,晚上經常睡不著覺,那時候周嬤嬤就會用手掌在她胸口輕輕地拍著,哄孩子似的哄她入睡。

      楚承昭是周嬤嬤帶大的,小時候自然也是這個待遇。所以看宋瑤遲遲不肯入睡,楚承昭就想給她拍拍。

      「快睡吧,別熬著了。」楚承昭的聲音略帶困倦的沙啞,聽起來別樣低沉溫柔。

      宋瑤受寵若驚,乖乖,這真的是未來暴君嗎?哪裡像是一隻蟄伏的雄獅,溫柔得簡直像個沒有爪牙的大貓啊!他雖然殺敵時候可怖,但是不論對周嬤嬤還是對她,甚至對丫鬟小廝,都十分和善。怎麼後來就會成為一代暴君呢?若不是看過了原書劇情,怕是來個算命的鐵口直斷,她也不會相信的。

      這麼胡思亂想著,在楚承昭十分規律的拍哄之下,宋瑤慢慢就睡了過去。

      楚承昭確認她睡著了,這才停下了手。

      他在黑暗中看著熟睡的宋瑤,想著在她肚子裡也在睡著的孩子,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他的手在被子上往下移了移,放到了宋瑤小腹的位置,便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楚承昭便十分規律地醒了過來。他剛準備起身,才發現自己肩頭沉甸甸的。

      低頭一瞧,睡前還老老實實縮在床內側的宋瑤,此時卻是橫躺在床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兩隻手也從被子裡出來了,環抱著他一條胳膊,下半身卻還好好地在她自己被窩裡。

      他看著實在好笑,忍住笑意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宋瑤迷迷糊糊地不情願地嘟囔了兩句,把他的胳膊抱得越發緊了。甚至整個上半身都緊緊貼到了他手臂上。

      溫香軟玉在側,楚承昭心神一晃,就感覺到了身上起了令人燥熱的變化。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也不管會不會吵醒宋瑤了,抽出手臂翻身下床。

      宋瑤醒了過來,迷瞪著眼睛看了看天色,奇怪地問:「天還沒大亮,公子怎麼起的這般早?」

      楚承昭一邊穿鞋一邊頭也不回地道:「今日就得入宮當值,你接著睡吧。」說罷也不等她回答,拿起搭在屏風上的罩衫,就快步出去了。

      古代也有早高峰嗎?至於這麼趕嘛。宋瑤在心裡小聲嘟囔,翻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嬤嬤已經備好了熱水,看著楚承昭火急火燎地從內室出來,然後一頭紮進了淨房,周嬤嬤了然地笑了。

      後來過了好一會兒楚承昭才從淨房出來,回了內室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看著宋瑤自顧自睡得香甜,楚承昭笑著輕聲同周嬤嬤交代:「這幾日嬤嬤多看顧她一些,找點事情給她做,別給她閒著想東想西。」

      宋瑤閉著眼小小聲爭辯:「我都說不會了。」

      楚承昭笑道,「你不會最好,多練練你的女紅,別忘了應承給我做的衣裳。」

      這女紅哪是三五日就能練成的,完全是為難她嘛!宋瑤睡意正濃,膽子也賊大,賴皮地翻了個身假裝沒聽見。

      宋瑤真正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楚承昭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古代公務員也挺辛苦的啊。

      宋瑤安逸地起床洗漱吃了早膳,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就想把飛歌喊到跟前念話本子。

      飛歌看到她比看到鬼還害怕,苦著臉求饒道:「公子說他下回休沐就搬到御賜的宅子裡去,奴婢還有不少活計要做呢。」

      外宅的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尤其是楚承昭的書房和庫房,書房裡擺著他這兩年費了不少力氣搜羅來的書,庫房裡則是宮中的賞賜,都不能出差池的。

