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汙染-13】
江平策利用坐標系公式，帶著隊友們連續飛過好幾條街道，等技能快要冷卻的時候，他才讓大家落到了地上。
空中的沙塵密度比地面還要高，加上夜裡風大，大家被凍得狂打噴嚏。劉照青咳嗽了幾聲，強忍著喉嚨的乾澀，在課題組頻道打字問︰“我們的基地位置有沒有暴露啊？”
許亦深回道︰“應該沒有。大家是中途被抓的，當時離基地還有兩公裡。”
越星文道︰“我跟平策、柯少回基地的時候查看過，蓋住入口的木板沒有被挪動的痕跡，周圍也沒發現其他人的腳印。但我擔心，我們今天為了賣橘子這條路來來回回走了很多趟，萬一被人跟蹤了，他們很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藏身之處。”
柯少彬道︰“我也覺得，他們很可能在暗中盯了我們很久。”
卓峰皺著眉道︰“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許亦深嘆了口氣，說︰“你們當時被麻醉，又被關了起來，不知道這幫瘋子在做什麼。就在關押你們的牢房旁邊，有一個廚房，我看見了很多人類的斷肢和一個大鍋。”
章小年一臉驚恐︰“師兄的意思是，他們在吃人肉？”
許亦深點頭︰“嗯。如果我們沒有及時逃出來，我猜測，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逼問我們那些橘子的來歷，讓我們交出資源。如果我們不聽，他們就把大家給殺來吃。”
剛剛從囚牢逃出來的隊友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幸好，許亦深因為偷懶提前變細胞，躲過一劫；而星文、平策和柯少彬的支援速度也夠快，他們才能有驚無險地跑出來。
要不然真是無法想象。
越星文道︰“這些問題以後再討論。接下來我們去哪？先回基地？”
江平策冷靜地說︰“基地那邊不一定安全，我覺得，我們得換個地方住。”
有章小年在，隨時都可以再造一個基地。換地方很方便。只是，留在基地的物資……
許亦深道︰“那些被子、床、還有上萬升已經造好的水，直接放棄掉太可惜了。只要秦露的板塊移動技能刷新，就可以挪動。”
柯少彬補充道︰“還有我們在超市買的三大袋子蔬菜，花了500多塊錢，直接扔了也可惜。以後我們不能再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出去賺錢了，那些菜夠我們吃一個星期的。”
越星文看向前面帶路的小圖︰“小圖，幾點了？”
小圖以前只能識別柯少彬的聲音，如今它已經能識別所有隊員的聲音了。聽見這句話，它立刻匯報道︰“晚上23點30分，已經很晚了，你們該睡覺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24點，秦露的技能就可以刷新。
越星文道︰“這樣吧，我跟許師兄、秦露回趟基地，把基地內的物資整理一下，24點的時候一起搬運。其他人抓緊時間另外造一個基地。”
江平策問︰“地方選在哪？”
越星文想了想，道︰“山頂。”他看向身邊的隊友們，解釋道︰“這個城市的居民很少去山上，一來，山上的空氣比地面還要差，浮塵太多，容易引起呼吸困難；二來，山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爬上去也沒什麼風景可以看。選那裡做基地，最安全。”
林蔓蘿道︰“小年可以在山頂挖出一個大坑，再造一片基地，但山頂的空氣質量很差，我的綠樹每天只能淨化1個小時，大家能忍受嗎？”
辛言突然說道︰“我有辦法。”
林蔓蘿回頭看向他，辛言接著道︰“我可以用蒸餾瓶收集新鮮空氣，將瓶子密封起來，只要不點燃酒精燈加熱，蒸餾瓶就能作為臨時的‘空氣儲備瓶’，師姐空氣淨化技能冷卻的時候，我們可以打開蒸餾瓶裡的新鮮空氣來呼吸。”
柯少彬雙眼一亮︰“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就有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了？！”
辛言點頭︰“理論上是的。因為師姐的空氣淨化是範圍淨化，並沒有容量限制，而空氣會一直流動。1個小時的時間，我可以儲存大量的空氣瓶。”
隊友們聽到這裡，紛紛感慨——化學系的蒸餾瓶真是萬能的東西！
不但能製作蒸餾水，煮粥、煮菜，還能隨時變大、變小當作容器使用。用蒸餾瓶當臨時的“空氣瓶”，這辦法確實能解決目前的問題。
越星文乾脆地道︰“就這麼辦吧。平策，你帶隊上山，我跟許師兄、秦露回趟基地。你們上山的路上做好導航圖，到時候，直接在課題組給秦露發路徑。”
江平策看向越星文，低聲道︰“注意安全。”
越星文點頭︰“你們也小心，每隔五分鐘課題組頻道打1確認。”
