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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十六章 疑雲升起字體大小: A+
     

    ?夜深人靜之時,想起每日視朝、臣下唯唯的情形,慈禧就禁不住怦然心動,坐卧難寧,最後,連手掌心都發熱了。

    心動過後,便是心慌,一顆心空落落的,無處安放,那種四邊不靠的感覺,著實叫人難耐。

    如果僅僅是不能處理政務也就罷了,問題是連一點兒政務的信兒也收不到——如果北京向她常川通報,就算相關政務並不由她親自處分,她至少可以「望梅止渴」,條分縷析,深思熟慮,然後做出自己的「裁斷」,和北京那邊兒的實際處分,彼此印證,拿現在的話說,就是「意淫」一番,也是好的呀。

    猶如口乾舌燥,卻無甘霖以解渴,非但如此,更有被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甚至塞上了嘴巴的感覺,連呼吸都不大順暢了,心裡頭,自然就慌得更甚了。

    怎麼辦呢?

    之前,自己已經默認了關卓凡的「太后實在不宜再為別的事情煩心」的歪理了,也默許了他不向自己通報政務的行為,現在若出爾反爾,打倒昨日之我,要他重新向自己通報政務,頗有些……張不開口呀。

    而且,就算關卓凡受逼不過,遵旨向自己通報政務,只怕也是按他自個兒說的,說一句,藏一句,「報喜不報憂」。如是,亦不能算如己之意,不僅實在沒有什麼大意思,甚至可能因為只獲得了片面的信息,而做出錯誤的「裁斷」。

    還有,自己若真這麼逼迫關卓凡,會不會叫他覺得,自己對他的「忠藎」,好像有些……信不過似的?

    那……就不大好了。

    彼時,慈禧對於關卓凡的「忠藎」,還沒有生出任何的懷疑。

    那麼,何以解憂?

    嗯,唯有關君了。

    這個時候的慈禧,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見到關卓凡。

    人在寂寞空虛的時候,本能的要去尋找填充寂寞空虛的物事,此時此刻,關卓凡比世上任何其他的物事——包括楠本稻的「西學」,都更能填充聖母皇太后的寂寞空虛。

    相會的渴求一旦生了出來,就像政治和權力的「癮頭」發作了一般,再也無可抑制。

    慈禧出京的時候,意氣昂揚,頗有「天津大冒險」的興奮和憧憬,那個時候,她絕對沒有想到,數月之後,自己思念那個「殺千刀的」,竟會到了寢食不安、夜不成寐的地步——簡直是,嗯,「相思成災」!

    這已經不算一種正常的思念了——如果慈禧不是身懷六甲,不致於此;如果慈禧不是被隔絕於政治和權力之外,耳目閉塞,亦不致於此。

    事實上,慈禧對關卓凡的思念,和她的政治和權力的「癮頭」的發作,是相輔相成、相生相剋的——此時此地,關卓凡是慈禧的「癮頭」的唯一的解藥。

    慈禧在信中,明確的提出了要關卓凡「儘快來天津一會」。

    電報發出后,慈禧以為,關卓凡一接到信兒,略作安排,就會趕往天津的,曲曲手指頭,頂多過個三、五天,就能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殺千刀的」啦!

    孰知,過了三、五天,見到的,不是關卓凡的人,而是關卓凡的信。

    關卓凡在信中說,近日公務繁忙,實在是抽不出空兒,待一切安排妥當了,自然馬不停蹄,一路飛奔,投入聖母皇太后的懷抱。

    呃……好吧,軒親王的原話,並沒有「投入聖母皇太后的懷抱」這一句,不過,嘿嘿,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了。

    慈禧看了,大大一愣。

    文字雖然甜蜜纏綿,但是——

    他是真忙到脫不開身呢?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呢?

    玉兒和李蓮英兩個,都在一邊兒替慈禧開解。

    玉兒說道:「主子想的太多了!軒王爺忙起來什麼情形,別人不曉得,主子還不曉得?那是連軸兒轉!一時半會兒,抽不出空兒,有什麼稀奇?」

    李蓮英說道:「是啊!再者說了,往返天津一趟,怎麼也得……六、七天的光景吧?——除非,王爺到了,主子叫他喝口水,就往回趕!嘿嘿。王爺總領機樞,一口氣兒出京六、七天,那不得『一切安排妥當』了,才能成行?唉,哪兒能主子今兒見召,明兒他就顛顛兒的上路呢?」

    說的都有道理,慈禧雖然難掩心頭的失落,可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就等吧。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慈禧終於忍不住了,直捅捅的問: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能給個准日子嗎?

