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要撞死就趁早
「不是要撞死在我家門口？我已經把家門口清空了，凌江氏，請吧。」
冷冷的看她一眼，凌敬軒的視線如同銳利的刀刃一樣射向先前威脅他的凌江氏，虧他還想著他們不過是無知村婦，沒必要跟他們斤斤計較，稍作懲戒，以後不敢再招惹他們就算了，沒想到她竟是個心橫的，還敢豁出去跟他玩兒陰的，既如此，他又何必跟她客氣？「你。」母女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好像是在說，你怎麼就不害怕？
的確，換了是別人，肯定就怕了，可凌敬軒是誰？豈會讓兩個村婦給威脅了？
「要撞死就趁早，正好我也覺得新房應該找點人血什麼的增加點恐怖的氣息，以免有的人時不時就要惦記著上門鬧一通，若是你們不想死了，那咱們就去找裡正和老族長吧。」
冷漠無情的語氣赤裸裸的告訴他們，今日已經不是她們肯不肯妥協的問題，而是他要不要饒過她們了。
「去就去，怕你不成？凌敬軒你毒害我娘是事實，就算告到皇帝那裡，我也不怕。」
悄悄拉住又開始畏懼的母親，凌曉瑩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只要他們一口咬定毒是他下的，誰能奈何他們？今日絕對是整死凌敬軒最好的時機，說啥她都不願意輕易錯過。
「還長臉了是不？就憑你也想見當今聖上？下輩子都不可能！」
嚴晟睿極其不屑的掃他一眼，彷彿是看蜂蟻似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她提到皇家，他就各種的不爽，憑她也配？
「你？？哼，你們就逞嘴皮子吧，等到了二爺爺和老族長那裡，有你們好受的。」
凌曉瑩大怒，或許是今日受到的侮辱已經夠多了，嚴晟睿的小覷不屑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小臉蕩著赤裸裸的得意。
「不用了，他們已經來了。」
遠遠的看著急匆匆跑來的一群人，凌敬軒嘲諷的勾起唇角，逞嘴皮子？他可沒那個閒工夫聞言，凌曉瑩母子不約而同的轉身，只見，以老爺子，凌啟才和老族長為首的一群十幾個人正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明顯樵悴了不少的凌成虎和三房的幾個兒子也在其中，還有就是族裡的長老，大房的代表凌成才，以及伺候在老爺子身邊的凌敬泓和其餘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爺，你們總算來了，凌敬軒他？？」
「啪！」
以為是救星到了，凌曉瑩連忙拉著母親迎上去，可她話還沒說完就盛怒的老爺子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捂著被打的臉，凌曉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打她？今兒又不是她的錯，他們應該也清楚才是，為何不問緣由就打她？
「不省心的東西，誰讓你跑到這裡來的？還嫌咱家不夠丟人是不？給我滾回去！」
老爺子怒不可歇的瞪著母子二人，天知道他跟老二從縣城接回老三，還沒進家門就看到族長和幾個長老聯袂往他的家裡走，心裡有多疑惑震驚，等他鬧清楚狀況後，更是差點氣暈過去，他這是又花錢又賣地，好不容易才把老三贖回來，她們居然還敢鬧上門，當真以為他家財萬貫不成？前前後後他們也連續在凌敬軒手上吃了那麼多回虧，為啥還是沒有學乖？他咋就生了這麼一群不省心的東西啊！
「為啥？爺，明明是凌敬軒對我娘下毒，你們看看我娘的臉，她都被他給整成這樣了，難道我不該上門討要解藥？爺你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孝順父母，母親都成這樣的，我做女兒的替她討回公道還錯了不成？」
凌曉瑩是徹底的豁出去了，毫不考慮就將躲在她身後的凌江氏推到他們面前，看清楚她的臉，眾人莫不嚇得連連後退，包括凌成虎和凌敬仁等人在內。
「咋會這樣？」
凌成虎做夢也沒想到，他就是被關了幾天而已，妻子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老實說，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咋會這樣？難道爹還不知道嗎？就是當日你們來的時候，凌敬軒那個賤人給下的毒。」
瞧見他們樣子，凌曉瑩頓覺信心大增，以為他們是相信她了，說話也更加不客氣，從她嘴裡說出的孝道彷彿成了赤裸裸的諷刺。
「不，不可能，當初凌敬軒？？」
凌成虎下意識的就想說，當初凌敬軒根本沒有近他們的身，怎麼可能下毒？可一想到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女，他要是說出來，等於是間接判了她們死刑，他又硬生生將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回去，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先回去再說，凌敬軒的手段太狠了，他已經在他手上吃足了苦頭，直到現在被打的屁股還痛著呢，他可不能讓自己向來疼愛的女兒也遭這份兒罪。
