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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 116字體大小: A+
     
    死寂的黑暗裡,人的呼吸聲瞬間被風拉得長而粗重。

    喬晚、方凌青、劉辛文眾人,默契地都沒吭聲。

    過了一兩秒,一聲絕望的低泣聲響起。

    「在下……在下受不了了!!」

    話音剛落,乍亮的劍光驀然照破了黑夜!!

    劍光照出一具血肉模糊,身穿鎧甲的血屍,黑洞洞的眼眶立刻鎖定了在場眾人!

    方凌青暗叫了一聲不好,立刻出招把那道劍光給打偏了,射入了一旁的山壁。

    「噹啷」,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別動。」劉辛文低聲怒喝道:「盡量都別用術法。」

    這周圍的「東西」比他們想象中得還多,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東西似乎只能感知到人的動作和強光。

    魂香已經滅了,用術法一照,這不明擺著放出信號叫「它們」過來開餐嗎?

    劉辛文:「能找到渡生花嗎?」

    喬晚蹲下身,心口狂跳,伸出手在地上摩挲,指腹滑過粗糲的石塊兒,摸到了個冰涼光滑的東西,方方正正,像是個玉牌,玉牌上還有字。

    「虞……寶成……」

    「玄霧宗……」

    「二十四年……」

    默不作聲地記下了玉牌上的內容,喬晚摸上了棺材。

    呼吸一下一下,被拉得很長,也很重,一顆心幾乎快從嗓子眼裡掉了出來,有夜風撩起頭髮,落在脖子上,微癢。

    這周圍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在看著他們。

    摸著摸著,喬晚突然心念一轉,嘗試著鋪開了神識,凝聚了神識,代替眼睛去「看」,在神識幫助之下,終於在棺材壁上摸到了小小的一朵。

    渡生花是一朵橘黃色的,火苗兒一樣的小花。

    「找到了。」

    把渡生花攥在手心裡,喬晚靠著棺材壁費力地喘了口氣,這後果就是識海裡像快要炸開了一樣地疼,神識暫時也用不了了。

    雖然疼,也不敢耽擱,趕緊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去摸懷裡的玉牌。

    方凌青摸上了懷裡的斷臂,啞聲問:「能聯繫上嗎?」

    玉牌上沒任何動靜。

    喬晚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手上的玉牌還是沒給出任何反應。

    一顆心漸漸沉入了谷底。

    「不行。」

    方凌青怔怔地眨了眨眼,低下頭了,舌根一陣發苦。

    「如果順利的話,竇道友他們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出了鬼市。」劉辛文拍了拍方凌青的肩表示安慰。

    竇道友,就是之前兵分兩路,分出去的那一路。

    方凌青苦笑了一聲,沒說話。

    「先回去。」喬晚抿緊了唇,「回去看看孟道友的情況。」

    誰也不能確保黑暗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保險起見,只能摸索著慢慢往中間聚攏,再一塊兒下山。

    在這黑暗裡,一點兒細微的動靜都被放大到無限大。

    眾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慢慢靠近了彼此。

    「人都齊了嗎?」

    「喬道友?」

    「在。」

    「方道友?」

    「在。」

    「王道友?」

    王如意小聲道:「在。」

    「韋道友?」

    「……」

    劉辛文又重複了一遍:「韋道友?」

    「……」

    一片死寂。

    沒有人回答。

    喬晚舔了舔發乾的唇角,握緊了劍。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帶著點兒哭腔的男聲,像是從喉嚨裡扯出來的一條線。

    「在。」

    黑暗裡能感覺到眾人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劉辛文低聲道:「跟緊了,不要掉隊,大家一塊兒下山。」

    但越往前走,喬晚越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黑暗中,倒映出前方模模糊糊的輪廓。

    劉辛文的背影好像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一身長袍空蕩蕩地套在身上,被風一吹,在風中獵獵作響。

    喬晚屏住了呼吸,咬緊了牙,下意識去找王如意。

    隨著風灌入山道,布料被風吹得緊緊貼著肌膚,涼意順著肌膚一直滲入了骨縫。

    喬晚低聲:「如意。」

    王如意反應很快,嗓音裡還含著點兒安撫的意思:「我在這兒呢,別怕。」

    一轉頭。

    乾屍睜著乾癟的眼球,關切地看著自己。

    心臟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雲霄飛車之後,喬晚面無表情道:「叫上其他人,跟緊我。」

    「劉辛文」還在前面領路。

    雖然不懂喬晚什麼意思,但順著喬晚視線,往前一看,目光落在這空蕩蕩的袍子上,方凌青也頓時反應了過來,白了一張臉。

    劉辛文呢?!