    回答是:儘快,儘快。

    就是說,沒有「准日子」。

    這……可就不大對勁了。

    李蓮英和玉兒,還是一味的替關卓凡緩頰,用的理由,還是一個「忙」字。

    李蓮英說,「主子您想一想,在北京的時候,朝廷大政,有軒王爺幫著您料理,不過,到底還得您『宸衷獨斷』;您離了京,朝廷大政,就歸母后皇太后一個人『宸衷獨斷』了。母后皇太后您是曉得的,做這個事情,其實是心有餘、力不足,因此,您一離開北京,朝廷大政,就都壓到了軒王爺一個人身上,他本來就忙,這下子,只怕連用膳、睡覺的辰光,都不夠用了!」

    玉兒說,「是呀!奴婢是不懂朝廷大政的,可是,想來……這些『大政』,必是一樁接著一樁,沒完沒了!而且,有些事情,辦起來繁難的很,哪個說得准,哪一天才辦得完?主子叫王爺給准日子,實在是……為難王爺了!」

    慈禧不耐煩了,「你們不用替他尋什麼理由了!我就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有心,三、兩天的功夫,就尋不出來?他過天津,快車快馬,不比咱們拖泥帶水的,用不了咱們那麼長的辰光!」

    玉兒和李蓮英都是一滯。

    過了片刻,李蓮英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總領機樞,出一趟北京,別的不說,這個由頭,就不好找啊。」

    「由頭有什麼不好找的?」慈禧說道,「說到天津『查看軍務』就是了!」

    李蓮英和玉兒,都不曉得再說什麼好了。

    慈禧一聲冷笑,「之前,他不是說過,要來天津『探視』、『照料』么?那個時候,倒不忙了?倒說走就走,連個『准日子』都不必要了?」

    玉兒和李蓮英對視一眼,李蓮英陪笑說道:「瞧主子說的!之前,主子『孕吐』的厲害,軒王爺不是擔心主子的鳳體安康嘛!」

    「是啊!」玉兒附和說道,「跟主子的萬金之體比起來,什麼朝廷大政都不緊要了!都得放一放了!現在,主子的鳳體,既然一切安康,王爺自然也就可以鬆一口氣兒了!」

    玉兒的話,雖然中聽,但並不能消除慈禧的懷疑和不快。

    「我看,」慈禧又是一聲冷笑,「之前,他那麼緊張殷勤,也不見得真是為了我,其實……哼,不過是為了他自個兒的兒子罷了!」

    玉兒和李蓮英都笑了。

    「主子這個話,」玉兒說道,「奴婢可就不敢附和了!軒王爺什麼時候,都是把主子擺在第一位的!」

    「可不是?」李蓮英說道,「其實,主子和主子肚子里的……呃,小爺,那是……『兩位一體』的,又有什麼區別?」

    「跟你們說過了,」慈禧嗔道,「別喊他『小爺』!」

    「是,是!呃……『小官』、『小官』!」

    ……

    表面上,這一次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然而,慈禧對關卓凡的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來了。

    慈禧的敏銳,原非常人可及;而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基本的懷疑態度,本就是上位者應有的特質。

    只是,對於關卓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濃烈的感情遲鈍了固有的敏銳,出色的偽裝,打消了偶爾萌生的懷疑。

    現在,慈禧作為帝國最高統治者的敏感度,終於復甦了。

    要麼,是關卓凡這個人,出了什麼問題,甚至,生了什麼異心。

    要麼,是北京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關卓凡被羈絆住了,脫身不得。

    想到自己被隔絕在外,對「天大的事兒」一無所知,慈禧的心裡,湧起了強烈的不安全感。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在此之後,慈禧也好,關卓凡也罷,都沒有再提起關卓凡來天津的事兒,慈禧那顆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再也難以拔除了。

    不久,慈禧提出,要和家人——醇王福晉和方家園——通個信兒,「彼此報個平安」。

    「報平安」自然是一個借口,慈禧希望通過這個途徑,多少了解一些北京的情形;同時,也是對關卓凡的進一步的試探。

    這個要求,違反了出京之前的約定,關卓凡的回信,不出意料的表示反對,說是怕有人「不知輕重,泄露機密」。

    慈禧大皺眉頭,「『不知輕重』——他是在說誰呢?」

    李蓮英趕忙說道:「自然是說北京那邊兒!呃,主子您想,一邊兒在天津『靜修默禱』,一邊兒和北京的懿親彼此問候,叫人曉得了,會怎麼說?」

    「七福晉為人,不算太聰明,」慈禧說道,「不過,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的人。」

    「主子說的是!」李蓮英說道,「可是……方家園那邊兒呢?呃,奴才可不是說皇老太太,奴才是說……照公爺、桂二爺兩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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