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的下床去洗漱，被床腳給撞了一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她也是沒有辦法，那個黑心的旅行社老闆根本不管食宿，北歐消費實在是太高了，季清只能選擇最便宜的房間住，否則她這一趟，還不夠花銷的。

季清從來不化妝，刷顏，洗臉，抹了護膚品就出來了，她今天依舊是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頭髮綁了一個馬尾，戴了一個棒球帽。

「加油，季清！」季清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季清走出了衛生間，拉開了窗帘，就看到了外面美麗的風景，鱗次櫛比的紅房子，美麗溫暖的眼光，空氣里似乎都帶著一股甜味。

季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美的地方……」

季清語文不好，800字的作文每次都讓她頭疼不已，所以，對於美景的描述，季清也就只能用「好美」來形容了。

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季清去開門，看到石清岩，她眼神里露出了驚訝。

「怎麼這麼快？」

石清岩皺眉，「在陌生的地方，有人敲門，你都不問問是誰嗎？要是壞人怎麼辦？」

「壞人，我一腳踢飛了他！」季清一把抱住了石清岩，說道，「你身上好香……」

「胡說，我身上又沒有噴香水，怎麼會香……」

季清把石清岩拉進來，石清岩看到季清住的地方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地方也太小了。

「到底是哪家旅行社？怎麼住宿條件這麼差？你不是說，這次團里的人都是有錢人嗎？這個住宿條件，他們也樂意？」

季清喝了一口自己保溫杯里的水，水還是溫熱的，便遞給了石清岩，「給你水喝。」

「你倒是懂事了，都知道關心我渴不渴了。」季清以前可沒有這個覺悟，都是他關心她是不是冷著了，餓著了。

「哎……伺候了這群祖宗，我什麼都學會了。」

「怎麼很難伺候？」

「他們看我年紀不大，倒也不是很難為我，就是一個個的要求特別的奇葩。」

「怎麼了？」

季清看了看時間，說道，「我不和你說了，你休息會，我該去給他們準備早餐了。」

「我和你一起去。」石清岩把行李放到了地上，跟著季清出去了。

這次旅行團，一共是20人。

團里的人都是有錢人，不差錢，但是對吃喝玩樂的要求很高，給的小費也大方，季清真是把他們當成了祖宗來伺候。

季清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伺候過人。

季清剛指揮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把早餐都準備好，就看到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大家早上好……」季清微笑著打招呼著。

幾個人興緻缺缺的，方總還在打哈欠，季清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難道昨天晚上的生蚝配啤酒，功效這麼大，方總居然戰鬥到了天亮？

正當季清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男人特別猥瑣的聚在一起，圍住了方總，「呵呵，方老闆，洋葷開的怎麼樣？這洋妞和中國妞有什麼不一樣？」

「哎，別提了？」

「怎麼了？不會洞太大，你槍太小吧？哈哈……」男人調侃道。

「丟人啊，馳騁十分鐘，丟盔卸甲。」方總自我調侃道。

「怎麼才十分鐘？」

面對幾個男人對他某方面能力的質疑，方總不高興了，「你厲害？你去睡一個試試去。老子十分鐘，你一分鐘！」

季清縮了縮脖子，盡量不讓方總看到自己，看來生蚝配啤酒確實不大管用。

「小季啊……」方總喊道。

「哎來了……」季清就像那古代客棧的小夥計似的，屁顛屁顛的就迎了上去，「方總，你還有什麼吩咐？」

季清知道生蚝配啤酒，功效不好，也不敢再提小費的事情了，那個洋妞一晚上800歐，結果方總才用了十分鐘，這虧大了，季清只希望方總不要找自己麻煩。

「小季，生蚝啤酒不管用啊……」

季清立刻道歉，「方總，你也知道，我是女的，也沒有那方便的煩惱，所以我也不知道哪個管用，我聽別人介紹的方子……方總，真的對不起了。」

「你去給我買點葯吧，我一定要一雪前恥，再耀國威。」方總信誓旦旦的說道。

季清在心裡暗罵：我呸，還耀國威，祖國培養你，讓你出來嫖的？你個大姨媽！

心裡罵著，季清的臉上還保持著笑容，「……這我們就要走了，我也不知道哪裡有賣的啊。」

方總掏出了500歐塞到了季清的手裡，說道，「小季，顧客就是上帝，今天晚上之前，你可得給我買到……」說完，眼神還警告了季清一下。

季清拿著燙手的錢，只能默默點頭了。

一行人吃完了飯，去了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是歐洲數一數二的港口城市，當然最著名的是這裡的紅燈區。

據說這裡的紅燈區之所以這麼發達，是因為阿姆斯特丹以前是個大港口，這裡跑海運的水手，一上船就得在海上呆幾個月，好不容易靠岸了，不管有沒有老婆的，總要解決下生理需要，於是這裡的紅燈區就發展了起來。

季清覺得她這個地陪，不是陪著他們旅遊的，簡直就是陪著他們去**的。

惠姐看著忙得團團轉的季清，趁著她休息的時候走了過來。

「季清啊……」

「惠姐。」

「那個是你男朋友？」惠姐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石清岩。

「是啊。」季清太忙，把石清岩也來過來，當免費勞工了，還別說，石清岩幹得還挺好的。

「長得挺帥的嗎？」

「帥？還湊合吧。」季清家裡都是帥哥，美女，石清岩這長相只能還湊合吧，比起她爸爸來，其他男人只能湊合看了。

「怪不得我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你不樂意呢，原來長得這麼好看。」

季清一臉認真地說道，「惠姐，我真的不是以為他的長相，才和他談戀愛的。」

「那是因為什麼？他床上功夫厲害？」

季清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噴了出來，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石清岩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