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喊她，季清看了過去，就看到了石清岩，她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要買衣服，你幫我挑幾件吧？」石清岩見季清要拒絕，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就當是我幫你辦簽證的謝禮好了。」

這句話倒是說對了，季清確實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

「這裡是女裝區。」季清提醒道。

「我第一次來這個百貨大樓，男裝區在哪裡？」石清岩問道。

莫曉楠插話道，「男裝區在樓上。」

季清讓工作人員把自己挑選的紅裙子包了起來，付了款，莫曉楠說道，「季清，你既然有朋友要陪，那我先走了。」

季清不讓莫曉楠走，她說道，「挑衣服，你比我在行，你也一起去吧。」

莫曉楠看了一眼石清岩，這個男人微笑著，目光充滿了柔情蜜意的看著季清，一看就是心儀季清，她要是真的跟了去了，就是燈泡了。

「季清，不好意思，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逛吧。」

莫曉楠沖著石清岩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加油的口型，拎著購物袋離開了。

石清岩說道，「你這個朋友很可愛。」

「她還沒有男朋友，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石清岩笑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走吧，趕緊選完了，趕緊走，我還有事呢。」季清打算早點選完衣服，早點走人。

「好。」

……

季清這個人活得比較糙，平時的衣服都是外婆、母親她們給買的，她還真的沒有什麼買衣服的經驗。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季清問道。

「我平時喜歡穿休閑裝。」石清岩說道，「不過，你給我買什麼，我就穿什麼？」

季清靈動的眸子斜了他一眼，問道，「那我要給你買一件裙子嗎？」

「我可以穿給你一個人看。」

季清不喜，說道，「你這個男人太會說漂亮話了，我媽說了，油腔滑調的男人，靠不住。」

「你都開始考慮我是不是靠得住了？這是同意我的追求，要當我女朋友了？」石清岩見招拆招，季清被他的話堵了好幾次。

「就這件吧！」季清很壞，給他選了一件粉色的襯衣，實話實說，這件衣服很娘。

季清期待這個男人惱羞成怒，誰知道這個男人欣然的拿了那件粉色的襯衣，進了試衣間去試衣服去了。

脾氣好到，讓季清脾氣都不好了。

季清對給石清岩選衣服這件事情，是一點都不上心，那叫一個隨意，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了。

「女士，這件衣服不適合你男朋友。」

「誰說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是好閨蜜！」

一個男人，選了粉紅色的襯衣，還是一個女人的閨蜜……工作人員立刻聯想到了gay，內心裡可惜不已。

這年頭，好男人為什麼都變「彎了」？

石清岩從試衣間出來，身上穿著那件粉紅色的襯衣，他皮膚白，配上那斯文儒雅的五官，倒也相宜。

「好看嗎？」石清岩扣著襯衣袖口的衣服，問道。

「很好看，帥呆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還得買內褲。」

季清：……

……

男式內衣區，

季清這輩子是第一次給男人買內褲，三角的，平角的，不同的號碼，不同的材質的，為什麼選擇性這麼多。

「你喜歡三角的，還是平角的？」季清問道。

「平角。」

「那就這件吧。」季清隨便拿了一件，敷衍的味道那麼濃，石清岩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件是小號，我穿不上。」

「那你穿多大的？」

「我忘記了。」石清岩說道。

季清扔掉手中的男士內褲，瞪著面前的男人，「你逗我玩呢？你連自己穿多大號都不知道，你平時都不穿內褲的？」

「內褲都是我媽給我買的，而且，這裡的號和我們國家內的號碼對不起來。」

「你還是外國人？」

「是。」

「你是哪個國家的？」

「你猜！」

季清說道，「菲律賓人。」

「為什麼是菲律賓人？」

「因為菲律賓人不要臉！」

石清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身上穿了那件粉紅色的襯衣，湊近她，說道，「原來，你不喜歡菲律賓人，還好我不是菲律賓人。」

「你是中國人，我也不喜歡！」

石清岩問工作人員要了一個軟尺，塞到了季清的手裡，說道，「幫我量量我的尺寸。」

「你自己不會量？」

「季清……」石清岩突然深情款款的喊她的名字，季清覺得起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他們真的不熟，好不好？

季清本著早點送走這尊大佛的想法，彎腰給他量了下腰圍和臀圍，兩個人貼的很近，她聽到頭頂上那個變態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變態！

好不容易選好了衣服，季清想走，這個男人又要拉著她去吃飯，季清說去衛生間才暫時擺脫了他。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周日的緣故，衛生間人特別多。

大家本來排著隊，等著，秩序井然，突然走進來一個穿著高跟鞋，噴了嗆人香水的女人，直接插隊了。

最前面的那個女人譴責道，「你怎麼可以插隊呢？你沒看到大家都在排隊嗎？」

女人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臉上，說道，「你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

女人捂住臉，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囂張，委屈又憤怒的說道，「你怎麼可以打人？」

「打你又怎麼了？你有本事去告我啊。」女人態度囂張的說道。

衛生間隔間里的人出來了，沒素質的女人進了小隔間，把衛生間隔間的門給關上了。

那個被打的女人，委屈的哭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橫？」

「我們老闆的女兒，這家百貨大樓就是他們家的……剛剛留學回來。」

「那也不能打人啊。」

「哎……」

季清看著那個哭泣的女人，又看看那個隔間的門，她遞給了女人一包面巾紙，說道，「我替你報仇。」

女人心眼不壞，說道，「別，我們惹不起她。」

「噓……」

季清走到水池旁，裡面一個涮拖把的水桶里都是髒水，季清拎起那個髒水桶，走到了那個隔間前，一通髒水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