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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我快死了 - 第97章字體大小: A+
     
    第97章 我做了樓主(8)

    陳又在房裡自己嚇自己,嚇出一身冷汗,渾身黏糊糊的,他叫來下人去打水, 坐進木桶裡舒服舒服。

    “444, 我要不要拜師學藝啊?”

    系統說,“晚了。”

    陳又拿布巾擦著胸口, “不是有句話說,想學習, 什麼時候都不晚麼?”

    系統,“有嗎?”

    陳又,“你看看, 你也要多讀書了。”

    系統, “……”

    陳又靠著木桶,一條手臂橫在邊沿,兩條腿也搭上來, 他長歎一聲,“好爽啊。”

    系統說,“二狗子在你門外。”

    陳又一個激靈,手臂和腿立刻放進木桶裡,快被嚇死了,“二狗子還在麼?”

    系統,“逗你玩。”

    陳又,“……絕交!”

    洗完澡,換身乾淨的衣衫,陳又把頭髮一綁,神清氣爽的下樓,上後院吃西瓜去了。

    這邊的西瓜瓤顏色跟他熟悉的不太一樣,怎麼說呢,就是不好看。

    吃起來,味道和口感還是可以的,主要也沒的選擇。

    陳又拿了塊最大的端著吃,西瓜子吐一地,春夏秋冬都上班去了,還是通宵,要到明早才能忙完。

    電視裡每次一出現青樓,給的鏡頭都是鶯鶯燕燕,一溜的歡聲笑語,墮落不堪。

    陳又經歷這麼一遭,才知道他們很辛苦,有客人了,累,沒客人了,又愁。

    一年下來,每個晚上都是在應付,陪笑,小病小災的,照樣如此,除非是真的下不來床。

    有個侍女過來,手裡拿著塊帕子,“爺,這是春公子讓奴婢轉交給您的。”

    陳又拿了看看,“他還說什麼了?”

    侍女搖頭。

    陳又讓人下去,他仔細瞅瞅帕子,春桃是幾個意思啊?

    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陳又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二狗子懷裡的那個麼?

    前段時間二狗子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帕子,藏的很嚴實,有一次不小心被春夏秋冬見著了,還問是哪個小姑娘給的。

    陳又明白了。

    春桃是想讓他親手把帕子交給二狗子,博得好感。

    陳又在長廊一角找到小孩,對方低著個頭,眼睛掃來掃去,找東西。

    “你在找這個?”

    背後的聲音剛響起來,小孩的後背就挺直了,他轉身,看到帕子時,唇緊緊一抿。

    陳又舉著帕子晃晃。

    他以自己純白的人格發誓,絕對沒有任何捉弄的意思。

    但是小孩的一雙眼睛瞪過來,人也撲上來了。

    陳又被撲倒在地,後腦勺撞到了,現實和理想真特麼的差太多。

    帕子被拽走,腿還被踩了,哎喲臥槽,小兔崽子,你找死是吧?

    陳又氣急敗壞,抓住小孩的一條腿,準備把人打哭,冷不丁的想起自己的任務,就苦逼的把手鬆開。

    剛一鬆,陳又抬手對著小孩的屁股就是一下。

    這真的是習慣性的。

    小孩不那麼想啊,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胸口,還發狠的打他。

    屁股上一疼,陳又一臉呆滯。

    哈哈哈哈哈老子被一個小屁孩打屁股了呢。

    操蛋的,不能忍!

    陳又反擊,把小孩反過來往腿上一壓,啪啪啪就是三下,“這是教訓你的不知感恩。”

    說著,又是啪啪啪三下,“這是教訓你不尊敬長輩。”

    打完六下,陳又把小孩往旁邊一撥,起身就走,腳步飛快。

    簡直不敢看二狗子的臉色,本來就冷,這會兒肯定跟死人臉似的。

    小孩從地上爬起來,手攥緊在一起,磨破了的幾個地方全都出血了,掌心猩紅一片。

    那天夜裡,陳又做了一個夢。

    做夢不是多麼稀奇古怪的事,但是呢,他做的那個夢,很驚悚。

    夢裡,陳又被吊起來,有只看不見的手在大力打他的屁股,他怎麼哭怎麼求饒,都沒用。

    陳又驚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屁股,沒腫,不疼,他艱澀的吞咽唾沫,好嚇人啊,差點都嚇尿了。

    以後一定要克制住,不能再打二狗子的屁股了。

    風水輪流轉這個說法,他真的很不喜歡。

    後半夜,陳又睡著了,又做了個夢,呵呵,這回不是被打屁股,是被活埋。

    土埋到脖子位置,他露著頭,窒息的感覺來的猛烈且真實,在要噴出一口血的時候,他猝然睜開眼睛。

    這回,陳又真的嚇尿了。

    他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氣,能呼吸的感覺真好,“444,你快安慰安慰我。”

    系統說出口頭禪,“禱告吧。”

    陳又悲憤,“一點友愛都沒有,不想跟你說話!”

