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又有人喊道:「好像又有貴客要進去了。」
眾人都踮起腳尖,仰著脖子,看著到底是誰,能夠收到青山派的重視。
而此時一群人卻從後面擠了過來,他們的位置,赫然方慎站立的地方。
方慎剛才見那些人談論青山派選舉掌門一事,也是覺得頗為有趣,便駐足聽了一會兒,正待要走,卻被人推了一把。
「哪裡來的鄉巴佬?滾一邊去!」
「看到那青山派出來的人沒,肯定是來迎接我們蛟龍幫的,你這廝,好沒眼力勁,好狗不擋道,快滾開!」
方慎冷冷的向後看去,見是七個人,六男一女。
這七個人都是統一的服裝,而且額頭上,都有一個凸起的肉包。
見方慎神情凜冽,這七人中那個女子潑辣的罵道:「看什麼看?沒聽說過我們江海七蛟的名聲嗎?」
「還真是沒聽過。」方慎低頭笑了一聲,當他抬起頭來時,手掌陡然出手,一巴掌扇在這女子臉上。
這女子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她那六個兄弟,都是一聲喊沖了上來,方慎一人給了一個巴掌。
這六隻修為不過內勁六,七層的小雜魚就飛了出去。
廣場中頓時一片嘈雜。
而不遠處負責維護治安的青山派弟子也趕了過來。
而正在此時,大門打開,兩排青山派的弟子整齊的魚貫而出。
而他們打開的傘蓋,赫然是黃色!
人群中一些知道原委的人,驚得差點跌在地上。
「這是,這是,金黃冠冕?」
旁邊有人問道:「金黃冠冕是什麼?」
「據說青山派只有在迎接極為貴重的客人時,才會出動金黃冠冕,直接把貴客給抬到山上去。」
帶著金黃冠冕出來的青山派弟子神情嚴肅,他高深喊道:「請問哪位是江海方先生?」
方慎雖然知道這十有八九說的是自己,但是也沒有動,畢竟若是錯了,多尷尬?
而此時,那江海七蛟也在地上叫喊起來:「我姓方!我就是那方先生!」
為首的青山派大弟子立即爬過去查看,他也不知道方先生長什麼模樣,不過此時見青山派的貴客如此狼狽,他神情也不好看,環顧四周:「是誰,把方先生打成這樣的?」
那江海七蛟中那個姓方的,立即惡毒的指著方慎:「是他!這廝剛才還對青山派出言不遜!」
「抓起來!」為首的弟子一聲令下,後面那些年輕的弟子就要包了上來。
方慎正無奈間,旁邊卻擠進來一個人:「慢著!」
赫然是那曾成器。
為首的青山派弟子顯然認識曾成器,他疑惑的問道:「師兄,怎麼了?」
「我再不來,你就要鑄成大錯了!」曾成器來到那江海七蛟面前,一人給了一腳。
正當青山派大弟子疑惑間,曾成器指著方慎:「這才是方先生,那七個,只不過是幾隻來見見世面,混吃混喝的雜魚,懂嗎?」
青山派大弟子瞬間一顫,像曾成器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如果不是曾師兄攔著,自己可就把真正的貴客給打了!只為了討好幾隻混吃混喝的小雜魚?
大弟子簡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可是黃金冠冕啊?
多少年都沒有出動了。
一般只是在迎接其他門派與兩位太上掌教身份相近的尊貴客人時,才會出動。
眼前這年輕人雖然其貌不揚,可鬼知道,他身上到底藏有什麼巨大的能量?
大弟子走到方慎面前,慚愧的說道:「方先生,請您不要介意,晚輩這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
方慎揮了揮手:「算了,以後記得不要以貌取人。」
「晚輩謹遵方先生教導。」
方慎見此人認錯態度是真的不錯,也就沒有跟他計較了,否則豈不是顯得自己肚量小?
「方先生,這邊請。」大師兄恭恭敬敬的說道。
方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成氏姐妹。
雖然那個姐姐讓方慎不喜,不過那小妹卻著實不錯。
見她一臉替自己高興的樣子,方慎朝著她揮了揮手。
成銀花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方慎微笑點頭。
不過成銀花又拉住了自己的姐姐,意思不言而喻。
方慎也是無奈,這小女孩心地果然是純善,便也點了點頭。
成銀花高高興興的拉著自己的姐姐,來到方慎面前。
「曾兄,還有這位仁兄,我帶著這兩個小女孩一起上去,沒有關係吧?」方慎問道。
大師兄大手一揮:「方先生儘管帶,您是我們青山派最尊貴的客人。」
「那就好,走吧。」方慎對著成銀花微微一笑。
成銀花興高采烈,她姐姐此時卻滿臉羞愧,顯然為剛才的事情而後悔。
畢竟作為一路來到青山派的同伴,在方慎被人欺負的時候,她卻選擇站在了別人那邊,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成金花卻根本不是為了做了不地道的事情而後悔。
事實上,若是事情再發生一遍,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她後悔的,只不過是看到方慎對自己的妹妹和顏悅色,而對自己完全不予搭理。
「唉,這樣的人物,我怎麼就看走眼了呢,若是勾搭上了他,我下輩子還用奮鬥嗎。」成金花看著方慎的背影,心裡愈發的後悔,她看向妹妹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絲嫉妒:「這傻丫頭,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方先生,請。」大師兄指了指一具抬椅。
「嗯?」方慎有些疑惑。
曾成器在旁邊解說道:「方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青山派最尊敬的客人,都是由抬椅,直接抬到山頂。」
「算了吧,我可不習慣別人這麼伺候我。」方慎扭頭看著成銀花:「小女孩體力不行,她坐吧。」
成銀花還是還有些扭扭捏捏的,不過耐不住方慎鼓勵的眼神,還是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方慎步行在青山中,看著原生態的風景,倒也覺得不錯。
不過在途中,成金花數次想要跟方慎搭訕。
不過方慎卻把她的話直接給無視了。
這女子刻薄勢利眼沒有錯。
事實上,現在這個社會上,很多女子都這樣。
她有刻薄勢利眼的自由。
方慎自然也有無視她的自由了。
成金花眼中的後悔越來越濃郁,到最後面竟變成了嫉妒。
她看了眼正在椅子上開心笑著,天真無邪的妹妹,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