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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配總在變美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怎麼了?」

      鄒曼湊頭看來,順著蘇越梨的視線看到了娛樂版右下角的豆腐塊。

      「江顏?」

      她捏了捏眉心,試圖回想道:「怎麼這麼眼熟,哦,是不是就是你那個後媽帶來的繼姐。」

      作為蘇越梨的經紀人,她早就摸清了她的家庭關係,知道蘇越梨有個拋妻棄子的富爸爸。這種家庭關係雖然複雜,卻好在說出去只會給蘇越梨加同情分。

      只是蘇越梨似乎對生父很避諱,鄒曼也就沒有多關注這一家子,沒想到,她那個繼姐倒跟著進了娛樂圈。

      「瞧你,咖啡都濺到手上了,小冰,給越梨拿張濕紙巾。」

      鄒曼對小冰使了個眼色,將報紙從一臉怔忡的蘇越梨手中抽了過來,「讓我看看,這是哪家公司發的通稿……」

      看到一半,鄒曼的話卡在了喉頭,半晌才發出了一聲冷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是羅亨。想不到,他那家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如今都能花錢在A市早報上發通稿了。」

      濕巾冰涼的觸感讓蘇越梨晃過神,「沒事,我自己來擦。」

      她接過小冰手中的濕紙巾擦了擦手背,「我就是一時有些吃驚而已。」

      按照劇情來說,算算時間,也是女主進入娛樂圈的時候了,只是竇菲菲沒有死,閆鵬和她回了老家,是誰幫女主寫的歌呢?

      她掏出手機,給竇菲菲打了個電話,「越梨,早上好!」

      電話裡的聲音充滿了活力,隱約還能聽到背景裡歡快的童謠。

      竇菲菲和閆鵬回老家後,和蘇越梨聯繫過幾次,蘇越梨知道她應聘成了家附近的一家幼兒園的老師,閆鵬則開了間音樂教室,教小朋友彈鋼琴。

      兩人已經領了證,還沒有辦婚禮,正在計劃買房,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蘇越梨還和竇菲菲說好了,到時候會去參加她們的婚禮。

      「我沒有打擾你?」

      「沒有,現在還沒到小朋友入園的時間,我正在和幾個同事整理器材呢,怎麼了?」

      蘇越梨抿了口微涼的咖啡,「嗯,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們……你們和江顏還有聯繫嗎?」

      「江小姐?有啊!」

      竇菲菲換了隻手接電話,「一個多月前,她來找過阿鵬,這位江小姐好像是打算出專輯,把她寫的歌給阿鵬看了看,讓阿鵬幫她指點指點。不過阿鵬提的意見她好像都不太滿意,晚餐都沒吃急匆匆的就走了,反正我覺得她怪怪的。」

      「對了,後來阿鵬還跟我說,這個江小姐挺厲害的,跟他學小提琴的時候對樂理還不怎麼了解,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都開始自己寫歌了。」

      說著一個扎雙馬尾的女孩對竇菲菲招了招手,示意有事找她,她點了點頭,「越梨,我同事找我。對了,我舅舅家是養蜜蜂的,最近剛下了批野生蜂蜜,我給你寄 瓶,純天然的。」

      饒是蘇越梨心中有事,也被她的熱情熨得心中一暖,「好的,謝謝你了菲菲。」

      掛了電話,蘇越梨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發展,估計江顏是剽竊了閆鵬前世寫的歌,只是她為什麼還要帶著歌去見閆鵬呢?是擔心被原主人拆穿嗎?

      一陣前奏打斷了蘇越梨的思緒,她抬頭看去,鄒曼開了音樂APP,靠在高背椅上抱臂聽了一會,抿成了一條直線的紅唇譏嘲的翹了翹,「看來羅亨是真的江郎才盡了,所謂的最強新人也不過如此。」

      蘇越梨切到了下一首歌,很快聽完了整張mini專輯。

      跟著旁聽的小冰歪了歪頭,「我怎麼感覺有些片段挺好聽的,只是……只是總感覺像是差了口氣,剛聽進去,就會被拉出來,反正,我覺得一般。」

      鄒曼牽起嘴角,「小冰說到點子上了,這些歌明顯都是東拼西湊雜糅到一起拼出來的,羅亨以前再次,好逮寫得歌都是流暢的。現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了,別管他們了。」

      鄒曼抬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今天金秦微老師也在,我們不好去得太晚,收拾收拾就準備走。 」

      保姆車,蘇越梨翻了翻微博,江顏還煞有介事的註冊了個新微博,看著頭像上的精修圖,她突然有些好奇,一貫最瞧不起娛樂圈的江風平,還有江顏那個動不動罵別人戲子的親媽,如今是怎麼想的呢?