      楚承昭不放心鄒鑫和初十兩個小子收拾,就把拾掇書房的任務交給了輕音和飛歌。

      宋瑤想起來楚承昭確實提過這個,就也沒為難她,讓她忙去了。

      周嬤嬤怕她無聊,就同她道:「前頭書房由輕音和飛歌收拾,公子和娘子的衣物行李老婆子清點就成,如今這庫房,卻是娘子管著的,這一茬就交給娘子了。」

      庫房過去是周嬤嬤管著的,從最開始就已經一一登基造冊,其後宮中再發賞賜,周嬤嬤也都會隨時增補。所以宋瑤的活計很輕省,對著冊子掌掌眼就成。

      這天上午,周嬤嬤和輕音、飛歌都忙了起來。宋瑤拿著周嬤嬤給的之前的冊子,進庫房清點。

      雖然昨天已經來逛過一圈,但是這回再進來,宋瑤依舊感覺眼花繚亂。想到這些東西如今都歸自己了,小心肝兒真的是不受控地亂跳。

      她清點了一圈,確定了裡頭的東西和冊子上都對的上,也就算完成了任務。出庫房的時候,宋瑤倒是發現了一件新奇玩意兒——一張宅子的構造圖。

      看過了圖,宋瑤覺得新奇極了,這外宅裡居然還有秘室,而且就是在她睡著的屋子裡的衣櫥後頭。

      這簡直是武俠故事裡才會有的情節!

      她興衝衝地回到了屋裡,拿著構造圖給周嬤嬤看。

      周嬤嬤一邊疊衣服一邊忍不住笑道:「娘子怎麼這般激動,這間宅子從前是京中一個官員的私宅,那官員做了虧心事,就在屋裡造了個密室,留著做後路逃脫的。後頭公子奉命抓人,他還來不及進密室,就被逮了個正著。這宅子被充了公,公子正好要置辦臨時住所,就給買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宋瑤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她還以為是楚承昭自己弄的密室,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沒什麼意思的來歷。

      周嬤嬤說著話,就開了衣櫃裡的機關給她看。

      只見周嬤嬤按下衣櫃上一個不起眼的把手後,衣櫃後面開了一扇小門,大概隻容一個人彎腰進入,下頭是一段長長的石階。周嬤嬤還告訴她,這階梯走下去一直通到一個小房間,房間通到外頭的枯井。

      宋瑤聽了一耳朵,也沒什麼興致了,把圖紙交給周嬤嬤收起來,說要幫著她一起收拾。

      周嬤嬤連忙擺手趕她,「娘子月份淺,好好待著才是正理兒。我這就收拾一些細軟,不累什麼的。」

      周嬤嬤不讓她沾手,飛歌也沒空給她念話本子,宋瑤就只能坐到臨窗的貴妃榻上練習針線。

      有了事情可以忙,宋瑤確實是不用再想旁的了。她現在滿心想著的都是,等孩子出生前,要給他做幾身合身舒適的小衣服。

      一晃幾天過去,很快又到了楚承昭休沐的日子。

      外宅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拾掇打包好了,抬上馬車就能走。

      宋瑤這幾天開始害喜,每天早晨起身就開始胸悶犯噁心,晨間漱口的時候都能不受控地犯乾嘔,胃口也變得差了很多。周嬤嬤給心疼壞了,每天變著花樣讓廚娘給她做好吃的,但無奈宋瑤吃的再歡喜,回頭還是一樣吐的厲害。就這麼吃一點吐一點的,宋瑤的下巴又尖了一圈。

      後頭到了楚承昭休沐這日,他早間回來的時候宋瑤還睡著,他想讓周嬤嬤把宋瑤喊起來,搬到新宅子了再補眠。

      周嬤嬤說不行,「娘子這幾日害喜害的厲害,晚間也經常起夜。已經吃的這般不好了,便讓她多睡會兒吧。況且今日搬過去本就亂糟糟,御賜的宅子雖說有人打掃,但總歸還是要歸置東西,侯府那邊估計也要派人來問。不然老奴就陪著娘子多住一天,讓輕音他們跟著公子過去,先都佈置好了,明天老奴再陪著娘子過去新宅子。」

