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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彩 - 第35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五章

    Day 15 05:08

      發佈會臨近結束,提前退場的觀眾不多,露天停車場裡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趁著這段空檔,賀致遠靠在引擎蓋上給頌然打了一通「抽查電話」。

      對方很快接了起來,只是接通後一聲不吭,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這與賀致遠的預期大相徑庭。

      他詫異地問:「頌然,怎麼了?」

      頌然依舊沉默,聽筒裡只有一聲一聲綿長又濕潤的呼吸。賀致遠叫了他幾遍,還是沒得到回應,心裡隱隱就不安起來,笑容消失,神情變得凝肅。

      是他過於樂觀了嗎?

      他想給頌然一份驚喜,所以刻意隱瞞了今天的安排,可是,萬一頌然並不喜歡過於高調的告白,也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出櫃」呢?

      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頌然,今天的事,我……我可能太自作主張了。」

      賀致遠有點慌,不知怎麼表達才妥當。口若懸河的精英先生下了台,面對小男友,比面對三千人還緊張:「我向你認錯。如果你覺得不開心了,儘管罵我,我願意接納你的一切情緒,但是千萬不要不說話,好嗎?」

      偏偏對面就是不說話。

      兩個人這麼乾耗了三分鐘,賀致遠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撐著冰涼的引擎蓋,看著停車場裡的行人由少變多,胸口一陣悶痛——本以為頌然會激動不已,接起電話就語無倫次地向他傾吐愛意,誰想一步算錯,落得南轅北轍的下場。

      大概這回真玩砸了。

      淩晨五點,一線微弱的曦光照入客廳,讓黑暗中的傢俱顯出了朦朧的輪廓。筆記型電腦合了蓋,頌然躺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瞪著天花板,像要憑空瞪出一個洞來。

      他不是無緣無故晾著賀致遠。

      他是真生氣了。

      賀致遠下臺後,發佈會的後半程頌然沒怎麼再聽。他花了很長時間從亢奮的情緒裡抽身,開始思考一些問題,其中就包括一個重要的細節——賀先生與男神在發佈會上合體,究竟是純屬巧合,還是預謀已久。

      他花十秒鐘就找到了正確答案——當然是預謀已久。

      呈堂證供:布布。

      之前他被布布蒙在鼓裡,壓根沒仔細想,現在倒回去抽絲剝繭,一下子就發現這孩子早已說漏嘴無數次——幸虧反應快,次次補漏及時,要不然早穿幫了。

      想清楚來龍去脈的一瞬間,頌然急火攻心,衝進臥室就想把小騙子從熱被窩裡拎出來——想想而已,真拎還是會心疼的。他氣不過,跑去外頭找來一支筆,幼稚地在布布臉上畫了一個憤怒的表情符,假裝已經泄了憤,又氣呼呼地出來了。

      一大一小兩個騙子背著他打配合,小騙子捨不得揍,只好揍大騙子。

      於是賀先生就被晾了。

      通話時間累計到四分鐘的時候,賀致遠終於先熬不住,站起來沉聲道:「頌然,你說話!」

      語氣七分嚴厲。

      頌然沒被他唬到,彎了彎唇角,一聲謔笑:「賀先生,我後悔了。看完你的發佈會,我決定收回之前那句話——更喜歡你的那句。」

      賀致遠急了:「頌然,你冷靜一點,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之間沒到那個地步。關於發佈會,我們還可以談的……」

      「不談,不聽,不冷靜。」頌然堅持三不原則,「我就是無理取鬧,怎麼樣?」

      賀致遠以手扶額,一口苦氣憋在心頭。

      遠處,劇院打開了大門,散場人群魚貫而出。有幾位元記者眼尖注意到他,扛著長槍短炮奔過來,看樣子是想賺個發佈會後的私人採訪。他擺了擺手,示意不方便,飛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玩笑。

      犯了大錯,正忙著哄老婆呢。

      記者們似乎不願放棄,徘徊在十米開外,看架勢是想守到他打完電話。賀致遠腹背受敵,立刻繫上安全帶,發動汽車,單手操控方向盤,以一條極其狡猾的路線開出了幾個街區。

      開著開著,他忽然變了臉色。

      車內隔音極佳,幾乎沒有雜訊,他清楚地聽見手機裡傳出了一截截粗重的喘息——不是正常的那種呼吸聲,它粘膩得過分,尾音勾繞,還打著小顫兒,時不時漏出一點曖昧的呻吟,情欲氣息濃得藏都藏不住。

      賀致遠眉頭一緊,冷聲問:「頌然,你在幹什麼?!」

      那邊笑著喘了兩口,斷斷續續地說:「我在,在想他啊……他那麼好,乖乖待在畫裡面,不騙我,哪兒像你啊,嘴上說喜歡我,還瞞我瞞得跟……嗯……跟傻子似的……」

      砰!

      跑車斜刺入車位,一個急刹,輪胎直接撞在了水泥停車墩上。

      賀致遠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瞳仁黑沉如墨。

      「你喜歡他,但不喜歡我?」

      頌然輕笑:「生氣了?」

      賀致遠:「很生氣。」

      「那就生氣吧,反正,反正我只喜歡他,弄的時候也只想他,不想你……啊!」他低促地喘了一聲,似乎承受不住那種強烈的快感,好一會兒才喘勻了些,便又說,「你給我靠邊站著,好好聽,聽我有多喜歡他,為他喘,為他哭……你就嫉妒去吧,騙子……呃嗯……人渣,王八蛋!」

      賀致遠想像著電話那頭的香豔畫面,用力一砸方向盤,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爆了出來。

      胯下硬得飛快,勃起的陰莖撐緊布料,在叢林中饑餓地咆哮。

      他能怎麼辦?

