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甚至於一度以為,這世間早已經沒有了造化門的門人。
即便有,可能他們也早已經忘了自己的傳承。
對此方慎也沒有在意。
他無意中獲得造化門的傳承之後,並沒有多少歡喜。
有了一雙生死眼,方慎可以自己重新創造一個新的門派。
以生死眼的神奇,以靈樹蘊含的,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
方慎完全可以相信,這個門派很快就會揚名整個地球,甚至於一統整個地球修鍊界。
無論是華夏武道也好,還是西方那些神奇的覺醒力量,又有什麼能跟生死眼的瞳力相比?
可是沒想到,方慎如今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造化門的門人。
而且看這祖師雕像的樣子,這吳泰敬是真心實意的繼承了傳統,不但每日敬香,更是每日擦拭祖師雕像。
見方慎盯著雕像看,那吳泰敬笑道:「小友不必介意,雖然你們可能認為這是封建迷信,但是老朽也是找個寄託,畢竟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方慎抿嘴笑了一聲。
如果這東西是封建殘餘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封建殘餘的頭子?
不過有了這樣一層關係,方慎倒也覺得不虛此行,安心的坐了下來,準備待會兒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事情跟這吳泰敬挑明。
難得有這麼一個門人,方慎身為造化門的掌門,自然有責任關照一下。
此時,吳泰敬的愛人葉莉,也是江海大學的一個老師,正從菜市場回來。
方慎跟她寒暄幾句,葉莉便進廚房做菜去了,而秦蘭跟葉莉認識,便進廚房打下手去了。
吳泰敬跟方慎在客廳中喝茶談話,而話題則是被方慎扯到了神像的身上。
吳泰敬見方慎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而且並沒有體現出排斥的樣子,極其高興。
吳泰敬供奉著這雕像在家裡,可是沒少被其他的人鄙視,說他一個大學教授,公然搞這些封建迷信。
就是吳泰敬的愛人葉莉,對他也頗有微詞。
因此,吳泰敬便興緻勃勃的給方慎介紹起來。
「小友,這是造化神的雕像。」吳泰敬眼中滿是憧憬,而且那神色極其虔誠,不似作偽。
說罷,他滔滔不絕的跟方慎講起造化門的來源,道義,以及種種已經消失不見的神通。
「當年,我父親拜入造化門的一位真傳弟子手下,成為了造化門第三十六代弟子,只是後來在八年抗戰時,我們造化門當時的門主決定全體弟子全體入世,抗擊小日本,雖然我們給日本人造成了沉重的趁機,我們造化門的掌門更是殺了幾個日本將軍,當然,這消息被日本人給掩藏了,因此並不為世人所知,就是我們華夏這邊,因為並沒有什麼佐證這戰績,也並不確定我們造化門是不是真的擊殺了幾位日軍大將。」
吳泰敬極其遺憾的說道:「但是我們造化門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我記得當時我父親也落了個下半身殘疾,從此我們隱居在這裡,我父親可是一位神醫啊,他的醫術,我若是能繼承哪怕十分之一,也可以讓現在的中醫更加輝煌,可惜啊,因為當時父親並沒有收徒的資格,而那時候整個造化門的門人又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分散在世界各地,失去了聯繫,我父親一直聯繫不到掌門,因此他也一直恪守祖訓,一直不敢把造化門的神通傳授於我,只是讓一位他的至交好友來教我醫術,可惜那位前輩在教了我十年後,也撒手而去,而我則憑著他那交給我的一點醫術,一直在這江海市教書育人。」
聽那說起造化門的往事,跟方慎在典籍上看到的並無區別。
方慎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人就是造化門散落在民間的弟子。
嚴格上說來,吳泰敬並不是造化門的弟子,只是造化門弟子的後人罷了。
吳泰敬說道:「據我父親說,我所學的,不過是他那位好友的十分之一,而那位前輩在醫術上的修為則與我父親差不多,即便如此,我憑藉這麼一點知識,愣是在現在的華夏中醫行業中變成了大師,慚愧啊慚愧!」
吳泰敬捶胸頓足:「我們的祖先,創造了多麼浩瀚的文化與神通,可是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卻把他全部丟失了,唉!現在全世界都是西醫的天下,更有甚者,他們甚至把中醫定義為偽科學,唉。」
見方慎一直在旁邊微笑不說話,一直嘟嘟囔囔的吳泰敬突然停住不說話了。
他搖頭嘆氣:「唉,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說這些,想必你們也不信,肯定以為我在胡說八道。」
方慎笑道:「沒有,我信。」
吳泰敬以為方慎在說反話,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我若是說,即便是我父親的醫術,也不過是我們造化門掌門醫術的十分之一,到了掌門那個位置,只要人還剩下一口氣,他就能把病人全部治癒,更加增加其壽元的神奇功能,若是那些醫術能夠傳下來,現在的各種疑難雜症,甚至於是癌症,又有何難?那想必是一件造福全人類的大功啊。」
吳泰敬有些意興闌珊的看向方慎,笑道:「這些你還信嗎?」
方慎依舊是點頭笑道:「我信。」
吳泰敬自嘲似的一笑:「你就別騙我這老頭子了,哈哈哈。」
方慎不禁無語,他其實很想說,老頭啊,我是真的信啊,因為你說的這些,我全部都會啊!
此時,吳泰敬家的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這個女孩應該還在讀大學,一身簡單而休閑的打扮,把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嬌軀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個女孩一進門之後,先是喊了一聲爺爺,不過緊接著就有些不爽的看著方慎。
方慎坐在那裡,相當的無語,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吳泰敬看來是個和善的老人,那麼他的就家教肯定差不了,怎麼教出這麼一個沒有禮貌的孫女?
那女孩看著方慎,蹙眉道:「爺爺,你們就這麼怕我嫁不出去啊?怎麼又安排了一個相親的!」
方慎這才明白,感情這女孩把自己當做是前來相親的了,難怪她那麼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