      楚承昭沉吟半晌,想到厲景琰等人也說今天要來賀自己喬遷之喜,那幾個小子也是鬧騰的,自己招待他們也沒空去管宋瑤,加上侯府那邊也會派人去,太太現在卡著他和宋瑤的婚事,到時候又派了人來說難聽話給宋瑤氣受,也很不好。也就同意了周嬤嬤的說法,留下了鄒鑫和初十在外院看顧,便帶著人先搬過去了。

      宋瑤一覺睡到午膳前,外頭已經日上三竿。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響動也沒有,宋瑤暗叫一聲糟糕,這幾天她可太嗜睡了,該不會其他人都已經搬走了,把她剩下來了。她連忙爬起身,下床穿鞋。

      周嬤嬤聽到響動就去灶上提著熱水進了來,「娘子莫急,公子他們都已經去了新宅子,今天新宅子那邊人多事兒也多,老婆子就擅自做主,咱們在這裡多待一夜,明天再過去。」

      宋瑤這才鬆了口氣,坐回了床上,笑著道:「我給睡糊塗了,還以為嬤嬤把我剩下了。」

      周嬤嬤也跟著笑,「娘子想什麼呢?漏了什麼也不能把你給漏了。今兒個後宅就咱們兩個,鄒鑫和初十在前院照應,咱們不管他們。娘子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聽到周嬤嬤再次親自下廚,宋瑤不覺面善一喜。可惜的是,之前她覺得周嬤嬤做的烤鴨太好吃了,還盼望著什麼時候能再吃一次,現在卻是一點葷腥油膩都吃不下了。

      「我沒有什麼想吃的,不然讓鄒鑫隨便買些吃食回來算了。」雖然可惜,宋瑤還是道,「別回頭嬤嬤辛苦做出來,我又給吐了,實在划不來。」

      周嬤嬤不肯,說:「街上的吃食總叫我擔心,還是自家做的安心。既然娘子也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就隨便做一些。」

      半個時辰後,周嬤嬤做了問政筍絲,楊侍郎豆腐等幾道小菜和一碗素面,從灶房端了過來。

      後宅裡就她們兩個,也不用規矩不規矩的,宋瑤拉著周嬤嬤一道用了飯。

      周嬤嬤的手藝自不必提,菜式雖然簡單,卻十分可口,宋瑤比平時多吃了好幾口。

      但是沒過多久,她又吐了個昏天黑地,不僅把午飯給吐了,還吐了好一會兒的酸水。

      周嬤嬤遞了熱茶給她漱口,憂心道:「娘子這麼吐不是個事兒,先不說小主子,光說娘子自己的身體,也是要吃不消的。等過明日搬過去了,可得找個大夫來好好瞧瞧。」周嬤嬤知道不少婦人在孕初期都會害喜,但沒見過宋瑤害喜這麼厲害的。雖然都說等懷過三個月,孕吐反應就會自己消除,但照著宋瑤這個吐法,不用一個月,她的身子就得垮了。

      宋瑤蔫蔫地躺回了床上,胃裡實在難受,連果茶喝到嘴裡都發苦。

      到了下午,她精神好一點了,就找了光線好的地方做針線。

      周嬤嬤讓她好好歇著,宋瑤抿唇道:「上回公子說了讓我好好學,我答應要給他做衣裳呢。我這也學了好幾日了,怎麼也得給他展現一下學習成果,我想給公子縫個荷包。」

      身體的反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肚子裡有了孩子,她現在想的不是自己了,總得為孩子打算。雖然知道楚承昭可能只是隨口一提,但是宋瑤還是想做點東西出來,改善一下之前作死留下的壞形象。