      頌然幾乎是以挑釁的方式一邊想著他一邊自慰,他能怎麼辦?

      「騙子,人渣,王八蛋……」頌然來來回回念著這三個詞,喘息粗緩,「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卻不告訴我,害我一個人往死裡糾結……壞不壞啊?你說你壞不壞啊?」

      「壞,我壞透了,全是我的錯。」賀致遠趕快為他順毛,溫聲哄道,「寶貝,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頌然一口回絕。

      他正躺在沙發上,仰著脖子,曲起雙腿,右側膝蓋搭在沙發靠背上,左側膝蓋平放,打開了一個很不矜持的角度。內褲已經脫到腿根,只堪堪兜住半個屁股,勃動的性器在裡頭若隱若現,顯出一抹健康而鮮嫩的粉色。

      他的手探進內褲裡,自慰的節奏很激烈,莖頭頻頻撞到布料,不斷頂出凸起的形狀。

      睡衣紐扣散開了兩顆,一段起伏的線條從喉結延續到鎖骨,隨著吞咽的動作,線條像水波一樣滑動起伏,白皙的皮膚冒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

      他大口大口喘氣,對賀致遠說:「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第一眼看到他,看到他倒車的樣子,就覺得,我要完了,完蛋了,沒法救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陷進去了……可是,他不歸我啊!他結婚了,做了爸爸,有家室,是我絕對不能碰的東西……那,我怎麼辦呢?放又放不下,碰又不能碰……我就想,我偷偷摸摸看他兩眼吧,不讓他發現……可他那輛車,那輛英菲尼迪……都什麼破車啊,我找了四十多天,連影子都沒找著!」

      「……」

      賀致遠只覺胸口悶窒,心臟隱約疼起來——他哪裡能想到,四十天前連一絲印象也沒留下的一面之緣,會把頌然的生活攪亂成這樣。

      頌然又用力擼了兩把,情緒更憤懣了:「你的車呢,賣掉了嗎?你好端端的是賣車了嗎?」

      賀致遠十分尷尬。

      「我有三輛車,兩輛德系,一輛日系。英菲尼迪不常開,大部分時候停在車庫裡。你遇到我的那天,應該是另外兩輛德系正好送去保養了……」

      「不開為什麼要買?鋼板和輪胎很值錢嗎!」

      頌然惡狠狠地懟了回去。

      他快到高潮,情緒比任何時候都敏感。身體緊繃著,整個人如同一鍋高溫熱油,劈裡啪啦往外滋油花,一碰就炸。

      柔嫩的龜頭被布料磨疼了,他很煩躁,乾脆抬起腰,把內褲扯下去一大截,形狀與尺寸都相當不錯的性器彈出來,顏色偏粉,一看就很青澀,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還特別容易動情,才擼幾分鐘,頂端早已濕透了,翕張的小孔裡流出前列腺液,又黏又濃。

      頌然緊緊握住自己,手腕飛快擺動,呼吸越來越淩亂。

      「你說話啊,說話……」他的語氣軟下來,糯糯地央求,「給我聽你的聲音……」

      賀致遠問:「說什麼?」

      頌然帶著濃重的鼻音哼唧:「就說那種……你喜歡我、愛我、寵我之類的……往不要臉了說,越不要臉越好……快點,快!」

      賀致遠笑了:「好。」

      這個陰晴不定的年輕人,一會兒朝他蹦槍子,一會兒管他討糖吃,還真就討人喜歡得不行。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拿著手機,緩緩地說:「頌然,我是住在你對門的那個騙子、人渣、王八蛋。很抱歉,在我們應該相遇的那一天,我看向了別的地方,沒能看見你,幸好你不像我一樣愚蠢。謝謝你沒放棄我,一個人堅持到今天,把我這個走丟的瞎子給找了回去,沒讓我淪落到一輩子單身。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一直看著你,哪怕你不在看我……」

      「誰要……誰要聽這個!那些愛我、寵我……甜死人的……那些呢?」

      頌然受不了賀致遠正經的告白,飛快打斷他,咬緊嘴唇,鼻腔裡漏出一點浸染了情欲的呻吟,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腰身微微抬起,腿肚子都在顫抖,顯然快射了。

      賀致遠順了他的意,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說:「寶貝兒,乖,我喜歡你……我愛你。」

      「啊!」

      頌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嗚咽,只覺一道強烈的電流從耳朵直接麻痹到下腹,腰身本能往上挺起,陰莖突然酸極,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連忍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噗噗射出來好幾股,肚皮上漫開了一攤腥鹹的乳白色濁液,連睡衣也未能倖免。

      射精的過程中,除了賀致遠那聲「寶貝兒」,他的大腦空白一片。

      太可怕了。

      比以前任何一次自慰都爽快。

      等酣暢淋漓地射完,頌然重重砸回沙發上,不停地大口呼吸,彷彿旱地裡、烈陽下一尾渴水的魚。

      忽然就有些想哭。

      他終於蠻不講理地大作了一場,使勁作,拼命作,逮住賀先生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錯就放肆鬧騰,逼他來哄自己,而電話那端的男人溫柔地包容了一切,沒有生氣,沒有怪他。

      真好,不用一直做乖孩子了。

      就鬧吧,鬧起來吧,誇張地鬧給他看,沒關係的——他都明白,他都懂。

      大約十幾秒後,頌然緩了過來。

      情欲退潮,理智、節操與羞恥心如同水下的沙灘,重新得見天日。性器還沒完全軟下去,正滾燙地握在他掌心,指間有粘稠的液體在流動,一滴一滴落在小腹上,空氣中漾開了一股濃重的腥味。

      頌然遲緩地眨了眨眼睛,表情就像失憶了。

      誰來告訴他,剛才跟賀先生打電話的時候,他……他都幹了什麼?

      他是不是腦子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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