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出門將剛遣散的女子重新喚了回去,也許是因為驚嚇,又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他委頓的很,自然就沒了吃花酒的心思。
趕回客棧裹緊了被子昏昏睡去。
一覺天明。
洗漱時瞧見窗邊有只黃鶯鳥,這是苗念的標識。
宴文成將鳥兒捧了起來,拆下束在腿邊的竹筒。
裡面內容簡短,可卻讓人心驚。
原來苗念給的藥,會加快蠱毒的融合,最後雍雪陽會被徹底改了心智。
苗念當時也不知道這藥副作用是這樣,如今她與她師娘以盡快出發,希望再徹底改變之前,為雍雪陽驅蠱。
一切都有了原因,昨日裡雍雪陽的異樣,竟然是融合的表現。
這怎麼成。
被強迫改變的雍雪陽,便不再是雍雪陽了。
他怎麼可以毀人一生,更何況,如若雍雪陽有朝一日能夠恢復,豈不是恨他一輩子。
他不想他恨他。
第四十七章
算算時間,也該過了十天。
出了蘇州再過,在行上十來日的路程,便能抵達雍家。
宴文成捏著剩下的那枚藥唉聲連連。
雖然苗念說藥還是可以用的,份量少點,他們及時趕到就行。
那萬一沒有及時趕到呢?
這藥是用還是不用。
他是要被睡還是不被睡。
真是一個道義與情感糾葛的問題。
想不通便不想,宴文成後知後覺嗅到自己酒氣沖天。
讓小二送了熱水進來後,宴文成隨意地立在桌前寬衣。
直到脫得僅剩中褲,並且都拉了下去露出後臀時,門被人從外推開,宴文成狼狽地撈起衣物往下身一擋,回頭一看,是雍雪陽。
對方顯然也是一副沒有醒酒的模樣,不僅呆滯,還有幾分怔愣。
宴文成見來人是他,自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擋什麼。
只是簡單地將中褲提起,他一邊走到屏風後一邊開口問:「你來做什麼?」
半晌沒有聽到回答,他有些奇怪地回頭一看,便瞧見雍雪陽目光依舊是直直的。
所及地好像是……他的屁股?
第四十八章
宴文成當沒有留意到一般回頭,他繞到屏風後進入浴桶。
只聽外邊傳來沙啞的輕咳,像是驅散不自在一般:「你昨晚怎麼先走了?」
「我留宿了。」
「綠意說你昨晚沒在她那。」
這麼快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字搞清楚了?
宴文成思緒亂飛,渾身的筋骨在熱水中一點點地鬆了開來。
他軟綿綿地回道:「太睏了,便回來睡了。」
外頭半晌沒有聲音。
宴文成沒睡醒,對外界的聲響自然沒有平時那般敏感,以為他走了,便動了動腿。
他許久沒有發洩,早上的欲望更是來得有急又猛。
就著水流,他張開自己的腿,就這麼在浴桶裡下流地扭動自己的臀胯,把著自己勃起的陽具,上下擼動,細細地喘。
直到耳邊那聲驚雷般的你在做什麼響起時,宴文成差點就這麼射了出來。
他嚇得渾身一抖,隔著熱氣氤氳間怒視雍雪陽:「你怎麼還沒走!」
「我昨日做了個夢。」
雍雪陽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宴文成平定了一番自己的呼吸:「什麼夢。」
雍雪陽眼神複雜地望著他:「夢裡有你,有我,我們在做很奇怪的事情。」
宴文成面色不變:「是我們先前玩的太過,同睡一女,你夢見的莫不是我們一起行那歡好之事?」
「……」
「那只是夢而已,我也曾做過,不必放在心上,俗話說夢是相反的……」
「可我為什麼那麼清楚記得那些細節,包括那些感受呢?就好像……」
雍雪陽眼神飄忽地落在他身上,定在他赤裸的胸膛,聲音微啞:「就好像我曾經真的去碰過,擁有過一樣。」
第四十九章
宴文成看了他半晌,忽然捧腹大笑:「我說雪陽兄,你看過我的身軀也不下數百回了吧,碰過摸過也不計其數了,怎麼著做了個夢,你就能想這般多,我也說過,莫弄假成真。」
雍雪陽頓了好一會,才坦然地笑了:「我酒沒醒,腦子有些亂罷了,文成兄你不要介意。」
待人退出關門後,宴文成才細細地吁出一口氣。
雍雪陽一貫聰明,裝傻可瞞不了多久。
難道那藥非用不可?
如果放任蠱毒發作,不出十日,雍雪陽必然會發現。
雍雪陽可不是那種蠢到經常失去意識都不知道的人。
宴文成苦惱捂著臉,再一次發誓,再怎麼也不碰古怪美人了,一個蠱就弄得他如此狼狽。
第五十章
十天時間一到,宴文成半夜被壓得醒了過來。
自然而然一夜顛鸞倒鳳。
待雍雪陽沉沉睡去,宴文成扶著腰抖著腿,偷摸著將藥丸分出四分之一的量。
混在茶水裡,他飲入口中,趴伏在雍雪陽身上,將人吻醒。
雍雪陽毫無防備地,就被灌進了茶水。
然而他呼吸沉重,顯然對宴文成這般主動的行徑歡喜不已,摟著身上人的腰,一個翻身,擠開雙腿,就著之前的粘稠,便頂了進去。
宴文成呼吸一頓,手指用力地扯住身下床單。
那大東西在他體內肆意地動著撞著,搗出一股股粘液擠在交合處。
他蜷著腿,閉著眼。
像是逃避的姿態,卻抵不住身上不停歇的撩撥。
胸膛貼著胸膛,他乳尖被吮的紅腫,如今被結實地壓在另一個人身下,隨著用力挺入,不停碾壓。
幾乎是承受不了,宴文成帶著些許哭腔:「輕點……我疼。」
雍雪陽揉了揉他的唇,撐起身子,用更加激狂的力道肏幹著那瑟縮的後穴,只頂得那處鬆鬆的敞著,無力收縮,黑暗中瞧不清模樣,而下巴淌下的汗卻點在了他臉頰邊。
太熱了,周圍的空氣都像一團掙脫不開的網。
包括緊貼著肏他的人,都高溫的讓人難耐。
結合處更是熱的不行,像團業火,席捲他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