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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器 - 第65章字體大小: A+
     
    第六章 三嫂受傷

      院子裡,廂房內。

    張陽凝神一看,不由得訝異地道:“福姑娘?怎麼是你?咳咳……”

    “張公子,言裳讓你笑話了,小女子這裡有藥,請服藥療傷。”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華下,站著一個高挑倩影,那一雙獨一無二的慧目讓人如沐春風,而又

    絕不會自作多情,果然是那個天才商賈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藥,效果更好。”

    張陽拒絕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動,如變戲法般多出一隻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

    的內外傷勢就迅速好轉,讓福言裳大開一次??眼界。

    在幾秒的調息後,張陽雙目一開,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為什麼又要幫我呢?”

    真正的商人總能看清事物真正的價值,福言裳面對張陽的疑惑,坦然回應道:“張公子,東

    平鎮之事,福家的確有參與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錯誤決定,言裳無力阻止,唯有憑一己之力,設

    法化解福家未來的滅門之劫。 ”

    福言裳的坦誠超出張陽的預料,這時,外面正值巨狼與兩個傳令兵對話的一刻,他耳朵一豎

    ,剛剛平靜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波瀾。

    “福姑娘,聽外面叛軍的口吻,你的身分很特殊呀!”

    “張公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自不會誤解小女子。”

    福言裳眼簾微垂,眼底同樣也有一縷迷惑及無奈。

    福言裳話語微微一頓,隨即加快語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陽,王莽本想強逼我做他的女人,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改變態度。張兄不要這樣看著我,言裳的確不知該如何解釋。 ”

    片刻的喧嘩後,外面的邪門妖人竟然沒有攻進來,張陽暗自一愣,思維一改,道:“福姑娘

    ,你這樣幫我,我很感激,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會連累你一起受罪。 ”

    此時,已經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晰而潔淨的玉臉閃現商人特有的

    自信。

      “張公子,請隨我來。”

      咦,她想幹什麼?不會是看上本少爺了吧,呵呵。見福言裳竟然把他這跟她並不熟悉的男人

    帶入臥房,張陽不由得產生無聊的念頭,同時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熱,以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商賈少

    女的蠻腰翹臀。

      “張公子,小心碰到頭。”

    張陽還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風光,一個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

    兩刻鐘後,張陽暗自警戒的心弦一鬆,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福

    姑娘,你怎麼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王莽那老變態不知道嗎? ”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依然聽出“客人”心裡的不踏實。

    “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莽王在叛亂前,一直是福家的靠

    山,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業,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

    不知道的小秘密。 ”

    說出讓“客人”感覺舒坦的話語後,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夥,希望天下太平後,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

    幾句。 ”

    “行,只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

    當張陽兩人對話時,藏身的馬車已經遠離王府的範圍,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興沖衝的就要

    躍下馬車。

    “張公子慢行,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她已經是用盡全力。

    “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有人用妖術傳來急信,不只洩露公子的行?,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

    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風樓三怪已經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 ”

    一聽嫂嫂有危險,張陽哪裡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人已御劍破空離去,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

    的耳中。

    “福姑娘,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苗條的身子一軟,頓時如釋重負,她費盡心力,終於換回有價值

    的承諾,如果事情不出現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馬車微微一頓,車夫低聲問道:“小姐,是離開洛陽,還是躲入別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說我被張陽挾持,反正王莽必有什麼地方有求於我,我暫時不會

    有危險。 ”

    福言裳放下車簾,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夫解釋道:“我若逃回東平鎮

    ,不待叛亂平息,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鄭叔,直接從大門回去,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

    時間。 J 那車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長

    輩的口吻問道:”

    小姐這麼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 ““他廢不廢與我無關,

    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 ”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恢復平靜,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唉……”

    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的福言裳長大,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

    喜歡上一個陰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鐺!”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在火花飛濺下,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揮索,正與一

    群敵人生死搏殺。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務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



    太虛玉索雖然強大,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身子重

    重地撞在牆壁上,撞得牆壁有如蛛網般裂痕密布。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佈滿驚駭,尤其是風三怪,半截衣

    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先前,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不料鐵

    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一聲很詭異的嘶鳴,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竟然擊穿風

    三怪的護體法罩,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他們在修真界的名

    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

    風大怪眼睛發亮,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威脅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

    座就放你一條生路! ”

    鐵若男秀發散亂,香汗淋漓,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連肚臍也露

    出來。

    貞潔、烈性的胭脂烈馬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一聲厲斥後,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出異常光芒,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迅速聯手布下

    三重結界。

      “轟!”