    他拽掉濕被子,從櫥子裡拿了床新的鋪上,這不會是上個世界留下的後遺症吧?

    小時候沒少做噩夢,什麼被鬼追啊,被狗咬啊,被大壞蛋打啊,各種各樣的,也沒有哪次嚇尿哎。

    “頭好疼。”

    陳又沒躺回床上,而是虔誠的做起禱告。

    ——萬能的主啊,請您大發慈悲,保佑我這個風裡來雨裡去的可憐孩子,保佑我能順利回家,阿門。

    做完禱告,陳又覺得自己的心靈都得到了撫摸,踏實了。

    老媽在世的時候,每個禮拜都跟一群大媽老太上教堂去,他還沒走路的時候是抱著他去的,能走路了,就牽著,不肯去,行,直接拖。

    陳又是在教堂的歌聲中長大的,家裡也貼了字字畫畫的,被那種氛圍薰陶著,慢慢的,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有個事都喊喊主。

    早上,清風樓響起一聲尖叫,來自夏梨的房間。

    大夫來診治了,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露出一絲噁心的表情,就沖這點,說明人是個好大夫。

    夏梨正好趕上便秘,梨子都不管用,他又著急,就硬來了。

    兩個侍女膽戰心驚的抱著沾了血的被子出去,個個都是煞白著臉,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大概是還想著什麼時候也能像主子那樣,有漂亮的衣衫穿,有銀子花,以為很輕鬆呢,沒想過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陳又站在彌漫著淡淡腥味的房間裡,“梨子,你好好休息吧。”

    夏梨氣若遊絲,“爺,奴家可以的。”

    他說著,就掀開被子,要下床穿鞋,生怕爺嫌棄他的身子,對他冷落了。

    陳又過去,把人按回床上,“行了,躺著吧,剛才大夫說了,你暫時只能吃點流食,傷要緊,別想太多了,其他的事,有爺在呢。”

    夏梨撲到陳又懷裡,痛哭流涕。

    陳又拍拍少年的肩膀,跟你說哦,我們那個世界,也有你這行的,花樣那叫一個多。

    門口站著一個小身影。

    陳又無意間撇到了,莫名心虛,別誤會啊,我不亂搞的。

    小孩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陳又的臉拉的老長,特麼的,他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夏梨哭夠了,喝了藥就乖乖睡去。

    他這一傷,頭牌少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扔的銀票也少了一些,這都不要緊,陳又認為,錢是賺不完的,有點麻煩的是,給夏梨塞銀子的那位人才是盯上他了,別的誰都不要。

    陳又看著渾身貼滿紈絝二子的年輕人,“胡少爺,梨子不舒服,要靜養幾日。”

    胡少爺摸著玉扳指,拿到嘴邊吹吹,“少爺我不管,今兒個不見到人,你這清風樓就別想安安穩穩接客做生意。”

    陳又說,“春桃,你陪一下胡少爺。”

    “春桃是嗎?”胡少爺上下一打量,“你也能吃銀子?”

    春桃的臉一白,“不、不能。”

    胡少爺伸腳就是一踢,“那就別挨著本少爺的眼了,滾一邊去吧。”

    臥槽,哥們你行啊,夠熊的,夏梨都被你搞成那副樣子了,還不肯甘休,想怎麼著啊,陳又擠出笑容,在這哥們耳邊說了什麼,哥們跟他上樓去了。

    胡少爺不耐煩的問,“不是說有比夏梨還能吃的嗎,在哪兒?”

    陳又推門進去,“胡少爺,你跟我進來。”

    胡少爺進去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力道按在門上,“你、你、你想幹什麼?”

