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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寵 - 第63章字體大小: A+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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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灝有些猶豫,問:「請她出山,會不會火上澆油?」

    畢竟,當年景寧王妃與聖人間的往事,全宮皆知。聖人心裡放不下她,這麼多年了,愛有了,恨也有。

    德妃擺擺手,想去拉他手,轉而想到他的暈症,遂改為拉他袖子,道:「兒啊,你終歸還是太年輕。」

    沈灝道:「兒子不年輕了,旁的宗室子弟,成親早一些的,在兒子這個年紀,都能當爺爺了。」

    德妃指指他的心,「情愛方面,你跟個三歲小孩一樣。我只問你,倘若現在禾生的前夫沒死,回來找她,她念著舊情,選了他而不選你,多年後,她有事來求,你會答應還是拒絕?」

    沈灝不太高興,「阿生從未喜歡過他,且他已經死了,就算沒死,阿生肯定也是選我。」

    德妃笑,「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

    沈灝想了想,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禾生離開他,身邊有另一個男人的場景。雖然想像不到,但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無論何時何地,阿生需要他,他肯定不會拒絕。

    張嘴答:「答應。」

    德妃點點頭,「聖人那邊,也是這個理。」

    沈灝忽地覺得有些愧疚,母妃也是聖人的女人,在她跟前,談論這些真的好嗎,她難道真的不傷心嗎。

    德妃端起盞茶,悠閒地呷一口,命人送他出去。

    沈灝出了宮,先往吏部去了趟,政務處理完了,剛回府,六皇子沈闊來了。

    沈灝沒心情招待他,兩人在府裡逛了圈,書房練了會字。

    沈闊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灝忍不住,開口趕人:「六弟,稍後我有事,」

    沈闊是被莫箏火趕出來的,沒有地方去,才揀了沈灝這裡來。自是不肯走的。

    二哥府上發生了大事,他是知道的,卻不敢問。

    例如府裡姑娘怎麼就變成衛家兒媳婦了,再比如,姑娘為何又自己回娘家了,諸如此類問題,他不敢提,怕碰著老虎屁股。

    沈灝坐不住,他想著禾生的事,心裡頭一團亂,索性不管沈闊,自己一個人牽了馬往外走。

    沈闊跟上去,猜了猜他的心思,命人備馬車,攬住沈灝,讓他坐馬車。

    「我知道你是要去找嫂嫂的,現在日頭大,萬一嫂嫂不見你,還能在馬車裡歇一會。」

    是讓他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沈灝腳下一頓,往他頭上一點,甩了馬鞭,上馬車。

    沈闊急匆匆跟上去。

    一時無話,扯了前朝的事來說:「太子馬上就要回來了,他這次視察北疆,恰遇到旱災,開糧賑災,百姓都說他宅心仁厚。」

    沈灝掃了眼他,沒說話。

    聖人心思難猜,前陣子對太子還恩寵有加,這陣子卻又不聞不問,轉面召見他還說了那麼一番話。

    他辛辛苦苦走到這一步,是哪一步?半途而廢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想廢太子而改立他麼?

    不太可能。

    廢立太子乃一國之本,先不說皇后那邊的世族大臣不會答應,就是要廢,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沈闊湊到面前,眼巴巴地望他,沈灝一巴掌拍過去,沈闊捂著腦瓜叫疼。