    的一聲炸響,鐵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脫手拋飛,正好落在一個風雨樓弟子的

    頭上。普通的修真者雖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寶,不由得騰身而起,

    主動伸手抓向那條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霧一盪,一道恍如獵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剎那,失去主人的玉索凌空一抖

    ,瞬間化作一把呼嘯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頓時那個風雨樓弟子一分為二,只見張陽從血霧中穿過,沾地的腳尖再次

    騰空而起,一隻手揮舞著青銅劍,另- 隻手橫掃白玉索,殺了風樓三怪一個措手不及。

    連串變化盡在眨眼間,鐵若男的嬌軀還向上空拋飛,張陽的飛劍已經與風大怪的飛劍碰撞在

    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把飛劍的劍鋒對滑而過,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花。

    張陽的靈力微弱,但青銅劍不愧為上古法器,張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竟然在風大怪的肩上

    刺出一道血花,還逼退其他兩怪。

    張陽一擊得手,這才離地躍起,無比瀟灑地飛向正在下墜的鐵若男。

      “四郎……小心!”

      強大的男人總會多一分魅力!鐵若男的美??眸閃爍著異彩,先是情絲湧動地呼喚張陽,接著眼

    球劇烈收縮,驚聲示警。

    風大怪受傷,令風二怪與風三怪頓時怒不可遏,兩把飛劍同時脫手而出。瞬間,死神的呼喚

    讓時光再次變得緩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鐵若男、張陽以及那兩把飛劍正好在同一條直線上,而鐵若

    男閃避不了,張陽還在耍帥,而飛劍則快如閃電,最後的目標就是將叔嫂兩人“穿”在一起。

    飛劍凶狠地殺來,張陽已經聽到身後那有如地獄的嗚鳴聲,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兀

    自伸出雙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鐵若男,任憑兩把飛劍刺破他的衣衫。

      “鐘!”

    奇蹟發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間,風三怪的飛劍竟然偏了一點角度,正好與風二怪的飛劍撞在

    一起,兩劍光芒一顫,就此貼著張陽兩人的身軀飛過去。

    張陽用天下獨- 無 - 的術法創造奇蹟,極度的虛弱隨即侵襲他的心靈,令他雙腿一軟,原

    本摟抱的動作變成撲倒。

    撲通一聲,張陽抱著鐵若男在地上滾動起來,叔嫂兩人一個虛弱,一個重傷,只能互相摟抱

    著,四肢交纏在一起,以最為曖昧的方式拚盡全力向遠處滾去。

    張陽兩人求生的意志雖然強,只是這樣怎麼能逃得過三大邪門修真者的追捕?

    轉眼間,風樓三怪就以絕對勝利者的身分包圍住張陽兩人,然而他們的眼底卻充滿驚疑。

    “黃毛小兒,你對本座的法劍使了什麼手腳?說!”

    本命飛劍乃與元神一體,竟然也會有不聽指揮的一刻,難怪風三怪吼得雖凶,卻不敢貿然再

    剌一劍。

    張陽剛強不屈地站起身,護在鐵若男的身前,反唇相譏道:“雜毛白痴,是飛劍嫌你們太惡

    心了,不想再聽你們使喚,懂嗎?那叫棄暗投明! ”

      “四郎,說得好!”

    一隻沾血的玉手握住張陽手腕,萬般思緒皆從手上傳入張陽的心窩。

    走出張府大門,又面臨死神的威脅,令鐵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諸多顧忌,野性的橋軀主動靠近

    張陽,大半玉乳從衣衫的裂縫裡湧出,重重地貼在張陽的背上。

      “嫂嫂,你怕嗎?”