眾人在岔路口分開，越星文、許亦深和秦露回了基地。
剛才為了第一時間去尋找隊友，從超市買來的三大包蔬菜被柯少彬放在了基地入口的木板下面，許亦深道︰“我先下去探探路。”
他迅速有絲分裂出五個復製體，掀開木板進入基地。片刻後，課題組頻道出現了許亦深打來的字︰“地下沒有人來過，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襲擊我們的據點，抓緊時間吧。”
越星文和秦露緊跟著走進屋裡，秦露手腳麻利地將所有房間的被子、床單收集起來，和客廳的幾個木墩放在一起，越星文將下午買來的三大包蔬菜打包好放在木桌上。
“倉庫那邊的水也得全部挪走，不能被人發現。”
秦露點了點頭，道︰“我板塊換位只能用12次，這麼多東西能搬完嗎？”
越星文說︰“12次足夠，平策到時候會給你準確的角度和數據，從這裡到山腳不到一公裡，換位一次搬東西到山腳，然後再換位一次，就能到山頂。”
板塊換位並不要求東西在同一個水平面，傾斜向上也能換位。
凌晨24點，課題組頻道出現江平策的消息︰“你們準備好了嗎？先直線向前400米，然後傾斜45度角向上513米。”
秦露立刻打字︰“收到。”
三人開始搬家，連續兩次換位後，他們出現在山頂的一塊平地上。
從這片地面的平整程度來看，顯然是章小年同學用了推土機、再用壓路機給碾平的。旁邊不遠處，章小年已經挖了個大坑，正在進行鋪設水泥地板、建造防震牆的工程。
許亦深笑眯眯地打趣道︰“小師弟，這是一個人頂一個工程隊啊！”
章小年手裡的挖掘機就像個變形金剛，一會兒變成推土機、一會兒還能變成壓路機、攪拌機，他一個人的工程隊，施工速度可比上百個工人還要效率。
轉眼間，章小年就弄好了新的基地，他還把原來的設計方案進行了改造，兩個洗手間比一開始的基地大了一倍，方便辛言同學隔成幾個浴室。
章小年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道︰“可以搬東西了！”
秦露立刻板塊換位，將東西迅速搬進“新家”，隊友們也順著台階走進新的地下室，分配自己的臥室。
越星文走到江平策身邊，低聲問道︰“山腳的那個基地，要不要直接毀掉？”
江平策贊同︰“嗯，被那些人發現的話，後患無窮。”
越星文朝章小年招招手︰“小年，辛苦一下，我們回山腳把之前的基地給推平。”
章小年道︰“好的！”
秦露走過來問︰“需要我帶你們回去嗎？”
越星文笑了笑說︰“不用，你的技能次數有限，先留著吧。平策用拋物線送我們過去也一樣的。”
江平策這一路過來做了地圖導航，他知道基地的具體坐標，從山頂一個拋物線能直接把三人送到基地門口。
章小年將推土機召喚出來，地下基地在建築系推土機的作用下瞬間被摧毀。
收拾乾淨了尾巴，三人這才拋物線回到山頂。
隊友們還在收拾東西，見到三人回來，許亦深主動走過來問︰“都處理乾淨了？”
越星文點頭︰“嗯，建築學院造的基地全是防震牆，只能由建築學院的推土機來摧毀，毀掉之後地面會恢復原狀。他們就算找到這裡，也看不出痕跡。”
大家聽到這裡都放下心來。
這座山並不高，從山頂看過去，整座城市朦朦朧朧，所有建築物都籠罩在一層黃沙之中，沒有燈光，也看不見任何星光。
死氣沉沉的城市，讓人多待一天都覺得壓抑。
12個人站在山頂沉默了片刻，章小年咳嗽幾聲，道︰“大家回屋吧，蔓蘿姐能不能開一下空氣淨化？風沙太大，咳咳咳……我快沒法呼吸了。”
林蔓蘿道︰“好的，大家快回屋。”
眾人順著台階走進地下基地，劉照青用準備好的木板扣住了入口。
林蔓蘿召喚綠樹，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無比清新、乾淨，大家紛紛摘下口罩，如同久旱逢甘露一樣拚命深呼吸。連續吸了半分鐘的新鮮空氣，總算是緩了過來。
辛言開始用蒸餾瓶收集空氣，其他人則坐在木墩上聊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越星文看向江平策，問道︰“對於那個土匪組織，大家有什麼想法？我們是躲在這裡過完14天通關，還是去找他們算算帳？”
卓峰憤憤道︰“那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暴徒！如果只是看見我們賣橘子，心生貪念，把我們抓過去想要搶奪資源，我還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資源緊缺，也怪我們樹大招風，被人惦記上了。可是……他們居然吃人！操，太惡心了！”
江平策冷冷道︰“這個世界，植物很難存活，動物的養殖成本也很高，人們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頓肉，而最容易獲得的肉類食品——不正是人類嗎？”
柯少彬抖了抖脊背上的雞皮疙瘩，強忍著嘔吐的沖動，道︰“我就是餓死，我也不會想去吃人，太可怕了，這些人已經喪失了人性……”