    陳又拍拍哥們的臉,“我陪胡少爺喝一壺酒。”

    一整壺酒都被灌進了胡少爺的嘴裡,他哭著回家了,邊走還邊吐,滿身的酒味。

    陳又出來時,好死不死的,又撞到神出鬼沒的二狗子。

    算了算了,反正已經是個壞人了,也不差這一個。

    幾天後,那胡少爺又來了。

    陳又以為是來找他算帳的,沒料想到,人一見到他下樓,就露出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子,臉還紅紅的。

    春夏秋冬在內的其他人,“……”

    陳又差點滑下樓梯,哥們我沒搞你啊,你這麼一副不但被搞了,還想再被搞一次,兩次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胡少爺打小就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主子,他也不浪費生命,到了能逛青樓的年紀,就絕不懈怠,每個晚上都去喝花酒,看花姐姐。

    向來都是胡少爺玩別人,幾天前是他第一次被人玩,回去就把自己關在房裡砸東西,決定要把廖清風五花大綁,再讓手底下的十幾個人去做了他。

    那天晚上,胡少爺喝著酒,腦子裡想的是自己被按著灌酒的一幕,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之後的兩天,胡少爺誰也不見,覺得自己瘋了。

    他到清風樓的時候,人都是糊塗的,見到廖清風,嘴巴就幹了,想喝酒。

    陳又咳了一聲,“胡少爺,我們上樓說話。”

    胡少爺揮走跟班們,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了。

    眾人仰望上樓的那個身影,覺得高大又威猛,爺真是好能耐啊,連胡少爺都收服了。

    夏梨攥了攥手,說出自己的擔憂,“胡少爺喜歡往我嘴裡塞銀子,他不會也給爺塞吧?”

    春桃說,“你還看不出來嗎,要塞銀子,也是爺給他塞。”

    夏梨說那就好,還說爺真厲害。

    冬棗附和,秋桔沒出聲,他望著男子的背影,若有所思著什麼。

    角落裡的小孩胃裡一陣翻滾,噁心。

    其實陳又真的不壞,只是給胡少爺上了堂課,告訴他說,一個七尺男兒,要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能遊手好閒,更不能不學無術。

    有了學識,自然就會被人認可。

    胡少爺頓悟了,回家就說要去學堂上學。

    胡老爺打聽到其中緣由,高興的差點一命嗚呼,立馬就差人抬了一箱子金銀珠寶給陳又。

    陳又笑成傻逼。

    沒過多久,胡少爺的小跟班來送情書,陳又笑不出來了,這被人追的感覺,好新鮮。

    小孩聽到大家的議論,隱隱是冷笑了一聲。

    熬過一個夏季,很快便轉涼入冬,再熬熬,過年了。

    陳又在古代過的第一個年,他還是挺激動的,心情澎湃萬分,和電視裡一樣,要守歲。

    春夏秋冬抱著小爐子暖手,各自說著今年賺了多少,來年計畫再進多少。

    這話題真的非常勵志,氛圍也很不錯。

    春桃跟冬棗這兩個同行已經可以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有時候還會相互配合,共同努力。

    陳又沒去打擾,他上小孩的房間門口溜達了一圈,沒聽著裡面有動靜,猶豫了一下就去戳窗戶。

    這事他常幹,說氣話,是不道德了些。

    但是陳又只對二狗子這麼幹,關心他的身心健康,發育好不好,沒有其他想法的。

    發現房裡沒人,陳又的眉頭一皺,跳窗的功夫和頻率都日漸增長啊。

    穿上毛披風,陳又出門了。

    老百姓都在自家守歲,不會上街轉悠,只有打更跟個孤魂野鬼似的東出現一下,西出現一下。

    陳又去了二狗子他娘那裡,看到小院子那條路上有一串小腳印,尤其是門口,小腳印很深,應該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

    “二狗子為什麼不跟他娘表明身份啊?”

    系統說,“害怕。”

    陳又不明白,“有什麼好怕的?”

    系統說,“怕從他娘的眼中看到厭惡,嫌棄,躲避。”

    陳又的腳步一頓,“會嗎?”

    系統,“會。”

    陳又唏噓,“你那兒是在過年嗎?”

