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荒獸之身,出現在禹王聖院里很不方便。」
落在聖院門口,葉天瞥了眼後方幾人,道:「若信得過我的話,就先在聖院附近的村落找個地方暫住幾天,若有什麼急事,可以用荒獸族的傳信玉符彼此交流。」
「這……」
力東,力南,力西,力北不敢做主看著狐妲己。
「那便這樣辦吧。」
狐妲己巴不得離葉天這殺人惡魔遠一些,忙不迭地的答應了。
經過魔海的激戰,他相信葉天不是個臨陣脫逃的人,也非常放心。
見對方識相,葉天不再多廢話,直接優哉游哉的進入了禹王聖院。
禹王聖院一如往昔的寧靜和熟悉。
「他就是葉天呀?今天好像是他和五虎生死台比斗的日子吧?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出現了?」
「聽聞五虎的老大霸天虎已經突破到騰武了,若我沒有記錯的話,葉天半個月之前才龍武二重的修為吧,也敢來送死?」
「呵呵,彼此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了,人家五虎隨便一人動動手指頭都能如摁螞蟻似得摁死他,看起來他的朋友得給他提前打造一口棺材了。」
沿途所過之處,不少在林間和校園角落散步的學生都對著葉天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不少人打量葉天,帶著憐憫和同情,就如同打量一個死人似得。
葉天眉頭微挑,又有些明白過來。
看起來雲夢澤一行,禹王聖院慘死一千名學生這件事聖院的高層,在沒有找到給家屬合適的解釋借口前,暫時封鎖了消息。
這倒是如了葉天的意願。
若消息提前流傳開來,弄得人家五虎個個跪地求饒,那實在有些不好了。
想到這裡,葉天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直接朝生死台而去。
人還在生死台數百丈外,葉天就聽到了一陣陣喧嘩聲。
抬眼看去,發現偌大的生死台周遭,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恐怕不下萬人。
當見到葉天的到來。
現場忽然一靜,上萬學生顯然沒有預料到葉天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來赴約,難道不怕死么?
「老大,你總算來了。」
尚銀龍,肖劍仁立馬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道:「你可知道這次你和五虎對戰,盤口開的有多大?至少有幾十個億的晶幣你輸。」
「哦!」
葉天無所謂的應了下。
對於晶幣和賭注,隨著他的崛起,在葉天的眼裡已經成為可有可謂的東西了。
也懶得去刨根問底,深究坐莊之人的身份。
「對了美美,清歌,曉月……他們呢?」
葉天掃了眼兩個死黨,忽然道。
按照常理。
今日之戰,自己這一個紅顏知己肯定會來捧場助陣的呀!
「老大,你不問我差點忘記說了!」
肖劍仁說道:「你獨自外出歷練的第二天,你們開元國國主暴斃,大王子牧天邪發動了一場政變,
強行坐上了國主的寶座,聽聞護國公府,蘇家都收到了波及,而嫂子和嫂子的姐姐,還有牧曉月學姐,在第二天就回家了。」
「什麼,你這麼不早說?」
葉天心懸到嗓子眼,一把扼住肖劍仁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外公和蘇家都是支持九王子牧逸白的,眼下牧天邪政變成功,掌控大局,護國公府和蘇家豈有好果子吃?
而蘇美美,蘇秀秀,沐清歌,牧曉月此刻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了。
「老大,松、鬆手呀!」
被葉天扼住脖子的肖劍仁氣喘如牛,面色一片紫青。
「對不起!」
葉天這才反應過來,一把鬆開手。
「老大,你這些天人都不在聖院里,我們想通知你也通知不了呀!」
尚銀龍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
「什麼事等我回來說,我現在立刻啟程去開元國。」
葉天腦子裡滿是蘇美美的安危,將所有的恩怨全部拋之腦後,轉身便走。
「葉天,瞧你滿臉的著急,所為何事?」
就在此刻,一道妙曼的倩影從前方而來,她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更顯得楚楚動人,正是上官婉兒。
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群騰武班的少女。
顯然是來給葉天打氣的。
「是這樣的。」
葉天將事發經過原原本本的重述一次。
「他們都是你的至交好友,去吧……」
上官婉兒聞言后,說道:「喏,這裡有一塊傳訊玉牌你拿著,若需要本姑娘幫忙,儘管說,畢竟五行宗離開元國很近。」
「謝了婉兒。」
葉天順手接過,忽然發現這稱呼有些不妥,立馬改口道:「謝了,婉兒學姐,哦,不,是上官學姐。」
「咯咯,婉兒,看起來那麼的關係匪淺呀!」
這欲蓋彌彰的稱呼,頓時讓身邊一群少女打趣的說道。
上官婉兒臉頰就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嗔怒的瞥了眼葉天,抿著薄薄的唇瓣,並沒有否認。
「咳咳……」
葉天乾咳一聲,抬腿飛奔,簡直是歸心似箭呀!
「小崽子,你這是去哪裡?趕著去投胎么?」
就在此刻,一道不陰不陽的揶揄聲響起。
只見十幾個修為不凡的學生從前方大步而來,正巧堵住了葉天的去路。
帶頭的五人,葉天認得的有兩人,分別是穿山虎林之平,翻江虎玄無心,兩人的修為達到了龍武九重和十重。
其餘三人,更是厲害,最近的一個滿臉橫肉的青年達到了騰武一重的範疇,其餘兩人都在龍武十二重。
按照葉天的估計,這三人應該就是五虎中的大哥霸天虎,二哥遁地虎,老三食人虎了。
見到五虎和一群跟班的到來。
本來剛剛熱鬧起來的生死台又悄然安靜,針落可聞。
隱隱間,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絲蕭瑟的意味。
「幾位,我現在有要事,必須回家一趟,等我回來,彼此在比過如何?」
葉天看著五人,波瀾不驚的說道。
「哈哈……」
葉天的借口,落在五虎的眼裡,無疑是求饒的表現了。
五人仰天大笑,笑聲中儘是嘲諷和揶揄。
「小子,這小子腦子壞了吧?怕死想臨陣脫逃,也找一個好一點點的借口吧?」
良久,穿山虎林之平才道:「不過這次你註定失望了,這次騰武班諸多學長掏出家底,壓了你死在擂台上,為了讓他們如意,所以,你就算說你爹娘被人殺了,也休想活著離開生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