    痛了之後,又拉他袖子,「二哥,反正我是跟你一塊的。」

    沈灝哼一聲,「小心跟我一塊,沒有好下場。」

    沈闊笑笑,豎起大拇指,「我二哥是這個,別人是這個。」他做了個下比的手勢。

    眼見著要到了姚家,沈闊又道:「二哥,你可千萬要穩住。不要因為嫂嫂的事情,去跟聖人置氣。」

    沈灝眸子一黯。

    禾生肯出屋了,姚娘很是高興,在屋前小院擺了個木桌,果飲糕點一樣不落,陪她說話解悶。

    禾生看著矮牆發呆,而後問姚娘:「能找人把牆頭砌高點麼?」

    頭兩次明明關了門,他卻還是進府來了,肯定是故技重施,翻牆來著。

    把牆砌高點,讓他無從下手。

    姚娘點點頭,肯定是因為王爺的事,誰能料到他堂堂一國皇子,竟會越牆而入呢。

    昨兒個女兒哭得那麼傷心,王爺離去的時候,滿臉憤岔,定是吵架了。

    她只知白天的事,並不曉得晚上沈灝又來了趟,遂問:「王爺那頭,好聚好散,別把事情弄得太難堪。」

    禾生光顧著看牆,沒聽進去,忽地牆邊攀出一隻手,她以為自己看花眼,急忙拍了拍姚娘,「阿娘,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

    姚娘回頭,喲,還真有人!

    尖著嗓子就要喊「有小偷」。

    還沒喊出聲,那邊又冒出個腦袋來,一瞧,不得了,竟是二殿下!

    剛衝破嗓子溜到嘴邊的叫喊聲,一個回轉,嚥回肚子裡。姚娘乾著急,那是王爺,他要爬牆,出言阻止好像不太好。

    禾生顧不得那麼多,跨步走過去,到了牆根子底下,叉腰抬起頭來。

    沈灝見是她,很高興,揮揮手,臂膀夾在牆上。

    禾生皺著臉道:「不准爬我家的牆!」

    他怎麼又來了!還爬這麼高的牆……萬一,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沈灝見她不太開心的樣子,斂神道:「我來瞧瞧你,正門不讓進,就只能走牆頭了,要不你開開門?」

    禾生嘟嘴,咕噥道:「就不怕被人看到麼,會笑話你的……」

    她雖然說得輕,但沈灝豎起耳朵去聽,也能聽到七八分。

    「看到又怎樣,誰敢笑話我?」他語氣一軟,衝她道:「好阿生,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點?」

    禾生哭笑不得。

    這人真是個賴皮。

    她本想冷著臉,裝作絕情的模樣,嚇退他,卻不想,擠了半天臉色,仍然無法對著他使出刀子般的眼神。

    一看到他,心就軟了。

    思前想後,歎氣道:「你攀牆頭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沈灝一怔。

    而後退回去。

    隔著牆,沈灝衝她喊:「你什麼時候願意見我了,就給開個門,我在牆外等你。」

    禾生跺跺腳,嚷著嗓子喊:「我才不見你!」

    縮縮手,氣嘟嘟地走到木桌旁,拾起桌上的茶抬頭灌下。

    他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她的好意呢。

    非得這樣跟她糾纏著,他能撈著什麼好處!

    不行,她得找個法子讓他死心!

    「阿娘,你說我要是另外嫁人,會有人願意娶嗎?」

    姚娘嚇著了,連忙撈她手,道:「阿生啊,別衝動,你雖然不和王爺好了,但也不要意氣用事。」

    禾生鼓著腮幫子。

    姚娘歎一口氣,自從進京起,她就想問禾生,對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感情。

    若是報恩呢,兩人好得未免太過了。瞧阿生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倒像是真愛上了。

    若是真心愛慕他,且他又癡情得很,那就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而不是這麼急急地,為了現在的困局,再次犧牲自己的幸福。

    想了想,還是把話問出口了。

    禾生一懵,支吾道:「我就想著對他好,沒有別的了。」

    姚娘盯著她眼睛,「真的?」

    禾生猶豫,問:「有他在身邊,我會覺得特別安心,然後……我捨不得離開他。」她抬眸,眼睛閃閃發光:「阿娘,我這樣,算不算愛慕他?」

    姚娘繼續問:「有想過給他生孩子嗎?無論以後過的日子是好是壞,只要一想起他,就會覺得滿足?」

    禾生認真思考,點頭:「嗯。」

    姚娘將禾生抱在懷裡,「我的阿生長大了,會想男人了。」

    ……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禾生窩在姚娘肩頭,問:「阿娘,這樣就算是愛慕了嗎?」

