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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撩了玄學界最凶的崽 - 第70章字體大小: A+
     
    第70章 封魔羅盤7

      長街盡頭是一條護城河, 護城河水面上氤氳著白色的霧氣,白霧凝聚成一團一團的,像一團團棉花,在湖面上飄來蕩去。

      河面上面還有青色石拱橋,拱橋在飄蕩的白霧裡若隱若現, 仙氣飄飄。

      湖泊瀲灩,白霧茫茫。

      淩禪看不到對面是什麼模樣。

      邵辛延站在河邊深呼吸感慨:“空氣清新、靈氣充足, 沒有高樓大廈汽車尾氣的地方果然舒坦。”

      說完,邵辛延就兩眼亮晶晶得看著淩禪:“淩哥, 解決完了這裡的事情後,竹山能不能收留我?帝都那醇厚的霧霾實在是影響修為。”

      淩禪不甚在意得回答:“嗯。”

      竹山有幾間空廢的竹屋, 他師傅與師兄都不是排外的人,邵辛延想去隨時可以去。

      邵辛延立刻笑開:“淩哥萬歲, 聽說竹山是玄學界靈氣最精純的地方,我去住個一年半載,肯定能成為玄學界裡耀眼的風水師。”

      付睿岩線上拆臺:“妖族佔據著大片的原始森林,天天被山林裡的靈氣滋養, 還不是得化成人入紅塵之後,才有破紅塵得道的機會?”

      邵辛延:“……”

      邵辛延與付睿岩說著紅塵歷練, 淩禪沒有再搭腔, 他站在河邊看著河對岸,想透過霧氣看看對面都有什麼。

      逢漠眯著眼走到淩禪身邊, 可憐:“師傅~~老頭的鬼門被你拆得差不多了, 我現在無家可歸, 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淩禪扭頭看逢漠:“?”

      逢漠語氣很可憐,唇角卻微微勾起,眼角帶著一絲邪氣一絲笑意。在淩禪看過來的時候,他垂了眼與淩禪對視。

      逢漠的瞳孔裡除了瀲灩水光,就是淩禪的身影,淩禪突然就理解了逢漠的意思,他無奈得笑了笑:“我的床分你一半給你安家。”

      邵辛延&付睿岩:“……”

      我們懷疑你們在開車。

      逢漠唇角的笑瞬間放大:“嗯。”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逢漠握住了淩禪的手腕,順帶著還撇了邵辛延一眼。

      猝不及防被喂了狗糧,還被逢漠扔過來一個死亡眼神,邵辛延真心覺得自己冤枉。

      邵辛延可憐巴巴看淩禪。

      淩哥,管管你家醋罎子。

      .

      淩禪收到邵辛延的眼神,回歸了正題:“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白霧不對勁兒?”

      逢漠凝神看霧,在白霧飄蕩的間隙,他看到了對面情景的一角,逢漠微微皺起眉。

      淩禪問:“看到了什麼?”

      逢漠:“一群人。”

      淩禪:“人?什麼人?”

      逢漠點點頭:“我們這裡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角。還隔著一層膜一樣,我感覺不到對面的任何氣息。”

      逢漠現在看對面那些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看電視,只能看到影像,感覺不到任何人氣。

      逢漠站在河邊撈了一把:“這就是普通的水汽。”撚了撚手指:“普普通通。”

      “理論上講河面上起水霧是因為水汽飽和,一般都是在一早一晚溫差較大的時候。現在太陽還掛在半空,按常理來說這個時間點不容易起霧。”

      逢漠彈了彈手指,說了一句:“由此可證,這霧起的的確不正常。”

      淩禪:“……”

      邵辛延服了。

      逢漠拍拍手:“這些霧是實實在在的水汽,不是什麼魔氣。想要要明白這些,只有進霧探查了。那不是有拱橋嗎?”

      淩禪:“過橋看看。”

      .

