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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二八二章 難看的吃相字體大小: A+
     

    ?天津的……軒軍?

    恩承覷著醇王的顏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天津的軒軍,可是比咱們神機營……呃,人數上……這個,要多些啊。」

    醇王「哼」了一聲,沒說話,他的神態,似乎以恩承之慮,純為杞憂,不屑一顧,其實心裡已經打了個突。

    「何足為慮?」劉寶第用一種非常輕鬆的口氣說道,「須知蛇無頭不行!彼時,關逆已經就擒,大樹既倒,猢猻再多,除了一鬨而散,還能有什麼作為?」

    恩承心裡嘀咕:萬一,人家就是不肯「一鬨而散」呢?

    「劉先生說的是,」他陪著笑,「不過,萬一——我是說萬一,軒軍之中,有那冥頑不靈的死硬之士……」

    沒容恩承說完,劉寶第就截住了他的話頭:「那麼,軒軍自個兒就得和自個兒先打起來!」

    自個兒就得和自個兒先打起來——怎麼說呀?

    「關逆在我掌握,」劉寶第說道,「還不是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關逆既給軒軍下了令,向朝廷繳械投誠,軒軍何能不奉命?他們不是講究令行禁止么?就有幾個不肯奉命的,嘿嘿,叫那肯奉命的去清剿就好了!——那麼,軒軍不是自個兒就得和自個兒先打起來?咱們坐山觀虎鬥,看好戲就是了!」

    醇王顏色舒展,「正是!」

    榮祿在一旁聽著,心裡不由暗道:這位劉先生,只怕是想當然了吧?

    關卓凡就擒之後,天津的軒軍,四分五裂是有可能的,甚至,你說什麼「一鬨而散」——也不是沒有萬一的可能;可是,彼時,北京以關卓凡的名義,給天津發布的任何命令,天津肯定都是不會認真對待的——傻子也知道,那並不真是他們王爺的意思啊。

    只有一種情況下,軒軍才可能自己打自己——事先或者事後,以高官厚祿,買通了軒軍的某個、或某幾個將領,他們願意背棄朝內北小街,倒向太平湖。

    可是,看樣子,王爺和劉先生,並沒有在這上面下功夫啊。

    只是這番腹誹,自然不敢宣之於口。

    「還有,」劉寶第繼續侃侃而談,「你們以為,關逆何以如此囂張?真的是他自個兒如何如何了得嗎?錯了!那是因為他有大義名分!就擒之後,他的大義名分,立即煙消雲散,攀附他的,追隨他的,自然作鳥獸散!君不見當年之肅順乎?」

    說到這兒,「嘿嘿」一笑,朝著醇王拱了拱手,「肅順——可是咱們王爺親手拿下來的!」

    醇王微微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劉寶第提起捕拿肅順的事情,給了醇王強烈的心裡暗示:當年我可以一舉拿下肅順,今天,自然也可以一舉拿下關卓凡;當年,肅順就擒之之後,其黨羽猶如俎上魚肉,毫無反抗,今天,關卓凡就擒之後,其黨羽自然也不敢再行附逆!

    醇王不由信心大增!

    「大義名分……」恩承賠笑說道,「劉先生所言甚是!不過……」

    「不過什麼?」

    「天津那邊兒,」恩承說道,「也有一位太后……」

    微微一頓,「兩宮並尊,這個……」

    恩承的意思是,如果出現以下局面:這邊兒的太后,發詔定關卓凡為反逆,那邊兒的太后,卻發詔為關卓凡叫屈,「兩宮並尊」,這不就是相互抵消了么?如此,關卓凡即便就擒,也不足以消除他的「大義名分」。

    文衡插話說道:「雖說『兩宮並尊』,可是,母后皇太後到底是嫡母!聖母皇太后不能僭越的!再者說了,『東邊兒』的詔書,是在北京發的;『西邊兒』的詔書,是在天津發的,北京的詔書,怎麼說,都比天津的詔書,分量重啊!」

    「圻中,」恩承微微苦笑,「你說的都對!『東邊兒』的詔書,是比『西邊兒』的詔書,分量要重些,可是,也不能就此說,東風就徹底壓倒西風了!咱們是在求萬全之計,可不敢自己個兒騙自己個兒!」

    文衡不說話了。

    劉寶第心裡說道:這個恩某人,是真他娘的煩人!