      “不怕。”

    張陽的頭顱微微向後一仰,叔嫂兩人相依相偎,彷彿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小情人,柔情如水

    ,無聲無息地消融著世俗禁忌的枷鎖。

    叔嫂兩人沉醉在柔情蜜意中,卻把風樓三怪徹底激怒,一生沒得到過女人喜愛的他們平生第

    一次那麼憤怒。

    在怨恨的大吼聲中,三把法劍同時寒光閃爍,惡狠狠地斬向那對叔嫂的血肉之軀。

      “嫂嫂,我想……”

    寒風吹動張陽的鬢髮,面對死神的獰笑,他下意識選擇追逐人生那一滴“蜜糖”張陽的話語

    雖然沒說完,但鐵若男卻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一閉,朱唇一顫,主動迎過去。

    生死都已不重要,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雲外。

    在張陽與鐵若男的嘴唇之間彷彿懸吊著一滴人生的“蜜糖”吸引著他們的雙唇同時緩緩靠近



    在唯美的光暈下,三把飛劍顯得特別緩慢、特別陰森。

    唇與唇在接近,劍與人在接近,死神與愛神同時在接近,不停的接近……

      “嗯……”

    禁忌的雙唇碰在一起,在經歷連串風浪後,叔嫂兩人的心靈第一次正面碰撞,醉人的火花燦

    爛四射。

    生之美令天地沉醉,但死之殤卻絲毫沒有留情。

    眼看生與死就要合為一體,一道結界的光華突然從天而降,彷如一座淡紅色的古鐘,把深情

    相擁的男女籠罩在其中,還蕩開風樓三怪的本命飛劍。

    下一剎那,一個身穿短裙的美麗女人憑空出現,在幻影化為真實的剎那,一滴血色的酒珠沿

    著她的唇角滴落而下。

    “滴答”一聲,酒珠濺落在地上,晶瑩的酒珠消失了,血色則有如薄霧瀰漫般,不僅充斥在

    眾人立身的空間,就連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紅霞。

      “血月玉女!”

    風樓三怪同時臉色大變,在收回飛劍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步。

    血月玉女略顯隨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漬,隨即仰望著浮雲弦月,悠然道:“今晚月色不錯,我

    的心情很好,不想殺人。三位道友,請離去吧?。 ”

    風樓三怪還在猶豫,紅色薄霧突然一漲,太虛結界的力量震得風樓三怪呼吸困難,遠處的尋

    常弟子更是滾倒一大片。

    風樓三怪含恨狼狽離去,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這才轉過身子,與張陽的目光在虛空中

    相遇。

    “姑娘,你已幫了我好幾次,我們有何因緣?”

    “張兄,瓊娘助你並非本意,只是奉六道聖君的法旨行事,你不用記在心上。”

    瓊娘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平靜而自然,話語微微一頓,甩手送上一粒藥丹?

    “這是本命丹藥,能助張兄迅速恢復元氣,如張兄不放心,也可將之丟棄。”

    血月玉女還未說完,張陽已一仰脖子把藥丸?進去,他呼出一口氣,接著雙目一亮,半真半

    假地道? “幹?挺不舒服的,瓊姑娘能賜我一口美酒嗎?”

      “張兄有意,可以試一試。”

    血月玉女的唇角透出一絲笑意,隨即輕輕一拍腰間的血玉葫蘆,一道酒箭飛向張陽。

    邪器少年一張口,美酒悠然飛入,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嗯,好酒,可惜不夠烈,要是再多蒸餾一次就完美了。”

      “張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

    瓊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邪器少年,不由自主地驚嘆道:“此酒的

    醞釀之法乃瓊娘自創,想不到張兄只品了第一口,就能品出其中奧妙。 ”

    血月玉女驚嘆連連,張陽則暗自偷樂,身為現代人,他當然了解蒸餾法這種普通的玩意兒。

    迎著血月玉女那閃爍著異彩的美眸,張陽突然心弦顫動,俘虜美人的念頭不可遏制地冒出來



    張陽動了色心,血月玉女卻突然臉一沉,沉聲道:“張兄速走,後會有期!”