    系統說,“時間軸不同。”

    陳又抽抽嘴,“時間軸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好牛逼。”

    系統,“就是時間軸。”

    陳又,“……”

    城西的一個白白的墳包前,站了個小身影,棉襖上有多多少少的白,待了有一會兒了。

    小孩是說長就長,還長的快,各個方面都長。

    陳又是眼睜睜看著二狗子越長越結實的,他慶倖的是,離自己還有一定的距離。

    踩著積雪走近了些,陳又看一片雪花飄到小孩的鼻尖上面,他做出了一件事後想起來就想抽自己的舉動,用手去碰小孩的鼻尖。

    然後,陳又的手就被狠狠的揮開了。

    小孩厭惡的用力擦了幾下鼻尖,抿著嘴巴離開墳包前。

    陳又舉著“圖謀不軌,心思齷齪”的旗子在雪地裡無語凝噎,“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哎……”

    除夕青樓不開業,初一到初三不關門。

    這規矩也不知道是誰定的,沒人去追究,大家都照做。

    清風樓的生意太忙了,後廚的大媽就讓小孩端個菜去給客人,那桌有個喜歡小孩的,直接就很猥瑣的上手了。

    二狗子被摸屁股,冷著臉把菜往那人臉上丟去。

    一道人影突然過來,擋下了那些菜湯。

    剛盛起來的菜,還有小半的湯,滾燙滾燙的,這要是擱誰臉上,那還得了啊。

    陳又穿的厚,沒燙著,他抖抖胸前的菜,“你跟我過來。”

    二狗子往門口走。

    陳又二話不說就去拽他的胳膊,往腋窩下一夾,腳步飛快的去了後院,“看什麼看,忙自己的!”

    下人們立刻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一眼。

    陳又把小孩丟到地上,“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要當面潑,私下裡再潑。”

    說完了,他也不去看小孩是什麼樣子,就轉身走了,邊走邊嘀嘀咕咕,“我這身新衣衫花了二十兩,才穿了不到半天。”

    別的青樓,老鴇很忙的,清風樓不同。

    客人過來,經常見不到老鴇,招待他們的都是訓練過的幾個出挑的青年。

    陳又到這個世界主要是完成任務,目標不是陪客的,他也就沒必要天天在客人們之間走動,主要是他的脾氣說來就來,容易搞事情。

    “廖大哥——”

    陳又聽到這聲音,就想逃,人胡少爺已經甩著胳膊腿飛奔過來了。

    這種活潑外放型的,陳又頭一次遇見,說實話,長的可以,身材也不錯,不過,兩個O在一起,除了成為好朋友,就沒別的可做的了。

    陳又是有一點抱歉的,把1搞成0,不是他的本意,那是意外。

    胡少爺伸了個懶腰,就開始埋怨學堂的各種不好,什麼學業多,很難,聽不懂,老師很凶之類的。

    陳又在心裡點點頭,上學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信。

    胡少爺忽然說,“那個叫二狗子的小孩真討厭,要不是廖大哥,我早就把人給……”

    陳又斜眼,“給怎樣?”

    胡少爺撇嘴,“就算是不搞出人命,也要趕出江城。”

    看不出來,你的腦袋瓜子裡不全是水,還有東西啊,陳又皺眉,聲音一沉,“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胡少爺的臉上出現一股子怒氣,又因為是特定的人,就忍了下來,他哼哼,“我就是隨便一說,不還沒怎麼著麼。”

    陳又懶的搭理。

    過年嘛,街上有雜耍,舞龍舞獅,噴火,抬轎,扮城隍娘娘的,看的眼花繚亂,來一趟古代,不看這些節目,感受感受,都等於是白來。

    陳又站在人群裡拍手叫好,“真不錯。”

    胡少爺看著他,兩眼都直了,“豈止是不錯啊,簡直好極了。”

    到了元宵,那就更熱鬧了。

    陳又帶著春夏秋冬出來看燈會,湊巧的看到二狗子,他的旁邊還有小女孩,不止一個。

    不知道那幾個小女孩在蹦蹦跳跳的說著什麼,二狗子全程面無表情,小時候是個小冰塊,長大了是個大冰塊。

    春夏秋冬都說二狗子長大了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歡。

    陳又心想,那好啊,只要心中有了愛,仇恨自然也就沒了。

    等二狗子長大成人,有完善的判斷力,能辯明是非,他到時候再透露自己不是廖清風本人,應該不會當成是在胡說八道。

    就在陳又打算送二狗子去學堂的時候,清風樓來了一個人,背上有把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陳又坐在上方喝茶,心裡呼叫系統,詢問這位元大俠的來歷。

    系統說,“會武功。”

    陳又說,“我已經用眼睛看出來了。”臥槽,那麼大的刀背著,逼格老高了好麼。

    他看了看,好想把刀借過來,背著上街溜達溜達啊。

    大俠說話了,聲音很滄桑,自帶故事的意味,“在下姓越,冒昧來此,是為了尋一位恩人之子。”

    陳又聽到這裡,第一反應就是春夏秋冬其中的一個,“不知道是哪位?”

