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給元將軍打電話，老爺子那邊有炮聲，好像在打仗的樣子。

季雲冉覺得自己打電話的時機好像不對，說道，「老爺子，你現在方便說話嗎？要是不方便說話，我待會打過來。」

「你是誰？」老爺子喊道。

老爺子嗓門不小，這麼一吼，季雲冉的耳膜都被震了一下。

「您好，我是季雲冉。」

「哦，小勛的岳母啊。」

季雲冉：……

「小勛岳母，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情？是不是小勛又闖禍了？」元將軍對自己孫子那性子，可是了如指掌，「小勛岳母，小勛要是又闖禍了，你狠勁的揍他就行，那小子皮實，打不壞的。」

這就是客套話，誰家孩子誰疼。

她要是真的揍了，元將軍還不得找她算賬。

季雲冉客客氣氣的說道，「老爺子，你叫我權太太就行了。我不是小勛什麼岳母。」

「呵呵……」

季雲冉便把元勛在他們家門外搭帳篷的事情，告訴了元老將軍，倒是把元勛隨地大小便的事情隱瞞了下來，畢竟她和一個老人家說這種事情，也不大合適。

「……小勛岳母啊，他想住，你就讓他住吧。」

季雲冉打斷了老爺子的話，說道，「老爺子，你知道現在殷汌市晚上多冷嗎？」

「沒事，那小子皮實著呢，凍不死他的。」

「老爺子，他可是你唯一的孫子，你都不心疼他嗎？我覺得……」

老爺子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小勛岳母，你是他岳母，你都不心疼他，我心疼他做什麼。」

轟隆隆又是一聲炮響，有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說道，「報告將軍，我們已經佔領了第九高地，但是沒有抓住對方的指揮官。」

「他奶奶個的腿，一群廢物，那個娘娘腔，你們都沒有抓住！給他們說，誰抓住那個娘娘腔，今天晚上我帶他們去泡妞……」

季雲冉：……

「小勛岳母，我現在正在軍事演習呢，有什麼事情，以後說。小勛，那孩子生命力頑強著呢，死不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季雲冉默默的掛了電話，覺得這個電話，自己真是不應該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元家人，果然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

……

晚上，季雲冉下班回去，那個帳篷還在，高楊裹著軍大衣，元勛裹著小號的軍大衣，兩個人正在烤雞吃。

高楊看到阿華，笑的露出了白牙，「阿華，我正在烤雞，你要不要吃一點。」

阿華黑著臉，和季雲冉走了進去。

阿華看到走進去，連理都不理他的女人，表情暗淡了下來。

一旁的元勛看到，說道，「你別灰心，我爸追我媽，追了25年，才追到手。你才追了幾天。」

高楊想哭，「我追阿華追25年，我那玩意都不能用了。」

「也對。」

高楊：……

天空飄起了雪，是雨夾雪，兩個人依然坐在那裡烤雞吃，寒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子割一樣，元勛的臉都紅了。

高楊看著元勛，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元勛，你要是真的把傾傾追到手了，要好好待人家。」

元勛瞪過去，「老子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也沒有玩女人啊。」

「你才五歲，能硬起來嗎？」

「當然！」

元勛一出生就在部隊里呆著，爹媽去世之後，雖然元將軍疼他，可是元將軍畢竟是一個大老粗，哪懂得教育孩子。

元勛整天跟著兵油子，兵油子成年見不到女人，一群人聚在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女人，很多少兒不宜的話題，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元勛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他當初還特意和元將軍說過這事，元將軍那叫一個豁達啊，那叫一個心寬啊。

「你操什麼心？這種事情，男人又不會吃虧……我們元家現在就剩下他一根獨苗苗了，我巴不得他給我早點弄出一個重孫子來……」

畢竟相處了這麼久，也有感情了，高楊擔心這孩子走入歧途，應該好好的引導他，「那個……那種事情，不到18歲，是不能做的。」

「哦。」

「你可不能亂來！」

「……」

高楊鄭重的說道，「你既然打算娶她當老婆，就要好好的珍惜她。欺負女人，不算是爺們。」

「你不也欺負阿華。」

「我那哪裡是欺負。今天早上，我都沒捨得打她，她對我真是狠啊，我胸口到現在還疼。」

高楊見雞烤好了，給元勛撕了一個雞腿，遞給他，「吃吧。」

元勛蹲在那裡，啃著雞腿，心情完全沒有受影響。

「季家真有錢。」元勛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

「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銀子做的。」

高楊看過去，只是兩個普通的石獅子而已，「這不是石頭做的？」

「裡面是銀子。」

高楊正要問元勛怎麼知道的，元勛就說到，「季家那麼有臉，我要是窮了，我女人不就跟著我吃苦了？」

「這個……」高楊算了算自己的存款，他好像也很窮。

「你說，我要不要去販賣軍火或者弄點毒品什麼的賺錢？那兩樣來錢最快。」

高楊吃下去了，這孩子是要長歪啊，「元勛，那是犯法的。」

元勛像是看白痴似的看著他，「這年頭，不走歪門邪道，怎麼賺錢？」

高楊看著他，很嚴肅的說道，「你要是真的去販毒，季家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大毒梟的。」

「偷偷的不行嗎？」

「不行！」

「……」

「你那個岳父不是個普通角色，我打聽過，聽說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你要是真的販毒，怎麼可能瞞過他？」

元勛發愁的說道，「那我怎麼才能夠搞到很多錢？」

「外公不是給你留了很多的錢？」

高楊覺得太失敗了，一個5歲的小屁孩都比他有錢。

「不夠！」

高楊看著元勛，元勛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雞腿都不吃了。

高楊安慰道，「……其實，我決定沒錢也挺好的，至少女人愛上你，不是因為錢。」

「女人因為錢愛上我不好嗎？」

「當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