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危險警報,宿主因為在同一天連續施展兩次梵天審判,徹底的惹怒天道,特地降下四色雷劫。」
就在葉天長吁一口氣的剎那,忽然系統的警報聲響起。
「什麼?四色雷劫?姐姐,這四色雷劫到底是什麼玩意?」
葉天頓時一愣。
在他的記憶里,引過來的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天地異象,這天劫還真的是第一次。
「小傢伙,你徹底惹出大禍了,這雷劫就無需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清楚,一般就是挑釁天道的惡果。」
器靈口氣凝重的道:「尋常蓋世天才,縱然如陳天佑,尚可喜,秋陽朔之流的資質,也僅僅能抵擋得住二色雷劫罷了……」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要完蛋了?」
葉天眼裡滿是驚駭之色。
「天威難測,姐姐若出手干預,只會激怒天道,降下更厲害的劫難。」
器靈說道:「眼下你只能竭盡全力去抵擋,按照姐姐的推測,你就算真的抵擋下來,定然也會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轟隆隆!
就在器靈剛剛說完,蒼穹上立馬風起雲湧。
遮天蔽日的紫色雷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迫使整片蒼穹化作一片紫色的汪洋大海,紫色雲海翻湧間,隱約可見一條條粗壯的紫龍若隱若現。
一股股強悍的天威籠罩天地,迫使在場所有人駭然大驚起來。
「什麼情況?為何這天上忽然出現那麼多紫色的雷雲?」
「這雲有白色,黑色,紫色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遮天蔽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天地發生了大變?」
很多修為低微,見識不高的勢力小輩滿腦子的疑惑。
「不好,這是天威雷劫,瞧其雷雲的濃郁度,至少達到了四色。」
「四色雷劫,我的天啊,到底是誰如此的大逆不道,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竟然迫使天道降下這等厲害的雷劫?難道是葉天?」
諸多勢力的大佬看出了一絲端倪,紛紛轉頭看著葉天。
天道不會無緣無故的降下如此厲害的雷劫,而之前他們這上百萬人根本就沒有幹什麼壞事。
最重要的是,這葉天來的很是巧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葉天擊殺了陳天佑,尚可喜,秋陽朔之後,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四色雷劫,兇殘無邊,大家快跑呀!」
此時此刻,反應過來的上百萬勢力人馬頓時嚇得如喪家之犬似得,快速的朝安全地帶撤離。
「爹,這四色雷劫難道是沖著一百分男人來的?」
混亂之中,單靈兒烏黑的眼眸子瞥了眼如山嶽似得渾然不動的葉天,俏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雖然為父不清楚葉天因為何事激怒了天道,不過雷雲盤繞在他的頭頂,十有八九是沖著葉天來的。」
單雄信面色凝重的沉吟道:「這天劫若是強行干涉,只會越來越厲害,眼下誰也幫不了葉天,你們全部散開些,以免被天威波及!」
雖然內心很擔心葉天,但單靈兒等人也意識到事情的輕重,只能快速的後退。
「轟隆隆!」
就在諸多禹王府的弟子退出幾十丈遠的剎那,一道驚天動地的爆響震蕩耳膜。
將近百萬人不由的心頭一震,抬頭看去。
只見那翻湧不歇的雷雲內,四條江河粗壯的之色雷霆轟然砸了下來。
這四道雷霆猶如四條紫色巨龍,瀰漫著貫天穿地的威能,迫使整片空間都沸騰起來。
「九寶玲瓏天棺,人棺而一!」
當四條紫色雷霆印入眼帘的剎那,葉天一聲暴喝,整個人立馬鑽進了九寶玲瓏天棺內。
嗚嗚嗚!
與此同時,四條雷龍猛地砸在天棺之上。
那產生的威壓,就好像是火星撞地球似得,漫天雷霆餘波以棺材為核心,朝四面席捲而出。
所過之處,蒼穹爆炸,大地塌陷,空間扭曲。
哪怕是跨入法相境的存在,此刻若被這天威觸及的話,恐怕頃刻間也得灰飛煙滅。
此刻的葉天雖然龜縮在天棺內部,可那強烈的天威不斷的衝擊著天棺表層,依然傳達到了他的體內,迫使他身軀如同掛上了數百斤的鞭炮,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爆炸聲響,頃刻間血肉模糊。
不過好處是!
眼下的場景無疑是牛逼的自殘。
導致他的經驗值瘋狂的飆升著,頃刻間累積到了一萬億出頭,足以讓他突破到天罡十一重了。
可這天威實在太恐怖了!
而且持續的時間很長,慢慢的,葉天的肉身幾乎完全燒焦了,沒有了一點疼痛的感覺。
這是血肉壞死的徵兆,而更為雪上加霜的是,他腦子迷糊空白起來,渾渾噩噩的。
葉天拚命的咬緊牙關他很清楚,若這最後一絲思緒也消散,等待他的就是隕落的凄然結局。
就在葉天完全堅持不下去的剎那,這天威的懲罰也正好過去了。
隨著天威的過去,他渙散的思緒也一點點的恢復了清明。
外面的世界!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那毀天滅地的四條紫色雷霆的能量全部消散,蒼穹也恢復了清明,只留下滿地蒼夷,彷彿被一百級的颱風掃蕩過似得,說不出的狼藉。
「如此恐怖的天劫,當真是前所未見呀,這葉天縱然躲進了九寶玲瓏天棺內,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不錯,這天威內的雷霆何等的狂暴?就算半數的威力被天棺擋住,他雷霆通過天棺傳達到葉天體內,足以將他這血肉之軀活活觸死。」
此時此刻,在場百萬勢力人馬眼裡依然帶著劫後餘生的僥倖,從四面八方再次匯聚而來。
他們的目光全部一眨不眨的瞪著九寶玲瓏天棺。企圖看清楚,隱藏在天棺內的葉天到底死了沒有!
「一百分的男人!」
就在單靈兒等人忍不住要飛奔到天棺的剎那,天棺的棺材板陡然被推開,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陡然探了出來。
轉而,一具身軀動作僵硬的爬了出來。
「吸!」
見到葉天的樣子,在場所有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哪是一個人呀?
他的頭髮被燒的一乾二淨,身軀一片焦黑,連一塊正常的血肉都沒有,一絲絲燒烤后的煙味從焦黑的皮膚內瀰漫著。
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隻被森林大火烤的半死的野豬,僥倖逃下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