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辯護-11】
越星文和藍亞蓉正討， 就見兩個大學生被帶回警隊問話，中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是化學院的陳凱明；另一個短發女生容貌清秀，臉『色』蒼白， 是陳凱明的女友林雪菲。
越星文愣了一下，上前問道︰“陳隊，兩位是？”
陳隊說︰“北山大學的學生， 帶回來調查的。”
藍亞蓉問道︰“兩位劉加加死亡當天， 也去過沙灘吃燒烤吧？沙灘案是不是有了進展，證實我的當事人朱小婷並不是凶手？”
陳隊笑著說︰“抱歉，警方辦案屬於機密，不能跟你們透『露』太多。”
見兩人被陳隊押進審訊室，越星文和藍亞蓉面面相覷。
離開警隊回律所的路上， 藍亞蓉才疑『惑』地道︰“警察把陳凱明、林雪菲兩位沙灘案的嫌疑人帶回來問話，難道是警方查到了毒死劉加加的氰-化-鉀的來源？”
越星文道︰“應該是的。劉加加被毒殺，謝湘琴被刀捅死，兩個案子的作案手段差異很大，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加上朱小婷是翻譯學院的普通學生，很難弄到氰-化-鉀種管制『藥』品，警察應該不會草率地把沙灘案的凶手也當成朱小婷， 證據不夠。”
藍亞蓉點了點頭︰“有道理，沙灘案是瓶子上出現了朱小婷的指紋， 沒有任何目擊者， 也沒有他物證，不足以對朱小婷定罪。要查到毒-物的來源，就很容易鎖定凶手。所以，沙灘案實是『迷』『惑』我們，增加調查難度？關鍵還是宿舍案對吧。”
越星文道︰“嗯， 個世界的警察雖然不會盡全力破案讓我們躺贏，但也不至於『亂』來。從警察的角度看，宿舍案的證據鏈確實很完整，我們盡快找到703宿舍的最後一人李慧娟，可以的話，盡量請出庭作證。”
越星文和藍亞蓉回到律所後，就抓緊時間整理起朱小婷案的材料，準備法庭辯護。
正常的刑事案件流程，從警方逮捕嫌疑人、調查取證，提交檢察院審核，到檢察院正式向法院提起訴，通常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遇到復雜的案子調查半年也是常事。
朱小婷案快就走到檢察院流程，圖書館明顯是故加快速度，為難考生，不他們太多的時間去慢慢搜證。
距離開庭剩下兩天，時間非常緊迫。
越星文迅速群裡安排道︰“男朋友鄒義佳宿舍的四個人，交平策、柯少和辛言調查。許師兄和劉師兄醫院那邊，查清楚兩個醫學院女生的情況。密切關注李慧娟有沒有回來，我們有明天一天時間，後天就要開庭了！”
江平策問︰“沙灘案呢？化學院的情侶不查嗎？”
越星文回復道︰“警方把化學院的那對情侶帶回去審問了，肯定是查到了氰-化-鉀相關的線索，不我們花太多精力去查。”
藍亞蓉道︰“兩個案子應該會分審理，而不是以連環殺人案並案處理。朱小婷沒有殺死劉加加的動機，作案手法差異也很大，不符合連環殺人案的並案條件。”
江平策了然道︰“樣最好，朱小婷的身上不至於背負兩條人命。”
柯少彬好奇地問︰“開庭當天朱小婷邊的代理律師，有藍師姐可以發言嗎？”
藍亞蓉解釋道︰“法庭規定一個被告可以委托最多兩位辯護律師參加法庭辯護，我請星文協助我，雖然星文不是專業的律師，但他邏輯清晰，還是華安大學辯隊的隊長，口才也很好。我們兩個一起上，應該會更有把握？”
江平策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我覺星文可以。”