      「啪!」

      江風平將手裡的報紙往方芷蘭眼前一摔,怒不可遏道:「你看看你的好女兒,把我們江家的臉都丟盡了,好好的大家閨秀不當,非要進什麼娛樂圈。」

      他氣不打一處來的原地走了幾步:「你知不知道昨天打高爾夫的時候老張他們都是怎麼說的,明裡暗裡都說我江風平對繼女不好,逼得她去娛樂圈討生活。」

      「你說,這麼多年,我對她到底怎麼樣!」

      「爸爸對我視如己出,自然是很好的。」

      一身印花真絲長裙的江顏緩緩下了樓,撿起地上的報紙微笑道:「怒傷肝,爸要是氣壞了身體,心疼的不還是媽媽和我嗎?」

      她對方芷蘭使了個眼色,對方微微點了點頭,給江風平端了杯茶,扶著對方背勸道:「孩子做錯了,咱們慢慢教,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方芷蘭說著說著就眼圈一紅,搖搖欲墜的倚在江風平身上 一副以對方為天的模樣。

      江風平最吃她這套,將茶杯放到茶几上,回身攬住了方芷蘭,再說話時,雖然依舊冷硬,卻少了幾分暴怒。

      「小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招呼都不打,就擅自進娛樂圈呢?」

      重生一世,早已對江家離了心的江顏雖然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事事徵求江風平的允許,但畢竟還有用得到對方的地方,因此也只能耐下性子和對方虛與委蛇。

      「爸,這只是我平時的一個小愛好罷了。我自娛自樂的寫了些歌,就想著發出去讓更多人能聽到……」

      方芷蘭跟著幫腔:「是啊,這些歌都是小顏自己寫的,現在報紙上都說她是創作才女,跟那些賣臉的小明星可不一樣。」

      江風平臉色緩和了些,但心裡對娛樂圈根深蒂固的成見卻不是她們倆母女幾句話能改變的,「這些歌發了就算了,以後不要再繼續了。」

      說著他語氣又重了幾分,不無警告的說道:「你也24歲的人了,這段時間就好好待在家裡,你媽那給你相看了幾門親事,你找機會出去見見,都是些家世不錯的青年才俊,有合適的……」

      「我不去。」

      江風平的話讓江顏突然想起了前世,當時江風平也是這麼說的,沒多久她就和宋駿結婚了。

      她重生一世,不是為了重蹈覆轍的,再說,什麼青年才俊,不過是些二世祖罷了,能……能比得上他嗎?

      江風平平時在公司和家裡都是說一不二,如今被江顏打斷,被壓下了幾分的怒火騰得冒得更高,濃眉倒豎,拍桌怒斥道:「放肆!」

      方芷蘭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打圓場,趁著不注意的偷偷擰了江顏一把:「哎呀小顏,你怎麼跟爸爸說話呢?還不給你爸道歉。」

      江顏也知道是自己衝動了,掐著手心低頭向江風平認了錯,眼見著對方仍黑著臉,江顏咬了咬下唇,眼底有些冷。

      瞧瞧,這就是所謂的好爸爸,動輒得咎,江風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兒,而是為他聯誼牟利的木偶人罷了。

      她深吸了口氣,強撐起了一個笑臉,「爸,其實我進娛樂圈,也不是為了我一個人,這段時間,我和媒體打交道打得多了,聽說了一件事,是關於風尚家具的。」

      風尚家具是江氏家居在定製家具行業最大的緊張對手,對方憑藉著對上游工廠的把控,甚至隱隱壓了江氏一頭,是江風平的心腹大敵。

      江顏提起風尚家居,江風平登時來了興趣,「什麼事?」

      「A市日報的記者上半年暗訪查到了一件事:風尚家居的上游工廠出了問題,他們的一批貨被查出來甲醛釋放量嚴重超標。」

      「原來是這件事。」

      江風平頓時索然無味,「這件事媒體不是早就報導了嗎?」

      風尚家居當時態度誠懇,老實認罰,還雙倍補償消費者。

      做了一次成功的危機公關。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聽說,風尚家居當時雖然承諾會全部銷毀問題家居,實際上確實重新包裝後銷往了較為閉塞的鄉鎮,所謂的積極反省,不過是做樣子罷了。 」

