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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二二九章 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萬歲!字體大小: A+
     

    「如此說來,」曾國藩說道,「軒邸是次大祭岳武穆,同高宗純皇帝對岳武穆的褒揚,其實……一脈相承?」

    「不錯,」趙烈文頷首,「一脈相承!」

    頓了頓,「雖然,高宗純皇帝對岳武穆的褒揚,重點在於『忠義』——這一點,同他對史可法、劉宗周的褒揚,是一樣的;不過,不一樣的地方,也很明顯!」

    「高宗純皇帝和史可法、劉宗周之間,有一道『本朝』、『勝朝』的鴻溝——軒邸祭閻、祭史,乃至祭岳,都是為了抹平這道鴻溝;高宗純皇帝和岳武穆之間,卻沒有這道鴻溝——宋和清,隔了元、明,高宗純皇帝之取態,便完全超然了!」

    「細辨《讀宗澤忠簡集》,高宗純皇帝全然是以岳武穆——或者說,以宋——為『己』,以事實上的同族——完顏氏之金——為『敵』,也就是說,全然是以宋、明以降之華夏正朔自居,這一層,他比世宗憲皇帝,高明的太多了!」

    「世宗憲皇帝移岳武穆出武廟,簡直就是……唉,就不被人譏為『做賊心虛』,也是明擺著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像生怕天下人忘記了,他這一族,原來其實是女真人似的!唉,實在是太笨了!」

    這是趙烈文第二次批評世宗「此地無銀三百兩」;而批評本朝皇帝「做賊心虛」、「太笨了」,也實在是——

    咳咳,咳咳。

    曾國藩下意識的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他收回目光,沉吟了一下,「所以,對於岳武穆,高宗純皇帝的褒揚也好,軒邸的是次大祭也好,都算是對世宗憲皇帝的……『矯枉』了?」

    「算是了!」趙烈文說道,「不過,這個『矯枉』,高宗純皇帝不過僅僅擺出一個姿態,真正動手的,還是軒邸!」

    頓了頓,「高宗純皇帝之於岳廟,到底僅僅是一個『謁』,不是『祭』——同聖祖仁皇帝祭大成至聖文宣先師,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軒邸之於岳武穆,卻是真真正正的『祭』——如爵相所言,可以比擬聖祖仁皇帝祭大成至聖文宣先師了!」

    「嗯,」曾國藩說道,「一個祭文,一個祭武。」

    「爵相一語中的!」趙烈文輕輕擊節,「就是一個祭文,一個祭武!——時隔一百八十三年,前後映照!」

    曾國藩微微仰頭,眯著眼,掐著手指,默算了一遍,開目,微笑說道:

    「惠甫,你的『心水』,還真是清啊!——聖祖仁皇帝第一次赴曲阜祭孔,是康熙二十三年的事情,迄今,可不是已經一百八十三年了?」

    頓了頓,「這麼說,接下來,就該請岳武穆『回駕』武廟嘍?」

    「爵相『回駕』二字絕妙——這是一定的!」

    「不會反世宗憲皇帝之道而行之——將關壯繆請出武廟吧?」

    「決計不會!」趙烈文搖了搖頭,「愚夫愚婦心中,關狀繆高出岳武穆,不知凡幾?將關壯繆請出武廟,老百姓一定就糊塗了——『上頭』這是要幹什麼呢?不再講究『忠義』了嗎?軒邸何等樣人?這個節骨眼兒上,絕不會做這種無謂之事的!」

    「嗯,」曾國藩微微頷首,「這個節骨眼兒上,這個節骨眼兒上……」

    略略一頓,慢吞吞的說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祭閻、祭史、祭岳,確有奇效啊!莫說一般人了,惠甫,就是你、我,亦不能不心潮激蕩啊!」

    「這個節骨眼兒上」,自然是指中法宣戰,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是!」趙烈文目光灼亮,「宣戰詔書有雲,『戰端一開,地無分海南漠北,人無分老幼男女,凡我率土之濱,皆應慷慨以赴,前線後方,戮力壹心,以求全捷,以期盛世,以待大同!』」

    微微一頓,「軒邸祭閻麗亨文雲,『戰端一開,地無分海南漠北,人無分老幼男女,凡我率土之濱,皆應慷慨以赴,前線後方,戮力壹心,則全捷可期!盛世可待!』——幾乎一模一樣!」

    「又,宣戰詔書雲,『華夏赤子、志士仁人,恆河沙數,揮汗可成雨,眾志可成城』;軒邸祭閻麗亨文雲,『我四萬萬華夏赤子,揮汗可成雨,眾志可成城』——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自個兒跟自個兒『犯重』,自然不是因筆力不足,其用意,再明顯不過了——所『重』者,即所『重』者!」

    第一個「重」,「重複」之「重」;第二個「重」,「重視」之「重」。

    「再對照『周頑、殷義,一視同仁』、『既不論周、殷,又何分旗、漢』等語,這個『重』,就更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我想,有兩個字,可以一語概括之——」

    「哦?」曾國藩問道,「哪兩個字啊?」

    「我同趙竹生在揚州共事半年,」趙烈文說道,「同軒軍『獨立第一師』也頗有接觸,聽過軒軍的一首軍歌,很有意思,叫做《團結就是力量》——」

    微微一頓,「我說的,就是這兩個字——『團結』!」

    《團結就是力量》?隱約記得,前文也有個傢伙提到過什麼《團結就是力量》,好像也是姓趙的……就是那個趙竹生?