柯少彬道︰“我也覺，星文跟藍師姐一起上，勝算更大！”
師姐的認可讓越星文受寵若驚︰“師姐，我以前參加的是高校辯會，沒參加過法庭辯護啊！”
藍亞蓉笑道︰“沒關系，個世界，你有律師資格證。兩天我你做一下緊急培訓，講清楚法庭的規則，剩下的都是臨場發揮、隨機應變。你思路靈活，對個案子也足夠了解，我們一起打配合，比我一個人口乾舌燥更容易說服法官。”
越星文好不推辭︰“可以，那我跟藍師姐一起參加辯護！”
藍亞蓉緊跟著安排道︰“蔓蘿作為助理律師可以坐旁邊聽審，幫我們整理一些材料。他的人，因為你們沒有律師資格證，不能坐律師席，可以觀眾席旁聽。”
林蔓蘿立刻答應︰“沒問題，整理資料，我還是比較拿手的。”學生會的時候也常幫卓峰匯總資料，整理出來的資料非常清晰明確。
越星文道︰“那就樣安排了，沒有分配任務的同學，哪邊缺人就去哪邊幫忙，大家有什新的線索和思路，隨時群裡交流！”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
越星文、藍亞蓉和林蔓蘿天中午吃了一碗泡麵，藍亞蓉兩人科普了很多法庭辯護的注事項，例如，什時候可以打斷檢方律師，怎樣詢問當事人、證人等等，越星文和林蔓蘿一邊聽一邊記筆記。
到了晚上，三人一起留律所加班。
藍亞蓉道︰“被告有一次自我陳述的機會，朱小婷膽小，『性』格內向，的陳述發言稿我們提前寫好，不能讓自己發言，我怕一緊張說錯了，出現邏輯漏洞。”
林蔓蘿問︰“直接念稿子的話，會不會讓法官覺很假？”
藍亞蓉點頭道︰“沒錯，最好讓朱小婷全文背誦，背滾瓜爛熟，加上一些真情實感的表達，樣才容易讓法官相信。”
越星文主動接下個任務︰“我今晚先以朱小婷的口吻寫一份發言稿，藍師姐最後修改。你準備法庭上提問朱小婷、還有他證人的問題，我怕你忙不過來。”
藍亞蓉松了口氣，笑道︰“樣最好，辛苦星文了！”
越星文道︰“沒事，我學校的時候也常寫演講稿。”
林蔓蘿問道︰“我們需要請哪些證人？卓峰沒任務，讓卓峰和章小年去聯系吧。”
藍亞蓉仔細考慮了片刻，道︰“『毛』是檢方證人，作為案發現場的目擊者，到時候肯定會出庭，我們直接問就。我們邊，要把配鑰匙的大叔、703宿舍的最後一人李慧娟請上法庭，他們願出庭最好！”
三人一直加班到深夜，才一起回了星河寓的住處。
同一時間，學校的同學們也加班。
辛言學工辦搜索105宿舍所有人的家庭背景、參加的社團等等資料。
江平策整理匯總。
柯少彬從網上買了個小號去接近105宿舍的男生，跟他們一起開黑打遊戲，順便探聽消息，很快他就知道，案發當日，105宿舍四個男生開黑玩的是一種電腦『射』擊遊戲，類似於《絕地求生》，四人組隊跳傘到一處荒島，收集武器活到安全圈，殺光他玩家就算贏。
而平時，他們四人帶謝湘琴一起開黑的五人遊戲，是手機推塔遊戲，類似《王者榮耀》，五人可以組隊打排位賽。
柯少彬打遊戲的水平很牛『逼』，五人開黑排位，連勝10場，大家都很高興，他跟幾人玩了一晚上的遊戲，很快就成了“好兄弟”，他私下加了四人好友，方便私聊套話。
柯少彬問105宿舍的張斌同學︰“哥們，聽說你有個特漂亮的女朋友？羨慕啊！”
對方很快就回復道︰“嘿嘿，我女朋友是隔壁美術學院的，長漂亮，還很有氣質，會畫國畫，常外面寫生。”
柯少彬點進對方的朋友圈，發現張同學常朋友圈秀恩愛，隔兩天就要發幾張跟女友約會的照片，從照片看，他的女友確實很漂亮，比謝湘琴還有氣質。
他沒有殺死謝湘琴的動機。
另一位叫鐘健的舍友，朋友圈全是籃球、羽『毛』球，要就是打排位連勝、連敗的戰績記錄截圖，從來沒發過女孩子相關的信息。位滿臉青春痘的男生目前仍是單身。
