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網游競技 » 反派自救指南» 第5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反派自救指南 - 第52章字體大小: A+
     
      第52章 惡毒繼室05

      玉牌正面雕刻一“謝”字, 背面卻刻著“九”字,謝厭細細摩挲這枚玉牌,只覺得雕工甚為眼熟, 仿佛是出自自己之手一般。

      再次看向堂上的人身雕像, 一種奇異的直覺陡然襲入心間, 謝厭在心裡問小八:“你方才言及, 此像頗為眼熟,指的並非其容貌,而是身形姿態, 可對?”

      小八看看雕像,又瞅瞅自家宿主大大, 突然驚叫一聲:“怪不得我覺得眼熟, 大大,他跟你超級像啊!”它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時, 目光一直黏在謝厭身上的虞九叢, 施捨般地看向堂上的雕像, 頓時呆愣住, 神情怔然半晌,方輕聲說道:“阿鄢,你與他,好似一人。”

      不論容貌, 只言氣度。

      雖雕像不能完全顯示出這位元“祖師爺”的□□風采, 但即便如此, “祖師爺”與謝鄢給人的感覺, 竟奇妙地如出一轍,明明“祖師爺”是男子,謝鄢為哥兒。

      謝鄢緊握手中玉牌,心神大震,如此多的巧合,讓他不得不多想,自己的身份或許真的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當他觸上這枚玉牌之時,確實有一絲熟悉感襲上心頭,不論是雕工還是字體,都與自己的一模一樣。

      他無師自通,運出一絲道力,灌入碧色玉牌之中,只見玉牌上忽然金光大盛,而後,急速沒入謝厭眉間!

      “阿鄢!”

      “哥!”

      兩聲驚呼之下,謝厭突然倒下,虞九叢伸手接住,迅速將他抱起,問:“阿鄢房間在何處?”

      謝綏慌亂無措,幸虧虞九叢還鎮得住,聞言直接往外跑,“這邊。”

      將謝厭抱至房間,放在榻上,虞九叢見他神色安詳,呼吸平穩,身上並無不妥之處,頓時心下大定,對謝綏道:“他應該無事,想必是那位‘祖師爺’留下了什麼傳承。”

      說起這個,謝綏恍然大悟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我記得小時候我爹跟我們說過,祖師爺確實留下一份傳承,但不知道是什麼,我和哥哥一直以為是《縛天訣》,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塊玉牌!”

      方才那玉牌消失在謝厭眉心之時,謝綏簡直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有想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通!祖師爺不愧是祖師爺!

      “我在這陪他,你自去修習道法。”虞九叢面對謝綏的時候還是比較溫和的,畢竟是自己未來小舅子。

      謝綏乖乖點頭,自從哥哥教他道力運行方法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在修煉,虞九叢所言正合他意,他便飛快跑回自己房間。

      而留在屋內的虞九叢,偷偷牽住謝厭溫軟修長的手,攥在掌心中,靜靜在旁等待。

      被玉牌“砸暈”的謝厭,此時正身處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一眼看不到邊際。當玉牌進入自己眉心之後,他頓覺一股極為雄厚的道力灌注全身,因一時無法消化,他才不得不暫時封閉五感,循著玉牌的指引,來到此間世界。

      莫非,這才是謝氏真正的傳承?

      他閉目盤膝坐下,腦海中似乎有無數法訣閃現,但到最後,他能記下的也不過滄海一粟,可即便只是一粟,那也遠超這個世界道門掌握的所有。謝厭沉下心神,仔細消化玉牌中的傳承。

      他躺了幾日,虞九叢就守在旁邊幾日。

      直到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收到虞笙的書信之後,虞琅氣憤至極。雖說道門中人不能因塵俗之事影響道心,但自己的父親與小叔被如此侮辱欺淩,就如小叔信中所言,既然謝鄢亦是道門中人,那他們也可用道門之法了結因果。

