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缺錢嗎?居然想要利用燕島上的燕窩賺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親兄弟明算賬,利潤還是分配清楚的好。你如果就這麼把燕島上的燕窩都給我,又出人,又出力,而我什麼都不給你,我不會心安的……」
權赫看著面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總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女人,本來就應該讓他來養,結果這個女人非得在他面前逞強。
「你是我什麼人?」
「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都是你的!你總是和我算得這麼清楚,讓我覺得,你還想離開我。」
季雲冉的小手拉著他的大手,一黑一白,兩雙手的對比很明顯。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習慣在商言商。夫妻感情是夫妻感情,生意是生意。」
「行,你既然想在商言商,和我談生意,那我們談吧!我不要錢,我看上你了,讓我睡一晚上,燕島我就送你,如何?」
季雲冉當場黑了臉,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才沒有揮拳打他,聲音卻當場冷了好幾度,「六爺,這是要潛規則我?」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季雲冉瞪著面前的男人,看到他這副醜陋的嘴臉,酸澀的問了一句,「六爺,平時談生意也是這麼談嗎?」
「是啊,我就是這麼談的。」
權赫就是想占季雲冉的便宜,趁機為自己謀取點福利,也就沒有多想,他更是直接,直接摸了季雲冉胸前的豐潤一把,然後權赫的反應更是直接。
小帳篷高高的隆起,和他主人一樣的囂張。
她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想到曾經被一個痴肥的男人輕薄過,胃裡一陣難受,咬牙切齒的喊道,
「權赫!」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輕佻的說道,「季總,來吧,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往床上一趟,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慾望。
本來不過是玩笑話而已,卻刺痛了季雲冉的神經,季雲冉壓著聲音喊道,「給我滾!」
「你讓誰滾!」權赫一個在外面呼風喚雨的男人,回到家,被老婆這麼欺辱,怎麼受得了
而且,季雲冉並不是開玩笑說「你給我滾」的,而是一本正經的,讓他滾。
「是,我讓你滾!」
「……」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背過身去,不在看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這個人,就是這麼無趣,開個玩笑都不行。你什麼事情都這麼認真,這麼一本正經,有意思嗎?」
「……」
「剛才不是你說要和我談生意,我們現在不是談生意嗎?生意場上不就是這樣的嗎?」權赫也生氣的說道。
「滾!」
「好,我滾!」
權赫真的滾了,出了房門,站在走廊里,立刻就後悔了。這滾出去了,他要去哪裡?
「我真是搞不懂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煩躁的下了樓,打算去找個人練練手去,活動活動全身的筋骨,也許過一會兒,他再回來,她的心情就好了。
房間里,季雲冉坐在床上,半天都沒有動。
權赫那個男人一定又認為她無理取鬧了,只是很多難堪的記憶深藏在心裡,並不是說忘就能忘得了。
當年,她剛接手東明集團,什麼都不懂,一切都要從頭學起,首先學的便是喝酒,酒桌上和男人虛與委蛇。
喝吐血,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男人和男人談生意,喝酒,往死里喝就行;
男人和漂亮女人談生意,除了喝酒,還要潛規則的,他們認為要是不睡你一次,那這生意就虧了。
季雲冉的這張臉當年,可是吃了不少的虧,權赫的佔有慾強,季雲冉都不敢告訴權赫,她當年被人摸過大腿,還襲過胸,最兇險的一次,是她別人下藥,差點給糟蹋了。
所以,剛才聽到這個男人要潛規則自己,明明知道是開玩笑的,她還是發作了,剛才權赫的嘴臉讓她想到了那些生意場上的男人們。
她還想到,權赫在生意場上,碰到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也要求過把別的女人給潛規則?
她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權赫也沒有上來哄她,季雲冉的眼淚就不爭氣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果然是時間久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權赫,你給我滾,滾了就不要回來了。」
……
而在訓練上,已經連續打趴下了十幾個人,揮汗如雨的六爺,完全不知道季雲冉這些細膩又複雜的心思,他如果知道,早就過去哄了。
「再來!一個個的這麼沒用,像小娘惹!」
小娘惹是馬來西亞對年輕姑娘的稱呼。
一個大老爺們被人罵做小娘惹,這可是奇恥大辱,男人們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本來大家還顧及著權赫的身份,現在大家只想讓六爺看看,他們是不是小娘惹。
「不錯!你們一起上。」權赫不介意眾人圍攻他。
眾人火了,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啊?
「六爺,那麼就不客氣了。」
「誰讓你們客氣了!」
訓練場上都是拳頭碰撞的聲音,聽得人跟著骨頭都疼了。
訓練場本來十幾個人,聽到動靜又來了幾十個,五十幾號人開始圍攻權赫,權赫****著古銅色的上身,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動著,充滿了力量的美。
黃坤看著訓練場的權赫,問身邊的李煒,「六爺今天是怎麼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著夫人嗎?」
李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說道,「還能怎麼樣?估計又被夫人給趕出房間了。無處可去,就來訓練場發泄了。」
黃坤看了一眼李煒,暗想這個人是不是覺得他嘴巴嚴,不會告密,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亂說話。
「兩個人又吵架了?」
「吵架很奇怪嗎?」
「兩個人不是和好了嗎?」
李煒摘下眼鏡,哈了一口氣,用眼鏡布擦拭著,「一個比一個性子倔強,高傲,控制欲那麼強,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分,已經是奇迹了。」
擦完了眼鏡,戴上,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了起來,當看到站在面前,一臉陰沉之氣的男人,李煒頭皮都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