鄒義佳的朋友圈“該朋友顯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什都看不懂。
季曉輝的朋友圈同樣“顯示最近三天”，柯少彬點進去空空如也。
105宿舍的四人，有女朋友的張斌嫌疑最小，他三人都不能完全排除。
柯少彬將鐘健的遊戲戰績截圖發江平策，道︰“謝湘琴打遊戲，都是跟105宿舍的4個人一起開黑，很少跟男友單獨玩。我問了一下張斌同學，他說，是因為鄒義佳自身的實力有限，謝湘琴又很菜，兩個人單獨玩的話，鄒義佳帶不動位女朋友，常輸，所以才習慣拖上他的舍友，5個人一起玩。”
江平策將他們打遊戲的時間段、勝率直接整理出了一份表格，很快就發現規律︰“整個9月份，每天晚上22~24點，105宿舍的四人都會帶上謝湘琴一起開黑打排位。但10月份開始，鐘健的朋友圈就剩4個人玩電腦『射』擊遊戲的截圖、或者自己單獨去打手遊排位的截圖，五個人沒一起玩過手遊。”
肯定不是巧合。9月底、10月初，到底發生過什？
柯少彬找張斌同學旁敲側擊︰“我看了鐘師兄的朋友圈，你們以前常五個人一起打排位，最近為什不一起排位了啊？”
張斌回復道︰“咳，還不是因為鄒義佳非要帶女朋友。他女朋友真的好菜，你知道吧，段位越高對輔助的要求就越高，我們4個人帶1個不會玩的輔助，每局都贏很艱難。有時候明明要開團，他女朋友大招都沒放出來，直接掛了，我們4打5，太心累。”
柯少彬︰“所以，你們對他帶女友的事並不是很贊同？”
張斌說道︰“我們舍長鐘健脾氣很直，有一次，大優勢的局，謝湘琴出現嚴失誤，被對面翻盤，他就找鄒義佳直說‘你女朋友太菜，我們四個都帶不動一個’。鄒義佳當時臉都黑了，跑出去打電話。回來之後我們就達成共識，帶上王者，難的巔峰賽不帶玩，我們自己去玩，太坑，容易掉段。”
柯少彬好奇道︰“鄒義佳出門之後有沒有跟謝湘琴吵架？宿舍長當面說他女朋友太菜，你跟季曉輝也沒勸勸啊？”
張斌無奈地道︰“我勸了，我就說妹子嘛，帶一帶也沒什，勝負看太。季曉輝沒什反應，他宿舍不怎說話，但他是我們四個中打遊戲最厲害的。”
柯少彬跟他們開黑玩了一個晚上，確實感覺到沉默寡言的季曉輝同學才是實力最強的一位，鄒義佳實是四個人當中最菜的，他帶不動女朋友，才拉上舍友幫忙帶，『操』作也難怪會引發舍友的反感。
次日早晨，柯少彬、江平策和辛言邊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匯總到了群裡。
江平策總結道︰“105宿舍的4個人長期跟謝湘琴一起打排位，都跟謝湘琴很熟，中，鐘健很視遊戲勝負，常嫌棄謝湘琴是個菜鳥，帶不動。張斌有固定的女友，感情穩定，遇到事情就當和事老，他女友比謝湘琴還漂亮，他沒有殺死謝湘琴的動機。”
“鄒義佳跟謝湘琴表面恩愛，私下是不是有矛盾，目前還不清楚，知道10月份開始他們宿舍就不跟謝湘琴一起玩了。季曉輝，整個宿舍最沉默寡言的一個，遊戲實力最強。謝湘琴為了方便打遊戲，加了四個男生好友，有沒有跟誰私下聯系，目前也未知。”
對105宿舍的調查，並不能直接鎖定嫌疑人。
但辛言出的結果卻讓眾人驚訝︰“我查了學校社團邊的資料，鐘健是校籃球社的，他隊友說他就是種直脾氣，快人快語，心裡不爽就直接說出來，罵人也不是第一次，但沒什壞心眼，也從不記仇。”
“季曉輝，是學校動漫社的成員，喜歡看動漫，電腦裡收藏了很多動漫美女圖片，他還參加過動漫社舉辦的cosplay。對了，動漫社的社長，叫齊欣雨。”