      「哦?」

      江風平將手撐在腿上,身體向江顏傾了傾,「你確定?」

      不等江顏回答,他又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潘德海這個老傢伙素來最奸詐,這也確實是他能做得出的事情。」

      看著江風平一副抓到了敵人的小辮子的興奮模樣,江顏面上雖然陪著笑,心裡卻很平靜:這件事過不了的多久就會被風尚家居的員工內部舉報,引來了風尚家居公司的一場大地震。

      她還記得新聞爆出來那天江風平的高興,江家也卻是因為這件事在定製家居界一時風頭無二,可惜,不過是烈火烹油,宋家一倒,江風平的得意也就雨打風吹去了。

      之前,她也想過提醒江風平遠離宋家,可惜江風平已經被利益徹底沖昏了頭腦。

      如今江家籌備上市過會疏通的關節和為了擴大生產從銀行籌得的貸款都是宋家的關係,江風平好不容易通過校友網攀上宋氏董事長宋學林。

      在這種時候讓江風平和宋家做切割,他能願意嗎?

      「風平,你看小顏多關心你,想著方的幫你打聽消息,不像有些人,明明也在娛樂圈,卻從沒想過家裡。」

      上次吃了蘇越梨那麼大一個悶虧,方芷蘭一直咬牙切齒的等著蘇越梨倒霉,偏偏這小妮子也不知怎麼的,邪門的厲害,越混越好不說,連她一直想買卻捨不得買的藍鑽項鍊都戴脖子上了。

      心氣不順,自然想見縫插針的在江風平面前上眼藥。

      提起蘇越梨,江風平頓時蹙起了眉頭,掃興道:「那個不孝女,不提也罷!總歸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似乎是有了參照物,他對江顏態度好了些,「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去公司了,至於小顏……」

      他沉吟了片刻,「你不是一直想換台車嗎?這樣,你讓你媽帶去買台喜歡的,爸爸買單!」

      眼看著他急匆匆走了,江顏回身摟住了方芷蘭,「媽,我不要車,你給我現金。」

      「我上次不是剛給你轉了幾百萬嗎?怎麼又要…… 」

      「哎呀媽!我出唱片不要錢啊,求你了,給我……你就不想看著你閨女壓蘇越梨一頭?我成了大明星,你也有光彩啊!」

      被她描繪的美好前景哄得暈陶陶的江母自然是慷慨解囊。

      只可惜,江顏錢到手的好心情卻很快被一通電話吹散了。

      「什麼?虧了?怎麼可能?羅亨,你在給我開玩笑嗎?」

      掛了電話,她看著掌心掐出的血痕,氣得把手機一砸,半晌緩不過氣。

      上次竇菲菲那件事被蘇越梨攪和了後,她就對她提起了十二萬份的警惕。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行事太激進,說不得就是慈善晚會和竇菲菲的那一個照面讓蘇越梨起了疑心。

      因此,即使心中恨不得立即讓蘇越梨好看,她卻還是忍了下來,韜光養晦的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惡補樂理知識,只恨前世不該覺得閆鵬的歌晦氣,她絞盡了腦汁,也只能回憶起浮光掠影的幾個片段,根本湊不成曲。

      選擇羅亨,也是因為查到他和蘇越梨的經紀人不對付,又是小有名氣的作曲家,卻沒想到這個人能力居然這麼次,明明前世閆鵬賺的盆滿缽滿,怎麼到了她這,反倒還虧了呢?