    姚娘摟著她打擺子,「算啊。」

    禾生直起身,喜滋滋的。

    原來她是愛著他的,以愛情的名義,對他有了感情。

    一直懸在心頭的問題有了解答,她很是高興。

    春心萌動的少女,半知半解的,生怕弄錯了,讓人傷心。

    現在好了,有阿娘在,阿娘是過來人,她肯定知道判斷的。

    連她都說是,那肯定就是了。

    「若是早一點,我就能告訴他了。」

    禾生想著,心裡又糾結起來,面容很是憂傷:「可我不能再和他一起了。」

    姚娘拍拍她的肩,哎,只可惜兩人無緣。

    聖人的旨意還在那裡擺著呢。

    輕聲寬慰:「沒關係,你還有爹娘,有小晏,我們能養你一輩子。」

    禾生躺在她懷裡,揉揉眼睛,輕輕「嗯」一聲。

    接連三天,沈灝下了朝就到姚家門口等。

    一輛馬車,裴良把能用上的都搬來了,心想王爺要死皮賴臉地戰鬥,他也得做好後援準備。

    禾生隔幾分鐘就問:「他走了麼?」

    翠玉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來回地跑,兩條細腿幾乎跑斷。「沒走。」

    禾生有些擔憂,抬頭望了望天,灰濛濛的雲一層層往下湧,像是要下雨了。

    日曬雨淋的,他就不愛惜自己身子麼。

    禾生咬咬牙,不行,不能再由著他這麼下去了。

    到主屋見了姚爹姚娘,將心裡頭想法一說,姚娘第一個不答應:「不是說了麼,不要意氣用事!」

    禾生急了,「我就唬唬他,不真嫁!」

    姚爹沉默片刻,道:「我懂你的意思,放出風去,讓他覺得你已經心無旁騖,不會再回王府了。」

    禾生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打算。」

    雖然辦法笨了點,但不是沒有用。王爺心氣傲,見她真要嫁人,並不念著他了,礙於男人的尊嚴,肯定不會再記著她了。

    她就是傳說中的負心漢、不,負心女。

    姚爹問:「你的改嫁書,還在衛家呢。沒有改嫁書,別人如何肯上門?」

    姚娘拍他肩,「你瘋啦,阿生是個孩子不懂事,怎麼你也跟著一起胡鬧!」

    禾生往前一步,「阿娘,王爺是恩人,我們要做對他有好處的事,不能拖他後腿。」

    姚娘抱拳坐回椅子,嘟嚷道:「反正不准隨便嫁!」

    禾生上前哄她:「我要賴爹娘一輩子,怎麼可能隨便嫁呢!」

    姚爹問:「不管以後怎樣,改嫁書得拿回來。」

    朝廷有例,寡婦入門,無子嗣,可由本人意願,要求夫家給出改嫁書,夫家抗拒不從者,可告至公堂。

    禾生點頭。還是得她自己去拿。

    姚爹姚娘不放心,非要跟著去,禾生怕衛家人做出什麼來,硬是將他們留下。

    「萬一我有個好歹,爹娘是我的家人,可直接去報官。」先頭她就是因為怕衛家威脅她的家裡人,才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好了,她雖然從王府裡出來了,但全城上下也就是知道她曾是平陵府的姑娘,衛家若要動她爹娘,她便告上去。

    以前她是無名小輩,人家不搭理。現在,哼,好歹也曾是他的女人,她多少有點名氣在的。

    禾生拍拍自己的臉,姚家小廝隨從跟了一堆,打開府門準備出去。

    此時正是黃昏,沈灝怏怏地悶在馬車裡看折子,忽地聽見裴良興奮道:「姑娘出來了!」

    沈灝掀簾奔出去。

    到了跟前,只瞧見她的馬車,浩浩蕩蕩跟了一群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逕直朝著前方街道去了。