    越大俠說起了年輕時候的一段往事。

    陳又聽著,原來是大俠年輕時候遭小人陷害,不慎掉進水裡,被那位恩人給搭救了,這才保住小命,回去以後發生了些事,他再來找恩人,卻一直沒有找到,現在才得到消息,沒想到恩人已經病逝了。

    大俠的心中悲傷萬千,想著好好彌補恩人的孩子,把一身武藝傳授給他,自己也好有個安慰。

    套路就是常見的武俠電影裡都會有的,主人公從小家境貧苦,受人冷眼,因為某種原因遇到一個傳說中的大人物,發憤圖強,歷經挫折,學會一門絕技,多年後出現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從此名震天下。

    但是,主人公是二狗子,這就很不好了。

    陳又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撒出去一點,他都顧不上擦,“你說的是二狗子?不會搞錯吧?”

    越大俠篤定道,“錯不了。”

    下一句就說要見人。

    陳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他不在。”

    “不在?”越大俠皺起眉頭,“那孩子去了哪兒?”

    “不清楚。”陳又站起來,“送客。”

    春桃剛好路過,他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就往後院指,“二狗子不是在……”

    媽逼的,陳又在心裡咒駡,一道殺氣從左側襲來。

    越大俠的臉色非常難看,語氣也變了,裹挾著被欺騙的怒意,“廖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陳又不動聲色,“回來了嗎,我還以為他出去玩了呢。”

    春桃平時挺機靈一人,今天愣是沒察覺到不對勁,“沒有啊,爺,是您交代的,讓大家盯著,不讓二狗子出門的。”

    陳又瞪過去,你個二百五,再敢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抽死你?

    春桃被瞪的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

    越大俠走到陳又面前,眼睛裡有殺意,刷刷刷的,“來之前,越某打聽過,你對二狗子所做的,天理難容。”

    陳又呵呵,原來早就知道了啊,那進門後還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幹什麼,大俠真是好心機!

    春桃跳出來,對越大俠說,“幹什麼啊你,要不是我們爺,二狗子早就重傷沒命了。”

    越大俠重重的哼了聲,“不是他,二狗子也不會受傷。”

    “……”

    春桃張張嘴巴,沒了聲音,因為這是事實,不論爺後來怎麼對二狗子好,起初的確傷了二狗子,做的那些事都很殘忍。

    他偷偷瞥一眼,爺,怎麼辦,奴家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又也瞥他,桃子乖,歇著吧,你閉上嘴巴,就是對爺最大的幫助好麼?

    越大俠沒什麼動作,只是說道,“此事是你與二狗子之間的事,越某不會干涉,往後由他自己來了結。”

    嚇誰啊,陳又面不改色。

    他看著人往後院走,“站住。”

    越大俠的腳步不停,顯然是不把一個青樓的老鴇放在眼裡。

    陳又冷笑出聲,撂下一句話,“人是我清風樓的,沒有我的同意,你別想把他帶走!”

    越大俠要去掀簾子。

    身後圍上來十幾個打手,場面一觸即發。

    春桃已經懵逼。

    跑下來的夏秋冬和其他新人也很快跟他一個狀態。

    越大俠把刀拿下來,不輕不重的笑了一下,“就你們這些人,遠遠不夠越某動這把刀。”

    陳又咂嘴,真叼。

    既然你不動刀,那拿下來幹什麼,繼續背著啊,知不知道你一拿下來,瞬間就從俠客變成打鐵的?

    越大俠對著門外喊道,“三元。”

    外面跑走進來一個少年,模樣端端正正的,像一棵鬆樹,很有精神,看起來比二狗子大上七八歲,他畢恭畢敬的喚道,“師傅。”

    陳又打量了一眼,原來是師徒啊。

    越大俠說,“你的師弟在後院,去接他一下。”

    少年應聲,“是。”

    打手們目睹他掀開簾子去了後院,爺不說話,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出手,而且,人師徒倆走路的聲音,妥妥的就是江湖中人,他們頂多能撐一個回合就不行了。

    陳又紋絲不動,在心裡狂叫系統,“有個背大刀的大俠要帶二狗子走,看樣子還要認他做徒弟。”

    系統說,“挺好的。”

    陳又要哭了,“二狗子一走,那我的任務還搞個屁啊。”

    系統說,“二狗子大半年都在你的眼前,你照樣連屁都搞不了。”

    陳又一愣,“你說髒話。”

    系統非常自然的轉移話題,“一個人的生活有了新的追求,就會忘了仇恨。”

    陳又的思緒被他拽著走,“忘不掉呢?”

