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話算數!」
被騙了太多次,卷卷已經不怎麼相信母親的話了,她反而還不忘提醒權赫,「爸爸,你不要對媽媽的許諾抱太大的期望,期望愈大,失望越大。」
「小東西,越來越壞了。」
季雲冉將女兒放了下來,讓她自己去吃飯,卷卷很是大爺的,坐在那裡,指揮著權赫喂她吃飯。
「你自己吃!不要讓爸爸餵了,你都在三歲了。」
「三歲,還是小孩子哦。」卷卷坐在權赫的懷中,一口一口的吃著,「爸爸,我不喜歡吃菜菜,你吃。」
「好。」
權赫也不愛吃菜,不過女兒不喜歡,還是替她把菜吃了,把牛肉留給她吃。
季雲冉頻頻看錶,卻並沒有打斷權赫和女兒吃飯,權赫看到,知道她一大早來,一是為了接女兒,二……自然是為了昨天那份被燒掉的證據。
一想到這個女人昨天竟然為了一份破證據,居然連自己的手都不要了,權赫就忍不住生氣。在她的心理,他不重要,女兒不重要,甚至她自己都不重要,只有她的工作,工作,工作……
權赫故意將她晾在一旁,女兒吃完了,權赫還打算親自送女兒去幼兒園,季雲冉心裡有些著急,終於忍不住,說道,「權赫,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要送卷捲去幼兒園,如果季總忙,可以先走。」
權赫牽著女兒的手,朝外面走去,卷卷看到母親,擺了擺手,「媽媽,你去上班吧。我放學,你記得讓我乾媽來接我。」
「你放學,爸爸來接你。」
「爸爸不用上班嗎?」
「接卷卷放學,比上班重要?」
卷卷眨了眨眼睛,看著父親,又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看著她的母親,見母親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她沖著她燦爛一笑,然後擺了擺手。
……
季雲冉等的著急。
女兒的幼兒園離這裡並不遠,權赫卻去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就算她等的太著急,自己有求於人,也只好忍下。
……
百鳥園,
權赫站在一個湖邊,看別人釣魚,還有晨起的老頭老太太在打太極,很悠閑的生活。
「六爺,夫人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們是不是現在改回去了?」
「你放心好了,我讓她等一天,她今天也會等的。」
權赫自嘲的笑了笑,站在湖邊一顆柳樹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覺得自己此刻,在季雲冉的眼中就是一塊肥肉。要不是他手中有她想要的「證據」,恐怕她才屑來找他。
「六爺,回去吧,讓夫人不高興了,對六爺沒有好處。」李煒勸道。
權赫嘆了口氣,還是聽從李煒的勸告,回去了。
權赫回到了客廳,發現季雲冉並不在,他的心慌了一下,問塔圖道,「夫人呢?」
「在廚房呢。」
「廚房?」她怎麼會在廚房?
「夫人說要給你做雞絲麵。」
權赫眉眼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他大步朝廚房走去,果然看到了在廚房裡做早餐的季雲冉。她身上套著一個深色的圍裙,眉眼精緻,神情認真,冒著咕咕熱氣的砂鍋里,飄來雞湯的味道。
她用勺子試了試湯,眉頭舒展,似乎對湯的味道很滿意。
她要去冰箱拿其他食材,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權赫,笑道,「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這句話彷彿穿越了長久是時空隧道,悴不及防的砸中了他,他們並沒有分開過,她還是那個呆在無名島上,只為他活著的女人。
「我臉上有東西嗎?」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季雲冉還以為自己做飯的時候,臉上沾上了東西。
「沒有,只是想到了以前。你以前也經常給我做飯。不過做的不是難吃的日本料理,就是汶萊菜。」
「我不會日本料理。」
季雲冉見權赫回來了,開始煮麵,清湯麵,煮開了,交上烏雞湯,放點配菜,味道很好,也很有營養。
「那,許諾你的雞湯麵,免得你們說我說話不算話!」
「麻衣!」
「季雲冉!」季雲冉訂正道。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你至於這麼介意嗎?」權赫還是習慣叫她麻衣,但是季雲冉卻對這個名字十分的反感。
「因為我一直以來的名字都是季雲冉,你叫我麻衣,我會覺得你是在喊另外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是你,你吃什麼醋?」權赫笑道。
「吃吧,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權赫端了兩碗面,走了出去,大大的餐桌,兩個人坐在一起,權赫吃著面,很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等著你說話!」見她碗里的面,幾乎沒有動,權赫拿過來,也不嫌棄她吃過,大口的吃了起來。
「……」
「說吧,你一大清早就來找我,可不單單是為了接女兒。居然還不顧手上傷,如此獻殷勤的給我煮雞湯麵,雖然知道你別有目的,不過我想告訴你,我還是很高興。」
權赫的話讓季雲冉十分的難堪,她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實話實說道,「我很需要季雲溪偷了配方的那份證據。你昨天說,你哪裡還有一份的。」
「是有。」
「那能在給我一份嗎?」
權赫喝光了麵湯里的烏雞湯,渾身都熱乎乎的,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側臉看了一眼季雲冉,就看到季雲冉的手握成拳頭,放在桌面上,神情有些緊張。
「噗……」權赫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腦子裡現在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權赫突然湊過來,季雲冉身體僵硬,想要躲開卻還是忍住了,權赫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如果是別的男人手裡拿著那份證據,你是不是也願意用身體去換?」
「權赫,我很想要那份證據,你能給我嗎?」她柔聲問道。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沒有意義的假設,現在證據在你手裡!」
權赫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只是抱著,並沒有其他過分的動作,季雲冉的身體還是綳得緊緊的。
「有沒有男人為難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