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殷汌市老城區會舉行一年一度的燈會。
滿街處處張燈結綵,處處喜慶,空氣中瀰漫著爆竹與特色美食的味道。
到了夜晚,舞獅舞龍照樣不休,孩童結伴嬉戲。處處歡慶的喧囂,漂浮著溫暖的氣息。
「阿華,梅麗,你們看好孩子,別讓他們亂跑。人太多了,走丟了,就麻煩了。」季雲冉叮囑道。
人這麼多,熙熙攘攘的,季雲冉害怕孩子走丟了,在中國,拐賣孩子可不少。
「是,夫人。」
「媽媽,燈會好漂亮。」
卷卷被一盞盞的花燈,玲琅滿目的商品,給晃花了眼。
「媽媽,我想買兔子燈。」
「好,待會媽媽給你買。」
「你可別忘了哦。」
「忘不了。」
殷汌市的燈會每年一次。正月十五,從白天一直延續到第二天凌晨,很是熱鬧。
卷卷卻是第一次來。那個時候,季雲冉忙碌,生活過的艱辛,哪有心情來逛燈會。
好日子也不過近一兩年罷了。
「媽媽,我走了。」
季雲冉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卷卷,聽阿華和梅麗的話,不要亂跑,聽到了嗎?好多人販子,你長得這麼漂亮,把你賣到山裡去,你就永遠都不能回家了。」
「知道了,真啰嗦。」
「你這丫頭。」
「阿華,梅麗,我們走。前面好多賣小吃的,我請你們吃啊。」
梅麗打趣道,「那可得多請請,卷卷收了好多紅包,現在變成小富婆了。」
「吃多了會發胖的。」卷卷心疼自己的錢。
「沒事,我不怕胖。」
卷卷:……
……
夜華如水,整個殷汌市的人彷彿都集中到了老城區,一向冷清的老城區陷入一片歡鬧祥和里,雖則是晚間,卻不減一絲熱鬧。
十里長街,熙熙攘攘,迎面走來一對兒又一對兒的小情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權赫皺眉。
「殷汌市燈會,還有以花結情的習俗。」季雲冉看著護著自己的男人,調戲到,「你投我個枝兒,我如若回了你一朵花,咱倆今夜便天雷勾動地火一番,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談佳話。」
來來往往的大街上,季雲冉放眼望去,大部分年輕人手裡,拿著一朵花,或紅或白,或淺粉或重紫。
「天雷勾動地火一番?呵呵……打野戰?」
季雲冉:……
花紙燈籠明燦燦的光,映得一眾小攤販的面色皆是興高采烈。
季雲冉在人流里,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興緻也很高。
「表姨,表姨夫……」
燈火綽綽,古清荷一襲桃紅色修身薄羽絨服,玉面桃腮,美眸動人,手中提著一盞兔子燈,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
怎麼會碰到古清荷?
「上次你落水生病,現在可好了?」季雲冉微笑著問道。
「謝謝表嫂關心,已經好了。」
古清荷羞答答的看向了權赫,權赫將季雲冉護在身側,不讓行人撞到了她,手中把玩著一個撥浪鼓。
「今天天氣冷,你病剛好,還是要在家裡靜養的。」季雲冉貌似關心的說道。
「我最喜歡逛燈會了,聽說殷汌市的燈會熱鬧,我專門過來逛燈會,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表姨和表姨夫。」古清荷看向了權赫,眉目含情。
季雲冉心裡煩她,卻又不好把人攆走,心裡不由掃興。她和權赫也是第一次逛燈會,這個燈泡太亮了一些。
古清荷看權赫,權赫看季雲冉,看到季雲冉明明心裡不樂意,卻有隱忍的模樣兒,權赫心裡想笑。
「那你慢慢逛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季雲冉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個大燈泡。
她和權赫第一次逛燈會的美好經歷,不想被人給破壞了。
古清荷楚楚動人,欲言又止,「表姨……」
「權赫,那邊的煎酥餅,看起來很好吃,我們去嘗嘗。」
季雲冉故意忽略掉古清荷那委屈的模樣兒,和權赫十指相扣,就要走開。
「表姨,表姨夫,我對這裡不熟,你們可以帶著我一起逛嗎?」
古清荷看著權赫,將小女人的柔弱和溫婉表現的淋漓極致,可惜古清荷算計錯了。
權赫希望精明、狡猾、聰慧的女人,可不喜歡這種柔弱型的。
「這樣啊……」季雲冉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我們也是第一次逛,不大熟也。」
古清荷趁機說道,「那我們更應該結伴而行了,互相照應著。」
季雲冉給明菲打了電話,明菲今天沒有陪老太太,也來逛燈會了。
「明菲,你在哪裡?」
「我在戲台呢。」
「我表姐家的侄女過來了,要逛燈會,她對這邊不大熟悉,你不是逛了好幾次了嗎?正好你你陪著她逛吧。
嗯,好,我在齊古齋古玩店對面,我讓古清荷等著你。她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羽絨服。」
「表姨,我……」
季雲冉不讓她說話,「我幫你找了一個本地通,她叫明菲,從小就生活在殷汌市,這個燈會每年都來,她待會會陪你逛燈會。
我和權赫還要去別處逛逛,我們先走了。」
「表姨,我想和你們……」
「走吧,權赫。」
古清荷看著季雲冉拉著權赫離開,在原地氣的跺腳,她就是為了權赫而來的,結果這個女人……
「該死的老女人!」古清荷罵道。
權赫扭頭看著季雲冉,「原來權太太也會吃醋啊。」
「權太太不但會喝醋,吃醋起來,還好嚇人的。所以權先生,可不要亂勾搭,惹權太太吃醋。」
「不敢。」
權赫的手伸過去,摟住了她的腰,季雲冉也摟住了權赫的腰,兩個人在人群中穿梭,感受著節日的氣氛。
古清荷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到底是不甘心,她就是為了權赫而來的,可不是為了看什麼等會。
想了想,古清荷又追了上去。
季雲冉和權赫坐在一個攤位前試吃,古清荷又蹭了過來。
「表姨,表姨夫,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季雲冉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怎麼,你沒有碰到明菲嗎?」
「哦,我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就自己出來逛逛了,沒想到又碰到表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