      得到師父同意後,他再次下山回京。上次陪同他的師兄弟們這次依舊陪他一起,當然,他們表面上是為了助威,但真正想法卻是想從謝厭那裡再求得極品符籙。

      眾人各懷心思,使用神行符,一日千里,迅速趕往京城。

      虞琅給虞錚和虞笙喂了丹藥後,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謝家宅院前。

      因謝厭一直不醒,謝宅的大門便一直緊閉,虞琅自恃道門身份,自然不可能親自拍門叫人,於是說話漏風的管家只好上前,一臉難堪地使勁兒敲門喊話。

      這麼大動靜將謝綏從入定中吵醒,他皺皺眉,正要去前院開門,就見虞九叢神情陰冷,從哥哥房間走出,衣袍帶風,目光凜冽,不知使了什麼法子,那扇門無人自開,外頭一群青衣道袍的年輕弟子,盡皆闖入眼簾。

      年輕弟子們見到高大俊美的虞九叢,頓時困惑不已,這不是謝鄢的宅子嗎?這個男人又是誰?

      那日謝厭離開侯府,管家曾親眼見過虞九叢,他當時還為府中突然多出的不明男子感到驚疑不定,如今就又碰上了,不得不說,這人論相貌,比自家侯爺超出許多,就是面色太過蒼白,眼珠子太過瘮人。

      氣勢不凡的虞九叢出現在眾人面前,虞琅自是不識他,皺眉問:“我找謝鄢,你又是誰?”

      虞九叢陰森的眼珠子落在虞琅身上,蒼白的唇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見到長輩,為何這番態度?道門弟子,不過如此。”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故弄玄虛?”虞琅只想找謝鄢,並不想節外生枝。

      藏在虞九叢背後的謝綏,適時出來嘲諷一句:“你連你九叔公都不認得了?”

      九叔公!虞琅迎上虞九叢陰冷的眸子,不自覺後退一步,兒時的陰影瞬間襲上心頭,他是九叔公?他怎麼可能是九叔公!九叔公明明長得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我要找謝鄢。”虞琅狠狠撇過頭去,對謝綏說道。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九叔公,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謝鄢。

      謝綏有虞九叢撐腰,做了個鬼臉,“我哥不在,而且他已經與你們侯府沒有關係了,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他三番兩次辱我親人,我定要找他說個清楚!”若是此事不及時了結,他的道心必會受到影響,往後進階將會極為困難。

      謝綏瞪大眼睛不滿道:“你好不講理!明明是你們侯府欺辱在先,如今卻要說我哥的不是!虞琅,你好不要臉!”

      虞琅還從未被人如此斥責過,他白皙俊秀的臉頓時染上一層怒紅,“那他為何無故將父親與小叔毆打至重傷?為何又趁父親重病之際,用休書進行羞辱?他也是道門中人,就不怕道祖譴責嗎?”

      “你都不怕,我哥有什麼好怕的?”謝綏冷哼一聲,“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走開!”

      虞琅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他轉向虞九叢,壓下心中莫名的懼意,認真道:“九叔公,您既身負虞氏血脈,為何對此事坐視不管,甚至還要維護外人?”

      “不巧,我與虞氏也有因果未了。”虞九叢可沒忘記,困住自己的符陣用的是親人的鮮血,虞氏於他,已非親緣,而是仇敵。

      話不投機半句多,虞琅不願再浪費唇舌,運起道力就要衝進去,他本以為虞九叢不過是一個恢復人樣的普通人,而謝綏修為尚淺,連道徒都算不上,自己一定很輕鬆就能沖入院子,見到謝鄢。

      然,不僅謝綏這些天修為大有進步,單論虞九叢的實力,這些少年人加起來都打不過。

      虞琅被虞九叢攔下,正欲憤怒出手,就聽不遠處一道裂空之聲傳來,眾人情不自禁抬首望去,只見一張泛著金光的符籙急速俯衝而來,直逼虞九叢!

      強橫的道力令虞九叢退後幾步,他陰森的眸子看向符籙襲來的方向,唇角微勾,看來背後之人終於坐不住了,但僅憑這一張符籙,根本無用!

      阿鄢意識還未清醒,謝綏修為尚淺,他不能再隱藏下去,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尖銳的指甲泛起濃烈的黑色鬼氣,在符籙上輕輕一劃,眾人聽見一道裂帛之聲,見那張道力強橫的符籙,居然直接被男人的指甲劃裂!