越星文微微一怔，迅速打字道︰“齊欣雨？我記是法學院學生會的，次沙灘燒烤就是他們組織的。當時沙灘燒烤的時候，我還加了好友。”
越星文迅速從手機微信通訊錄中找到了個女生。
柯少彬道︰“我也記起來了，好像還是沙灘案的目擊者吧？大清早去看日出，然後看見海裡的浮屍，發出尖叫吵醒了我們？”
越星文點頭︰“沒錯，看來當時好友沒白加，是個很關鍵的線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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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辯護-12】
越星文大清早就通過微信聯系齊欣雨︰“師姐好，我是那天沙灘加過你的師弟。”
齊欣雨很快回復︰“哦，我記你！師弟找我有事嗎？”
越星文直入正題道︰“那天大清早海上的屍體到底是怎回事？警察有叫你去問話嗎？”由於當時尖叫之後，越星文也第一時間來到了現場，他們同為目擊者。
齊欣雨發來個裂開的表情︰“唉，真是倒霉透了，幾天不斷有老師、校領導、警察找我問話，畢竟我是次活動的組織者之一，同學出事，我也有責任！”頓了頓，又道︰“好個案子很快就要開庭，警察讓我出庭作證，應該快結案了吧。”
“那就好，希望件事盡快過去。”
越星文繼續問︰“對了師姐，你認識季曉輝嗎？”
齊欣雨愣了愣︰“怎突然問起季曉輝？”
越星文道︰“我對動漫社特感興趣，下學期加入你們動漫社來著。季曉輝也是動漫社的會員對吧？聽說你們還常舉辦cosplay，有沒有照片看看？”
齊欣雨並沒有懷疑，立刻發來幾張照片︰“我們每學期都會參加本市的漫展，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我畢業之後，曉輝就是我們下一屆的社長，動漫社還是挺好玩兒的。”
越星文打開照片——
見照片裡有個身材苗條、穿著粉『色』蛋糕裙的女孩，女孩帶金『色』假發，長長的睫『毛』、紅嫩的嘴唇、白皙的皮膚，對著鏡頭溫柔微笑，就像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洋娃娃。
越星文疑『惑』︰“是誰啊？好漂亮。”
齊欣雨發來個捂嘴笑的表情︰“就是季曉輝啊！”
越星文︰“…………”
若不是動漫社的社長親口說，是季曉輝，他幾乎要認不出來……
居然是個男生！比女孩子還要水靈、漂亮的男生！
越星文立刻將季曉輝的照片發到群裡︰“柯少，網絡檢索，把季曉輝參加cosplay的所有照片都搜出來，我懷疑他男扮女裝潛入過女生宿舍！”
卓峰目瞪口呆︰“、他媽是季曉輝？跟證件照完全不一樣啊！”
江平策︰“……女裝大佬。”
林蔓蘿比較懂cos，說︰“喜歡玩cos的男孩挺多的，他們扮起女裝來真是一個比一個美。季曉輝本身長相就偏斯文，皮膚也白，扮女裝真是毫無違和感。”
秦淼發來個扶額的表情︰“作為女生，自愧不如。”
秦『露』道︰“皮膚比我還好啊，羨慕！”
江平策將話題正了回來︰“謝湘琴是不是很喜歡動漫？”
秦淼道︰“我當時路過宿舍，看見牆上貼了些動漫海報，書架上也有可愛的動漫手辦。說，跟季曉輝有很多共同愛好？”
江平策緊跟著補充一條消息︰“辛言昨天查到，季曉輝是單親家庭出生，父親因外遇跟母親離婚，母親是個護士，家裡應該有解剖學方面的書，他也有可能了解人體結構，做到一刀斃命。”
季曉輝的嫌疑直線上升。
能隨扮女裝的大佬不可小覷。