      淩禪與逢漠走在前頭,踏上拱橋。

      上了拱橋踏進水霧,一種潮濕的陰冷伴隨著霧氣迎面而來,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

      模糊了。

      小鎮上空氣清新,陽光明媚,但上了橋卻感覺到一種入骨的陰冷從橋面上湧上來,沿著腳底板往上躥。

      淩禪反手扣住了逢漠的手腕。

      逢漠一手緊握住淩禪,拿出權杖:“陰氣很濃,水汽更濃。”

      淩禪:“嗯。”

      啪!

      淩禪抽出一張黃符貼在橋欄邊上,他手上的力度不小,橋上的霧氣蕩了蕩。

      逢漠拿出權杖晃晃,權杖依舊沒什麼反應,逢漠掂了掂權杖,而後拎著權杖的邊緣把手伸到橋欄之外。

      逢漠與淩禪走在前,偶爾了低頭說兩句話,只是說話聲很低,不仔細聽聽不到什麼。

      邵辛延搓著胳膊問付睿岩:“哎,你冷不冷?有沒有感覺腳要僵掉了?”

      付睿岩:“冷啊,寒氣從腳底板一路直沖腦門。運氣都不頂用。”

      說著,付睿岩走在橋欄邊上,探頭看:“這冷氣是從腳下上來的,會不會是這水有問題啊?”

      說著話,付睿岩扔了一遝驅鬼符,驅鬼符燃燒著火焰從空中飄落在水面上,引起一串漣漪。

      逢漠的權杖動了一下。

      但很可惜,也就是動了一動 ,隨後任憑逢漠催動內氣,各種念咒都不見任何反應。

      逢漠扭頭管環顧周圍,然後問付睿岩:“你們剛才做了什麼?”

      付睿岩:“就是扔了幾張驅鬼符到水裡……”

      逢漠:“再扔。”

      付睿岩:“哦哦、好!”

      淩禪問:“是水有問題?”

      逢漠站在橋邊拿出一張驅魔符紙,念了咒語後扔下去,符紙掉落的地方沸騰了一下,逢漠的權杖感應到了魔氣,顫動了一下。

      逢漠一手搭在橋欄上,一手晃著權杖找魔氣信號:“這裡應該有魔氣,只是被水覆蓋住了,所以我們在鎮子裡感覺不到。”

      淩禪拿出厚厚得一遝符紙,開天了天眼,手裡的符紙不要錢一樣往水裡扔,扔了兩大把符文下去,橋周邊的霧氣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

      透過霧氣,淩禪看到了對面的情形。

      淩禪驚了一下“……”

      淩禪:“走。”

      .

      河面不寬,淩禪加緊了腳步過去,很快就過了橋來到河的另一邊。

      橋的另一頭,是青山綠樹。

      山脈連綿,綠樹成蔭,本來是很美很和諧的景色,卻被山腳的人破壞了氣氛。

      在拱橋另一頭的山腳下有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各個階層的也都有。

      有一小部分人看起來是長期身處高位,自身氣場很強大,男人們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女人穿著講究妝容精緻,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宴會。

      但大部分人穿著休閒運動裝類的寬鬆衣服,背著登山包,是真的來旅遊。

      看起來本該是兩個類型的人群,現在卻聚在了一起,還一個挨著一個得排成圈跪在山腳,他們維持著雙手撐地,腦袋著地的跪姿一動不動,遠遠地看跟一圈木偶人。

      那群人圍著山腳跪了一圈,反正淩禪的目光所及都是跪拜著的人,一個挨一個得把山圍了起來。

      邵辛延感覺出不對勁兒了。

      這些人木呆呆磕頭的樣子,跟地鐵月臺上那些人排隊上車的樣子沒差……

      都是沒了魂一樣。

      邵辛延:“他們在跪拜什麼?”

      逢漠抬手擋在額頭上遮擋陽光,開完笑說:“大約在跪山?這裡除了山就是樹,總不能是跪拜自然的鬼斧神工。”

      付睿岩突加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這些人的思想覺悟還挺高。”

      淩禪:“……”

      付睿岩... 撓撓頭:“有沒有可能在是在拜山神?”