      那是什麼!黑色鬼氣?虞九叢是鬼?可他為何有肉身?還是說是有惡鬼佔據了男人的肉身?

      道祖在上!年輕人俱往後退出很遠,不敢近身。

      “孽物!還不速速就擒!”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穿破蒼穹,如悶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半空中,一人手執拂塵,慈眉善目,身著潔白國師服,急速而來,道力直接針對虞九叢而去!

      國師!連國師都被驚動了!這個虞九叢一定是個厲鬼吧?沒想到謝家竟與厲鬼為伍!

      道門弟子全都仰首看著兩人鬥得不可開交,金色光芒與黑色鬼氣相撞,幾欲引起天地震動。國師修為已至道尊,乃當世最強者之一,虞九叢雖天賦絕倫,但畢竟修習鬼術不久,無法與之長時間抗衡。

      思及謝厭還在昏睡,不能被打擾,虞九叢雙眸漸漸全然變黑,雙手指甲亦開始瘋長變黑,眾人頓時只見無數惡鬼從四面八方湧來,聽其號令,朝著國師蜂擁而去。

      小鬼難纏。

      這些惡鬼的威力雖不及國師,但勝在數量奇多,道門子弟們不得不祭出武器,與惡鬼對抗。

      然道尊的實力非常人可以想像,國師撒豆成兵,用符籙召喚出許多陰兵,那些陰兵專門用來克制鬼魂,惡鬼見之,躲避不及的紛紛被陰兵鐵鍊纏住,去往地府。

      惡鬼退散,虞九叢壓力劇增,被國師擊中胸口,倒地吐血,謝綏急忙跑過來將他扶起,就要衝上去與國師對陣,他的修為與國師之間隔著一道鴻溝,虞九叢自然不能看著他送死,就在國師的拂塵即將擊中謝綏之時,他長袖一展,將謝綏拽到身後,自己卻被擊飛出去。

      “你以人身修煉鬼術,世所不容,”國師拂塵一揚,居高臨下俯視虞九叢,聲音波瀾不驚,“然道法包羅萬象,本尊不忍你誤入歧途卻無人指點迷津,不若隨本尊回去,本尊自會助你恢復如常。”

      眾道門子弟俱被國師風采所折服,虞琅皺皺眉,原來九叔公竟然偷偷修習鬼術,怪不得變成那副可怖的模樣,國師實在心胸廣闊,希望九叔公歸降國師之後,會嚮往正道,而不是為虎作倀。

      所有人都認為國師心地慈悲,但謝綏卻莫名從國師眼神中感受到一種惡意。

      “你騙人!”他大喊一聲,“侯府的那間院子被人施法吸引無數惡鬼,你怎麼不去助虞叔叔脫離困境,卻讓他被惡鬼強佔身體二十多年!”

      一個小少年的話自然無人在意,國師揮袖將他掀翻在地,取出符籙,運起道力就要往虞九叢身上擲去!

      “聶塵!”一隻少年鬼突然出現在虞九叢身旁,瞪大眼睛看向國師,“多年未見你竟成了大堯國的國師?原來你當年殺我全家就是為了掠取道法?”

      此鬼是誰?為何稱呼國師為“聶塵”?國師似乎不姓聶吧?

      國師操縱的符籙停滯,他施捨般地看向聶明,平靜道:“本尊不知你所言,本尊見你並未做過惡,還是儘早輪回轉世為好。”

      聶明怎麼可能會去輪回轉世?眼前這人即便面容不再少年,可他還是看出來,這就是自己一直想見的人——聶塵!

      他想見聶塵,不是因為思念,而是因為仇恨。聶塵當年不過是他家的奴僕,卻因覬覦他們家的傳承,用詭異邪術將他們一家人悉數斬殺!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徘徊陽間,就是為了找到他報仇!