「啥叫不可能？娘都親口說是他下的毒了，難道還能有假？」
凌曉瑩不顧父親的心情，尖聲反駁，凌老爺子狠狠的瞪他一眼，抬眼看看不遠處的凌敬軒和嚴晟睿，眼眸不由得閃了閃，老實說，他也有點怕了他們了，可以的話，他寧可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可偏偏事情又？？唉，家宅不幸啊！
「大哥，我看這件事不單純，不如咱先想辦法把老三媳婦她們帶回去再說吧，凌敬軒家裡今日可來了不少客人，這點面子我們當長輩的必須要給，哪怕真是他下的毒手，也得等今日過了再說，否則咱老凌家可真的要在整個大同鎮出名了。」
怕他又惱羞成怒犯糊塗，凌啟才靠近他小聲的說道，他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凌敬軒的毒他們又不是沒見過，哪會是凌江氏那副模樣？再說了，為何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今兒發作了？還是在他們都不在家的時候，他可不認為凌江氏或凌曉瑩是啥良善之輩，萬一他們貿貿然的出頭惹怒了凌敬軒，到時候？？恐怕連他們都要一起遭罪。
「嗯，二弟說得是。」
凌啟運輕輕點頭，凌敬軒，包括凌敬翰的手段他都見識過了，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前，他是不會主動招惹他們的，家裡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了。
「你們說完了嗎？該輪到我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的凌敬軒突然開口，丹鳳眼攜帶著不容忽視的冷冽，但凡是視線與他對上的人，不論老幼全都忍不住渾身一凝，非常狼狽的移開目光，此時的凌敬軒氣場全開，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了。
「咳咳？？今日是我的兒媳孫女不對，還請你看在她們只是無知婦孺的份兒上饒過他們，回去後我定會嚴加管教，不會再讓她們隨便出現在你的面前。」
凌啟運不是很自然的清咳兩聲，在這情況下，他不得不逼迫自己低頭賠罪，經過老三的事情，他是真的怕了。
「老爺子用什麼保證？俗話說，事不過三，你們大家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他們鬧上門幾次了？你一句他們是無知婦孺就想讓我罷手，會不會太天真了？照你的說法，我是不是也可以三天兩頭的找幾個婦孺去你家鬧騰，然後以他們只是無知蠢婦為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絲毫不領他的情，凌敬軒滿嘴嘲諷，步步緊逼，他給過她們機會，是她們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怨不得他了。
「虧你還是秀才，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她們誣陷敬軒在前，無理取鬧在後，擺明了是看我家今日宴客不懷好意，我們為何要放過她們？換做是你們，你們能饒過存心觸你們霉頭的人？」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嚴晟睿緊隨其後，說的話並不比凌敬軒好聽到哪裡去。
「誰誣陷他了？誰又存心鬧騰你們了？要不是凌敬軒對我娘下毒，你們就是請我我也不會來」
搶在所有人發話之前，凌曉瑩又瘋狂的跳了出去，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腦門兒一黑，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她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嗎？沒見他們正想息事寧人，難道她真想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的凌敬軒又豈會是當年任由他們拿捏的對象？
「閉嘴，敬仁敬俞，給我堵住她的嘴，回去後我再慢慢的收拾她。」
凌啟才怒不可歇大吼道，被點名的凌敬俞兄弟三人認命的上前，他們也鬱卒著，早上出門前他們再三叮囑，讓她們不要亂跑，一切等爹回來再說，沒想到？？
「放開我，唔唔？」
被抓住的凌曉瑩激動的掙扎，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哪是三個兄弟的對手？凌敬俞凌敬仁兄弟倆分別抓住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後，年紀最小的凌敬曉從她懷裡搜出手帕，想都沒想就捏成一團塞進她嘴裡，尖銳的叫聲終於消失了。
