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漫天春光及不上——
印青眼中疑惑漸濃,顯然這句『師兄』是楚江下意識宣於口的。
若不是印青神識比楚江強大數倍,柳毅又露出古怪的表情,讓他留了個心眼提前探查,恐怕在進房前楚江會警覺,想辦法把事情掩飾過去了。
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止發生一回了。
想到這裡,印青聲音沉了下去:
「小毅,怎麼發現的?」
原本尷尬的柳毅正不自在地擰著衣擺,結果聽到平素溫和的叔祖語氣裡居然喊著怒意,登時嚇了一跳,跟倒豆子一樣,印青問的回答,沒問的也一併說,總之把知道的全抖露了。
「晚輩方才先往臥房去找叔祖,結果沒走近就聽到楚前輩傳音驅趕,以前打掃灶間也碰到過楚前輩在…每次都會喊叔祖的名諱……所以……」
實在找不到啟齒言辭,身材高大的柳毅像個小媳婦一般支支吾吾低著頭,面上一片躁紅,但回想起之前耳邊響起那聲森冷蕭殺、呼吸零亂的『滾』,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印青卻管不得身邊的築基複雜的心思,距離臥房尚有一段距離就將人打發了。
可憐的柳毅根本不敢在開口問『聚靈陣』的事情,聽到印青要他先走,便飛也似的逃離內院修羅場。
再無外人在場,印青也不需要在端著架子裝出前輩的模樣,往身上打了數道斂息摒氣法訣,又在內院增加了一道隔音結陣,飄然踏上臥房前的台階,悄無聲息地拉開門。
而隨著推門的瞬間,瑣碎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想到如此小心還是被發現,印青一個箭步拐進廂房。只見屋內並無旁人,唯有楚江一人背對他站著。
「師兄,這個時辰你不是都在書房麼?」
楚江一副好似才發現戀人進屋的模樣,裝出訝異地表情回過頭。
可惜印青記得清清楚楚,早晨離開時合上的窗此時卻朝外洞開,春風帶著暖意湧進屋內,如此欲蓋彌彰依舊吹不散房中旖/旎的腥檀味道。
「我將幾枚玉簡忘記在了床頭,小江你能遞給我麼?」
隱約猜到了楚江在做什麼,印青配合著戀人做戲,彷彿沒有察覺異樣般指了指床頭。
「師兄,你也不必如此辛苦,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好不容易在玄霧居有了容身之地,師兄卻依舊像以前那般專情修煉。」
表面上若無其事地說話,印青卻明顯察覺到楚江不自然的頓了下,才取了床頭的玉簡。只是這上身半轉,腰部與蛇尾交接的地方卻根本沒有動過,依舊背對著印青。
於是,當楚江伸手遞來玉簡時,印青假意接過,卻飛快地朝地面掐了一訣。
如今印青修為今非昔比,舉手投足間內屋春意盡褪,地面頃刻被冰面覆蓋。楚江原本扭著身子重心不穩,地面陡然光滑,蛇鱗無法抓地,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
只見蛇尾捲曲,蛇腹翻轉露出了淺淡的鱗片,楚江外袍下凸/起的部分也在無法掩飾。
楚江平素身手矯捷,在失去平衡時下意識往身邊一拉,結果只牽到了印青的手。
原本雙腳站在冰面上本就不及蛇尾下盤穩定,拉扯下印青非但沒讓楚江穩住身子,反而帶著他一溜倒。衝勢之大,直到楚江護著印青狠狠撞在身後的床沿上才停下。
晃動間,床邊帷幔玉鉤滑落,輕紗薄縵在暖風間飄搖,恰好拂過印青與楚江兩人之間。
當紗幔後戀人的容顏逐漸清晰,印青才恍然發現他與楚江的唇,也不過隔了一層布料的距離罷了,吐息早已在咫尺。
「師兄,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楚江頭一件事情就是關心自己心上人情況,卻發現印青從臉頰紅到了脖頸。
此時兩人的坐姿,也異常曖/昧。
楚江背靠著床腳,生怕戀人磕碰,蛇尾整個捲住了印青的腰,雙手也環住對方。至於印青卻坐在了楚江的小/腹之上,後臀尾椎恰好貼著高高聳起的一物,即使隔著層層衣衫也能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日間春/光大好,印青也沒有飲酒頭腦清醒。
主動地跨坐在戀人身上,對在情/事方面始終表現含蓄的印青而言難度有些大,一下子羞的抬不起頭來。