    系統默了幾秒問,“你打的過背刀的那個嗎?”

    陳又看看那把刀,“打不過。”充其量能跟那個少年來幾下子,人師傅的氣場太強大,身上有一股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味道,他試都不想試。

    系統不說話了。

    那意思是,你打都打不過,那二狗子是走是留,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吃瓜群眾吧。

    陳又站不住了,他做回椅子上,拿手指不停敲著桌面,好煩啊。

    不多時,少年帶著二狗子從後院出來。

    越大俠當即哽咽一聲,老淚縱橫,“孩子,你受苦了……”

    二狗子被抱住,他蹙蹙眉心,眼睛掃動,絲毫不停頓的越過大廳眾人,準確無誤的落在椅子上的男子那裡。

    陳又敲著桌面的動作一滯。

    別鬧了,我的二狗子啊,等你學會耍大刀,我還有命活嗎?

    只是一瞬,小孩就收回了目光,任由自己被陌生的中年人抱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又找系統,“我同意他去,他會感激我麼?”

    系統說,“不會,但是你阻止,不但毫無作用,還會讓他更恨你。”

    陳又翻了個白眼,那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傻逼才會去做。

    他想了想,索性換了一種態度,“二狗子,這位越大俠是你爹生前的故人,你跟他走吧,好好學藝,將來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越大俠在內的所有人,“……”

    “爺就不留你了。”

    陳又不理大家詭異的眼神,說完就上樓去了,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的意思,他的頭好疼,回個家怎麼就這麼難呢。

    二狗子跟大俠走的消息是春桃來說的。

    陳又坐在桌前借酒消愁,“走吧走吧,他在這裡,天天看著爺,老想著過去的事,看不到爺的好,心裡還不舒服。”

    春桃歎息,說也是啊,過了會兒,他欲言又止,“爺,有些話奴家說了,您恐怕也不喜歡聽。”

    那就別講了好麼,沒看爺這會兒的心情很差啊?陳又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再去倒一杯接著喝,“說吧。”

    春桃說,“二狗子的心事很重……”

    頓了頓,他又說,“奴家覺得,他離開了這裡,反而可以放下。”

    陳又轉著酒杯,心不在焉。

    春桃喊了聲,“爺?”

    陳又擺擺手,沒事,爺只是想家了,“說完了?”

    春桃抿唇說道,“那位俠士說明日一早來接走二狗子。”

    臥槽,太快了吧,陳又抹抹臉,拿出一個錦囊,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春桃,你把這個給二狗子,別說是我的意思。”

    春桃打開錦囊,發現裡面是一塊上等的玉。

    “他的身體落下病根,是爺造成的,”陳又說,“這是爺的一點心意。”其實是為了讓二狗子時刻記著,江城有個青樓,青樓有個老鴇,老鴇名叫廖清風,曾經把他打的半死不活。

    還有,他一到冬天,就痛的睡不著的毛病是誰給的。

    陳又知道自己這一招用的非常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殺身之禍,但是他也是沒辦法了,怎麼著都行,就是不能忘了,否則他還得出去滿世界的找。

    春桃收好錦囊,還是忍不住說,“爺,您當初如果沒有對二狗子那樣,他肯定很喜歡您。”

    陳又搖搖頭,沒有意義的話就不要說了。

    離開之後,春桃去了二狗子的房裡,把錦囊放到桌上,“這個你拿著掛脖子裡吧。”

    小孩看著玉,沒有動,他的眼神詢問。

    春桃給小孩戴上,系好紅繩子,“是以前一個外地的客人送給我的,我也沒機會戴,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給你戴走,也好有個念想。”

    他摸摸小孩的頭髮,“想我們了就回來。”

    次日一早,陳又站在窗戶那裡,望著小孩離開的冷漠背影,莫名的覺得渾身哪兒都涼。

    操蛋的,等小孩學成歸來,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二狗子走後的第一年,陳又在後院養了條狗,取名三三。