      進娛樂圈第一步就不順,江顏實在是氣得嘔血,她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最後只能安慰自己:算了,好在,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穫。

      一想到無意中遇見的那個人,她的眼底就閃過了一道精光。

      只憑他,自己投入的這些錢,倒也算是回本了。

      大概是知道蘇越梨關心,小冰開了樂評網站念了幾句專業人士對江顏新專輯的點評:

      「差強人意,值得肯定的是有幾個片段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可惜卻是隔靴搔癢。 」

      「失望,羅亨作為製作人,卻失去了以往感情真摯的優點,靠著光怪陸離的鼓點和後期修音試圖掩飾歌手ktv級別的唱功。」

      「副歌不錯,可惜總是在馬上就要抓住人high點的時候陡然一變。」

      「mV的場景調度和鏡頭設計還是非常優秀的,可惜我也只記得這些了。」

      小冰特意挑了些貶抑的評論試圖討蘇越梨開心,卻被鄒曼揚手打斷:「行了,不管網上評價好壞,這張專輯肯定是虧了。」

      「現在音樂界這麼衰落,除非是才華橫溢寫得出膾炙人口的好歌,要不就是唱功一流能四處跑商演開演唱會,靠發專輯,那是肯定會虧的。」

      「賣出去的歌扣掉宣傳費,發行商提成,再算上製作成片,基本上剩不下幾個錢。」

      說著鄒曼拍了拍蘇越梨肩膀,「所以啊,你也別老想著那些煩心事了,馬上到片場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這部電影拍好。」

      蘇越梨聞言 點了點,捂臉深呼吸,試圖將所有煩惱順著呼出去的氣一起排解。

      作為一個從影幾十年的老將,金秦微的演技絕對是一流的,大概是因為當過很長時間的教授,她看人時又回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探究與挑剔,這也讓蘇越梨在她面前格外拘謹。

      在電影裡,金秦微扮演的許玉婉是一個十分堅毅的女性,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唯一承歡膝下的孫女也走丟了,她卻始終沒有被苦難打敗。

      這是個注重形象的老太太,滿頭銀絲攏得整整齊齊,指甲修理的纖塵不染,一襲旗袍更是氣質出眾。

      跟在她身邊,路曼曼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激勵。

      她被重新送進了學校,在那裡,她不僅結交到了不少同齡人,更表現出了極高的美術天賦。

      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理所當然的,就連許玉婉也覺得後繼有人,老懷大慰,將路曼曼收為了關門弟子,親自教學。

      然而看似平靜祥和的生活下卻暗潮湧動,顧從始終沒有放棄對許玉婉財產的覬覦,讓他不滿的是,原本聽話的牽線木偶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開始對他陽奉陰違。

      很快,更大的危機出現了。

      許玉婉離開了多年的兒媳,陸曼曼的生母孟柳出現了,她是來向許玉婉懺悔:原來當年,是她思念陸曼曼,於是偷偷帶走了女兒,這麼多年,許玉婉之所以找不到陸曼曼,是因為她帶著陸曼曼出了國。

      如今孩子長大了,也是時候讓她和親奶奶團聚了。

      只是孩子如今學業繁重,等到放假,她就會把陸曼曼帶回國,讓她和許玉婉團圓。

      眼看自己撒下的驚天大謊就要被拆穿,顧從開始惶惶不可終日,然而路曼曼卻很淡定,兩相對峙下,路曼曼直指孟柳在撒謊。

      果然,在顧從的調查下,發現孟柳果然說了謊,當年她根本沒有回國,也沒有帶走陸曼曼,所謂的孫女照片,不過是她和如今的丈夫生的小女兒罷了,對方和陸曼曼長得有七分想像,在孟柳無意中看到許玉婉的尋人啟事後,便生出了藉機撈一筆的想法。

      趕走了不懷好意的騙子,顧從卻對路曼曼起了疑心。

      她究竟是誰?

      然而不等顧從查清真相,許玉婉卻因為心臟病發,搶救無效,死在了重症監護室。

      許玉婉一死,那龐大的遺產對顧從來說,已經是唾手可得。

      就在顧從志得意滿之時,路曼曼卻給了他最痛的一擊。

      作為許玉婉的財產繼承人,路曼曼將所有的錢都設立為了慈善基金,盈利所得將悉數用於拐賣兒童救助,顧從,一分錢都得不到。

      路曼曼終於說出了她最大的秘密,她出生在一個荒僻貧窮的小山村,那裡重男輕女,就連路曼曼的名字,也是最可笑的路招娣。

      作為家裡不受歡迎的女嬰,家裡勉強養她到7歲,為了節省口糧,奶奶就把她半賣半送的給了過路的人販子田姨,只為給弟弟換些奶粉錢。

      在那裡,她見到了陸曼曼。

      作為「銷路不佳」的女孩子,她們被輾轉帶到了c省,一路上,積極樂觀的陸曼曼一直鼓勵她,跟她說自己陽光美好的童年,教她畫畫。

      「奶奶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到時候,招娣你可以和我們一起生活,你畫畫畫得這麼好,奶奶一定會喜歡你的。」