從始至終，嚴晟睿凌敬軒都冷眼看著，他們不蠢，他們根本是做給他們看的，當真以為他們看不出來嗎？
「老夫教子無方，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你們饒過他們這一次，如若還有下次，老夫定不再幹預，任由你們處置。」
晈晈牙，凌啟運再次放低姿態，彎腰作揖，主動給他們賠不是，凌敬軒嘲諷的輕勾唇角：「我倒是想放過他們，就是不知道縣老爺願不願意放過你們了，據我所知，凌王氏得的恐怕是傳染性極強的瘟疫，你們覺得，縣老爺如果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是不是瘟疫，會不會傳染，有沒有通知縣老爺，天知地知他知道，即便他們以後知道他是騙他們的，在那之前，也夠他們鬧心了。
「什麼？！」
凌啟運震驚的瞪大眼，同時，其他人全部反射性的遠離滿臉水泡膿液的凌江氏，包括她的男人和兒子們在內，凌江氏頓覺心痛欲裂，哭著喊道：「不，不是的，周大夫說我是出水痘，過幾天就好了，不是啥瘟疫，爹，成虎，你們相信我。」
這一刻，凌江氏終於說出了大夫的診斷，可，她的丈夫兒子卻是滿臉嫌棄害怕，根本不願意相信靠近她，一個已婚婦女落到這一步，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情嗎？特別是在這個男子為天的時代裡，凌江氏直到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真是瘟疫？可有治療的方法？」
最先反應過來的凌啟才下意識的望向凌敬軒，他們都知道，他是會醫術的，而且貌似醫術還不錯。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經讓人去縣城通知縣老爺了，大同鎮前不久才爆發了瘟疫，再次爆發也不是不可能，原本呢，看在咱們頗有淵源的份兒上，只要她們好好說，我是可以處方救她的，不過現在，哼，我還沒善良到以德報怨的地步，你們自求多福吧，據我所知，但凡是跟瘟疫患者接觸過的人都會被隔離，然後，就算沒染上瘟疫也會染上，至於最後會咋樣，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凌敬軒撇撇嘴，眼底渲染著赤裸裸的嘲諷，他是腦子有泡才會救人，左右她也死不了，就是會反覆的長水泡，慢慢看著至親的親人遠離，最後落得丈夫嫌棄，兒女離散，生不如死的地步罷了，至於凌曉瑩，她不是一口晈定他下毒嗎？那他就讓她嘗嘗跟她母親一樣的滋味好了，今日她被帶回去後肯定會讓人關起來，想洗澡絕對不可能，等過幾天毒素在她的肌膚著床發作，她就會徹底體會到今日凌江氏的感受了，到時候就算她咬死是他下毒都不可能，因為，有的是人可以為他作證，他根本沒有接觸過她，又怎麼可能對她下毒？
別怪他太殘忍，是她們逼他的，不徹底解決了她，家裡永遠都不可能安寧。
「你？？你就這麼恨我們？」
老爺子一個踉蹌，要不是隨時注意著他的凌敬泓眼明手快扶著他，恐怕他已經軟倒在地上了，此時的他，猶如戰敗的公雞，再也沒有讀書人的傲氣了。
「恨？你們也配？我早就說過，只要你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今日因果，皆是是你們自己造成，怨不得我。」
語畢，凌敬軒傲然轉身，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結果足以將他們推落地獄。
「你也跟她接觸過，難道你就不怕縣老爺連你們一起隔離了？」
身後，凌啟才顫抖的聲音緩緩響起，凌敬軒邁開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裡正莫不是沒聽清楚？我既可以處方，自然也能預防，至於你們，我貌似沒有必須要救你們的義務吧？」
說完後，凌敬軒跟嚴晟睿對看一眼，兩人相攜離去，身後不斷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可他們再也沒有回頭，他們不是壞人，也絕對不是啥好人，別人都爬到他們頭頂拉屎了，他們是絕不能沒有表示的。
「你這個蠢婦！」很久很久後，凌成虎氣得狠狠的一腳將凌江氏踹翻在地，回身又毫不留情的扇了最疼愛的女兒兩巴掌，他們都要被她們給害死了。
「凌啟運，還不快把她們母女帶回去關起來，你想讓我們全村兒都染上瘟疫是不？」
杵著枴杖的老族長遠遠的大吼道，他也怕啊，要真是瘟疫？？凌家村就真的完蛋了。
「我？唉，還不快帶他們回去？」
凌啟運何曾遭遇過這種待遇？氣得看都不想看一眼三房的人了，說完後就讓凌敬泓扶著他離開，還得回去想辦法應付官府的人啊。
不多時，鬧騰的空地漸漸安靜下來，人群徹底散去，老凌家，這次有得他們折騰的了，經此一役之後，應該沒有人敢在隨便鬧上門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