「哦,師兄這是修煉累了,想要白日宣淫咯?」
見戀人依舊如初嘗般秀色可人,楚江勾起嘴角,捏著印青的下巴,強迫他抬起臉,卻對上了一雙波光瀲灩又隱忍撩人的眉目。貝齒輕咬,櫻舌舔過飽滿的唇珠,細小動作竟比窗外春朝更風光無限。
楚江喉結微動,蛇尾緩緩伸進了衣襟與腰帶的縫隙間。
換做平時,楚江若在一片大好天光下這樣露骨的挑逗戀人,印青必然怒嗔掙扎。當然掙扎都是徒勞,印青最後都會半推半就順了楚江。
可出乎意料的是,印青這次居然毫無反抗,任由腰間佩玉落地,砸在地上掀起冰屑。
房間內的溫度並未因為地面的冰晶而冷卻,反而在兩具火/熱酮體的燻蒸下漸漸融化,泛起絲絲白霧,水屬性靈氣在環繞四圍。
腰佩滑落,原本交疊的前襟緩緩滑落,浮光乍洩。
仰望著坐在此時坐在自己腰際的戀人,一身無瑕肌骨彷彿玄晶雕鑿。楚江呼吸一滯,原本平穩下來呼吸再次凌亂起來。
沒錯,其實楚江體/內的熱度從未消散過。
雖然與師兄的肌膚之親從未止息,但因為這具螣蛇軀天生能奪人修為,他卻不能親自提槍上陣與戀人雙修共臨頂點。
可他又無法抑制,渴望著師兄的體溫。
當看到清冷的人兒在自己身/下凌亂癲狂,水色雙眸凝望著自己,只為他一人露出不為人知的妖嬈神情。楚江既覺得腦內的理智瀕臨焚滅,靈魂便不斷叫囂,想要更加玷污對方,蹂/躪對方,讓對方哭著求饒,直到將所愛拆吃入腹。
楚江想到唯一壓抑方法,就是回想初次進/入那處緊/致甬道的滅頂/快/感,循著師兄留下的氣息自瀆發洩。
印青每日起居作息異常規律,不改往日『修煉狂魔』的作風,白天多數時光不是拜訪鳶飛真人,便是泡在書房,徜徉在各類陣玉簡卷宗中。
照料戀人起居,楚江自然掌握了規律,得了空閒便到師兄房內,卻不想今日做到一半,本尊卻忽然出現。
對,明明咫尺卻好似天涯的戀人此時就在眼前。
楚江有些迷醉的探出指尖,肌理微涼,觸感柔韌光滑,好似吸在指尖令人欲罷不能。
「師兄,今日似乎相當積極呀。」
戀人主動投懷,欲/望未消的楚江頭腦有些混沌,像平時那般就勢摟住戀人,探出了蛇尾,結果尾巴卻被牢牢攥住。
面上一片緋紅,眼角的暈紅尤為明顯,印青彷彿下定決心般,眉頭一皺勾起一抹冷笑,偏偏笑容配上含情春潮的眸子,反而好似在魅惑楚江。
「所以,小江只用這蛇尾就能滿足了嗎?」
楚江猛然回神,已經晚了。
印青另一手探向身後股間,扶住了抵在尾椎多時異物。
「師兄,別……!」
理智告誡自己必須立刻推開身上的人,可望著韌腰扭/動時流暢地肌肉曲線,楚江的雙手卻從推拒轉成扶住戀人腰肢的動作。
印青猛地起身,以洶湧的氣勢硬生生的坐下,就這麼直直到底。
「唔……」
隨著動作,悶哼響起。
楚江此時再震驚都辨得出師兄這聲悶哼絕不是因為情動,而是因為疼痛,當下抱著印青就想從裡面退出來。
「不要!」
結果印青卻露出異常剛烈的表情,捏著楚江的肩,手指幾乎嵌進了肉裡,眼角含淚又硬是往下坐了三分。大抵因為太痛了,肌肉抽搐,楚江只覺得最敏/感的地方被緊緊絞住。
與此同時,原本艱澀的地方湧起古怪的潮潤感。
既沒有前戲有沒有開拓,無論如何都不會濕滑,唯有中可能——
師兄後身流血了。
楚江大驚,被情潮佔據的大腦頓時清明。剛想抬手抱起戀人,卻發覺師兄居然忍著撕扯的劇痛抬起雙/腿環住了自己的腰。
「師兄?!」
印青牽起楚江的手,將臉頰貼在對方乾燥寬闊的掌心裡,柔柔一笑,開口卻是與笑容背離的決辭:
「小江,你今日若是推開了我,日後我們一刀兩斷。」
被『一刀兩斷』定住,楚江渾身血液凝固,他知道師兄既然能說出口,定然說到做到。
滿意的看著楚江愣怔的臉,印青扶著戀人的肩膀開始笨拙地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疼得如同滾刀,他卻不想停下,面上甚至露出恍惚的笑容。
而隨著反覆磨蹭,印青的衣袍下襬一片嫣/紅,生澀的動作卻隨著血流順暢起來。
看著戀人如此執著,楚江惱怒地狠狠捶了一拳地面,竟恰好落在一年前落拳的同一處地方,堅實的地板應聲碎裂。
碎木飛濺,楚江一咬牙攬著印青翻身,直接將對方凶狠的按在床上。
當快/感襲來,忍耐與理智在戀人的誘/惑下潰不成軍,明明心如刀絞,兩個人卻互相擁抱沉/淪。
幔帳微動,遮不住凌亂織物中交纏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