      “聶塵,你殺人奪取我聶氏傳承,做下此等惡事,就不怕道祖降下天雷懲罰?”聶明憤怒至極,鬼臉都有些扭曲。

      國師顯然沒將他的話當回事,道:“道祖在上,倘若本尊真的做過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緣何至今未曾受過天雷懲罰,而是成為道尊,並任國師一職?你若不願去輪回,便速速離去。”

      身為道尊,他不能在世人面前輕易對付一個從未為惡的鬼,聶明是一隻善鬼,在場道門中人俱不能將他如何,但若聶明依舊糾纏不休,他便會請陰司前來,將聶明帶回地府,迫其投胎轉世。

      “你之所以還能享受道尊之榮,擔任國師一職,不過是因為這些年設法攫取旁人的氣運,有天道庇佑,才會避開道祖神威。”清冷的嗓音從院中傳來,一道青色衣袍出現在眾人面前。

      謝鄢!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何他們毫無所感?

      “哥!”謝綏驚喜喊道,卻在觸上謝厭深幽如淵的眼眸時愣住,他怎麼感覺自家哥哥變得比那個國師還要恐怖了?

      虞九叢在人前維持的陰狠,見到謝厭之後頓時消散不見,轉而一臉委屈,但還是首先關切問道:“阿鄢,你身體怎麼樣?”

      謝厭伸手替他抹去唇角的鮮血,神色溫柔至極,卻在轉身面對國師之時,瞬間變得極為冰冷,一句廢話也無,掌中道力化為利劍,直直刺向國師!

      國師本看不出謝厭的修為,以為他只是個沒有修為的哥兒,但謝厭一出手,他便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威勢,這是他成為道尊以來,從未遇到過的勁敵!

      莫非傳言中的謝氏傳承果真厲害至此!竟讓一個修為低下的哥兒脫胎換骨,甚至超出他幾十年的修為!

      他的猜測沒有錯,謝厭拿到的那個玉牌的確才是真正的傳家之寶,只是這個傳家之寶一直無人打開,直到謝厭觸上那個木匣子。

      那枚玉牌中存聚不啻于道尊修為的道力,這些道力悉數傳給謝厭,且玉牌中還存有無數道術,只是大部分道術無法在這個位面出現,只有少許可以存在這個位面的上乘道術,被謝厭盡數學會。

      如今他的實力,已經不弱于國師。謝厭隱隱有些懷疑,那位“祖師爺”之所以留下玉牌傳承,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天。

      國師祭出拂塵抵擋,拂塵卻被謝厭的道力化為齏粉,重蹈澹台雲拂塵的覆轍。眾人皆驚,這可是國師的拂塵,堂堂道尊的拂塵這麼輕易就能被人粉碎的嗎?還是說,這個謝鄢的實力已經在道尊之上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虞琅眉頭緊鎖,指甲掐進掌心都毫無所覺,他盯著謝厭將國師擊倒在地的身姿,竟恍然生出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

      “噗!”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阿琅!”師兄弟們紛紛將他圍住,一擅長醫術的師兄替他診脈查探,驚訝道:“阿琅,你現在道心不穩,體內道力紊亂,快凝神靜心!”他說著掏出一枚丹藥,塞入虞琅口中。

      吞下丹藥、冷靜下來的虞琅向他道謝,忽然問了一句:“師兄,下山之前,師父說我塵緣未了,其實是在說我太過在意世俗之事吧?我未曾聽從師父教誨,如今這般,只因我道心不定,實乃咎由自取。”

      吐了一口血後,虞琅心思竟奇異地清明起來。他是修道之人,斬殺惡鬼才是他的職責,可他卻次次被凡塵俗事牽絆,次次因府中之事亂了道心,此番結果,是他應該承受的。

      “阿琅,你能想明白就好。”師兄歎道。

      虞琅起身,看向不遠處囚住國師脖頸的青年哥兒,心中不再糾結難堪,反而生出一種釋然,這樣的人的確不是他們侯府能夠困得住的。

      “聶塵,”謝厭神情平靜,目光漠然,“就讓世人看看,你被氣運庇佑下的身體,到底有多令人作嘔!”

      這裡的動靜早就惹來各方注意,畢竟國師出現在俗世之中可謂難得一見的奇景,離得近的修道之人使用神行符火速趕來,見到的不是國師大展神威的一幕,而是國師被一個青年哥兒困住的駭然之局!

      一直在暗處觀戰的澹台雲等人,見到謝厭如此神威,連自家師父都輕易被他捉住,只覺得自己當日拂塵碎得不虧,他正想召集師弟們去解救師父,卻聽身後一師弟驚懼叫喊起來!

