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丟下心情抑鬱的季雲冉,離開。
一身黑衣的權赫長腿架在哈雷摩托車上,戴上頭盔,發動了摩托車,對季雲冉說道,「這個地方,上周剛發生過強姦殺人碎屍案,你多保重!」
季雲冉:……
「祝你好運,希望你還能夠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
「再見!」
「等等,你要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地方?」季雲冉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個地方,絕對是荒郊野嶺,別說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就是有錢,也沒有計程車,如果真的有車,估計她也不敢上。
「你以前曾經對我說過,不要對不相干的女人太好。我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很對。在你答應嫁給我,成為我老婆之前,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對你太好。」權赫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鬼話?」
「你失憶了,自然什麼都不記得。」
所以,這個男人亂說話,蒙她!
季雲冉看著權赫,一點點的冷靜下來,面前的男人,如果他不說話,真的很具有迷惑性,他的外形很是帥氣,氣質冷酷,壞男人的形象很容易蠱惑那些小女生,可惜季雲冉不是小女生了。
她腦子進水了,才會跟著這個男人跑出來。
手機響了,季雲冉從手包里拿出了手機,看到來顯上的名字,她掛掉了電話,剛剛掛掉,手機又響了起來,執著的,刺耳的響著。
季雲冉背過身去,接了電話。
「季太太,找我什麼事情?」她的口氣夠冷,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糕,實在不行搭理季太太。
「你現在是不是和那個叫權赫的男人在一起?」謝韻漪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
季母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差點又憋過去,她氣憤的命令道,「你馬上給我回家!」
「冉冉,你聽到了沒有?」等不到季雲冉的回答,季母又急又怒,「冉冉,我知道你現在腦子不清楚,周孝達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權赫我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趕緊回家來!」
「季太太,什麼時候有了看人的本事了?」季雲冉諷刺道。
季太太的眼睛一直都是瞎的,否則這麼多年來,怎麼會看不出來季雲溪的真面目。
「冉冉,你聽媽媽一次吧。那個權赫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趕緊回家來!否則,明天報紙上還不知道怎麼寫呢。」
流言可畏,季雲冉能夠想象到明天她穩穩的會上頭條!
「冉冉!你在哪裡?我讓司機去接你!」
季雲冉冷冷的笑了,「季太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季雲冉,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耍小孩子的脾氣了好嗎?」謝韻漪也沒有了好脾氣。
「季太太以為我在耍小孩子的脾氣嗎?」她哀痛的反駁,「季太太,我不是季雲溪,自然沒有在您的面前耍小孩子脾氣的資本。」今天晚上的,季雲冉特別的脆弱。
她,季雲冉,成為了一個笑話!
「冉冉!」
「季太太,你不用說得這麼好聽。好像處處為我打算的樣子,其實,你還不是怕我給季家抹黑?」
「冉冉,我是在關心你!」
「我不需要!」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季雲冉想到了她剛來季家的時候,季雲溪栽贓她偷東西,宴會上,贓物從她的身上翻出來,她百口莫辯。當時是父親拯救了她,可是能夠拯救她的父親不在了。
沒有人能夠保護她了。
季雲冉轉身看著權赫,權赫也看著她,目光複雜,她心中竄過一個無望而哀傷的想法,她看著權赫,對季母說道,「季太太,我要和權赫結婚了!」
權赫心中一震,巨大的喜悅鋪天蓋地而來,他握緊了拳頭,才沒有衝過去,將那個女人抱在懷中。
他籌謀了那麼久,終於如願以償了。
「你胡說什麼?那個權赫不行!冉冉,你聽媽媽一次吧,那個權赫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理睬季母的憤怒,季雲冉掛了電話。
季母很快打了過來,鈴聲聲聲不斷。厭煩於她刺耳的來電鈴聲,季雲冉直接關了機。
權赫看著她,季雲冉一步步的朝他走過去,緩慢的,猶豫的,最後她在他的面前站定,抬起眸子,看著那張熠熠生輝的臉,她說道,
「你也想嫁給我嗎?」
雖然台詞錯了,不過都是結婚的意思,權赫點頭道,「嗯!」
「那我們結婚吧!」
「好!」
身上一暖,他脫了自己的皮恰克給她穿上,季雲冉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他俯身,親了親她冰冷的唇,說道,「我會好好愛你的!」
這一次,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他將頭盔套到她的頭上,不願意看她悲傷的臉。她是嫁給他,那表情像是參加葬禮似的,權赫看得很是窩火。
季雲冉戴上了頭盔,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她心輕輕一顫,問道,「那要是你欺負我呢?」
「忍著!」
季雲冉:……
「附近有一家咖啡廳,我請你喝咖啡。上車!」
「這種荒郊野嶺,你確定不是黑店?」
「就算是黑店,有我在,你怕什麼?」
季雲冉沒有接話,乖乖的坐上了權赫的摩托車。
……
……
一家破舊的咖啡館,季雲冉一聲潔白的婚紗,上身套著一個男人的黑色皮恰克,男人則是一件黑色的T恤,裸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綳結,有紋身,季雲冉最不喜男人有紋身。
權赫:「給我一杯拿鐵!」
收銀:「先生,您的拿鐵是要冰的還是熱的?」
權赫:「冰的!」
收銀:「先生,拿鐵不含糖,會有點兒苦的。」
權赫:「沒關係!」
收銀:「那您要什麼杯型?我們有三種杯型:中杯,大杯,超大杯。」
權赫:「小杯!」
收銀:「好的,兩杯小杯,請問還需要點甜品嗎?」
權赫:「一杯小杯,一杯白開水!其他不需要!」
自始至終,權赫這個季雲冉的「未婚夫」沒有問過她想要喝什麼,自作主張的給她點了苦澀的拿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