    這要不是劉辛文,那從剛才開始,就走在他們前面的究竟是個玩意兒?!

    將目光投在喬晚身上。

    喬晚無聲地朝方凌青伸出手,比了個手勢。

    這是。「三」

    方凌青咽了口唾沫,也咬緊了牙。

    喬晚伸出兩根手指。

    「二。」

    一根。

    「一。」

    收起手,喬晚和方凌青一左一右一塊兒衝上了上去!

    一腳蹬在男人後背,喬晚躍身騎上對方脖子,雙手捂住下頜,使勁兒往旁邊兒一扭。

    咯嘣!

    一顆慘白如雪,眼眶黑洞洞的顱骨頓時轉了過來,牙齒整齊,像是在笑,齒面上還黏連著點兒血肉。

    這是一具骷髏,身上的肉都像是被什麼利器給一片一片地刮乾淨了,只剩下了骨縫裡細微的一點兒血紅。

    方凌青胃裡一陣翻湧,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廟裡那盤詭異的肉片兒。

    喬晚倒吸了一口涼氣,瞥了眼「劉辛文」。

    這的確是劉辛文沒錯。

    身上穿著的衣服,腰上的佩劍,頭上的頭髮,每一處都和劉辛文一模一樣。

    「這……這……這是什麼?」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響起。

    「劉道友?」

    坐在骷髏上的喬晚更覺得頭皮發麻,眼角餘光一瞥。

    身後的草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倒了,紛紛倒伏了下來。

    草叢裡有東西!

    有什麼玩意兒追上來了!

    這東西速度極快兒,路邊的雜草猶如多米諾骨牌爭相恐後地奔向了幾人所在的方向。

    喬晚迅速從骷髏身上跳了下來,一把扣住王如意的手腕,再次怒吼出聲:「跑!!」

    越靠近山下,遠方鬼市的燈光隱約照亮了山路。

    下山的路就在前方!

    眾人愣了一之後,也都反應了過來,拔腿飛奔!

    喬晚拽著王如意,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耳邊兒夜風呼呼掠過,肺裡跑得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呼哧呼哧直響。

    醜時還沒過,前面只有通往鬼市這一條路,但山上絕對不能再回去!

    方凌一手抄進懷裡,捂住了孟滄浪那條斷臂,玩命兒狂奔!

    山道兩側的棺材和樹影飛速掠去。

    轉過一條小路,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一條送葬的隊伍,人人頭上戴著高高的白色紙帽,一隊的馬車,都載著一具厚厚的漆黑的棺材,敲鑼打鼓地往山道上走。

    喬晚當即立斷,扯上王如意,跳上了其中一駕靈車,用力握住韁繩。

    駿馬焦躁地嘶聲驚叫,喬晚用力拉過韁繩,調轉馬頭,落下了長鞭!

    身後那東西追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像匍匐在山道上的蜈蚣。

    喬晚喊道:「上來!」

    方凌青一手搭上車轅,翻身上了靈車,懷裡的斷臂差點從衣襟裡滑出來,嚇得方凌青伸手一撈。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搶了一架靈車,翻身跳了上去。

    靈車左衝右突,衝破了送葬隊伍,沖了出去!