      「娘子這般為了公子,等荷包做好了,老奴說什麼也得讓公子隨身佩戴。」周嬤嬤邊說邊笑,幫著她從那匹竹青色的料子上裁剪下來一小塊,讓她縫荷包。

      有周嬤嬤從旁指導,沒多會兒宋瑤就縫好了荷包的初步形狀,雖然針腳還是有些醜醜的,但是已經比之前進步太多,宋瑤還是很滿意的。

      她愛不釋手地翻看了好幾遍,最後才一拍腦袋,皺著臉道:「嬤嬤,我忘了繡點東西上去了,這……這哪裡是荷包啊,這不就是個口袋!」這口袋別說送給楚承昭了,她自己都拿不出手!

      周嬤嬤憋著笑道:「原來娘子是忘了,我還當娘子是特地不繡花,做個特別的荷包。」

      縫好了的荷包也繃不上繡繃,宋瑤苦想了好半天,才說:「那我繡一根竹子上去吧,好歹有個花樣,嬤嬤幫我扯一下。」

      周嬤嬤應了一身好,幫著她把荷包展開扯平。

      宋瑤想的是很好的,這料子是淡淡的竹青色,她就用稍微深一些的線繡一根細長的竹子,然後再繡兩片竹葉,也算是簡潔大方。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剛剛才入門的她,在沒有繡繃的情況下事倍功半,繡了好半天才繡出一條毛毛蟲似的竹子。

      周嬤嬤笑得合不攏嘴,宋瑤也怪不好意思的,收了針線說:「我下回再給公子做吧。嬤嬤幫我把這個扔了,千萬別拿給公子看。」楚承昭溫文爾雅的時候多,促狹孩子氣的時候卻也不少,要是讓他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她。

      周嬤嬤笑道:「娘子頭一回做出的東西,可不好糟蹋,就先放著吧。等回頭娘子技藝進步了,再描補一下。」

      她們說說笑笑的,很快一個白日的功夫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宋瑤感覺眼睛酸脹,困意上湧。

      周嬤嬤喊她吃了晚膳再睡,宋瑤迷瞪著眼睛說不想吃,反正吃了還得再吐,憑白難受。

      周嬤嬤想著第二天一定要去找大夫開止吐的藥,便也沒有強迫她吃東西,看著她睡下後,就去灶上煮了最簡單的麵條,喊了鄒鑫和初十一道吃了,晚間各自休息不提。

      或許是下午睡得真的很累,加上院子裡少了許多人,越發安靜了,宋瑤這一覺睡得格外地沉。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完全暗了,外頭月色也不甚明瞭,從窗垣處斜斜映入幾絲光。

      「嬤嬤,你睡了嗎?」宋瑤揉著眼睛坐起身,輕聲地呼喚。

      周嬤嬤沒有像往常一樣應答,宋瑤想著她應該是睡下了,便自己下床找水喝。

      茶壺和茶杯桌上都有,只是壺裡的茶,卻已經涼透了。

      若是平時,宋瑤可能就囫圇喝上兩口,現在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卻不好喝冷水的。她摸了桌上的火摺子點了蠟燭,提著茶壺準備去灶上燒熱水。

      剛繞過屏風,宋瑤猛地看到椅子上一個黑影,嚇得差點把手裡的茶壺摔了!

      她定睛一瞧,原來坐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周嬤嬤。

      宋瑤拍著胸脯定了定神,上去輕輕推周嬤嬤,「嬤嬤,怎麼不去屋裡睡啊?」

      可誰成想,她不過輕輕一推,周嬤嬤卻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宋瑤又是一嚇,連忙伸手把她抱住。

      「嬤嬤,嬤嬤!」宋瑤一疊聲的呼喚,周嬤嬤卻依舊閉著眼。

      宋瑤顫顫巍巍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在鼻息還是有的。

      宋瑤把周嬤嬤扶上椅子,緊張地把茶壺舉到身前充當武器,而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門外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就是這種安靜,才讓宋瑤格外心驚肉跳。