      澹台雲似有所感,猛然抬首看去,謔!那是什麼!不知那謝鄢用了什麼道術,師父頭頂之上頓時出現一朵巨大的符籙,而那符籙仿佛漩渦般,正從師父身上瘋狂吸取金色光芒,這些金光都是師父閉關時出現的!謝鄢在做什麼?

      聶塵驚恐奮力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偷取來的氣運正在急速消失,失去氣運庇護的聶塵,自然不可能躲避道祖慧眼,他像死魚一般被謝厭扔到地上,緊接著,令人極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一時間,竟有無數冤魂冒出來,叫囂著鑽進聶塵體內,他竟在頃刻間被冤魂佔據身體,變得猶如惡鬼一般,臉上、身上俱生出無數鬼面瘡來。

      只有作惡多端的人,才會輕易被冤魂佔據身體,化為鬼面瘡,然一位道尊,竟驟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可想而知,他曾經做過多少惡事!

      他們正搖首唏噓著,天空突然出現一層雷雲,雷雲悶悶作響,似乎在凝聚著什麼可怖的力量。眾人俱不由自主往後退去,驚心動魄等待。

      不一會兒,一道紫黑色的閃電從雲中劈下,直直落在聶塵身上!這可是傳說中的道祖懲罰啊!這真的做不得假,所以說,國師真的作惡多端、罄竹難書嗎!

      澹台雲和眾師弟已經完全傻眼了,師父被道祖的雷給劈得灰飛煙滅,這足以給世人驚醒,他們的國師居然是一個連輪回都不能擁有的惡人!一想到那個在他們面前姿態仿佛仙人的師父,澹台雲和眾師弟只覺得背脊發涼。

      謝厭將載滿金色氣運的符籙捏在手中,行至虞九叢面前。虞九叢一瞬不瞬盯著他,蒼白的唇完成一抹愉悅的弧度,他並不像別人那般震驚,似乎在他心裡,這個人理應如此厲害。

      “阿鄢,他剛才打得我有點疼。”男人蹙眉捉住謝厭的手,將其按在自己的心臟處,好似要他瞧瞧自己的心臟有沒有受傷。

      謝厭順勢將掌中符籙貼至他的胸口,符籙中盛載的金色氣運,悉數湧入男人體內,他被攫取了二十多年的運道如今終於回歸。

      不遠處的虞琅圍觀整個過程,終於明白,原來九叔公成為那副怪物模樣,竟是因為國師作亂,而作為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卻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從未想過拯救他於水火之中,到最後,竟只有謝鄢願意將他救離苦海,怨不得他竟絲毫不顧念虞府,而是堅定地維護謝鄢。

      世上因果,本就如此。

      虞府虧欠在前,承擔後果無可厚非。

      氣運本就是天道的饋贈,如今回歸正主,虞九叢作為天道的寵兒,因此模樣全然恢復,修為大漲。他于逆境之中修得鬼術一事,並無為惡之心,自然不會被天道所摒棄。

      恢復真實容貌的男人,俊目修眉,氣度非凡,他從謝厭清澈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阿鄢那麼好看,自己只有這般模樣才能配得上他。

      聶塵已死,聶明遺憾已了,他朝謝厭深深一拜,道:“我該去投胎轉世了,來世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平安喜樂。”

      他也是聶塵這個局裡的受害者,謝綏對他很是同情,忍不住紅著眼睛道:“那我以後豈不是見不到你了?”

      大概是執念已放,聶明臉上終於浮現一絲溫柔的微笑,拍拍謝綏的腦袋,“若是有緣,自會再見,屆時,你或許已成道尊。”

      謝綏聞言很是開心,“我若成了道尊,就收你為徒,把你也教成道尊!”

      謝厭伸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道:“誓言不可亂立。”

      摸摸腦門,謝綏傻笑一下,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成為道尊的那一天。

      目送聶明遠去,謝厭攜男人和謝綏重回謝宅,關上院門,隔絕了眾人驚疑窺視的目光。

      沒有人是瞎子,方才謝厭將國師壓著打,實力定在道尊之上,這麼一想,他們俱覺心神大震,道尊之上的實力,那可是傳說中才出現過的境界!謝鄢已經到達那個境界了嗎?

