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的老助要滔滔不絕了,方慎將其打住,吩咐了幾聲。
方慎本想立即將藍皮王族的屍首煉化,只不過現在他卻不放心無臉少女一人在這燕山之上。
若是自己離開了,她被藍皮人發現的話,對方一定會不顧代價捨生忘死的進攻她。
據無臉少女所說,其他的藍皮人尚不知他們的王族,已經身死殞命。
而且這個消息也不能夠讓它們知道,除非是真到了一舉解決他們的關頭。
否則的話,這些人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進行自殺式進攻。
對於這些藍皮人而言,他們存活的唯一價值,便是掩護王族重新回到自己的星球,再不濟也是輔佐王族在一個陌生的星球,譬如地球站穩腳跟,將其徹底的馴化為自己的殖民地。
既然王族已死,它們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接下來幾日方慎一直在無臉少女旁護法。
親眼見到她的氣息從羸弱不堪,以每一秒都有巨大提升的幅度向上竄升著。
短短几日的時間,便已經有了驚人的氣息,便是連方慎都看不懂,這到底走的是哪一門子的路數。
但無論如何,方慎,或者說輪迴眼對於這股氣息,卻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最為顯著的例子便是,無論無臉少女離方慎多近,輪迴眼都不會對其有絲毫防備。
這已經是到達了極致的信任。
直到九日後,無臉少女才徹底從恢復的狀態中脫離,整個人神光奕奕,極其精神。
而且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也是散發著與地球上的女高中生別無二致的青春氣息。
只是這股氣息濃郁到可以讓任何人如沐春風。
無臉少女洗了個澡,也換了身衣物,也不知為何,她那偌大的儲物空間里,竟然沒有一件備用的衣物。
到了後頭,她居然也不去徵求方慎的意見,自己便翻箱倒櫃,找了一件穿上。
怎奈方慎的尺碼對於她而言還是過於肥大,好在女孩子這樣的裝束,倒也另有一番氣息。
無臉少女在整個行動過程之中,都並未有對方慎避嫌。
甚至於連脫穿衣物的過程,都是在書房,在方慎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但方慎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目不斜視。
這也是方慎在修為強盛之後,心性有所成熟,並未像以前那般血氣方剛。
再者無臉少女這一身裝扮,就如同讀高中時的方冉一般,實在令方慎生不起什麼邪念。
或者說,拋卻一切說辭,方慎還是對這樣的小丫頭片子不感興趣。
畢竟,熟女是玩不膩的。
待無臉少女準備妥當,正待與方慎出門時,後者還在想著弄個怎樣的法子,將她的氣息隱匿住,直到看了她一眼時,方慎才驚訝的發現。
這丫頭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門,身上不見絲毫異於普通人的氣息。
這時把她扔在華夏任何一所高中內,大家都只會覺得這女孩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容貌億里挑一罷了。
便是連輪迴眼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方慎放心了,他猜想,這樣的法門,可能也是無臉人的種族天賦之一。
除了別墅大門,方慎一把將無臉少女摟起,衝天而起。
現在燕山只能進不能出,但這條規定,顯然規定不了方慎。
在方慎動的一瞬間,從燕山幾個角落裡,登時又有幾道身影升空。
這些人無一不是開闢了紫府的神境強者,走的是王斗開創的那路子,他們的氣息中,也有著王斗的影子。
顯然是王斗的弟子無疑了。
只不過方慎也見過王斗的那些弟子們,卻並不包括這些。
方慎冷笑一聲。
王斗這老狐狸,暗地裡不知道留了多少張牌。
若是以方慎的速度,大可以直接不管他們,勁直離去,便是連神威的瞬移都不要用。
只不過方慎現在還不想與王斗撕破臉皮,升空之後,在空中停頓了一秒,等待王斗的那些弟子追上來。
這些人原本氣勢洶洶,見到了方慎胸前道袍上的九棵竹子之後,臉色立即恭敬了許多。
便是連他們的師父,胸前也只有九棵竹子,他們自然知道這圖標代表著什麼。
而領頭的那個人,也從這九竹,看出了王斗的身份。
他在空中,懸空而立,雙手抱拳,低頭行禮,神色頗為恭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方前輩,家師有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燕山。」
方慎一隻手摟著無臉少女,少女原本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現在卻如同一個完全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少女一般,被人夾在咯吱窩裡。
「我若是想走,便是你們師父來了,也攔不住我。」方慎一彈手指,冷然說了一句:「給你三分鐘,去請示一下你們師父,說我方慎有事外出,三天後必回。」
「這......」那領頭的遲疑了,他為難的說道:「方前輩,不是我們不講道理,實在是家師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得外出,也無需請示他。」
「哦,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見無法通融,方慎也懶得跟他們將情面了。
見方慎真要走,領頭的那人急的面紅耳赤,反倒是另外幾個年紀稍小的,考慮的就沒有這麼多,身形一動,就攔在了方慎去路的必經點上,雙手撐開:「沒有我師父的命令,不許走!」
「我若是真要走呢?」
那年輕人被方慎一激,面紅耳赤:「那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不想殺你們。」方慎搖頭一笑,伸手一揮。
本是普普通通的一隻手,在瞬間背後卻凝聚了一隻如同佛祖下凡一般的紫色掌山,以鎮壓一切的態勢,朝著王斗那些弟子碾壓過去。
噗噗噗!
接二連三的吐血聲響起。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被鎮壓在空中,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可令他們更加絕望的是他們與方慎之間的差距。
「這個人未免也太強了吧?便是面對師父,我們也未曾感受到過這令人絕望的差距,就如同一個凡人站在山腳,遠眺雪山之巔的感覺,讓人絕望的連追趕的膽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