      這外宅裡養著狗看家護院,今天其餘人都去新宅子了,只有鄒鑫和初十守著前院,照理說那幾條狗肯定是不會被帶走的。外宅毗鄰吉慶街,半夜總有些響動,院子裡的狗是時不時都會吠上兩聲。可她等了半晌,愣是一聲狗吠都沒有聽到。

      屋裡只有她和已經暈倒了周嬤嬤,便是躲著不出去,也是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就在宋瑤糾結是拖動家具把門抵住還是弄出聲響向前院的鄒鑫求救的時候,屋外突然出現了火光,其後滾滾濃煙不斷地從門窗的縫隙傳了進來……

      宋瑤被嗆地劇烈地咳嗽起來,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屋子裡的溫度就上升到可怕的地步。

      宋瑤看到了被火舌席捲的門窗,她扔了茶壺,用衣袖包住手去推門,卻發現門早就被釘死,根本推不開。而更可怖的是,火光之下,門外人影閃爍……

      宋瑤趕緊從門邊退開,抱起周嬤嬤往內室去。

      周嬤嬤雖然不重,但宋瑤也沒有什麼力氣,咬牙堅持,才把她一路抱了進去。

      內室裡也滿是濃煙,剛才還打開的窗垣也被從外頭封死,燒了起來。

      宋瑤急出了一身汗,卻顧忌到門外的賊人和不斷冒入的濃煙,連張嘴呼救都不敢,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衣櫃上——

      宋瑤趕緊回憶白日裡周嬤嬤和她說的機關,在濃煙遮蔽視線之前按下機關。

      機關按下,衣櫃後的暗門打開。宋瑤憋著氣,忍住咳嗽,將周嬤嬤一起拖進了密室。

      保育營的基本課程教過,像這種密閉了許久的地下室,進入之前需要點一根蠟燭,若是蠟燭沒有滅,則說明裡面有充足空氣,可以進入。可眼下這種緊急關頭,宋瑤也來不及實驗,只能心中暗暗祈求。

      老天垂簾,倒黴蛋宋瑤終於幸運了一回。

      密室內的空氣雖然難聞,卻沒有使她昏厥,隱隱還能感覺到風的流動。

      宋瑤轉身費力地拖著周嬤嬤一路向下,石階實在太長,長到宋瑤的後背被汗水打濕,她多次脫力,差點帶著周嬤嬤一道栽下去。但想到密室外那已經燒起來的大火,宋瑤並不敢做任何停留,全憑一股韌勁,半拖半抱著周嬤嬤一直向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走完了長長的石樓梯,來到了一間簡陋的石頭屋子裡。屋子的最角落的牆上鑲嵌著石頭扶梯,可以往上攀爬,扶梯處透進了一片橢圓形的光亮——這應該是周嬤嬤說的院中荒廢的枯井了。

      宋瑤額前的發已經完全濕透,疲憊,驚嚇,讓她又犯起了噁心,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她把周嬤嬤放到角落,儘管胳膊和腿都已經痛到了沒有知覺,卻還是大氣都不敢喘。她伏低身子挨到扶梯旁,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清新空氣。

      就在宋瑤快要放鬆下來的時候,一道粗啞的男聲冷不丁地從井口傳了進來——

      「頭兒,你說咱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守這裡看燒火做什麼?不是都打探清楚了嘛,今日這府裡就後院兩個,前院兩個。我一整包迷藥都下足了,一刀子一個結果了不就完事兒了,保管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道男聲隨後接道:「你真當滿京城的仵作是死的?到時候驗屍體上的傷驗不出?老老實實看著火,等燒完了,咱們也就能回去覆命了。」

      暗夜裡,兩道男聲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伴隨著聽到木頭燃燒的嗶啵聲和風聲,周圍一片死寂,像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

      宋瑤身子止不住地顫慄,她死死地捂住嘴,才把驚叫聲咽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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