      然而這麼好的陸曼曼卻死了。

      缺衣少食,顛沛流離讓嬌弱的陸曼曼生病了,然而人販子田姨卻不願意帶她看醫生,不管路招娣怎麼跪下來磕頭,都無濟於事,那個小天使一樣的生命,就那麼消逝了。

      就連屍體,都被田姨隨手拋進了大海。

      路招娣在手腕上劃出了和陸曼曼一樣的傷痕,她發誓,她不會忘記陸曼曼。

      她像雜草一樣熬著,甚至學會了甜言蜜語伺候田姨,田姨看她伶俐,留在身邊當了個小丫頭。

      十二歲那年,路招娣趁機逃了出來,向警方舉報了田姨。

      在警察想要送她回家時,她撒了謊,說自己不記得了。

      警察問她,叫什麼名字時,她說,她叫路曼曼。

      C省和A市相隔千里,路曼曼提供的陸曼曼的信息又太少,這麼多年,走失的七歲小女孩那麼多,即使路曼曼一直關注,卻始終沒有幫陸曼曼找到家人。

      她沒有想到,一次碰瓷,居然就讓事情出現了轉機。

      然而從未得到的親情讓這個十八歲的少女猶豫了,在確定許玉婉就是陸曼曼的奶奶後,她既驚喜,又忍不住自怨自艾。

      她總忍不住想,把一切說出來後,對她這麼溫柔的許玉婉會不會恨她,恨她騙她。

      她有時也會恨自己,恨為什麼當年死得不是她,反正她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人任何親人期待她回家。不像陸曼曼,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奶奶。

      孟柳的出現最終促使陸曼曼下定了決心,然而不等她說出真相,許玉婉就離開了,再也沒辦法知道心心念念的小孫女曾那樣淒慘無助的死在雨夜,葬身大海。

      路曼曼覺得自己有罪,她將老人贈送給自己的財產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趕走了顧從。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明媚,細小的光線浮沉著,路曼曼最後看了一眼溫馨的許家小院,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路曼曼。」

      顧從喊住了她,他不再像第一次見那樣衣著光鮮,一絲不苟,男人的西裝皺巴巴的,鬍子拉碴,眼中滿是紅血絲。

      路曼曼以她不是真正的陸曼曼為由收回了許玉婉對他的饋贈,顧從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這也不難解釋他此時的落魄。

      這是最後一場戲。

      歷時兩個月的拍攝,就要在今天畫上句點。

      已經的殺青的金秦微沒有走,裹著毯子坐在姜銳達身邊看著監視器,按照之前排練好的走位,蘇越梨在幾台斯塔尼康的拍攝下大步向前走著,對顧從的呼喚置若罔聞。

      「路曼曼,路招娣!」

      蘇越梨停止了腳步,拉桿箱的聲音停了下來,她沒有回頭,脊背挺得筆直,「不要叫我路招娣……」

      她總算是停下來了,顧從揉了揉眉心,大步追了上去,「許老師生前曾經留下過一個文件,銀行聯繫不上你,我,咳,我是她生前的律師,所以就給了我。」

      路曼曼打算永遠離開這裡,她更換了電話,打算重新開始。

      接過文件,裡面居然是一封信。

      在信裡,許玉婉說,她早就知道路曼曼不是她的親孫女,因為真正的陸曼曼,雖然喜歡畫畫,卻並沒有路曼曼這樣的天賦。

      她請人查證,知道了當年的一切。

      老人憐惜身世坎坷的路曼曼,決定將一切埋在心裡。

      「曼曼,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你和曼曼,都是奶奶最愛的孫女。留下這封信,是我自知已是風燭殘年,隨時可能離開。如果我不在了,不要為我傷心,更不要自責愧疚,我和曼曼,都會在天國看著你,照耀你,保佑你。 ---愛你的,奶奶。」

      原來,不只路曼曼有秘密。

      奶奶,也藏著她的秘密。

      這一刻,路曼曼淚如泉湧,嗚得一聲哭了出來。

      「卡!」

      「小蘇,你的眼淚不對,再來一次。」

      這場戲說是整部電影的點睛之筆也不為過,奶奶的秘密,救贖了愧疚難當的路曼曼,讓她從無盡的悔恨中解脫。

      姜銳達始終對蘇越梨的眼淚不滿意,「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淚水,越梨,你哭得太快了,情感,那種複雜的情感。」

