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可慢悠悠地轉過了頭，冷笑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那麼你到底在掙扎什麼？」

「小姑姑！」鳳靈明顯驚魂未定。

「你害怕了？」鳳清可問道。

「我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就算不會和玄家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會有幸福的生活。」鳳靈的聲音帶著顫抖，卻顯示出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你在做夢，一個很美的夢。這個夢在別人家，或許很容易，就算不想，也依舊會實現。而在鳳家，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並且永遠都不會實現。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比如說那些本來就不出彩的姑娘們。她們也不一定會幸福，因為有可能是會被拋棄的。」鳳清可說完就站起了身，冷冷地看了鳳靈一眼，沒有悲哀，也沒有憐憫。「自己的路，還是自己選擇的好。」

「小姑姑……」鳳靈急急的喊道。

鳳清可聽到她的喊聲，停下了腳步。

「你也曾經想我一樣掙扎過嗎？」鳳靈清脆的聲音帶著足夠的肯定，卻用了疑問的語句。

「你想太多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但是，我曾經見過有一個人她比你勇敢。」鳳清可說完，踩著高跟鞋上樓而去。

鳳靈站在客廳里，滿腦子裡都是鳳清可的那句話。雖然她不知道那樣選擇的結果如何，但是她能想到，就是那樣的後果，讓小姑姑徹底的失去了選擇的勇氣。

「乞丐，真的會是那樣嗎？」鳳靈默默地說道。

回到房間里的鳳清可從抽屜去取出一片葯，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之後，才躺回到床上去休息。閉上眼睛，她的腦子裡想的都是姐姐的樣子，如果姐姐還活著，一定會比她還要漂亮吧！鳳清萌那個女人完全不會是姐姐的對手，而閔哥哥也不會愛上曾巧雲那個賤、人。

只是一切都沒有了可能。

姐姐早就消失了，無聲無息，沒有人察覺的消失了。

夢裡，她總是可以夢見姐姐那驚恐的眸子，讓她不能安眠。今天她終於可以對別人講起了姐姐的事情，壓抑的情緒有了緩解。漸漸地她的眼皮有些重，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睡夢中的鳳清可沒有了多疑的眸子，也沒有了犀利的眼神，平和而乾淨。

「看來你最近完全有能力應付這次的事情啊！」樂可馨對著電話，不咸不淡的說道。

「不盡心行嗎？你捨得嗎？」高寒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傍上了大款，成了豪門媳婦，也用不著打擊我這個多金的光棍吧！」

「多金？」樂可馨不屑的說道，「你馬上就要破產了！」

「喂，我說樂可馨，你夠狠！」高寒恨不得立刻衝到那個女人面前，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徹底的醒悟得罪一個如困獸一樣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謝謝誇獎！」樂可馨嘴角的笑容很大，能開玩笑就證明還沒有垮掉。

「不客氣。」高寒一邊說，一邊揉著眉心，這一次真的要死定了。還好小樂找到了依靠，不然他真的對不起她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