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反應-19】

肖輝這個人的行為， 處處都透著古怪。他是化學院畢業的，掌握了關的專業知識，滿足凶手用化學品殺人的客觀條件。

昨天陳秀梅辭職時， 他不在化工廠，也沒人證明他在哪裡，他充足的作案時間。

妻子和女兒已死， 死因卻是假的， 他對警方說謊，隱瞞了妻子和女兒的死因，很可能這兩人的死因問題，導致他心態扭曲展開報復。

但目還些問題沒法解釋——他哪來那麼多材料，又在哪裡製作氫.氟.酸？

越星皺著眉道︰“化工廠的員工資料是好年填的， 肖輝直沒修改，也沒跟人提起過妻子女兒死亡的事，以同事們才會以為他的妻子和女兒還活著，並信他陪女兒看病的借。資料裡的地址是他以的住處，房產證登記的是他個人的名字。”

江平策道︰“假如，他妻子還留下了的房產，他會不會把那裡改造成實驗室？”

越星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另外的房子被秘密改成了實驗室， 肖輝在那裡做實驗，製造並儲存了大量的化學品， 就能解釋肖輝的作案過程。

肖輝的嫌疑最大， 關鍵還是要查清楚他妻子、女兒的死因。

柯彬道︰“他妻子叫什麼名字？警方沒查到兩人的死因嗎？”

越星將警隊查到的資料打開給柯彬看︰“他妻子秦茹、女兒肖念茹，都不是本地人。女兒在中心學校讀書，警察調查走訪了學校，老師說，肖億茹年突然不來上學， 打電話回家，她父親說女兒溺水淹死了，學校表示了慰問，之後也沒再聯系過。”

他頓了頓，道︰“也就是說，妻子和女兒游泳淹死，這是他對外界的說法，但警方查了海島的報警記錄，五年的夏天，120並沒接到過車搶救秦茹、肖念茹的記錄。除非，肖輝眼睜睜看著她們死亡，卻沒打120求助。”

劉照青道︰“這太奇怪了！肖輝自己不是學醫的，沒法判斷老婆孩子沒救，以，在發現她們溺水之後，他的第反應就是打120求助。除非，他門了，把老婆孩子單獨留在酒店，老婆孩子游泳的時候抽筋溺水，他回來時倆人已經死透了……”

江平策搖頭︰“這推測也不成立。如果他當時不在場，回來時妻子、女兒已經死透，那麼，他得將妻女的屍體空運回來，或者在當地火化，把骨灰盒帶回來。”

越星指著警方的調查紀錄給大家看︰“更奇怪的是，警察查了當地、以及本市的火葬場，也沒查到秦茹、肖念茹這對母女的火化記錄。”

柯彬越聽越覺得離譜︰“這年頭，他總不至找個深山老林的，把老婆和孩子的屍體就地埋了吧！”

“沒屍體——他的妻子和女兒，根本就沒死。”辛言看向柯彬，字句地說，“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可怕。”

柯彬愣了愣，終反應過來︰“難道是……毀容？！他的老婆和女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根本沒法『露』面？只能‘社會『性』死亡’嗎？”

辛言點了點頭，冷靜地說︰“肖輝和秦茹是法夫妻，結婚證件；肖念茹是他們的女兒，生證明，這兩人的身份是錯不了的。但是，五年，他女兒就不去上學了，他給老師的答復是女兒溺水身亡，但他並沒對工廠的同事們說起這件事……”

柯彬順著這思路道︰“以，他妻子女兒事，很可能跟他工廠的同事關？”

辛言道︰“假設他並不是帶妻子、女兒去海島旅遊，而是妻子和女兒來化工廠找他，結果某些同事不小心，害她們了事，身體被腐蝕、沒法見人，為了妻子和女兒的自尊心，他沒將這件事公之眾，而是以‘溺水’為借，讓她們社會『性』死亡。實際上，卻將她們藏在秘密的地方，接受治療。”

劉照青疑『惑』道︰“這對母女事的當天，應該會去醫院看病才對吧？以，我們要找的，並不是火災之後中心醫院急診科的病人紀錄，而是找本地各大醫院的皮膚科、或者燒傷科，沒秦茹、肖念茹這對母女的就診記錄！”

隨著辛言基“被腐蝕”這個關鍵詞的推理，大家的思路也徹底清晰起來。

辛言的推論，可以將整個案件的脈絡全部理清，從作案動機到作案手段，都很符合凶手的特征——現在就差最後的步驗證了。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3點，越星看向江平策︰“你的坐標系技能，冷卻好了嗎？”

江平策道︰“嗯，已經好了。”

越星問秦『露』︰“板塊換位還剩多次？”

秦『露』說道︰“剛才用完了，想要刷新冷卻，只能等明天晚上。”