    張陽的感應並不比血月玉女差,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覺到一股強大敵意的逼近,不用瓊娘催促

    ,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鐵若男低空御劍飛遁而去。

    張陽剛剛離去,兩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現,其中一道幻影與瓊娘隔空對了一掌,另一道幻影

    則“逮”住張陽破空飛行的軌跡。

    在勁氣爆炸聲中,血月玉女與左邊的白衣人同時後退三步,兩人靈力不分軒輊,右邊的白衣

    人也停下來,不是因為有對手阻擋,而是被一塊粗糙的木質令牌擋住去路。

    “六道聖君有令,三日內不歸返道山者,視若聖門叛逆,六道共誅之—”

    血月玉女話音悅耳,但內容卻森寒而凍人,她法訣一動,令牌與身子同時升空而起,彷彿嫦

    娥升天,又似羅剎從月中走來!

    兩個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太虛真火雖然在他們的指尖躍動,但雙腳卻遲遲不敢

    越過令牌。

    血月玉女束成馬尾的秀發輕輕- 飄,俯視著那兩人道:“你們是憐花宮長老'??非陰非陽'吧

    ,若不想??憐花宮消失,就速速回去勸說你家宗主,俗世紅塵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戀之地。 ”

    非陰非陽相互一望,終於在六道聖君的威名下妥協,他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隨即牽手

    並肩,憑空消失不見。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陰影裡,張陽一臉焦急的全速沖刺著。

    邪門妖人竟然又出現了,在沒有一元玉女的幫助之下,壓力頓時直接壓在張陽的肩上,直到

    這一刻,他才有- 點後悔。

    唉,早知如此,就不該為了自由,毫不猶豫地解散邪器小組I.後悔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邪

    器少年緊接著心頭- 沉,眼珠飛速轉動,心想?嫂嫂已經昏迷過去,一定要盡快回到秘陣為嫂嫂

    運功療傷,嗯,也許還可以……

    一刻鐘後,張陽望著四周的景物焦慮地發出呻吟聲,他竟然又迷路了!

    邪器少年一邊咒罵自己,一邊躍上屋頂,準備用他那路痴的目光判斷深奧玄妙、高深莫測的

    東南西北。

    屋漏偏逢連夜雨,張陽剛躍上屋頂,一枝勁箭颼的一聲向他射來。

    俗世叛軍竟然在這種時候來攪局,而憤怒的張陽不想再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離鞘而出。

    勁箭頓時被斬斷,但張陽的手腕也在發麻,他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驚嘆:修他老母的,怎

    麼又是他?

    射出勁箭的竟然是上次那個刀疤將領,難怪那一箭充斥著特別的力量。十幾個兵將飛速撲來

    ,張陽不由得大聲叫苦,接著- 個飛身跳回背街小巷,更加漫無目的地向前逃竄。

    逃了好一會兒,張陽剛想歇口氣,疤面將軍的勁箭又射穿牆壁。張陽頓時頭皮一麻,抱著鐵

    若男再次逃竄。

    當張陽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猶豫時,勁箭又神出鬼沒地冒出來,將他逼向左邊的小巷。

      修他老母的,吊死鬼投胎呀!連串咒罵在張陽的心中迴盪,他咬緊鋼牙,用盡全力,猶如奔

    馬般向前逃竄,十幾秒鐘後,他眼睛一亮,意外地發現已經看到目的地。

    呵呵……本少爺的運氣真好,連老天爺都幫我!

    嗯,怎麼這麼巧,會是敵人的陰謀嗎?

    張陽迅速地從張府旁邊飛過,然後極其小心地藏在暗處。他的懷疑很有道理,但事實卻證明

    有時還是會出現巧合。

    半刻鐘過後,張陽看了看鐵若男那蒼白的臉頰,不敢再耽擱,他向前一竄,以最快的速度打

    開秘陣。

    懸空的石門一開一閉,無形的命運之手又把張陽扔回鬱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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