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學長,無需理會這等忘恩負義的豬狗輩了,人家天生一副奴才相,願意做這兩院的狗,我們也管不著呀!」
「看趨勢,這亂風霜遲早得叛變,早滾早好,省的繼續留在禹王聖院給我們丟人!」
後方五千個學生紛紛附和嘲諷起來。
「咳咳,我只是為他的父母感到不值罷了。」
葉天淡淡的揶揄。
周遭的閑言碎語,如同掙扎似得刺過來,迫使亂風霜身軀一震,轉身瞥向葉天,那眼神充滿了惡毒。
「我認識聖院的一位長老,只是想去看看他們如何發落你,葉學弟莫要多疑才好!」
充滿怒火的聲音從亂風霜牙齒縫裡一點點都擠出來,旋即陰測測的冷笑,緊跟完美和飛鴻兩院人馬後方而去。
葉天又回頭看著如瘋狗似得嚴如海,嬉皮笑臉的道:「嚴如海,那口唾沫的滋味如何?慢慢體會吧,小爺先走了,不用送!」
「小子,你就乖乖的回去等待聖院高層的審判吧!」
嚴如海面色扭曲的咆哮:「在禹王有求飛鴻和完美的前提下,誰也保不住你,哪怕是妖孽院的院主,所以,你最多只能多活幾個時辰罷了,嘚瑟什麼?」
「那我葉天就在天地一號房等著你來捉拿我!」
葉天面色冷冽下來,緊隨瓊英聖師身後,大步而去。
其他五千學生在原地猶豫片刻,也紛紛散去了。
畢竟人家要去妖孽院,他們不是妖孽班的學生,根本進不去。
就在此刻,後方的諸葛夕然腳下蓮步一頓,低頭凝視著掛在胸口的玉佩,只見玉佩閃爍出灼熱的光澤。
「靈兒,我有事得離開一下,葉天你幫忙照看下!」
諸葛夕然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轉過嬌軀,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夕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單靈兒柳眉微蹙。
因為在記憶里,她很少見到諸葛夕然如此心慌意亂。
「他在來禹王聖院的途中,我必須去引來他……」
拋下這句話,諸葛夕然的身影便消散在拐角。
「那個男人來了?」
單靈兒嘟囔,回眸瞥了眼走出十幾丈遠的葉天,道:「這傢伙麻煩了!」
前往妖孽院的途中,瓊英導師的口氣全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問:「葉天,將今日事發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本聖師!」
「這衝突的起因全部因完美和飛鴻兩院挑釁而起!」
葉天眉頭微微一皺,將事發進過簡略的講述一次,又問道:「對了瓊英聖師,冰釋這老頭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別胡亂編排冰釋院主,他之前雖然對你有成見,不過眼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你潛力超凡,是我們妖孽院的驕傲,冰釋院主是個惜才之人,怎會眼見你被人拿下當場喪命?」
頓了下,瓊英聖師的口氣非常凝重,道:「不過眼下本聖師雖然將你從萬妖塔帶走,可你若想活下來,恐怕也很懸。」
「為何?」
葉天皺眉。
「若換做平時,殺幾個飛鴻和完美兩院的學生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眼下是非常時期,聖院正有求于飛鴻完美和四大宗門,肯定得矮人一籌了。」
瓊英受道:「而長老院一共有九位長老,因為你的潛力無限,支持到底和打算犧牲你的肯定會爭吵不休,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肯定會投票決定的……」
「那聖師,九位長老,葉天學弟至少的得五票才能活下來吧?」
皇甫蕊兒緊張的道:「這幾率到底有幾層?」
「這取決于飛鴻和完美的壓力有多大!」
瓊英聖師道:「不過按照聖師的推測,犧牲葉天的幾率肯定達到一半以上的!」
聽到這話,周遭不少命道班的學生眼神不禁黯然下來。
葉天也有些明白過來,萬妖塔之厄危在旦夕,幾乎每頭都有幾十到上百學生喪生。
若不解決,禹王聖院危矣。
這就事關聖院的存亡了,在聖院沒有把握解決萬妖塔,有求其他兩院的前提下,葉天的生死還真的有些懸。
不過讓葉天頗為疑惑的是,禹王府如此強大的底蘊擺著,為何聖院不去禹王府搬救兵呢?
「哎,看起來我葉天得先準備身後事了。」
摁下內心的疑問,葉天微微嘆息,視線掃了現場,沒有發現諸葛夕然,以為對方有事離去,別沒有在意。
又看著單靈兒,強行裝出一副很悲哀的模樣,道:「靈兒學姐,若不出意外的話,大概不出幾個時辰,我就會成為死人了,眼下還有幾樁未了的心愿,你能不能幫我完成?」
身邊的眾人頓時一愣,眼裡滿是古怪。
現場那麼多人,也不乏和葉天關係密切的,比如皇甫蕊兒,瓊英聖師,為何葉天一定要將身後事拜託給單靈兒呢?
這似乎有些奇怪呀!
若諸葛夕然再次的話,肯定知道葉天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讓單靈兒出頭給自己抵擋壓力!
畢竟人家是禹王府的大小姐,要保葉天的話,長老院那九尊長老定然會給面子的。
「你說吧,不過太為難的事本姑娘可無法辦到!」
單靈兒心思靈敏,顯然也意識到了葉天的目的。
不過她可不會輕易的答應,以免讓人看輕,最起碼得讓葉天知道這件事的重要,和她付出的代價多大,這才是單靈兒的想法。
「首先是我的自己!」
葉天口若懸河的道:「我死了之後,躺的棺材必須是金絲楠木的,穿的衣服必須是白虎皮鍛造的壽衣,還必須找一個風水寶地,每逢過年過節,都得給我燒紙錢……」
「你的要求還真多,這些事應該是你家人去操辦的吧?」
單靈兒薄薄的嘴唇緊緊抿住嘴角,似翹不翹,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機敏和靈氣。
「我若橫死,飛鴻和完美聖院肯定會順勢為難我的家人,哎呀糟糕了!」
葉天一驚一乍的道:「如此推算,你還得幫我全族每個弟子和小輩準備好棺材,容我算算到底有多少口人……」
葉天還真的認真的低頭掐起了手指頭,計算起來。
「好啦!」
單靈兒俏臉一綳,微啟櫻桃小口,露出一排整齊的糯米般的銀牙,道:「你的目的我明白,我可以盡量,不過你得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