林蔓蘿的臉色無比嚴肅。
這就是環境汙染造成的惡性循環。
水源和土壤被汙染，植物無法生長。
沒有充足的植物，家畜、家禽就很難養殖，導致人類吃不起新鮮的蔬菜水果，更吃不起新鮮的肉製品，只能日復一日地靠沒什麼味道的壓縮餅乾來充饑。
在長期空氣汙染的環境中掙扎求生，漸漸的，有人喪失人性，開始靠搶劫、殺人這種不光彩的手段生存，到後來，殺人的開始吃人，被殺的無力反抗……
人們不知道要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多久？
林蔓蘿嘆了口氣，道︰“憑我們的力量，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世界範圍的環境惡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發生的。這裡的土壤、水、空氣汙染治理，別說是幾天，就算幾年、十幾年也不一定能完成，很可能需要幾代人的努力。”
環境問題想要改善，需要的時間特別漫長。但想要摧毀，卻又特別容易。
這個世界的環境變成這樣，是他們的祖先自己作的惡，183課題組就算有再多的異能，也沒辦法給世界變出一片藍天白雲。
眾人沉默片刻，越星文道︰“我們有吃不完的橘子，有蔬菜、水、新鮮空氣和壓縮餅乾，躲在這裡活到通關沒什麼問題。至於那個組織要不要處理，大家決定吧。”
江平策看了越星文一眼。
酒精燈的照射下，星文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又頂著寒風去救隊友，他的身體狀況顯然不是很好。
江平策在黑暗中輕輕踫到星文的手，發現他手指冰涼，便立刻說道︰“這裡太冷了，不如生點火取暖吧。”
林蔓蘿的樹還沒有收起來，劉照青鋸了些樹枝當材料，辛言用酒精燈點了個火堆。
大家圍著火堆，一邊烤火一邊聊天，頓時舒服多了。
越星文道︰“蔓蘿姐說得沒錯，這裡的環境已經沒救了，除非他們願意花幾代人的時間去慢慢治理。我們這些過客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還有12天，我們就回圖書館了。”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道︰“但是，明知道這個組織搶劫、殺人、甚至是吃人，如果我們坐視不管的話，就算通關回去，我相信大家的心裡也會有遺憾。”
卓峰第一個贊同︰“沒錯！大的忙我們幫不上，但清理這個組織並不難。”
許亦深也道︰“說實話，當時看見他們吃人肉的畫面，我真的……唉，其中還有小孩子的手臂，那麼小的孩子都殺，簡直是一群瘋子。”
劉照青拍拍他的肩膀，道︰“別多想，就當看了一部恐怖片吧。”
許亦深苦笑︰“確實是恐怖片。”
越星文目光掃過隊友們︰“找機會去收拾這群家夥，大家同意嗎？”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
想起當時被抓進監獄裡，差點變成那些人的腹中食物，大家的脊背就一陣惡寒！
這個世界的環境已經很艱難，這些不配稱之為“人”的東西，就不要浪費資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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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汙染-14-完】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一邊在基地養精蓄銳，一邊對這個組織展開了詳細的調查。
小圖當時一路雷達監測找隊友，沿途繪製了詳細的導航路線。有了這個導航圖，大家很快就找到了組織的老巢。許亦深變成細胞，混進他們的老巢非常容易。
許亦深的細胞技能升級後，可以將隊友也變成細胞。
他跟劉照青、越星文、江平策一起變成細胞，作為偵查小分隊，混進組織的大本營，將整個組織的人員結構、陣營地形，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組織的成員有33人，首領是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性。
當初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快要餓死的時候，他狠心吃掉了自己的老婆，四處逃亡，來到這座城市，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瘋子。他們藏匿於黑暗中，四處流竄作案，加上手裡有麻醉-彈，被他們抓走的人幾乎沒一個逃出去的，官方也無法掌握他們的具體行蹤。
