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直接一膝蓋頂在王濤肚子上,雖然這一膝蓋,方慎已經很節制了,就跟普通人捧著一個價值連城的瓷器那麼小心,生怕把王濤這孫子給打死了。
不過力道還是沒有控制好,王濤此時五臟六腑恐怕都已經受了不小的傷。
那王濤感覺嘴巴里一甜,他用手指抹了一下,看到那殷紅的鮮血時,他情緒瞬間就有些崩潰:「你這孫子真敢動手?你不怕我舅舅嗎?你不要命了嗎?」
啪的一聲脆響!
方慎一個巴掌又把王濤的臉頰打的瞬間腫脹,而王濤嘴巴里的牙齒也瞬間全部被打落了。
此刻,那王濤正在噗噗噗的往外吐牙齒,只不過還是有幾顆被他咽了進去,他只能上下牙床在那裡磨著,說話都不利索了。
「打通你舅舅的電話,否則第三拳的後果,你自己想想,你的腦子承受的住嗎?」
王濤一聽方慎要打自己的腦子,那一瞬間尿都出來了。
這廝腦海中瞬間就蹦出一個典故。
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
我的天吶,我可不要當鎮關西啊。
「我打我打。」王濤忙不迭點頭。
隨後,他就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撥通了他那個舅舅的電話。
「小濤,怎麼了?」電話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此時卻充滿關懷,看來王濤的舅舅,對於他這個外甥,還是很疼愛的。
方慎一把拿過電話,沉聲問道:「你是王濤的舅舅?」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怔:「鄙人張路剛,正是王濤的舅舅,請問你是哪位?」
「你官當的挺大?」方慎有些戲虐的問道。
張路剛笑道:「不敢提官職大小,都是為人民服務。」
方慎笑道:「你把我妹妹的名額非法的擠下去,讓你外甥上,你就是這麼為人民服務的?」
張路剛那邊沉默一會,聲音瞬間變得嚴肅無比:「你妹妹的事情,我並不清楚,而且我外甥也是通過他自己的實力,競選上優秀學生的,這些都有檔案可查。」
方慎嘆了口氣:「好吧,給你活路你不走,我也沒有耐心了,不過我勸你最好今晚收拾一下行禮,免得明天被人帶走時,去的匆忙,連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沒有。」
說罷,方慎就掛斷了電話,跟妹妹一起離開了。
方慎離開后,那王濤又趕緊把電話重新撥了過去,跟舅舅說了一下自己的慘狀。
張路剛憤怒的說道:「真是無法無天!這是刑事犯罪!小濤你別擔心,舅舅會替你做主的。」
王濤感動的說道:「舅舅,謝謝你。」
「一家人,說這些話幹什麼?」張路剛的聲音卻慈祥了下來。
張路剛小的時候,一家都很窮,他跟自己的姐姐,也就是王濤的母親關係極好,在那個年代,因為糧食睏乏,王濤的姐姐,甚至自己不吃東西,省出一點東西給弟弟吃。
因此,張路剛發達之後,對姐姐一家,幾乎是極盡照顧之能事。
「對了,小濤。」張路剛語氣中有些擔憂:「剛才那個人是什麼來路?」
張路剛剛才被方慎威脅了幾句,而且聽方慎那語氣,好像真的胸有成竹一般,張路剛總覺得心裡有些不穩當。
王濤隨意的說道:「舅舅,你不用擔心,那人不過是個窮酸打架的,也就認識幾個市裡面的人,跟舅舅你一比,簡直就是一隻螞蟻。」
「那就好。」張路剛放下手機,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他手上的這份文件,極其重要,他還要完成之後,去向省委書記報告呢。
而在這張路剛作報告時,方慎卻跟妹妹在外面的餐館里吃飯,在妹妹點餐的時候,方慎隨意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掌門,我是慶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蒼老,卻語氣恭敬的聲音。
赫然就是江海省的省委書記,李慶明。
方慎把剛才事情粗略說了一遍,李慶明正愁掌門賞賜給自己的丹藥不多了,而自己卻又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無法再次得到丹藥的機會而煩惱,而他又不好意思向方慎開口去要,沒想到掌門居然有事情要自己辦了。
裝修的有些簡樸但是卻極其大氣的書記辦公室里,李慶明身軀挺得筆直:「掌門您放心,我立即就處理這件事。」
「嗯。」方慎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同時說道:「你也不要特別對待,按照正常程序來,我也不會讓你違背良心,做什麼以權謀私的事情。」
李慶明自然知道自己這個掌門的品行:「是。」
「你去忙吧。」方慎正要掛斷電話,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海亭,你身上的丹藥也所剩無幾了吧?」
李慶明一想到那丹藥的神奇功效,他那一向古井無波的心臟都有些急促了:「是的,掌門,本來還剩幾顆,不過上一次我那孫女被掌門您治療之後,修鍊速度變快了,所以弟子便自作主張,斗膽把丹藥都給了她。」
「你那孫女情況如何了?」方慎問道。
李慶明眼中閃過一絲疼愛:「拜掌門的福,已經全好了。」
方慎語氣有些不高興:「那丹藥本來就是給你們延壽用的,於修鍊益處不大,你給她用什麼呢,以後遇到這種事,就帶她過來找我。」
李慶明訕訕笑道:「不敢勞煩掌門。」
「好了。」方慎說道:「過幾天你帶著你那孫女來我這裡一趟,你也再拿一點丹藥走,以備不時之需。」
李慶明內心涌過一團暖流,他掛掉電話之後,辦公室的門卻輕輕響了。
李慶明的臉色瞬間嚴肅下來:「進來。」
進來的赫然是張路剛,他臉上堆滿了笑,把一份文件放在李慶明的桌子上:「李書記,這是我的報告,還請您提出寶貴的意見。」
對於這個張路剛,李慶明還是比較滿意的,覺得他辦事有能力。
他正要翻看那資料,卻突然想到了剛才掌門說的一個名字。
李慶明心裡直罵自己:「李慶明啊李慶明啊,你也是老糊塗了。」
李慶明把伸出去的手放下來,整個人躺在沙發上,他也不說話,只是表情嚴肅的盯著張路剛。
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