    夜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方凌青趴在車上,驚魂未定地喘了一聲,再次摸上了懷裡那條斷臂。

    還好,還在,孟師兄的胳膊還在。

    王如意捂住被風吹得狂放不羈的頭髮,戰戰兢兢地問:「我——們——要——去——哪兒?!」

    喬晚目不斜視直視前方,緊緊地握住了韁繩,身上被風吹得僵硬如冰,臉頰肉被風吹得抖個不停。

    「下——山——」

    靈車橫衝直撞,義無反顧地朝著山下衝去。

    方凌青被顛得七葷八素,扶著棺材板兒,眼往前一瞥。

    車輪一半兒懸空在山道上。

    方凌青差點兒又被嚇得一個哆嗦:「看路看路看路!」

    身後,那東西追得越來越快,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輕響,方凌青頭髮頓時炸開了,有好幾次,甚至能感覺到後背微涼的觸感。

    不僅如此,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出了一輛空蕩蕩的靈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飛速駛來。

    微微咬緊了牙,方凌青坐直了點兒,喘了口氣,哆哆嗦嗦地念詩。

    青年嗓音清潤。

    書聲琅琅,浩然正氣爆發出一束耀眼的光柱,衝破了長夜。

    這光柱打在後面兒卻是不痛不癢,方凌青偷偷往後看了一眼,一愣。

    草叢中的那玩意兒消失了?

    但後面那空無一人的靈車突然朝著他們這邊兒撞了過來!

    駿馬嘶鳴,車輪高高揚起,半個車身都被頂飛上了天,只剩下半邊輪子還在運作。

    顛得方凌青懷裡那半截胳膊也順勢飛上了天。

    方凌青:「師兄!!」

    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雖然是抓住了這半截胳膊,人也從靈車上滾落,重重摔在了路面上。

    脊背傳來一陣火辣辣地疼,來不及察看傷勢,身後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方凌青猛然回看。

    那輛詭異的空無一人的靈車,毫無緩衝之勢,朝著自己壓了過來!

    就在青年即將被碾成肉泥的那一瞬間,王如意眼疾手快地一甩長發,抄起方凌青往車上一丟。

    「少女」脆生生道:「坐穩了!」

    抱著孟滄浪胳膊的方凌青:……

    靈車過了前面一個坎兒,又是一個顛簸,懷裡的斷臂飛起了小半截距離。

    方凌青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接。

    孟師兄這斷臂回頭是要拿著去接上的,他絕不能讓孟滄浪胳膊交代在這兒!

    喬晚勒緊了韁繩,把控住方向。

    身後那輛靈車拖著副棺材,車上明明空無一人,卻好像有人在駕駛一般,擠入了左邊兒的山道。

    山道下面就是懸崖峭壁,狹窄的山道擠入了兩輛靈車頓時擁擠不堪。

    喬晚抽空往左邊看了一眼,揚鞭拍馬,車尾一個倒轉,朝左邊兒猛甩了過去!

    車身劇烈相撞,左邊靈車避讓不及,車身懸空,一頭栽下了懸崖。

    慣性導致身下的靈車也險些跟著一塊兒「殉情」。

    喬晚用儘力氣往回拉,靈車一個驚險的漂移,車輪「刺拉——」摩擦著陡峭的山路,輪下幾乎擦出了點兒紅色的火花。

    王如意把自己栓在馬車上,還特地綁了個乖巧精緻的蝴蝶結,坐得穩穩噹噹。

    獨留方凌青扒著棺材,淚流滿面。

    崇德古苑「禮」字輩的弟子,方家嫡子,頭一次體驗到了某個遙遠時空中「靈車漂移」這種驚險刺激的極限運動。

    喬晚調轉車頭,朝著鬼市的方向不要命地繼續深入。

    一到鬼市入口,方凌青、喬晚和王如意果斷棄車而逃。

    沒了束縛,靈車一頭沖向繁鬧的長街,一連撞到了十多個花燈架子,燈火擁擠地倒了一地,車駕四分五裂。四散的車輪突然變成了兩三個正在戲火的小孩兒,嘻嘻地笑著跑了。

    喬晚屏聲靜氣,大氣也不敢喘,順手抄起地上散落的油布,撕成兩半,給方凌青和自己一人一半罩住,慢慢往後退。

    退到一半,腳後跟好像撞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喬晚喉口一澀,飛快轉過頭看了一眼。