    嘴裡冷笑說道:「『西邊兒』——哼!自身都難保了,還要為姘夫出頭?」

    慈禧和關卓凡的私情,親貴和官宦,私下底也是會談及的,不過,都是在最好的朋友之間、且用非常隱晦的方式,在目下這種場合,是絕無會談及的,更不會用劉寶第這種直白粗俗的方式,「姘夫」二字一出,莫說榮祿、恩承、文衡三個都嚇了一跳,就連醇王,也覺得尷尬,不由輕輕咳嗽了一聲。

    劉寶第卻正色說道:「各位大約以為,我的說法,過於直白粗俗——可是,『西邊兒』不如露圃所言便罷,若果真如露圃所說,在天津『另起爐灶』,同朝廷作對,分庭抗禮,這些個話頭,咱們可就得拋出去了!——哪怕『西邊兒』是為人挾持,身不由己呢!」

    微微一頓,「成大事不拘小節!何況,這也不能說是小節!」

    這番話,還真是有些道理。

    文衡附和說道:「劉先生言之有理!到時候,兩邊兒都是恨不得一口就吃了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咱們可不能作婦人之仁!嘿嘿,能將對方吃下去才是最緊要的,吃相好不好看,有什麼緊要?」

    醇王沒有說話,卻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一層,」劉寶第說道,「咱們先放一放——一會兒再說;我方才說的『自身難保』,是指穆宗毅皇帝之崩!」

    眾人心中都是一震。

    「穆宗毅皇帝是怎麼龍馭上賓的?」劉寶第朗聲說道,「身罹的『邪毒』是從哪裡來的?哼哼,其過自生母,已有公論!就是沒有關逆稱兵造亂的事情,這位聖母皇太后,也不能再垂簾聽政了!她何能再發什麼詔書?如果她果然不知起倒,朝廷自然就會公布穆宗毅皇帝崩逝的真正病因!」

    頓了頓,「到時候,別說撤簾了,她的聖母皇太后的銜頭,也得褫奪!」

    這一招夠狠的,可也夠難看的——這個吃相,比宣揚慈禧和關卓凡的私情,還要難看。

    「還有,」劉寶第說道,「這兩個事兒——我是說,某人和某人的私情,以及穆宗毅皇帝之崩,二者之間,也是有關係的!」

    眾人嚇了一跳:你該不是想說——

    不是。

    「某人和某人私情牽連,」劉寶第說道,「說明某人天生水性楊花——不如此,何能染上『邪毒』,以致過給龍胎?」

    沉默了一會兒,恩承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說道:「這些事情,到底沒有十分紮實的證據,那邊兒也可以一口咬定,咱們這邊兒憑空誣陷,都是假的……」

    他娘的,你這個傢伙,有完沒完?

    「文宗章皇帝的遺詔,」劉寶第冷冷說道,「總不是假的了吧?」

    遺詔?

    眾人皺起眉頭,凝神回想。

    文宗章皇帝的遺詔——彌留之際發布的兩道上諭,一道是立穆宗毅皇帝、彼時的大阿哥為皇太子,這不必說了;另一道,大伙兒都能背的出來:「皇長子載淳現為皇太子,著派載垣、端華、景壽、肅順、穆蔭、匡源、杜瀚、焦佑瀛盡心輔弼,贊襄一切政務,特諭。」

    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如今的聖母皇太后、彼時的懿貴妃呀。

    「我不是指立皇太子和指派顧命八大臣的遺詔——文宗章皇帝另有一道遺詔,秘不示人,專門交彼時之皇后、今日之母后皇太后貼身收藏!」

    什麼?!

    榮祿、恩承、文衡,面面相覷。

    「文宗章皇帝曾對母后皇太后說,」劉寶第說道,「『希望我手書的這份東西,永不見天日』——可是,嘿嘿,這一次,說不定,要請文宗章皇帝『手書的這份東西』,見一見天日了!」

    榮、恩、文都想,密室之中,皇帝對皇后說的話,你劉某人是如何曉得的?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那必是——

    「醇郡王福晉入宮,」劉寶第說道,「母后皇太后除了以血詔託付之外,還給福晉看了這份秘藏多年的詔書。」

    頓了頓,「詔書自然還是由母后皇太后自個兒收藏的,不過,醇郡王福晉記得其中的內容。」

    說到這兒,轉向醇王,「王爺,詔書上都說了些什麼,給仲華他們三位說說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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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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