6號樓總共10層，每層30間宿舍，那多學生，宿管阿姨不一定認全，季曉輝如果扮成女裝出入學生宿舍，即便是監控沒壞的時候，也不需要登記，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不過，目前還找不到季曉輝的作案動機。
越星文立刻問道︰“李慧娟呢？後天就要開庭了，還沒回來嗎？”
秦淼道︰“703宿舍現有『毛』一個人，還是沒看見李慧娟。”
辛言說︰“生科院的，一家生物工程研究所實習，我查到了的電話號碼，如果沒法回來，你們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越星文和藍亞蓉對視一眼，拿起手機撥了李慧娟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耳邊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喂，請問哪位？”
越星文道︰“你好，是李慧娟同學嗎？我是朱小婷的辯護律師。”
李慧娟愣了一下︰“律師？找我什事？”
越星文道︰“朱小婷案，警方應該找你問過話吧？”
李慧娟點了點頭︰“嗯。我聽『毛』說，看見小婷持刀殺人的場面，警察後來打電話問我朱小婷和謝湘琴的關系，我當然要如實相告。倆一直合不來，上個月小婷打碎了謝湘琴的杯子，謝湘琴當面罵還讓賠錢；後來小婷還不小心打翻了謝湘琴的一瓶限量版香水，兩個人鬧很不愉快。”頓了頓，聲音沉下來︰“但我沒到小婷居然會殺人。為了點小事，真的太沖動了，不值。”
越星文立刻說道︰“凶手並不是朱小婷。”
李慧娟愣了愣，疑『惑』道︰“什思？”
越星文問︰“謝湘琴跟鄒義佳，吵過架嗎？”
李慧娟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後才道︰“應該吵過架，有一次我回宿舍，聽見謝湘琴打電話跟人吵架，眼楮紅紅的，像是哭，見我進屋，直接摔了電話，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鄒義佳沒錯。”
越星文︰“你確定來電顯示是鄒義佳？”
李慧娟點頭︰“確定。謝湘琴天天跟鄒義佳煲電話粥，那個頭像我認很清楚。不過，情侶之間鬧點矛盾很正常，鄒義佳平時對挺好的，還常買零食。”
越星文︰“桌上的那些手辦，不是鄒義佳買的嗎？”
李慧娟道︰“應該不是，鄒義佳每次買東西都會跟我們炫耀，從來沒說過動漫手辦的事情，鄒義佳常送的禮物，包括香水、口紅、零食。”
越星文誠懇地說道︰“李慧娟同學，你願出庭作證嗎？朱小婷是無辜的，你的證詞非常要，或許能救一命。”
李慧娟驚訝地道︰“小婷不是凶手嗎？『毛』都親眼看見殺人了。你們當辯護律師，我能理解你們幫他洗清罪名的心情，但是，法庭要講證據，我不能胡說。”
越星文︰“你不需要作偽證，要說出你知道的真相。”
李慧娟一頭霧水︰“那我能證明什？”
越星文道︰“證明謝湘琴和鄒義佳吵過架，他們爭吵的那天，是不是9月底？”
李慧娟仔細了，道︰“沒錯，是9月30號，周六晚上。我本來是去上自習的，，因為電腦忘記充電，就提前回來了，然後看見跟鄒義佳吵架，吵很凶。”
個時間點，正好跟105宿舍張同學的證詞對上了，也能跟鐘健同學朋友圈的遊戲習慣改變相對應。
上個月9月30日當晚，一定發生過很不愉快的事情。
謝湘琴和鄒義佳的激烈爭吵，或許才是謝湘琴死亡案件的真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