    是個凳子。

    不知不覺間,他們幾個已經退到了一間小吃攤上。

    就在這時,正在料理吃食的攤主,似乎察覺到了這邊兒的動靜,抬起了頭朝這兒看了過來。

    方凌青下意識捂緊了懷裡孟滄浪的胳膊。

    攤主是個笑意盈盈的女人,女人走上前,笑道:「幾位客官也是來吃飯的?」

    「怎麼不坐?」

    女人輕聲道:「我們這兒的肉碗可香了。幾位客官坐罷,我給你們盛一碗來嘗嘗。」

    說著,女人就婷婷裊裊地轉過身,走回了那口大鍋前。

    大鍋正咕咕嘟嘟冒著熱氣,女人嫻熟地拿起漏杓,撈起了鍋裡煮的泛白的肉塊。

    經驗告訴喬晚,這裡面煮的東西可能不太正常,但腳尖剛一轉,身後大快朵頤,吃得酣暢淋漓的「食客」們似有所覺般地紛紛扭頭,眼睛靜靜地對準了這邊兒的方向。

    喬晚暗暗咬牙。

    這時候女人已經端著個瓷白大碗走了過來。

    碗面泛著慘白。

    將澆了醬汁的肉塊放在桌上,女人柔柔笑道:「吃罷。這天太冷,吃點兒東西暖暖身子。」

    這碗裡的東西明擺著就不對勁。

    喬晚和方凌青坐在桌上,誰都沒動。

    女人目光緊緊地落在兩人身上:「客人怎麼不動筷子?是店裡的菜不合胃口嗎?」

    在女人的注視下,喬晚摸上了筷子。

    女人一眨不眨的,死一般的眼神,這才有了點兒細微的閃動。

    目光落在碗裡。

    肉塊被切得整整齊齊的,在色澤濃鬱純白的湯汁中起起伏伏。

    突然間,喬晚目光一凝,心臟好像瞬間停止了跳動。

    這上下沉浮的肉塊間,有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淡藍色的衣角,被沸水煮爛了,依稀還能辨認得出衣角上的水波紋樣。

    她只看到過孟滄浪穿過這種紋樣的衣服。

    這一瞬間,喬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喉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胃裡一陣翻湧。

    女人催促道:「客官?」

    喬晚擱下筷子,一個暴起,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滾燙的肉汁不偏不倚,正好潑到了女人臉上,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方凌青驚道:「陸道友?!」

    喬晚隻給了個簡略地回答:「跑!」

    她不信這裡面裝的是孟滄浪,雖然和這位「滄浪劍」接觸不多,但喬晚卻莫名相信,這著名的「君子劍」,下場絕對不會是一碗被端上了桌的肉。

    女人慘叫著,迅猛地追了上去。

    縱高躍低地跳上了屋頂,剛往前跑出一段路,喬晚一個急剎車,迅速趴在了瓦面上。

    方凌青:「怎麼了?」

    喬晚目光示意前面兒。

    屋簷下面,站著幾個染血的修士。

    那是善道書院的?!

    喬晚果斷把王如意頭摁在瓦片上,和方凌青悄悄躲了起來。

    這是以鬱行之為首的一行善道書院弟子,臉色個個都不大好看,被一幫紙人團團圍住,處境堪憂。

    鬱行之橫劍擋在前面,臉色慘白,一隻手捂著斷了半截的胳膊,喘著粗氣,冷冷地看著面前這些不能稱之為人的「人」。

    不止胳膊,青年的大腿似乎也被什麼東西給啃了一口,隱約能看見點兒白森森的骨頭渣子,左邊兒臉缺了一塊兒,露出鮮紅的肌肉組織,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兒爛肉。

