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件件珍貴的禮物被拆開。
柳鳴父子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禹王聖院天才學生張立峰送的禮物是,一件太上忘情圖卷。」
忽然,那個拆到禮物的承天宗弟子手微微顫抖,聲音里滿是震驚之色。
「什麼?竟然是太上忘情的圖卷?聽聞此圖卷乃太上仙尊所留,裡面蘊含了這位仙尊畢生的傳承。」
「傳說是傳說,可這圖卷經過好幾個主人,都沒有勘破期內的秘密,或許根本沒有這回事。」
「無論傳言是真是假,這圖卷的價值擺在這裡,應該是已拆禮物中最為貴重的了吧?」
現場賓客大概意外,嘩然開來。
無數人投向張立峰的眼裡,都是羨慕和嫉妒。
「張兄弟,這禮物太過貴重了,兄弟受之有愧呀。」
柳成龍抱拳失禮,眼裡儘是春風得意。
「哈哈,張立峰,這禮物本長老很喜歡。」
柳鳴朗聲大笑起來。
「小輩和柳成龍乃知己,今日他大婚,這點小小心意不足掛齒。」
張立峰笑眯眯的瞥了眼葉天,道:「小子,眼下我的禮物已經拿出來了,輪到你了……」
「咦……柳長老,這畫卷?」
就在張立峰春風得意的時候。
兩個承天宗的弟子攤開畫卷,忽然發出一聲驚疑聲。
慢慢的,兩人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怎麼?」
柳鳴下意識的朝畫卷瞥去,面色頓時一陣白,一陣青。
感受到氣氛的異樣,在場的賓客紛紛抬眼看去。
只見畫卷的左上角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結婚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這……」
氣氛頓時詭異的安靜下來。
上萬賓客看著張立峰,有驚訝,嘲諷,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柳鳴氣的一掌拍在宴桌上,迫使桌面頃刻垮塌下去。
「張立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成龍面目猙獰的厲聲暴喝。
「柳長老,柳兄,誤會,誤會呀。」
張立峰頓時嚇得面色煞白,連忙辯解道:「這幾個字絕對不是我寫上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寫上去的,難道是自己長著翅膀飛上去的嗎?」
柳成龍破口大罵道:「禮物是你選的,是你親自送過來的,你還有什麼話說?枉我一直將你當成兄弟,想不到你如此的羞辱我……」
柳成龍怒髮衝冠,直接朝張立峰飛撲而去。
一把拽住對方的脖子,手掌抬起使勁的猛扇。
『啪啪啪……』
「啊啊啊……柳兄,這、這真的是個誤會,嗚嗚……」
巴掌聲和如殺豬似得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立峰頓時被打的如陀螺似得原地打轉。
他修為遠遠高於柳成龍,想反抗。
可卻不敢!
可見內心是何等的憋屈和崩潰。
葉天雙手好整以暇的交疊在一起,冷眼旁觀。
好戲才剛剛上演!
接下來定然會更加的精彩!
度心,度厄也大感錯愕。
但他們就算打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是葉天動了手腳。
「來人,將張立峰給本長老拿下,直接丟到後山喂狗。」
柳鳴顯然還不解氣,咬牙切齒的道。
若換做平時,他最多將對方給打殘。
可眼下上萬賓客,眾目睽睽,他若不擂台鎮殺,面子往哪裡擱?
「柳長老且慢。」
婉月界的長老說道:「李峰老夫是知道的,以他的性格,給他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寫出這幾個字羞辱你們承天宗,況且只有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不錯,我等也願意以人格擔保張立峰。」
英劍派,心靜殿,紅葉府的長老紛紛附和道:「這或許是因為賀禮打包的時候,有人動了手腳,又或者有其他的原因,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柳長老還是暫且息怒吧。」
「是啊,就這樣斷送了一個青年才俊的性命,實在是不妥呀。」
諸多賓客也紛紛響應起來。
「哼,看在諸位長老求情的份上,這事暫時先擱著,容后仔細徹查。」
柳鳴陰測測的道:「等查清楚后,若讓本長老確定是你張立峰搞的鬼,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的性命。」
「多謝,多謝柳長老開恩。」
臉龐被抽的如豬狗似得張立峰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
「媽呀!」
就在此刻,忙著拆賀禮的一個承天宗弟子尖叫起來。
「又怎麼了?」
柳鳴眉宇一沉,怒瞪那個弟子,道:「你們乃承天宗的弟子,平日里修鍊的心境那裡去了,一驚一乍的,若不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本長老動用門規處理了。」
「長老,有一份禮物中出現一顆頭顱,頭顱。」
那弟子面色一白,將一個四方的檀木盒子打了開來。
只見盒子里赫然躺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那雙瞪的死大,死大的瞳孔正等著在場所有賓客。
「這人是誰呀!竟然敢在今日這大喜的日子上送柳長老一顆頭顱,這無疑是故意找茬了吧?」
「也不知道這賀禮的主人是誰?大喜事的送腦袋,比起張立峰的禮物可是小巫見大巫呀,等會柳鳴長老暴怒之下,肯定會直接將送禮物的人一掌拍死!」
現場徹底嘩然開來。
所有賓客震驚的目瞪口呆。
更多的人幸災樂禍。
他們來參加今日的婚禮,還以為沒有什麼熱鬧可看,現在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
「此人到底是誰,好大的狗膽呀。」
以杜偉德為首的幾個開元國的供奉站起身來,獻媚的道:
「那位拆禮物的小兄弟,快將送禮之人的名字報出來,無論對方什麼來頭,什麼身份,敢來找柳長老的麻煩,就是刨我們幾人的祖墳,我們定然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杜偉德是誰?還不速速滾出來受死!」
那個拆賀禮的弟子顯然不知道開元國幾個公分的真名,報出名字,環目四顧,厲聲道。
「啊?」
杜偉德,馬立人面色一僵,腦子嗡嗡作響。
不少認識杜偉德幾人的賓客也是錯愕連連。
「小兄弟,你再說一次,那送禮之人的名字叫什麼?」
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杜偉德不確定的再次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