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沒再說什麼，掃了一眼空調的位置，隨後自己走過去拿遙控器把空調給開了。

槿：……這是個什麼意思？

「陸警官，過來坐吧。」顧琛道。

陸隊聞言，也停下打量這兩兄弟住所的目光。

三人都坐下，陸隊先開口，話是對槿說的，「顧槿，我過來是有些重要的事要問你。」

槿點頭，她自然是知道警方那邊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按照法醫的驗屍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到九點半的時候，最致命的死因是缺氧還有流血過多，而且檢查中發現死者生前有服下大量的******，導致死亡過程中大腦皮層興奮過度，感覺不到痛苦。」

陸隊的話，恰恰解釋了槿心中的一個疑惑。

就是她看到蔣麗琴時，對方臉上的詭異的笑。

一般死人是不會笑的，但也不排除例外，像蔣麗琴這種服用過多******的，死亡過程中出現幻覺，只會笑不會哭，感受到的都是興奮。

也就是說，她至死也不知道自己面臨死亡。

死得沒什麼痛苦。

只是這種死法，也太變態了。

讓人服下******，趁著對方出現幻覺，感受不到痛苦時割腕，然後把人吊起來。

這種做法，跟普通的殺人兇手很大的區別。

一般來說，過失殺人，一時衝動而殺人，甚至為了某些利益衝突而有預謀殺人的事件，兇手的做法都很凌亂，雖然有些聰明的兇手能把證據銷毀得一乾二淨，但殺人後的心態總不能穩定。

但變態殺人不一樣。

他們殺人後反而會冷靜，會比平常人表現得更像平常人。

他們不一定覺得自己殺的是一個人，或者覺得自己只是宰了一隻雞一隻鴨而已。

陸隊繼續說道：「根據你們助理的口供，你是九點二十多分開始返回教學樓，目的是找鑰匙對吧？」

「是。」

「那麼問題來了，」陸隊微微眯眼，「一般來說，丟失了東西不應該先返回呆過的地方找嗎，你怎麼連拍攝場地都沒找過就直接去了五樓的辦公室？而且為什麼不是其他樓層的辦公室，偏偏是五樓的？」

陸隊這問題問得很毒。

槿也眯了一下眸子，回答得不慢不急，「首先，我丟了鑰匙，去找也是理所當然，至於為什麼不先去拍攝場地找，是因為覺得不可能掉在那裡，至於為什麼偏偏去五樓找，是因為我中午的時候去過，直覺告訴我鑰匙掉在那裡了。」

「你中午去過那裡？」陸隊倒是很會抓重點。

「是的。」

「為什麼去？還有，」陸隊頓了一下，「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嗎？」

「純屬是散心，看倒沒看到什麼，聽是聽到了。」

陸隊沒有說話，明顯是在等槿的下文。

槿也沒什麼好瞞著的，「聽到死者跟投資商孫總偷情，然後商量怎麼改我的劇本，這個有什麼好說的嗎？」

「你是說，你們的投資商孫總昨天中午在那個辦公室跟死者幽會來著？」陸隊又一次抓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