劉照青頭疼地道︰“明天晚上估計來不及吧？我們能想到的，刑警肯也能想到，而且，他們查資料比我們方多了，個電話，各大醫院會自覺將資料送上。”

許亦深說道︰“沒秦『露』的板塊換位，我們想從這裡去，只能讓小師弟再把基地給挖開了。”他笑眯眯地看向越星︰“要不，我裂個兄弟去看看，如果周圍沒人，再讓小年挖條通道給你們，你們用平策的坐標系去調查？”

越星乾脆地做決︰“好，師兄去探下路。”

許亦深立刻裂5個復製體，其中個直接放去了地面，探查圈後，他回歸本體，道︰“外面安靜得很，鬼影子都沒。”

越星看向章小年︰“挖通道。”

章小年迅速用挖掘機挖了條密道來，好讓大家鑽地下基地。

越星乾脆地說︰“我和平策、劉師兄、柯彬、辛言、許師兄再去趟，目標是本市的各大醫院，專門找皮膚科、燒傷科查五年的病例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肖輝老婆、孩子的病例。”

許亦深道︰“還得去趟房管局查查肖輝和他父母、老婆名下的其他房產。”

江平策低聲說道︰“抓緊時間，現在就發吧。”

凌晨3點，街道上空空『蕩』『蕩』，隻數些夜貓子在酒吧、ktv等附近活動，江平策帶著大家從空中飛行，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柯彬打開筆記本電腦查找本市地圖︰“先去市人民醫院……”

江平策按導航計算拋物線數據，讓眾人直接降落在醫院屋頂。劉照青根據經驗，迅速找到住院部的燒傷科、皮膚科，帶上柯彬從窗戶進去拷貝資料。

市人民醫院、市二醫院、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家又家醫院找下來，終，柯彬在“市『婦』幼保健醫院”的燒傷科搜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秦茹和肖念茹，就診時間為5年！

柯彬激動地復製了資料，緊跟著又和大家起往房管局。

許亦深找到房管局的查詢中心，讓柯彬破解電腦密碼，然後輸入了肖輝、秦茹等人的身份證號碼查詢房產。由現在的房產都是聯網實名登記，很快，他們就查到，除了景泰花園的房子之外，肖輝的妻子秦茹還套位郊區的房產，是婚購買的。

越星飛快地在課題組頻道輸入調查進度︰“辛言的推測沒錯，肖輝的老婆和孩子沒死，而是身體大面積被化學品腐蝕，在醫院治療過段時間。我們還查到他老婆的處房產，在南郊月華小區，7棟102。”

秦『露』問道︰“你們要現在去那裡調查嗎？”

越星道︰“沒錯，趕時間，今晚就不睡了。等平策的坐標系半個小時的冷卻結束後，我們就去月華小區。”

剛才，江平策帶大家連續轉了家醫院，技能又次陷入了冷卻。好在數學系的坐標系技能30鐘就可以恢復，趕路非常好用。

此時，大家正躲在房管局的屋頂，翻看肖輝妻子、女兒的治療紀錄。

劉照青眉頭緊皺︰“他的妻子、女兒是被濃硫酸傷到了面部，腐蝕面積超過80%，而且，表皮和真皮全部損傷，腐蝕達到了肌肉層，就算是植皮也很難治療……”

柯彬小聲道︰“80%，當整張臉都被毀了，確實沒法正常上班和工作，也難怪他要將老婆孩子藏起來了。”他頓了頓，疑『惑』地看向辛言，道︰“既然這是五年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肖輝會在最近才開始報復？”

辛言道︰“我們去月華小區，或許能找到答案。”

半小時很快過去，江平策按照地圖上的位，再次開啟了坐標系技能，帶著大家飛往南郊的月華小區。

這個住處很遠，江平策用最快的運動公式，也花了15鐘才將大家送達。

7棟，102。

門窗緊閉，萬屋裡人，他們總不好破窗而入。越星給許亦深使了個眼『色』，後者用“絲裂”技能直接把復製體放進屋裡去查探。

片刻後，許亦深從屋裡打開房門，臉『色』些難看。

越星問︰“師兄，怎麼樣？”

許亦深輕嘆氣，道︰“大家進來看吧。”

越星和江平策對視眼，並肩走進屋內。

只見，整個客廳到處都是白『色』，被布置成了靈堂的模樣，牆壁上掛著的，正是秦茹和肖念茹這對母女的黑白遺像。

這套房子位樓，贈送了同等面積的地下室。

辛言和柯彬順著樓梯走到地下室，寬敞的空間，被改造成了化學實驗室，裡面非常專業的試驗台，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很多聚乙烯材質的塑料罐。

柯彬想探頭去看，辛言立刻伸手拉住了他︰“小心。”

柯彬警覺地停下腳步︰“這裡面是……”

辛言低聲道︰“氫.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