    二狗子走後的第二年,冬棗跟一個公子墜入愛河,不到一個月就黃了,原來公子家裡都有好幾房了,滿嘴虛情假意。

    二狗子走後的第三年,陳又帶著三三上街玩,還去二狗子他娘的小院子門前轉了轉,知道那個藥罐子快不行了。

    ……

    二狗子走後的第十年,陳又去看,那個藥罐子竟然還是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很堅強的保持著。

    十五年後

    江城最大的變化就是風月產業的龍頭變成了清風樓,裡外都重新裝修過,據從都城回來的人說,清風樓比那裡的還要氣派。

    清風樓的樓主廖清風至今未娶,四個頭牌亦是如此,他們似乎都在等什麼人回來。

    這天上午,胡老爺家的千金繡球招親,熱鬧非凡。

    陳又被胡少爺拽著去閣樓對面的茶館喝茶,“你妹妹都要招親了,你怎麼還沒動靜?”

    胡少爺的目光裡有東西,“那你呢?”

    陳又喝口茶,哥哥我來這裡是要完成任務的,不是為了娶美嬌娘生大胖小子,說起來,那個二狗子怎麼還沒出現啊?系統說的就是這兩天哎。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知道二狗子長成了什麼樣子,他問系統,系統只是說,二狗子已經不是以前的二狗子了。

    光是這一句話,就把陳又嚇出一身的汗。

    胡少爺目光裡的東西還在,“廖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

    陳又說沒有的事,他看向對面,“你妹妹出來了。”

    胡少爺沒有得到答案,無精打采的哦了聲,低頭拿手指沾沾茶水,在桌面上寫寫畫畫。

    陳又看的津津有味,“你妹妹越來越漂亮了。”

    胡少爺刷地抬頭,發現面前的人眼中沒有愛慕,就鬆了口氣,“追求她的人不少,但她都看不上。”

    陳又支著看閣樓上的紫衣女子,“作為胡家的千金,眼光高一點也是正常的。”

    “得了吧,她那哪是高一點啊,是高上天了。”

    胡少爺撇了一下嘴角,“她說她的如意郎君要身騎白馬,還得是快意恩仇的俠客,願意帶她去闖蕩江湖。”

    陳又的面部一抽,我知道,重點一般都在最後。

    閣樓下面一大片爺們在仰著頭等,雖然胡家已經說了,有家室的請離開,身有殘疾的請離開,三十以上的也請離開,但是那三種人都很不配合,一副我就是要湊這個熱鬧,你能把我咋地的樣子。

    聽著外面的動靜,陳又的身子前傾一些,開始了。

    電視裡看過的情形就在眼前發生,那感覺,沒法說,像夢,又不是夢。

    胡小姐往下看看,咬咬唇就閉上眼睛把手中的繡球一拋,她立刻睜開眼睛去看,滿臉的焦急。

    陳又看的興致大起,人都站起來了。

    這時候,有噠噠噠的馬蹄聲從街的另一邊過來,近了,才看到馬上之人是什麼模樣。

    左邊的是一匹白馬,上面坐著一位英俊不凡的青年,中間的黑馬上面是個俊俏少年,神情冰冷,最右邊的是個英姿颯爽的妙齡女子。

    這三匹馬,和三個人一出現,就引起了街上人的注意,外地來的,總會被特別關注,更何況還是這般出眾的。

    那繡球從一個乞丐手中出去,正好掉在白馬上的青年懷裡。

    胡小姐一看對方是什麼樣子,她當下就高興了起來,按耐不住的叫出聲,恨不得立刻飛下去。

    陳又奇怪的看著那個青年,有點熟悉啊。

    他的眼睛猛地一睜,像當年那個大俠的徒弟,越看越像。

    那對方旁邊那個……

    胡少爺趁機往茶杯裡丟進去了什麼東西,“看什麼呢,咦,那人誰啊,外地的吧,又是白馬又是俠客打扮,我妹妹這回難不成要如願以償了?”

    陳又愣愣的瞪著黑馬上的少年,不禁熱淚盈眶,二狗子是你嗎,是吧是吧,臥槽,你終於回來報仇了,哥在這個世界等你等的都快吐了你知不知道?

    胡少爺把茶杯端過去,“廖大哥,你的茶。”

    陳又在呼叫系統,想也不想的就接過來喝了一口。

    眼中一喜,胡少爺剛要開口,就見人身形匆忙的下樓,他趕緊跟上去。

    陳又跑出茶樓,推開人群站在少年的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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