      虞琅正欲同師兄弟返回師門,不再管凡俗之事,可突然間,他心臟一悸,轉身看向侯府方向。

      “阿琅,你可有不適?”

      虞琅搖首,“師兄,方才我似有所感,侯府有大難發生,我想去看看。”

      雖已決定不再插手這些事情,但他到底還存有留戀,而且,侯府遇難,他若不去瞧上一瞧,日後修煉途中,定會走火入魔。

      師兄弟也理解他,便道:“我們同你一起。”

      國師被道祖劈得灰飛煙滅,那麼,同他一起合謀的侯府,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放過?雖說在虞九叢兒時同意提供鮮血的並非虞錚,而是虞錚之父,但父債子償並不為過,且虞錚漠視血親,甚至與虞笙幾次生出惡意針對謝厭,加上這麼多年幫國師做過不少惡事,就在國師偷取來的氣運被剝離之時,侯府同樣被許多惡鬼包圍。

      虞錚和虞笙不過是普通人,失去國師符陣庇佑,兩人壓根抵抗不住惡鬼,皆以極其可怖的形狀慘死在府中。

      虞琅趕過去的時候,兩人已無法救治,他不禁落下一滴痛淚,此時他無法再自欺欺人,父親和小叔的確欠下許多因果,否則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侯府只剩下小弟一人,他不能再讓小弟落到這種結局,他要將小弟帶回宗門!

      虞府之事,謝厭已沒再關注,他此時正輕笑地看著男人歡喜地換上新衣。

      男人將腰帶系好,忽然轉身笑道:“阿鄢,如何?”

      見他衣襟大敞,露出白淨光潔的胸膛,謝厭不禁上前幾步,伸手欲為他穿好,卻被男人捉住雙手,他抬首,陡然撞入一幽深潭水中,呼吸頓滯。

      不得不說,作為氣運之人,虞九叢的相貌無可挑剔,謝厭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聽他道:“阿鄢以後有何打算?”

      “修道。”謝厭回答得很乾脆,他很喜歡道法的玄妙,每每沉浸其中,總有無窮樂趣。

      男人聲音略低,“除此以外呢?”他一雙眸子又深又黑,就這麼凝視謝厭,謝厭伸手觸上他後背,在氣運之下,那處瘡疤已然消失,顯露出一抹絢麗奪目的赤紅,方才男人換衣服時,他已瞧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謝厭低緩說著,仰首在男人冰涼的唇上印上輕輕一吻,倏然展顏,“你可有這般打算?”

      回復他的是男人溫柔卻灼熱的吻。

      “哥!哥!”謝綏突然出現在門外,“晚上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虞九叢不滿放開謝厭,依舊抱著他不撒手,像是粘人的小狼犬,謝厭只好又在他臉上印上好幾個吻,道:“晚上吃烤雞怎麼樣?”

      “烤雞?”虞九叢自然一切以謝厭為先,“好啊!”

      於是,謝綏就揣著銀子,去鄰居家換了好幾隻雞過來。其實鄰居本來不欲要錢,誰不知道謝家現在又出了一個道尊,以後在京城,誰不敬他們家幾分?作為鄰居,怎麼能小氣這幾隻雞呢?

      哪知謝綏卻一本正經道:“我用銀子買你家的雞,此事了結,以後便不會被因果纏身,對你我都好。”

      鄰居:“……”我就是想製造點因果啊!

      然道尊弟弟的話誰不敢應?他只好收下足額的銀錢,目送謝綏拎著三隻雞蹦蹦跳跳回去。

      謝綏常年混跡市井,對殺雞之事相當在行,俐落地將三隻雞處理乾淨,但到烤雞的時候卻犯起了愁,皺著一張小臉道:“哥,烤雞我不會。”

      謝厭示意虞九叢,“可願一試?”

      為心上人烤雞,虞九叢自會欣然答應,他雖沒烤過,但仿佛生來便擅長一般,不一會兒,烤雞的香味就溢滿院子,謝綏深吸一口氣,“好香!虞叔叔你真厲害!”

      虞九叢:“……”他有這麼老嗎?