      殺青戲,所有的工作人員連軸轉了這麼久,都渴望著能休息,更別提剛殺青的金老太太,老人家身體不好,也在一邊等著,這種無形的壓力讓蘇越梨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到後頭,姜銳達一嘆氣,她就緊張,表現得還不如第一遍好。

      「這樣,這封信,我來念一遍。」

      一直沒有說話的金老太太突然說道,「就當我是旁白,我來念一遍。」

      環境聲音確實也是一種幫助蘇越梨入戲的好方法,姜銳達想了想,點頭道:「好,那就麻煩金老師了。」

      老太太親自出馬,蘇越梨的壓力就更大了。

      金秦微不愧是從影多年的老藝術家,台詞功底一流,整封信念得情深意重,這是一封交代後事的信,更是一份對路曼曼無限祝福的信。

      在老太太的諄諄囑託裡,蘇越梨終於明白自己少的是什麼了。

      是幸福!

      路曼曼終於知道,那些溫馨的回憶裡,她在奶奶面前,不再只是陸曼曼的影子和替代品,所有的愛都是真的給她的,她不必愧疚,不必膽顫心驚,不必再像一個鳩占鵲巢的小偷一樣匆匆從許家小院逃走。

      是的,逃走,路曼曼的離開,不正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嗎?

      想通了這點,蘇越梨加了個動作,她流著淚回頭看了一眼許家小院,夕陽將她秀美的臉蛋鍍出了一層金邊,而她淚中帶笑,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特寫鏡頭下,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蘇越梨唇邊的笑渦滑過,被鏡頭定格成了永恆。

      「卡!過了!完美!」

      姜銳達拍著膝蓋跳了起來,對蘇越梨豎著大拇指讚道:「最後一個微笑加得好,那種被救贖的希望和幸福,小蘇你抓的很準。

      全場掌聲如雷,製作人穆南拿著大喇叭喊道:「殺青了殺青了!」

      蘇越梨擦著眼淚走了過來,「都是金老師信念的好,謝謝金老師!」

      金秦微素來是有些不苟言笑的,然而今天她卻出乎意料的對蘇越梨點頭笑了笑,「最後一幕,你演的很好。」

      蘇越梨有些受寵若驚,有心想和老太太最多聊幾句,可惜她身體不好,又到了吃藥的時間,蘇越梨也只好遺憾的看著老太太被助理扶回了休息室。

      晚上有殺青宴,就定在龍庭大酒店,當然,穆南也承諾了,這只是第一頓,大家休息休息,明天再去六星級的華凱大酒店請大家搓一頓。

      「上次《初戀》的殺青宴也是在那辦的,尊和堂的佛跳牆真是太好吃了,哎呀說著我都要流口水了。」

      蘇越梨嗔了小冰一眼,「放心,一會一定讓你吃個夠。」

      小冰摸了摸肚子,羨慕的看了蘇越梨一眼,「唉,天氣一冷我就忍不住多吃,好不容易夏天減了十斤,這才幾天啊,就又胖回來了。」

      「像越梨你身上這種緊身裙,我可不敢穿。」

      「很緊身嗎?要不我還是換一條。」她說得蘇越梨有些緊張,扯著身上的酒紅色蕾絲裙想要換。

      幫她卷頭髮的Mike一下子笑了,「這不是裙子的問題,是小梨子你身材太好了,前凸後翹的,穿什麼都像尤物。」

      說著他拿起了一瓶寶格麗馥郁玫瑰,環繞著蘇越梨噴了噴,「再加點玫瑰香,保準你迷死一片,嘿嘿,尤其是某位先生,估計眼珠都要長你身上了……」

      戲拍完了,吃完殺青宴就能好好休息集幾天,因此大家都很輕鬆,正說笑著,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就突然響起。

      眉頭深蹙的鄒曼推門走了進來,舉著手機嚴肅道:「越梨,你今天下午哭戲NG的視頻被人發到了網上!」

      蘇越梨一驚,連忙接過了手機。

      視頻標題格外聳人聽聞:「史上最大牌新人蘇越梨,哭戲頻頻NG,老戲骨金秦微伺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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