    沈灝蹙眉,上了馬車,吩咐人緊緊跟上。

    到了衛府,禾生喊人去通傳。

    她帶著這麼多人來,人多力量大,撐得她倒很有底氣。

    沈灝箭步而來,禾生背過身不瞧他。

    好幾日沒見著她,嬌嬌的人兒,就這麼杵在跟前,如花似月般的容貌,看得他只想上去摟一摟親一親。

    禾生被他盯著不好意思,掩袖遮住臉。

    沈灝去拉她袖子,輕輕晃蕩:「讓我再多看幾眼。」

    禾生撅嘴:「不要。」

    本以為他早回府,出門前特意差人去周圍瞧了圈,明明沒見著他啊,怎麼這會子又追上來了。

    好奇問他:「你不是回去了麼?」

    沈灝得意笑:「我總是在一個地方待,你肯定不出來,我悄悄地往胡同角落等,這不就等到你了麼?」

    禾生跺腳。

    沈灝往前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撈不著人,他不太開心,擰眉,想起正事來,問:「你來衛家作甚?」

    府裡剛好出來幾個小丫鬟,是來迎她進去的,又說不讓隨從一起進。

    禾生內心還是害怕的,萬一進去了衛家不肯放她,怎麼辦?

    眼睛瞄到沈灝身上,心想有他在,衛家肯定會退避三分的。

    於是乎回頭從袖子後露出小臉來,「王爺,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沈灝受用,「儘管說。」

    禾生道:「你在這待著別走,若是半個時辰後我還沒有出來,你便進來救我,好麼。」

    這肯定是她最後一次拜託他了。

    沈灝不放心,問:「你到底要去做什麼?」

    禾生「唔」了聲,「我去拿改嫁書。」

    沈灝欣喜若狂。

    見著她與丫鬟進府的身影,心臟砰砰地跳起來。

    他一直求著她去拿改嫁書,現如今她肯了,是不是代表,她回心轉意了?