昨天貪心之下抓走劉照青一行人，算是他們第一次踢到了鐵板。
越星文四人在調查時，聽見這些人還在議論那天的事情︰“那天抓的幾個到底是不是外星人？為什麼他們會飛？”“肯定不是外星人，應該有什麼特異功能吧！”
越星文︰“……”
我們是魔鬼團，遇到我們，你們的日子就到頭了。
四人調查結束後，返回基地整理了資料。
直接出手用異能去殺人，他們做不到。雖然這些人喪心病狂，但畢竟他們還是人類的模樣，越星文不想讓同學們的雙手沾滿血腥。
這個世界還有秩序存在，並不是完全沒人管理的混亂城市，官方管控著水資源，並且給人們發放飲用水，自然也有官方警察會維持人類社會的秩序。
柯少彬讓小圖打印了這個組織的成員照片，江平策繪製了組織大本營的路線圖、地形圖，劉照青整理出他們麻醉-彈的存放地點和數量，越星文還寫清楚了這些人的生活習性。
詳細的資料，由許亦深偷偷送去警隊的信箱。
接下來就交給官方去處理了。那些暴徒並沒有特別厲害的武器，只要官方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和老巢，他們肯定潰不成軍。
這個世界的事務，就由這裡的人類自己處理吧。
他們183課題組已經盡到了該盡的責任。
返回基地後，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大家都松了口氣。柯少彬開玩笑說︰“星文，我沒想到你會把資料送去警察局，還以為你要帶著我們大乾一場呢！”
越星文笑道︰“帶著你們去殺人？我不想開這個先例。”
他們用異能解決過蜘蛛、狼群，解決過生科院的變異生物，但從來沒有殺過人。
就算那些是壞人，他們12個學生如果毫無顧慮地出手去殺掉，雖然當時可能會覺得自己有“路見不平”“仗義除惡”的氣魄，但越星文不知道，等一切塵埃落定，回到現實之後，他們會不能想起這些經歷，從而做噩夢？
越星文希望大家能乾乾淨淨地來圖書館，問心無愧地走出圖書館。
畢竟他們還是要回歸正常生活。還要考試，寫論文，畢業，找工作……
不能被這裡迷失了心智，留下殺過人的汙點。
江平策看向越星文，認真地說︰“你的決定沒錯。我們只是過客，這個世界的問題，就交給這個世界的人自己去解決吧。”
柯少彬笑道︰“我就是開玩笑！真讓我去殺人，我也不敢……以後要是實在沒辦法，必須殺人的話，我就讓小圖去！”
小圖︰“主人？？”
劉照青笑著摸了摸小圖的頭︰“你就是給你家主人背鍋的。”
小圖︰“小圖已死機，不要呼叫小圖。”
柯少彬︰“……你這是要成精了？”
眾人回到基地，整理了一下物資，越星文又用暴雨如注和背影技能，復製出一批橘子，上千個橘子夠他們吃好久。
之前買回來的蔬菜被辛言做成了蔬菜湯，作為每天的加餐。
柯少彬忍不住吐槽︰“白菜、土豆、茄子、蘿卜和西紅柿為什麼要一起煮？辛言你這個廚藝小白，你就不能分開煮嗎？”
辛言淡淡道︰“你沒說要分開。”
柯少彬︰“……”
眾人吃著味道奇怪的“大雜燴蔬菜湯”，各個臉色復雜。回想起來，生科院吃的五谷雜糧粥簡直是人間美味啊！這蔬菜湯一股“涮鍋水”的味道，真是太可怕了……
好在從那天開始，柯少彬從辛言手中搶過“主廚”位置，做的西紅柿湯還算好喝。
時間過得很快。
接下來的日子非常枯燥，躲在地下室的他們雖然條件有限，但和這個世界的人相比，他們生活的環境就像是世外桃源。
考試第14天，大家站在山頂最後看了眼這個城市。
環境還是跟他們剛來時一樣，風沙遮住了天空和太陽，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這裡的人們每天都在掙扎著生存，偶爾一場腹瀉就可能要了人命。
他們12個人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
但大家意外地發現，傍晚天氣不太熱的時候，有一輛車緩緩地開到了郊區，在山腳停下，還有一些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采集這裡的土壤樣品。
林蔓蘿雙眼一亮︰“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科研人員，他們沒有放棄！”
越星文道︰“看來，他們一直在想辦法治理土壤汙染的問題，只要堅持下去，經過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努力，環境或許能得到改善？”
只是或許。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連“或許”都沒有。
前人種的因，後人承擔結果。他們的先輩毀掉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但他們可以努力給自己的後代，重建一個美好的家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