      謝厭噗嗤一聲笑出來,從虞九叢手裡接過一隻烤雞,遞給謝綏,“以後都叫九哥。”

      謝綏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地喚了一聲,虞九叢聞言,怎麼也壓不下唇角的笑意,竟親自替謝厭將雞肉撕成一片片,放在盤子中,柔聲道:“這樣方便些。”

      看著被自己啃得亂七八糟的烤雞,謝綏忽然覺得有些飽,他搖了搖頭,繼續開啃,明明胃裡空空如也,怎麼會覺得飽呢?真是莫名其妙。

      謝厭認真品嘗盤中的雞肉,即便是第一次上手,味道亦與從前如出一轍。

      “哥,”謝綏迅速將整只雞吃完,抹抹嘴巴說道,“以後我們要不要想一個賺錢的營生?雖說你上次賺了不少銀子,但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

      “大大,要不你還是賣符籙吧,多賺錢!”小八笑嘻嘻建議道。

      謝厭在心裡搖首回道:“極品符籙多了就不值錢,而且,以目前各宗門的符籙水準,對付這世上的惡鬼已經足矣,若是出現過多極品符籙,反而不妥。”

      小八聽懂了,世道需要的是一個平衡,若是出現大量的極品符籙,豈不亂了秩序?

      “那該怎麼賺銀子?”它苦惱地對手指。

      謝厭忽然笑了下,問謝綏:“你有何想法?”

      十幾歲的少年聞言,頓時興奮起來,立刻滔滔不絕說道:“東街的綢緞莊好像蠻賺錢的,西街的玉器店也日進鬥金,北街的千里香食客絡繹不絕,南街的有客來更是讓人眼紅,哥,要不我們都試試?”

      謝厭贊道:“好主意。”他見少年高興地就要跳起來,才繼續道,“不過你我都要修習道法,你九哥亦需修煉,誰來管理店鋪?可想好了?”

      謝綏被問住了,不禁撓了撓腦袋,“可以請人的吧?”

      “你我皆為修道之人,無需再為銀錢困囿,”謝厭起身道,“你先回房修習道法,等我與你九哥商量出章程,再知會於你。”

      少年自然欣喜答應。

      掐訣滅了院中的火堆,謝厭轉身往屋內走去,虞九叢亦步亦趨,緊隨他身後,一雙俊目只是盯著謝厭腦後的墨發,心中都覺甜蜜非常。

      阿鄢可真好看,哪兒哪兒都好看極了。

      謝厭進屋,見男人也要進來,不禁挑眉,“你要與我一起睡?”

      當然要一起睡啊!虞九叢在心裡回答。

      “阿鄢,”男人低垂著腦袋,眸中閃現幾縷不安,“我還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最安心。”

      謝厭心中好笑,一個可以號令萬鬼的氣運之人,居然還怕一個人睡?這個藉口實在拙劣。不過,他也只是逗逗男人,小久過去遭受的痛苦,他一想到便覺錐心刺骨。

      “進來吧。”

      話音剛落,男人便急忙闖進來,揮袖關上屋門,抱住謝厭又親又啃,閉上眼睛,足下生出鬼氣,將兩人送至床榻之上。

      後背觸上柔軟的被褥,謝厭微笑看著男人急急忙忙脫衣服,一邊脫一邊在他唇上肆意親吻。

      這抹淡粉,虞九叢已在心中想了許久許久。

      就在男人漸漸往下之時,謝厭殘忍地阻止了他,虞九叢喘著氣委屈問道:“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謝厭指指隔壁,“小綏如今修為精進,耳力不俗,你我如此,實有不便,而且,我方才答應他要與你商量個章程出來,不能食言而肥。”

      虞九叢掌心鬼氣彌漫,直將整間屋子籠罩,方俯首在謝厭額上落下一吻,“如此他便聽不見了,至於如何賺銀子,明日再想。”

      於是,隔壁修煉一夜滿心期待的謝綏,並沒有在第二天早上等到自家親哥的答案。


    上一頁 ←    → 下一頁

    妾歡龍王殿大唐貞觀第一紈 都市極品仙帝蛇王纏身:老婆,生個蛋
    我跟天庭搶紅包重生之賊行天下萬古第一神次元手機網遊之末日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