    衛家人集聚在堂屋裡,端得一臉嚴肅正經。

    前面丫鬟通傳,「衛二少奶奶……」還沒喊完,許是被打斷,而後勉強又傳:「姚家姑娘到。」

    衛老夫人皺著眉頭,抬眸望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斂裙進屋來。

    身姿似柳,可憐見的,生得確實是好。

    姚氏進門時,她壓根沒抬頭多瞧一眼,話都懶得搭,覺得反正是個沒價值的,以後總歸是要被弄死的,何必白費力氣。

    現如今瞧了,心裡頭越發恨,外人為了這個小妮子,做出荒唐之事也就算了,連她寶貝著養大的孫子,也為了這個女人,六親不認,直接給自己親人臉色看。

    旁邊小廝來傳話,衛二老爺湊過去,道:「娘,平陵王也來了,在府外等著。」

    衛老夫人氣得罵一句:「姦夫淫/婦!」

    禾生走到跟前,正好聽見這一句。

    不知怎地,心裡頭燒了團火,腰桿子一下子直起來,方才備好的行禮,直接免去,直直地衝著衛老夫人表明來意。

    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畏懼。

    衛二奶奶拍桌,「我們衛家人還沒死呢,你就敢這麼放肆,還直接上門要改嫁書,告訴你,沒有!」

    禾生強道:「你們沒死,可衛二爺死了,我要改嫁書,是天經地義的事。」

    衛二奶奶沒想到她會回嘴,印象中的兒媳婦怯生生的,雖然沒在跟前伺候,可剛嫁進來的時候,和屋裡的丫頭也不敢大聲說話。

    本以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想到一朝攀上了天家,竟顯出潑皮的本性來。

    衛二奶奶道:「你要改嫁書,嫁誰?難不成想嫁平陵王麼?」

    她的話語裡略帶譏諷,禾生覺得臉上火燙燙的,捏了捏衣袖,呼一口氣,道:「我要嫁誰,不干你的事。」

    衛二奶奶噎住,轉頭看向衛二老爺。

    衛二老爺原本是打算將禾生囚住的,她今日主動送上門來,正是大好機會。

    轉頭又想起那日沈灝拿劍放狠話的模樣,打了個顫慄,望了望眼前人,又不敢了。

    衛老夫人開口:「你既然嫁給了錦之,無論他是生是死,你都是他的妻子,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禾生回道:「我可以是他的妻子,也可以是別人的妻子。」

    衛老夫人敲了敲拄杖,「放肆!」

    禾生嚥了咽,告訴自己不能後退,一字一句頂回去:「老夫人,請把改嫁書給我,自此之後,我姚氏與你們衛家,再無瓜葛。」

    衛老夫人氣得摔了拄杖。

    衛二奶奶急忙安撫衛老夫人,趁亂問衛二老爺,「要不要把她抓起來?」

    衛二老爺有這個心,卻沒這個膽子了。

    上折子彈劾平陵王,是他們有理在先,但如今姚氏自己上門來要改嫁書,若將人囚了,定說不過去。

    且平陵王在府外等著,那日的話猶在耳邊,他已經發怒了,只怕真會做出持劍殺人的事。

    想了想,隧道:「放她走吧。」

    到了門口,禾生才發現,額頭上密密涔了一層汗。

    沈灝過來扶她,她腿一軟,正好跌到他懷裡,入眼即是他擔憂的面容。

    「他們欺負你了?」

    禾生搖搖頭,有些委屈,從他懷裡掙脫,「他們不肯給我改嫁書。」

    沈灝不動聲色貼近,手放在她的腰上,摟著她下台階,「待我把他們族裡人都捆起來,不信他們不交改嫁書。」

    禾生怕他因此惹怒聖人,出聲制止:「你莫這樣做,我會日日派人來拿改嫁書,直到他們肯給為止。再不行,我就去報官!」

    沈灝摸摸她軟軟的下巴,「望京府尹正好是我的人,你若去告,一告一個准。」

    禾生吐吐舌。

    末了,沈灝指著自己的馬車,說想帶她回去。

    禾生不肯,他思忖半晌,也就作罷。一路護送她回了衛府。

    到了衛家門口,禾生鬆了氣,這才敢回過頭告訴他:「我今日去拿改嫁書,不是為了你。」

    夕陽下,他的身量投在地上,拉出一個長長的黑影來。負手站立,面龐俊秀,嘴角微微勾笑:「哦,那是為了誰?」

    禾生一步跨進門檻,囑咐人關門,眼瞧著只剩一條門縫了,猶豫再三,說了出來:「我要招親,另外嫁人。」

    沈灝震住,反應過來時,大門已經緊閉。

    禾生呼著氣往裡跑,一邊提裙子一邊囑咐翠玉,「快,去拿鎖來!」

    翠玉忙忙掏了鎖,聽她的吩咐,將屋子從裡到外鎖上。

    剛落鎖,翠玉問:「姑娘,為何又要上鎖?」……心情不是轉好了麼?

    禾生指指門外。

    一個魁梧身姿跳到門邊,重重敲門,怒氣勃勃。

    翠玉恍然大悟:「原來是防王爺呀。」

    禾生坐下來,聽著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擔心門會不會被他敲壞。

    萬一他跳進屋來,質問她,她又該說些什麼?

    她能想到的所有絕情決意的話,都對他說光了,可他還是無限度地包容她。

    她忽地覺得有些難過,好不容易確認了對他的心意,現在卻要與他決裂。

    第一次沒有決裂成功,這第二次,她就算把自己傷得肝腸寸斷,也一定要成功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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