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吃定我咯?」
葉天似笑非笑。
「你有本事將剩下的一千八百枚丹藥通通吃光呀,可你做得到嗎,你這個土鱉?」
牧天邪臉上都是亢奮和得意的獰笑。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化作了驚駭。
在上百雙視線的矚目下,葉天一手抓去七八粒丹藥,往嘴巴里塞去,繼而又重複這樣的動作。
那從容淡定的表情,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讓在場所有人內心都產生了一絲錯覺。
就好像葉天此刻不是在吞噬藥性駁雜的丹藥,而是在吃蠶豆似的。
咕噥!
見葉天在盞茶時間,沒有一點停止的吃了幾百枚丹藥。
所有人下意識的吞下了一口唾沫,眼裡都是震撼和古怪。
若不是親眼所見,讓他們如何置信。
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將丹藥如磕瓜子似的不停的吞下去,而且沒有絲毫的副作用!
吧嗒吧嗒!
兩個丹爐里的丹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終於,變得空空蕩蕩的。
「啊,怪物呀!」
「這、這怎麼可能?」
「這個葉天太變態了,實在太變態了……」
無數道抽氣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震驚的連下巴都幾乎咣當一下,砸在地上。
「沐清歌姑娘,你現在可以清算了。」
葉天意猶未盡的咂砸嘴巴。
又檢查了下自己的數據,發現經驗值竟然累積到恐怖的一億八千五百萬了。
不過唯一讓他不爽的是,本來他還想將丹藥分點給青冥天妖凰打打牙祭的,眾目睽睽之下,顯然不可能了。
「大王子,楚公子,方才兩千枚丹藥,價值大致在一千一百萬晶幣左右,而百里野之前只是支付了五百萬,還剩下六百萬的缺口,得你們兩人給填上了。」
沐清歌美目里滿是驚愕,此刻才反應過來,利索的報出了數據。
牧天邪和楚臨風面色頓時一綠,難看到了極限。
六百萬的晶幣,就算兩人對半出,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了。
「清歌姑娘,你放心,這筆晶幣容我們兩人籌措幾天,湊出來定然會親自送到聚寶齋的。」
牧天邪忍著暴走的衝動,認栽了。
「大王子的人品,小女子自然信得過的。」
沐清歌輕點螓首,笑著說道。
「葉天,比試猜靈草,吞丹藥,都是上不了檯面的雕蟲小技,只有真正的實力才是王道。」
楚臨風眼裡戰意翻湧,道:「我現在正是跟你挑戰,生死自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楚臨風,你年紀比我姐夫大了十幾歲,修為又比他高出了一大截,你要不要臉了。」
因為心裡的惱怒,蘇美美連稱呼的口吻都變了。
「蘇美美,你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連你都打了。」
楚臨風眼裡寒意翻湧,陰測測的說道。
「我就是不讓,你想如何?」
蘇美美倔強的伸開皓腕,擋在葉天面前。
「葉天,就是一個躲在女人的褲襠下的廢物。」
楚臨風還真的不敢動手打蘇美美,只能不斷的嘲諷葉天。
「美美,讓開!」
葉天一把推開小姨子,說道:「楚臨風,我已經忍你好幾次了,是你三番四次的挑釁,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一隻修為達到脈武境八重的螻蟻,也敢威脅我?」
彷彿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楚臨風仰天長笑起來。
「你們若實在要動手的話,我聚寶齋可以為你們破一次列外,就在大堂里動手吧!」
沐清歌杏眼一轉,笑盈盈的瞥了眼葉天。
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潛意識裡,沐清歌認為葉天不是對方的對手,萬一陷入危機,她也能及時出手阻止。
「葉天,我今日要將你踐踏的體無完膚,讓你知道天地的廣大,讓你意識到自己的卑微!」
楚臨風一聲暴喝,揚起拳頭就對著葉天搗鼓過去。
「螻蟻般卑微的存在,跪下懺悔!」
葉天雙眼一寒,抬起拳頭便迎了響起。
啪嗒!
拳拳對轟在一起,氣勁如潮擴散,狂飆翻湧,迫使大堂里的物品劇烈的搖晃起來,發出砰砰砰的爆響。
按照常理,彼此修為相差巨大,這一拳之下,葉天定然會如炮彈似的彈飛出去。
但!
讓人無法置信的是。
「啊……」
只見楚臨風慘叫,嘴裡飈射出一條血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似的彈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後方的櫃架之上。
導致整個櫃架側翻,連同上面的古董瓷器通通砸在楚臨風的身上。
「這,這怎麼可能?」
「這個葉天方才出招的時候,氣息陡然暴漲,如洪荒猛獸,修為絕對達到了脈武境九重了。」
「昨日在獸斗的時候,他才剛剛突破八重吧,才過去一天又飆升了一個小境界,這天下怎麼可能有如此變態的人!」
在場所有人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沐清歌,蘇秀秀,牧天邪,牧逸白除了震驚,臉上都是凝重之色。
楚臨風天賦不凡,也是兩星天才,在彼此相差兩個小境界的前提下,葉天能輕易擊飛他,這恐怖的潛力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除了一重天的武道星宿外,真的開啟了四重天的命道星宿。
不然,沒有任何理由能解釋眼下發生的一切。
「楚臨風,給小爺如死狗似的爬過來!」
葉天身影一閃,直接探出手,將被古董瓷器淹沒的楚臨風拖了出來,扯到大堂中央。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輸給你這個、這個廢物!」
此刻的楚臨風如哈巴狗似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被鋒利的瓷器碎片割的七零八落,暴漏在空間中的肌膚,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觸目驚心。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葉天抬腳就輾壓在他猙獰的臉頰上,使勁擰了一圈,道:「我葉天前幾次之所以忍你,不是怕你,而是你在我的眼裡,連一隻卑微的螻蟻都算不上,出手只會褻瀆了我的身份。」
「葉天,你莫要得意,蘇相大壽,漠悠塵到來,你會死的很慘,很殘的……」
楚臨風被死死的釘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而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內心可見有多麼的憋屈。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你這是存心想去地府走一遭了?」
葉天眼神逐漸的冰冷下來,殺意翻湧,迫使周遭的溫度急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