    好吧,巧合,巧合。

    「『團結』?」

    過了半響,曾國藩點頭,「嗯,有味道!有意思!確實,『團結』——一語括之了!」

    「話說回來,」趙烈文說道,「軒軍的兵,每一個都是識字的——入伍之前,多是文盲,入伍之後,上頭逼著識字兒,過了一年半載,就再沒有不識字的了,若有,可就要軍法處置了!」

    微微一頓,「可是,軒軍的軍歌,卻幾乎都是大白話——怪有趣的!」

    「大白話是大白話,」曾國藩說道,「不過,大雅若俗,大巧若拙!單是『團結就是力量』這六個字,乍一入耳,實話實說,心頭一震啊!」

    「確實如此!」

    頓了頓,趙烈文試探著說道,「爵相,軒邸號召『團結』,那我們——」

    曾國藩沒有任何遲疑,「不消說,自然是『團結』在其麾下了!」

    趙烈文眼中放光,「是!」

    「其實,」曾國藩說道,「就算沒有祭閻、祭史、祭岳,你、我也會恪盡職守的,只不過,既有了祭閻、祭史、祭岳,那就——為王前驅吧!」

    「恪盡職守」、「為王前驅」,可不大一樣啊!

    趙烈文再次高聲應道,「是!」

    說著,已是難掩興奮的神色,「爵相,以你的睿見,這場仗,咱們到底有幾成取勝的把握呢?」

    曾國藩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平靜的說道:「普魯士王太子訪華的時候,我是親眼見過軒軍的『閱兵式』的;現在,舉國上下,又有這樣一番人心士氣——」

    頓了頓,「到底『幾成』不好說,不過,我相信,這場仗,打得贏!」

    趙烈文雙拳輕輕一握,吐出一口氣來,「這場仗如果贏的漂亮,那麼,軒邸的威望——本朝開國以來——可就無人出其右了!」

    「是的!」

    「那麼,爵帥,您說,他會不會……嘿嘿,嘿嘿!」

    曾國藩不說話了。

    屋子裡,一時之間,變得異常安靜。

    趙烈文不錯眼的盯著曾國藩。

    過了好一會兒,曾國藩開口了,聲音依舊平靜,「惠甫,我曉得你要說什麼——不過,應該不會的。」

    趙烈文目光咄咄逼人,「爵相,請教——何以見得呢?」

    「他的妻子是皇帝,他的兒子是皇帝,他是事實上的……嗯,這還不夠嗎?」

    「若有人就是不夠呢?——這個世上,總是有操、莽之流在的呀!」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爵相,還是那句話——何以見得呢?」

    「兩宮皇太後撤簾之後,受到的優禮、尊崇,甚至過於垂簾之時——曹操會這樣嗎?」

    「王莽呢?」

    「不一樣!」曾國藩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道,「王莽的戲,扮的太過了!」

    頓了頓,「以我的冷眼旁觀,軒邸並不是在扮戲——該抓的權他抓,該圈的人他圈,該尊禮的人他尊禮,該享用的他享用——王莽是這樣子的嗎?」

    「這……」

    「所以,我認為,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爵相睿見!不過,萬一——爵相,我是說『萬一』——萬一他真是我說的那種人,則……我為之奈何?」

    「惠甫,」曾國藩的聲音乾巴巴的,「這個話頭,其實咱們也是談過的,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人家的家務。」

    頓了頓,「咱們——到底都是外人。」

    話說到頭兒了。

    趙烈文深深點頭,「對!人家的『家務』!」

    過了一會兒,笑了一笑,「說起『家務』,我倒覺得,軒邸的『家務』——我是說他自個兒的『家務』,可能會……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惠甫,什麼意思呢?」

    「是次江陰祭閻麗亨,」趙烈文說道,「軒邸是帶了兩位側福晉同行的,而且,若沒有兩位側福晉——特別是那位楊側福晉,祭閻麗亨,還未必能夠順當成事呢!」

    曾國藩目光微微一跳。

    過了片刻,「惠甫,你還真是能發前人未發之覆啊!」

    「爵相謬賞!」

    「我想,後宮干政,應該是不至於的——」

    「後宮」二字一出口,曾國藩就曉得不對了,正想有所解畫,趙烈文已經接上了話頭:

    「爵相,我看,未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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