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被恭恭敬敬地迎進王爺府正廳,不消片刻,走來一名身著雍容華貴的錦衣青年。
武寧王爺跪拜行禮:“皇上,怎麽突然大駕光臨寒舍?”
寒..寒舍?
蕭予安環顧四周。
行吧,你開心就好。
蕭予安也懶得拐彎子:“想借錢。”
武寧王爺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借......什麽?”
“錢。”
武寧王爺腦子開始飛速思考。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是特意來試探自己嗎?還是來譏諷自己?而且借錢?借?當朝皇上需要說借這個字眼? 這是要借多少啊,難道是萬兩黃金,雖然自己也拿得出,但還是會小小肉疼一下。
“皇上這是什麽話,何須說借,不知皇上要多少? ”武寧王爺小心翼翼地問。
“挺多的。”
武寧王爺的內心開始滴血,難道萬兩都不夠?
“一百兩。”
“......多,多少?一百兩?”
“對,一百兩黃金,是太多了?”
“沒有沒有,我這就喊人去準備。”武寧王爺一頭霧水地走出正廳,喊來幕僚,把這古怪的情況一說,兩人嘰 裡咕嚕地商量了好一陣,最後達成一致。
皇上他......
一定是禁欲太久了!!
皇上為了給先帝守孝,不得不六根清淨,這難得過個壽辰,難免有些想法,又擔心在宮裡不妥,於是偷跑出 來給自己暗示!
對,就是這樣!
武寧王爺為自己的機智感到無比的欣慰,他信心滿滿地讓幕僚速速去準備,隨後重新走進正殿,對蕭予安 說:“皇上,黃金百兩我已經讓人去籌備,還有一事想與皇上說。”
蕭予安不解地問:“啊?什麽事?”
武寧王爺作揖:“今日皇上壽辰,我備了薄禮,本想等宴席結束後獻給皇上,但因突生變故,宴席草草結束, 未能遂願,現在皇上臨幸本府,不如順便收下薄禮吧。”
蕭予安隨遇而安:“行。”
“那勞煩皇上,這邊請。”
蕭予安同晏河清對視一眼,跟上武寧王爺的步伐。
武寧王府奢華富麗,雕欄畫棟,假山蓮池,蕭予安四處張望,滿心想著武寧王爺肯定受賄了。
三人穿過回廊樓閣,停在東側廂房門口,武寧王爺做了個請的手勢,蕭予安疑惑地推開門,晏河清跟在他身 後,本想一同走進,卻被武寧王爺攔下:這位侍衛小哥,還是在外面等候吧。”
蕭予安問:“他不能進?”
晏河清蹙著眉,面色發冷。
武寧王爺沒回答,只是耐人尋味地笑著。
蕭予安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隱約猜出這裡面會是什麽。
“那你先在外面等等吧。”蕭予安拍拍晏河清。
“嗯。”晏河清點點頭,目送蕭予安走進廂房。
廂房極大,香霧繚繞,外廳擺放著各種稀奇字畫和珍寶,蕭予安穿過外廳,走進內室,一下頓住腳步。
寬大的床榻上,紅紗纏繞,被褥凌亂,兩名衣衫散開的紅衣美人身軀交纏,肌膚廝磨,嬌喘連連,媚眼如 絲,直勾勾地看著蕭予安。
蕭予安咧咧嘴,揉著自己的腎轉身走了,剩兩名美人呆滯在床上。
而廂房外,蕭予安剛關上東廂房門,武寧王爺突然一步逼近晏河清,壓低聲耳語:“南燕國皇子,晏河清。” 晏河清怔愣。
“晏皇子,在皇上身邊,辛苦了吧。”武寧王爺眼睛微眯,語調意味不明。
晏河清雙眼微睜,目光閃爍著不可思議,他突兀地握住身側的劍柄,薄唇微抿,將眼中的情緒壓下,一雙眸 子變得極深極暗。
武寧王爺又往前一步,兩人的身子幾乎貼在一起,武寧王爺勾著笑,將手覆上晏河清握劍柄的手,這個姿勢 和動作都極其暖眛,但晏河清卻不怒反愣。
因為他手裡被塞進了一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