      邵辛延:“儀式不太對。”

      逢漠:“既不三拜九叩,也不真言朝拜,但姿態卻這麼虔誠,挺有意思。”

      朝拜是一種較神聖的儀式,他以前經常看到一些信民組織朝拜的活動,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跪拜儀式。

      莫名得有些詭異 。

      就這氣氛,拜的肯定不是神。

      淩禪:“過去看看。”

      .

      淩禪下拱橋走了兩三步就到了山腳。

      這一次他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那些人都閉著眼,跪拜的姿態很虔誠,臉上都帶著微笑,身上都是安寧沉靜的純粹氣息,沒有任何的憂愁與煩惱。

      逢漠開著天眼,看到這些人頭頂上有一縷縷的白色霧冒出來,飄散在空氣中:“他們的靈魂已經開始飄散了。”

      逢漠拿出權杖,權杖上的金光籠罩在一個人身上,將飄散的靈魂困在金光內,但也僅僅只能困住。

      淩禪眉心皺起:“他們主宰七情六欲的七魄正在消散,七魄一旦消散完,這些人就永遠這樣沉睡了。”

      逢漠催動權杖,但沒有其他兩個封魔法器的配合,以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讓權杖的金光籠罩整個山脈。顧此失彼,總有大批人的魂魄要悄無聲息的消散。

      淩禪:“我叫醒他們。”

      淩禪把一張符紙貼在了一個青年後背上,符紙貼上去,青年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他臉上出現迷茫的表情,但很快又快閉上。

      淩禪又試了幾個,都是這樣。

      邵辛延也加入叫人大軍,邊叫邊嘀咕:“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古老的祭獻儀式?”

      什麼祭祀只祭獻七情六欲的?

      淩禪見叫不醒人,就拿出一包安神符給邵辛延:“是有東西在蠱惑他們,讓他們祭獻出七魄,這些符能穩定他們的魂魄。”

      邵辛延立刻接過符,與付睿岩一起挨著個去貼。

      逢漠回頭說:“魔王沒跑了。這一次魔王沒有製造慌亂,卻這麼和平得就搜集到了各種情緒。”

      七魄都祭獻了,情緒不就手到擒來?

      淩禪還在堅持不懈的挨個貼符,逢漠突然伸手拉住淩禪的手腕往上走。

      淩禪:“?”

      逢漠指了指前方的一棵樹,那棵樹的樹幹被扒了皮畫著向上的箭頭。

      逢漠:“我們上去看看。”

      .

      逢漠與淩禪一路往上走,邵辛延與付睿岩沿著山腳轉了一個大圈,把所有人都貼上符後也跟著上山。

      往上走了幾分鐘,淩禪又發現一圈跪著的人,他們頭頂上的白霧要更濃郁,眼看著就消散了多半了。

      逢漠:“看這個規律,是越往上那些人的魂魄就消散得就越多。”

      淩禪再貼。

      邵辛延與付睿岩趕上來幫忙貼。

      隨後,逢漠他們又碰到了兩波人,他們一路走一路貼貼到淩禪手裡的符不夠用了……

      淩禪沉吟了一會兒,根據他們手上擁有的東西,現場琢磨出來一個粗糙的陣法來,把所有跪拜的人護在陣內。

      好歹能保護一下。

      佈置完了陣法,淩禪站在一個空地上眺望,發現再走一段就是山頂。

      逢漠:“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山頂上就算有人,也很可能已經被抽幹了。”

      淩禪繼續上山。

      在即將到達山頂的地方,淩禪看到有十幾個人成了一個圈,那些人每人身上都貼著一張符,其中有兩個人身上符紙的符文被消耗光,身體已經僵硬。

      他們死了。

      邵辛延看到符文驚了:“淩哥,是薩家的雷符!”邵辛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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