    喬晚幾乎一眼就看見了鬱行之身前的魂香,已經滅了。

    青年右半張俊美姣好的臉上,露出點兒不要命的陰狠,粗聲粗氣地厲喝道:「往回跑,回去找長老求援,別管我。」

    站他身後的幾個善道弟子,聞言立刻哭了出來。

    「鬱師兄!」

    「師兄!我們不走!」

    「師兄!」

    「還不快走?!」鬱行之霍然扭頭,怒喝道:「難不成你們想全陪我折在這兒不成?!」

    其中一個善道弟子默默擦淚:「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怎麼好撇下師兄不管。」

    「反正葉師兄他們都已經回去了。大不了,我們就在這兒陪師兄一塊兒死。」

    幾個善道弟子咬牙,亮出法器,走到了鬱行之面前。

    「我們善道弟子,絕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同門。」

    「盧山長也是,師兄你也是。」

    目睹這一幕,喬晚抿緊了唇,一動沒動。

    但身邊的王如意似乎僵住了,頓了一秒之後,女屍驚訝地開口:「他……他怎麼長得這麼像嶽永呀。」

    方凌青:「嶽永?」

    王如意目不轉睛地盯著渾身是血的鬱行之:「就是把我砌牆裡的那個。」

    怎麼會這麼像?王如意喃喃道,面前這修士不該是嶽永。

    她記得,嶽永他也沒靈力,要是他有靈力,也不至於當初貪圖她那一份嫁妝。

    就這一會兒功夫,那邊兒的戰鬥也見了分曉。

    善道書院幾乎團滅,弟子的屍塊散落了一地,鬱行之修為更高,還能喘氣兒,不過看著這一地的屍塊,卻不由紅了眼。

    在這之前,這地上的肉塊都是他師弟師妹。

    鬱行之咬緊了牙,陰鬱俊美的一張臉扭曲至極,臉側露出了點兒森白的頰骨。

    死到臨頭,就算他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如葉錫元,非但解決不了陸辭仙,他……他甚至都保護不了同門!

    就在這時,喬晚突然感到身後有一道利風襲來,忙拽起王如意滾出了攻擊範圍,回頭一看。

    那女人已經追了上來,女人牽著裙子,跑得極快,四肢扭曲得幾乎不正常。

    喬晚拽著王如意拔腿就跑。

    拽!

    拽——

    咦?沒拽動?

    王如意一動不動,目光落在鬱行之的方向,突然甩動了長發,在青年即將被嚼吧嚼吧吃了的瞬息之間,把鬱行之給卷了過來。

    本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鬱行之不言不語地闔上了眼,忽然間,身子一空。

    再睜開眼時,卻已經脫離了險境。

    鬱行之一愣:有人救了他?

    正準備開口道謝,眼裡猝不及防地映入了一張乾癟的臉。

    褐色的肌膚包裹著一顆姑且還算精緻小巧的頭顱,眼球深陷,頰邊兒的皮鬆松垮垮,偏偏身上穿了件紅通通的嫁衣,·腦門上還斜插了一隻金步搖。

    這一幕實在太過驚悚。

    鬱行之眉心一跳,立刻遞出了手中長劍。

    不過還沒接觸到「女屍」胸口,就被另一道清越的劍光打落。

    鬱行之驚愕:「陸……陸辭仙?」

    還有……崇德古苑那個?

    少年看都沒看他一眼,拖著女屍的頭髮就跑!

    「疼疼疼!」王如意嗲聲嗲氣道,「陸道友我疼!」

    鬱行之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陸辭仙怎麼會救他?

    還沒來得及多想,立刻察覺到身後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一個縛彩的人形,四肢扭曲,匍匐在地,狂奔而來。

    鬱行之未加思索,當即跟上了喬晚一行人的腳步。

    周圍都不是活人,而在不遠處,有一座座潔白的高塔。

    眼看跑是跑不出去了,沒多想,喬晚和方凌青,幾乎同步衝進了塔裡,一衝進這塔裡,喬晚、方凌青、鬱行之齊齊僵在門口,猛然發現,這是尊佛塔。

    塔裡是四尊高大的佛像,左右各兩側,頭幾乎頂到了天花板,怒目圓睜。

    這是佛門寺廟極度常見的「四大護世天王」。

    白色的東方持國天王,手持琵琶,青色的南方增長天王,手持寶劍。

    紅色的西方廣目天王,手纏赤龍,綠色的北方多聞天王,手持寶傘。

    察覺到來人,四尊天王像轉動了眼珠,緩緩低頭。

    這一剎那間,漫天神佛皆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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